我诈,他想有这么个师父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表面即使嘻嘻哈哈,心里他对老头还是很尊敬的,既然他说了,苏州必须得去一趟。提出贾雨村,这个人他以后怎么也会遇上的,哪里想到甄士隐轻描淡写地揭过了,贾雨村现今可是兵部尚书(大司马协理军机),又和贾府藕断丝连,想不接触也不行。
“首座大人呃,秦氏跟你说出太虚幻境的时候,你如果和她去的话,不但你武功能提高,为师的灵魂也能根治了。”甄士隐不知羞耻地立即以师父自居了,答非所问,却句句关键。
贾宝玉白眼又不停地翻来翻去,他怎会听不明白?首座大人?貌似秦可卿身份非同寻常?而且要彻底救治甄士隐也得去太虚幻境?唔,贾宝玉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圣武院、苏州、太虚幻境有得忙了,偶好不容易才得一阵清闲啊!抱怨归抱怨,贾宝玉马上启动了阿q精神,圣武院入朝为官,马踏天下,何等潇洒啊?苏州盛产美女,何等快活啊?太虚幻境嗯,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感觉很腻害的样子,好奇心害死人啊!
不过太虚幻境在哪里他也不知道,秦可卿留下的手帕更是云里雾里,甄士隐老奸巨猾地一笑,补天石不会选错人的,贾宝玉要是这点良心都没有,女娲情何以堪哪?嘿嘿,他飘进了贾宝玉项上的玉佩,贾宝玉吃了个哑巴亏,偏偏甄士隐要么真是灵魂重伤而记忆不全,要么是故意含糊其辞,不肯透露更多的东西,贾宝玉眨了眨眼睛,不甘心地道:“老头,香菱要怎么办啊?你不认亲闺女的话,我可要认了这个亲媳妇。”
“滚!”补天石中传来一声咆哮,贾宝玉像抢到了糖吃的孩子一样得意洋洋,笑声不迭。
甄士隐和贾雨村两个人,一个出世,一个入世,但是两人都不缺头脑,红楼梦开场极尽描写了两人的虚伪,甄士隐无疑是老奸巨猾的,说贾雨村“来得正妙”,妙在哪里呢?接着甄士隐第一招用了“金蝉脱壳”,留下贾雨村单独一人,目的何在?第二招又来了,俗不可耐却百发百中的“美人计”,甄士隐摆明了清楚丫头娇杏想上位当小妾,因为甄士隐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每当他独自一人,娇杏就会来“眉目传情”,所以甄士隐故意让娇杏看到了贾雨村,促成一对鸳鸯,娇杏在知道甄士隐不肯纳妾之后,一眼看中贾雨村绝非池中之物,于是“一见钟情”了。
贾雨村有意,但不敢露骨,用一诗一联一绝表明了心迹,同样高明。甄士隐大加赞赏,潜台词就是“我愿意帮助你”,于是这两个道家与儒家的代表上演了一出投资与反投资、算计与反算计的开场戏。
甄士隐从兴旺到落魄,历尽悲欢离合,一句“葫芦庙炸供”是甄士隐落魄苏醒的根本原因,“葫芦”谐音“胡虏”,中原人称北方女真族人(满清王朝)为“胡虏(岳飞满江红可证)”,“庙”指“朝廷”,范仲淹岳阳楼记有“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炸”谐音“札”,指书信,“供”谐音“贡”,指进贡。葫芦庙炸供意思就是:进贡给满清王朝的书信。
所以,曹雪芹真正要点明的是,江南士子、官僚、乡绅,饱受了满清王朝的无情迫害,尤其是文字狱。
麝月来传,琏奶奶过来了,贾宝玉请她到了书房,王熙凤身穿素服,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脱去了她的石青刻丝银属褂,朝阳五凤金洛璃,如此打扮的王熙凤还真有一点返璞归真的味道,更别说她是二十岁左右的熟女,一颦一笑皆充满别样风情,贾宝玉目不斜视,暗叹要论诱惑力的话,真的是无人能出此女之右。
“宝兄弟很会管家,姐姐真是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孔子面前弄文章,一大早刚去杨提督家送礼回来,天气怪闷的,听说你这里晴雯丫头的茶泡得好,姐姐过来讨口水喝。”王熙凤一坐下来,风情妩媚,却又庄重不失威严。
“请便,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贾宝玉和善微笑,两人虽然心知肚明,却绝口不提暗中交锋的事情,关于要如何安排王熙凤的去留,贾宝玉曾经考虑过,有贾母王夫人的制衡,王熙凤是走不了的,留在贾府可以,只希望她把握住那个度,吃了亏之后,不要和自己作对了,也不要滥杀无辜,胡作非为了。
“我可不会跟你客气,只是我这死了丈夫的寡妇,只能天天由人欺负了,宝兄弟好歹当了族长,难道就不过问你的凤姐姐了?”王熙凤一语双关,柳叶眉低垂,说着眼泪就从丹凤眼流了出来。
“不要和我玩这一套,也不必指桑骂槐,我从来没有针对过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置我于死地,你不残害别人就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上帝保佑了,谁敢欺负你?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虚伪吗?笑死我了!你还会扮楚楚可怜,我看你的时候,从来没有被你的表面欺骗过,所以,我很怀疑你,你也不要娇柔做作了,真的让我恶心。”贾宝玉毫不留情道。
王熙凤黛眉紧皱,泪水快速停止,扬眉道:“呵,宝兄弟好手段!好威风!你敢说琏儿的死和你没关系吗?难道他死了你还不高兴?”
贾宝玉愣了愣,这女人原来这么在乎她汉子,我还以为一无是处呢,贾宝玉好笑道:“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如果想害人,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肤浅!荒谬!凤姐姐真是不可理喻,我不想和你争辩琏二哥的死,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起码我问心无愧!凤姐姐你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我这个人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还有事,你慢用吧!”
贾宝玉一甩袖子,面色一冷,回了卧室,才听袭人说东府大奶奶有事商量,他急忙过去了,不再理会王熙凤。
雪白的脸上,泪水无声滑落,王熙凤捂嘴哽咽了一声,只觉得悲从中来,把贾琏的死推给贾宝玉,果真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么?人家根本不在乎!难道要报复那个百里炎宇?谈何容易?贾宝玉以后对她的态度,她已经听得明明白白了,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这也是贾宝玉希望荣国府能让她管一管,她一开始就说出杨提督,这些应酬,贾探春等人是做不来的。
得到回应的王熙凤五味杂陈,贾宝玉的无视,她感觉一身力气打到了棉花上,罢了,找机会去会会那个小王爷,姑奶奶就不信比不上须眉男子,想当初贾琏也要对我退避三舍呢。王熙凤整理好衣冠发髻,强颜欢笑地回去,也没有人看出异样。
贾宝玉在客厅等了好大一会,无聊得紧,也不见尤氏过来,银蝶儿也不在,顿时郁闷了,转遍了耳房书房也不见人,推开东厢房,转过屏风,感觉屋里充满热气,随意一看,只见一个妖娆柔媚的女子在浴桶中搓洗着风姿动人的躯体,浅水里可见深深的双峰沟壑、玲珑有致的迷人曲线,贾宝玉顿时傻眼了,尤二姐?怎么会?不是说尤氏叫我过来吗?这整的是哪一出?
一傻眼之下,贾宝玉竟然忘记了非礼勿视,尤二姐的青丝湿润,披在两旁香肩之上,淡淡的花瓣香气四溢,顺着一条藕臂直上,腋下有几棵细细的毛,醉人的双峰头顶,嫣红的乳蒂仿佛在向人招手(。)
第一百七十八章 爬上嫂子床 2()
金陵十二钗副册:甄香菱、薛宝琴、尤二姐、尤三姐、邢岫烟、李纹、李绮、夏金桂、秋桐、林红玉、龄官、娇杏。尤二姐身居金陵十二钗副册第三位,并且在原著中让贾琏对其产生了真爱,在这样一个世界,是极其难得的,单凭这两点,就不难想象尤二姐无论外貌长相,还是内在性格,都可以放进一流地位,充满了内在美与外在美交织而出的人格魅力,其温柔多情、妖娆妩媚犹在亲妹妹尤三姐的风流刚烈、奔放不羁之上,最适合国人对女性的审美观。
哪怕浴桶有着一段距离,贾宝玉凭借习武以后而诞生的敏锐的眼耳鼻舌身意,六识清明,但凡看得见的,还是看得纤毫毕现,尤二姐鬓发惺忪,醉眼朦胧,淡淡的藻豆味道、花瓣芬芳馥郁,秋天多露的蒸腾水汽,姣好的身材以及花容月貌往下,是一对昂扬的玉兔,下面的部分只是若隐若现,偶尔能看到双腿的晃动,惹人遐思无限。尤二姐轻轻捧起一捧水花,口里说了一句话,贾宝玉听得分明: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原来是一个失足妇女的自怨自艾,可能是因为贾珍,贾宝玉突然后悔不迭,他平时口上说说,心上想想,向来是非常大胆,百无禁忌的,但是事到临头,就没有亵渎别人的想法了,家里还有一个袭人姐姐呢,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啊!怎么是你?”尤二姐听到脚步声,突然惊呼,引得浴桶里水声哗啦,波浪阵阵,胸前两朵蓓蕾随之起伏,蔚为壮观,接着她秀目微瞪,羞窘之余大有一股喜悦之情。
贾宝玉比他还窘迫,赶紧逃跑才是正经,不然被人看到了,自己不忌讳,却害了她啊,他转身还没走出门槛,厢房外边却响起了李纨的声音:“银蝶儿!这丫头去哪里了?奇怪,你们大奶奶也不在!”
李纨见东厢房门开着,顺着抄手游廊进来了,她和尤氏经常来往,盖因两人性格有些相似之处,某些方面颇合口味。贾宝玉破口大骂,早已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三步做两步走,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转过屏风,躲在了尤二姐浴桶左边的槅子后面,斜眼看出去,尤二姐还在抿嘴笑,贾宝玉摸了摸下巴,被人偷窥了你还笑得出来?女人果然不可理喻!怪哉!怪哉!
李纨早就走进来了,不过贾宝玉速度之快,如电光石火,她连影子和风声都没看到听到,李纨在厢房里巡视一圈,看到尤二姐在沐浴,笑道:“我找你姐姐聊聊,你们东府在宝兄弟的帮助下,听说赚了不少钱,你姐姐倒是有良心的,送了我不少东西,我正找她分我一点呢,谁想她未卜先知,我一来,她就跑了,像是我欠她钱似的,这人也真是的,我又不会真跟她要钱。”
尤二姐知道李纨在开玩笑,李纨虽然是寡妇,坚贞不渝,但在人情世故上,经常爱开玩笑,无伤大雅,尤二姐接口道:“姐姐刚过去西府了,你巴巴地找到这里来,敢情是错过了。”
“也对,她恐怕忙着孝敬老太太去了,她这人不像凤丫头那样精细,有好处自己是守不住的。”李纨没有离开的意思,径自坐下来和尤二姐聊天,槅子后面贾宝玉跌足长叹,我日啊!尤氏今天害死我啦!女人怎么都是这样?说起话来有一大箩筐,算了,干脆当作入定修行吧,呼吸,吐呐,吸点灵气,增加内力,这一吸,又闻到了右边浴桶的香味,不知道是沐浴工具的香味,还是尤二姐的香味,贾宝玉不由自主把目光移动过去,又分心了。
尤二姐双颊绯红,一边是当着李纨的面不好意思,一边余光察觉到了贾宝玉的偷窥,她低着头,默默不说话,芳心却砰砰直跳,只听见李纨道:“你姐姐死了丈夫,倒是对你们两个妹妹好了,还跟你睡在一起了,放在以前,她什么事也做不了主,你们东府的爷们,处处掣肘了她。唉,你这也是细皮嫩肉的,定能找个好郎君!”
“大奶奶说笑了。”尤二姐道:“你自己还不是,你还不到三十岁呢,比我姐姐年轻,记得汉朝有个卓文君,也是个望门寡妇,哪里想到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拐跑了她,这卓文君当真是个奇女子,和司马相如流落街头,却吃得了苦,受得了爱情的考验,果断决绝,她写的白头吟有两句,闻君有两意,故来想绝决,令人好生佩服!后人还赞叹她: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我要是像她一样,能得一个如意郎君,那不知是几世修来福气!大奶奶自己又何尝不是?”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敢情你这妮子思春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去西府找你姐姐,但愿这次不会错过了。”李纨开着玩笑,其实心里已经非常不喜欢了,寡妇还要再嫁?好马不配二鞍,好女不嫁二男,这尤二姐肯定没读过烈女传女四书,竟然还劝我嫁人?你和贾珍偷偷摸摸还以为我不知道?贱!贱皮子!该死的贱女人!尤氏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妹妹,以后还是少和她来往的好。
李纨饱受封建礼教的熏陶,在今天看来尤二姐完全正常的做法想法,在李纨心里眼里,都是大逆不道、不可思议、难以接受的,因此很不愉快、闷闷不乐地走了。
尤二姐蹙了蹙眉毛,纳闷李纨的口不对心,忽然想起李纨是中规中矩的,开不得这种玩笑,自悔失言,又觉得迂腐好笑,须臾便感叹她姐姐究竟能不能做主,自己又曾经失足,不配再嫁。
“呼!”贾宝玉长出了一口气,这两个啰嗦的女人终于啰嗦完毕了,小爷我要走了,刚想移步,突然外面又有轻轻的碎步响起。
“二妹,我刚从西府回来,一直没碰到西府的大奶奶,你在做什么?”人还没进来,尤氏就在外边碎碎念。
我靠!贾宝玉想哭的心都有了,姐啊!你们不会合伙玩弄我吧?哪有这么巧啊?贾宝玉无语问苍天,尤二姐也是大惊失色,转过身来道:“糟糕了,这是姐姐的闺房,哪里她都熟悉的,快,你你进来躲在我桶里面,不然被她发现就不好了!”
“什么?!”贾宝玉“面如死灰”,躲在你桶里面?会起火的,那槅子本来和浴桶相去不远,尤二姐一把抓住了他袖子,贾宝玉抹了抹脸,他娘的,老子认命了,只好哗啦一声跳进了水桶,其实他还可以躲在床底下,不过时间来不及了,床还隔着好远呢。
“噢?姐姐去找她吗?刚才她还来找你呢,说不定你从前门大街回来,他往后门大街走呢,因此就错过了。”尤二姐心里也发苦,那浴桶容量不大,一个人还轻松,两个人就拥挤了,贾宝玉屏气凝神挤压着她,她只觉得下体麻麻的,浑身发软。
“原来是这样,算了,我今天累了,二妹你快点穿衣服,姐姐也要过来洗洗,大秋天怪热的。”尤氏说着就脱掉了外袍。
尤二姐和贾宝玉双双叫苦,哎呀妈呀,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