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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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盛世独宠-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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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庭有点意外,低头仔细思索片刻才谨慎开口,“太子不回,好处很明显是坏了各家盘算,但他们的目标会从太子转向往您使劲,毕竟只要知道您有危险,太子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如果宫里的安全能有保障呢?”

    “谁也不敢,也不能保证这个。吾等也只能确保太子妃您一个人的安危。”

    顾辞一时没说话,她有些事想不明白,但暂时还不能和明庭说。

    “我不想他现在进来。皇上躺着不动,别人要抹黑他,连自辩的地儿都没有。有时候不是你说你没做,就有人信,何况等皇上醒来,黄花菜都凉了。但我不一样,如果听到我出事太子也没即时入城,别人只会以为太子把我当陈娇。他们得重新评估用我牵制太子这个想法是不是值当。这样僵持着,说不定才有转机。”

    “您指的转机是?”

    “第一个熬不下去的肯定不是我们。”

    “您是想,不管……好转还是恶化,拖得越久,咱们越无辜,但近身伺疾的人就不一定清白了?”

    “对啊,我们不能跟着他们的步调走。”

    “可需要我把消息传给太子?”

    “……咱们自己偷偷传不太好,太多人盯着了,容易被发现。这个我再想想。”

    “那让甘菊她们回来?”

    “好。让她们都回来,然后帮我叫一下艺青,我有话问问他。”

    “此人来历简单干净,颇为不俗,掖庭司司农出身,师傅是以前的司农正,病逝后无人照应,他被人欺负,找当时的司医正文青拿药,文青见他可怜,带了他一段时间,被穆总管看中,挑了他俩进乾清宫。不过还请您别单独见他,恐有不妥。”

    “这是当然,甘棠会守着门。而且,我总觉得好像见过他,但一点印象都没。”

    按理说,艺青这长相不会让人轻易忘记,可她就是想不起来这个熟悉感哪来的。

    艺青轻手轻脚地进来,甘棠虚掩上门出去守着。

    顾辞怕他不自在,请他免礼坐下,“谢谢你给我出的主意,让其他人也来伺疾。”

    艺青笑得很温柔,“奴才不敢当谢字。”

    顾辞疑惑地歪头仔细打量他一会,“我能问你件事么?”

    “奴才一定知无不言。”

    她无语地发现,他居然又有点羞涩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不认为穆总管会这样交代你。”

    艺青怔了一下,认真看着她说,“奴才自愿如此,愿为太子妃效力终生。”

    “为啥?!”

    “……您可能不记得,奴才和以前的师父在外惹了锦郡主,差点没命,是您出手相救,才得以幸免。”

    顾辞茫然地搜索记忆,似乎好像曾经有这么档事?当时她是让哪个丫鬟出面来着?

    “噢……这样啊。那你师父如何了?”

    “伤势太重,几个月后还是去世了。”

    “……抱歉。节哀。”顾辞看他睫毛轻颤,除了干巴巴的四个字,也说不出其他安慰的话。

    “无妨。当时没能给郡主道谢,已是过意不去。”艺青抬眸一笑,眼圈微红。

    “呃……你怎么之前不告诉我一声?”

    “奴才人微力弱,不能报答深恩,怎好……”

    也是哦,如果他之前巴巴地跑来说要报恩,估计她不会放在心上。

    “那,那多了这么多人进出乾清宫,穆总管可否还能保障皇上的安全?”

    艺青仔细打量她的神情,发现她目光清澈如水,带着真心实意的担忧,和一丝迷惑。

    “穆师父是太宗交给皇上的人,应是无碍。”

    “真的?!”

    她好像安心了许多,但眼神更迷茫了。

    艺青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顾辞松了口气,有心情八卦了,“除了那次,我们还有见过么?”

    “奴才曾跟在师父身后见过太子妃几次。”

    我怎么没印象?

    顾辞凝眉好奇地扫视他,细细思量,好像把他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了头,耳根又红了。她伸手拿起桌上奶点心边吃边看,心里暗乐,也算秀色可餐吧!难道她成亲之后变豪放了?还是这种害羞男太有成就感?

    乐极生悲的顾辞拿茶杯时手抖了一下,溅出一些茶水,虽不烫但有点疼。她刚‘哎哟’地松开茶杯,艺青突然出现在身边,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把茶杯接过去放好,急切地道,“你……可伤得厉害?”

    一个急促的‘你’字惊起顾辞的记忆,她挣脱他的手往后缩。这个声音和六岁那年在崇禧宫射杀她的声音太像了!

    艺青一开始见她躲开,有些局促地松了手,但看到她眼底的震惊、了悟和戒备,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脸色刷地一下惨白如纸,心慌意乱地抖着嘴唇欲言又止。

    顾辞紧张得全身僵直,她可太蠢了!这次身上什么都没,手边也没什么可以扔的!现在喊人还来得及么?或许把茶杯打碎,甘棠听见声音会进来看一眼?

    艺青悲哀自责痛苦万分地看她一脸害怕,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想主意,不由得心酸道,“对不住……”

    顾辞不可置信呆立瞪着他,这是道歉?!

    “说对不起有用么!”完蛋,不该是这句台词,赶紧改!“那个……你现在想怎样!?”

    “你,你如果还记恨,我随你处置。”

    谈判风格完全脱轨了,这话该怎么接?!

    顾辞纳闷地看他,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站在那一动不动。她慢慢伸手去够笔筒里的一把裁纸刀,他身子一震,只用哀戚怀念的目光凝视她,直到她手握小刀对准他,都没其他反应。顾辞觉得自己这样蠢透了!看他接茶杯的身手,这把破刀能有啥用,何况她也没能力绑人!

    是不是应该叫人?

    “……别怕,我不会反抗,你别亲自动手,会吓着,叫人来也行。”

    艺青心如死灰,但一直依恋地注视她白皙透亮的脸庞。以后说不定再也看不到了……

    顾辞无力地垂下手,这么诡异的进展岂不是显得我更蠢!“……你为什么要杀我?”

    艺青本来黯淡无神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亮起来,急切地解释,“我没有!当时不知是你!如果知道你在,我怎么可能让你见血……”

    “……你想杀的是太子?这次给我出主意也是为了害他?!”

    “……那次是,师父吩咐我去……,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人……”艺青磕磕巴巴向她解释,满脸期冀,“这次我是真的想帮你!就算你是想皇上死,嫁祸给别人,或在皇上面前揭露谁,我都愿意帮你做!甚至不用你说什么,只要有这个意思,我都会去做!”

    “我不要你伤害任何人!”顾辞顿时又紧张起来,这个人太危险了!

    艺青看她脸色不对,连忙小心翼翼地柔声安抚,“那我就什么都不做,我会保护好皇上。”

    “……真的?”

    “我从来不会骗你!”

    ……这么听话的反派怎么处理?要不还是叫人来的好?

    两人大眼看小眼,场面一时很寂静。顾辞的大眼睛带着审视和戒备,另一双不算小的眼睛饱含激动和欣喜,还有一种她在很多人眼里见到过很熟悉的宠溺之情。

    顾辞定定心神,冥思苦想一小会,讪讪开口,“那个,还是坐下说话吧……”

    艺青立刻坐回椅子上,仰头看她,她都觉得如果他身后有尾巴,一定摇起来了。她也不傻站,找了书桌边的椅子坐下,离他挺远,就见他有点失望也有点紧张和讨好地朝她笑了一下。

    这种内侍绝对是个奇葩!

    “你刚才说,是哪个师父让你去崇禧宫杀人?”是穆万清还是那个司农正,问题严重程度很不同。

    艺青的目光变得有些朦胧,一直看着她,“……他在宫里算是我师父,但其实应该是我二哥。”说着歉意地对她笑一下,“他真名叫王艺,我大哥王燕。”

    “……果然就是要杀我的吧……”

    “很多事情他们没和我说,我之前并不知道!我母亲在北关被卖,辗转从一个行商手里到了西南夷和昌黎城接壤的地方,生下我时是他们接生的。一开始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后来被带到京城和二哥入了宫,二哥才告诉我。”

    原来有少数民族血统,难怪特别清秀。这个年纪差,有没有可能不是兄弟,是王燕的儿子?但王燕真能这么变态,把儿子送去做内侍?这样想,异父兄弟的可能性比较大。

    艺青看她的眼光充满好奇,但没有一点鄙薄和不屑,温柔似水地笑了,结果看到她眼底明晃晃的惊艳,不由笑得更深,本以为被她厌弃憎恶而枯寂的心又开始有力地跳动。“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后来慢慢才发觉。二哥对我还不错,很多事他不让我经手,就是偶尔需要做些非常隐秘的事,因为我有些功夫,所以才让我去。我从未想过伤害你,对不起!”

    最后三个字被他说得婉转入骨缠绵入心。

    顾辞很受震动也很费解,“为什么?你很熟悉我?”他应该非常习惯用‘你、我’来彼此称呼,而且那种追忆怀念的感情不似作伪。

    “你出生第二日,我就见过你了……”

    顾辞悚然一惊,妈蛋,苏得这么厉害?!无牙小baby也能让人念念不忘到现在?!

    “我的八字据说和你最相配,处处互补得很好,所以那会我被选去清颐院为你镇命。”

    看来就是那会,二叔和王燕、王艺又联系上了,不过艺青那时才几岁吧,确实无辜。

    “后来你去了铁梅寺,我就回宫了。好像也是这样,才让穆师父记住我。”

    “你真名叫什么?”

    “就是这个名字,没有别的。”

    “哦……对不住……”咦,画风不对,明明我是受害者……

    艺青已经完全放松了,两人相处的感觉突然好像认识很多年一样。“你这样能说能看真好……”

    “这话有何玄机?”

    “我从小一直做个梦,断断续续……里面有你各个年纪的事。”

    顾辞第二次悚然一惊,又来一个重生的?!这剧本不科学!系统迟早会崩溃!

    “不过只是一些片段,比如我自己才不到十岁,给三岁的你喂饭、洗澡、换尿布……”

    “胡说!我早不用那玩意儿了!”

    他笑而不语。

    “……你接着说……”

    “我们同吃同睡,也没旁人,那个小屋子里好像就我们俩。我照顾你,跟你说话,虽然你开不了口,但你听得懂,只是说不出来而已。”

    “……洗衣烧饭都是你做的?哪来的钱?!”

    艺青想笑但没笑出声,忽然眼眶一红涌出泪水,痴迷地看着她,“希希……”你能说话能笑出声太好了!你的眼睛那么漂亮,真是太好了!

    顾辞赧然地看着他,手足无措,“那个,都是梦,梦是不准的……”

    艺青任泪水倾泻,眼里是明明白白的爱恋,“……是啊,梦而已……”可是只有在梦里,我们才在一起,白头到老。

    顾辞真的忍不住羞涩了,犹犹豫豫掏出根手帕递给他擦泪。等他真的接过去,她又后悔了。

    妈蛋,今天蠢得一脑门都是渣!

    艺青把手帕收起来没用,转身自己用袖子拭掉眼泪。

    顾辞端正了神色说,“也许我和你梦里的并不是一个人,梦里有好也有坏,那现在就尽量让坏的少一些,好的多一些,弥补了遗憾也不错啊。对吧?”

    艺青认真听完,清风晓月般笑起来,“希希说的是,如果那是上辈子,你已经让我幸福一辈子了,所以这次轮到我为你做些什么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我上辈子是个废人么?都是你照顾的我……”

    “你不是!你很聪明,什么都明白,只是……”

    “谢谢哦。”顾辞想努力淡化这个疑似重生的人心中执念,免得另一个真重生的打翻醋桶。“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虽然我变得不一样了,但一样希望你以后过得幸福,那个我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艺青温暖地笑了,“我告诉你,不是想让你觉得困扰,只想让你相信我。”

    “我没觉得困扰。你说了我也只是谢谢你……”顾辞觉得自己无比啰嗦,干脆总结陈词。

    艺青感慨万千,没有说话,满满的爱意从眼里流露出来。顾辞感觉自己肯定脸红了,不过她觉得这样划清界限很有必要,立场很坚定。

    良久,艺青才开口,“是奴才失仪了,请太子妃恕罪。”

    顾辞噗嗤一笑,“我好像不习惯你这样说话了。你为什么叫我希希?”

    “你身上有个印,刻的是‘希雅’二字。喊你‘希雅’或者‘雅雅’你都不爱理会,只叫‘希希’有反应……”

    “梦里没别人?”

    “就我俩。”

    “我一直又盲又哑?”

    “是,我穷尽一生也没能治好。”

    “我活了几岁?”

    “……不到四十。”

    貌似他眼眶又红了,真是问错问题了!

    “这样啊……”

    “……那会你积毒过深,已卧床不起……”

    “……你觉得我想听这个么?难道不应该说点好听的么?”

    艺青笑出声了,眨掉泪光,宠溺地说,“还是一样漂亮。”在我心里永远最漂亮。

    “我长得和现在一模一样?有没有许多漂亮衣服什么的?”

    “你一直是这样,”艺青皱了下眉仔细回忆,“……我似乎完全记不得你穿了什么,不过都觉得好看得不得了。”

    顾辞变着法地问了各种生活问题,终于确定他真是梦里所见,不是记忆。

    “你的医术和师父比起来如何?”

    “不及萧大师,他是真的回春妙手,我毕竟就你一个病人。”

    “那,你以后愿不愿意和师父学医?”

    艺青愣了一下,“我只想能陪着你,倒茶都行。”

    压力山大!

    “太浪费了!再说这也没冲突啊,你现在还不是东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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