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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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盛世独宠-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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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辞喜出望外蹦下去,拉着他的袖子喋喋不休,“你真的没有受伤?路上顺利么?怎么在这?等我一起去遥思台?”

    袁懿清咳一声,“去那干嘛。跟我走。”

    观星塔从外面看是三层六角形的,可以从天象池旁边的角亭沿一段坡度较缓的旧城墙走到第二层,也可以直接到塔下走九十九级青石台阶到第一层。

    袁懿握着她的手,绕着郁郁葱葱的松柏走到台阶处,回头笑问:“我背你?”

    顾辞看着有她膝盖高的一级台阶,咽下口水,“不用了……我应该可以。”

    袁懿直接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要不让阿钺背……”

    “快点。”

    顾辞战战兢兢地趴上去,没想到太子殿下穿衣显瘦,咳,身上有肉,肩膀宽厚背部结实,左手毫不费力地一托她那没有曲线可言的小屁屁,稳步而行。顾辞搂着他的脖子,晕乎乎地想,这待遇是不是堪比坐总统专机?

    虽然天气不热,但想来她这个分量也不轻松,袁懿走得并不快。顾辞担心的摸摸他的额角,“我可沉了,放我下来吧,一会出汗了容易伤风。”

    他侧过脸来笑了笑,轻轻松松加快步伐,“上次说带你来,一直没时间。今天正好没事,可算能兑现了。”

    胡妈妈和甘露守着一层门口,甘棠、阿钺被明庭留在二层,到了第三层,只有顾辞和袁懿两人。第三层阁楼的匾额是‘紫微殿’,进去后是一个九柱九扇墙的小书房,摆着笔墨纸砚,左右隔两柱就有一道门,出去都通往一个覆斗状凌云高台的台顶。原来观星塔的这座高台处于皇城中轴线的最北端,直指玄武门,不过高台并没有其他路径可下去。

    顾辞一下子对皇宫布局清晰起来。

    过了最南端的午门,九条金水桥跨过护城河就是皇宫正门陵光门,门内正中依次是雄伟壮阔的太和殿、保和殿、乾清宫三大主殿。太和殿是祭典之处,有大事才启用,保和殿即是殿试之处,三年开一次,乾清宫是金銮殿所在,皇帝办公的地方。

    三大殿群落东边是孟章门,出去即可见北边东宫的元青门,和南边是通往皇家图书馆崇文馆的崇文门,东宫与崇文馆之间的宽阔夹道直通东华门,是后宫和时常进出崇文馆的老翰林们出入宫闱的路径,离宗室勋贵云集也是顾辞所住的光禄坊很近。而西边与孟章门相对的监兵门外是文华殿在北和武英殿在南,文武百官平日办公或候召朝见的地方,自然也有一样的夹道通往西华门,门外不远就是君子坊。

    乾清宫最北边是交泰门,此门以南都算是办公区,以北就是后宫了,只有交泰门一处可从前面通往后宫。

    交泰门后正中三小殿,由南向北分别是奉先殿、养心殿、坤宁宫。奉先殿是一个单独的大院落,重要日子时接待命妇之处,平日闭而不用,即便需要接待入宫的女眷,也只开西向的千仪门,正对着西内门,门外再有一条开阔的巷道可拐去往西华门。若皇后仍在,新年宫宴时,众人皆由西华门入宫,女眷由西内门去往奉先殿,男客在崇禧宫列席。因萧皇后早逝,所以今上直接摆筵崇禧宫,男女不分席。西内门外这条巷道以北就是崇禧门,其后的遥思台、御花园和观星塔顾辞都很熟悉了,还真看到佛字天井,果然从上面看,布局酷似北京延寿寺的佛字门。

    奉先殿和养心殿之间有道定坤门隔开,养心殿应该是皇后日常起居办公的地方,坤宁宫是皇后居所。坤宁宫的北门宁坤门与观星塔之间隔着天象池,东门安坤门通往妃嫔们住的南十八宫和太后太妃所在的北六宫。南北宫之间也有一条巷道连接东华门,一般宗室入宫或是拜见后宫的女眷可以走这条路,顾辞就是从东华门进来的。

    北六宫占地差不多和南十八宫一般大,最大的那片院落是慈宁宫,左右各两个小宫,东北边一个小宫,西北边是个花园,另外五宫名字都带‘寿’字,永寿、宁寿、乐寿、福寿、长寿,现在除了慈宁宫基本没人住,太妃们要么去了皇觉庵,要么像汝南郡王家这样有圣宠的接出去奉养。

    南十八宫都是一样大的院子,一排三宫,从北往南贵翊宫、贤福宫、良熙宫、淑景宫、德馨宫、贞顺宫这六个是妃位的主宫,贵妃和贞妃是恩封,不在正式四妃编制里。淑容殿、淑仪殿、淑媛殿、昭华殿、昭容殿、昭仪殿、修华殿、修容殿、修仪殿是九嫔的地方,目前只有陈淑容、娄淑媛、冯昭荣、唐修华四嫔。剩下的才人或承过宠的宫女统统塞储秀宫里,但目前永和宫和长春宫让有子或怀孕的几个才人去住了。据说这还是托了陈淑妃的福,当时她的两个儿子夭折,求着皇帝让娄淑媛带着奚川王搬入淑景宫,结果皇帝扭头就让人去收拾这两宫。

    比起高宗连北六宫都差点塞满妃嫔,世宗真是好太多了!不过,妃嫔们要去养心殿**,必须经过坤宁宫的安坤门,当皇后实在是一件很虐心的事啊!

    袁懿没带她去高台吹风,打开一扇门,只搂着她的腰,让她离三楼的围栏一尺远,俯瞰皇城。

    顾辞一上来就被许久未曾得见的高阔视野吸引住了,刚想凑近看遥思台那边,就发觉腰间一紧被拽住。

    顾辞回首看见他笑得温和,不好意思滴吐下舌头,掏出手帕,“累不累,出汗了么?快擦擦。”

    袁懿接过绣帕,还是茉莉香,仔细一看,四边绣着不太平整的水波纹,一角还有一只简单的用青丝线勾勒的鸾凤。

    “你绣的?”

    “哎呀,错了,这是拿给萋萋姐看,让她指点下我。给你用这个吧。”顾辞掏出另一条四角绣满茉莉花的精致手帕递给他。

    “不换,这个我要了。”

    “别啊!太丑了。我第一次绣,以后学会了给你绣好看的。”

    袁懿笑而不语把青鸾手帕掖到怀里,解下披风把她包起来,“想不想去那边的观象台看看?”

    “……可以么?”顾辞有点疑惑,观象台不是钦天监才能上的地方么?

    袁懿微抬她的下巴,顾辞仰头,发现自己刚到他胸口,就听见他语气认真,“别担心,有我在,不会再让你遇险。”

    顾辞两手把过长的披风提起来,笑盈盈解释,“我不是担心这个,只是这地方不是随便让人上的吧?”

    “我是一般人么?”

    “……你这次出去真的没受伤?”

    “没有,就是吃不好,想起佛跳墙就馋得慌。”

    “那你怎么没让明秀提前和我说,我好先去御膳房给你炖上。御厨做这个菜不如我做得好。”

    袁懿暗叹一口气没说话,带她走过去。

    观象台两边矗立着巨大的六座天文仪器,圭表、日晷、铜壶漏刻、浑仪、浑象仪、简仪。尤其是浑仪,与她在北京古观象台摸过的一模一样,甚至上面的斑斑铜锈都有莫名的熟悉感。顾辞轻抚冰凉的铜柱,恍惚觉得自己又穿越回了当时,似乎还能听到身边某个导游公式化的讲解。

    忽然她被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袁懿有些紧张地握着她的手,“是不是冷了?还是下去吧?”

    顾辞展颜一笑,“不冷。”一手拉他一手提披风往回走,“咱们回屋里说话吧。”

    “我回来这些天,你也不说进宫看望我。”

    “我让娘亲问了祖母几次,说暂时不要进来。”顾辞担忧地看着他,“是你回来后又出了什么事?”

    “……没有。”

    “你是去的西边么?我把你信里写的事跟耶耶说了,这个没关系吧?”

    袁懿心下再次叹气,“没事的,那会也让你担心了。当时不确定哪边的信会出问题,所以并未多写。”

    “是不是送回宫的信出问题了?”

    “我给你的最后一封信是在昌京写的,同时出发的还有直接给父皇的折子,以及往天水城走兵部的线递的书信,结果只有你收到了。”

    “你是根本没去北关还是在那留的替身?”

    “过年前离开北关,从曲庸城去雁门关,回程绕天水城去昌京。”

    “真的是羯夷人?”

    “当然不是,还有一拨人南下埋伏在酂邺城。”

    “那师父去酂邺城……”

    “他老人家是担心我,可惜我的消息传不回来,又怕把人惹到你这里。索性从昌京赶去酂邺城。”

    “太冒险了!”顾辞揪着他的袖子怒瞪他,“你为什么不直接回来?”

    “我本来就把明庭留酂邺城的,那里是西去或北上都会经过的地方。师父一到,应该就能和他联系上……”

    “你就一个人去西边!?”

    袁懿被她亮晶晶的大眼睛气鼓鼓地瞪着,忍着笑柔声安慰,“我身边带的都是好手,而且明庭在那调度,子归不容易露馅。我和他联系也比找别人容易不是?”

    “你,你,真是……这也太……”顾辞觉得他是心存侥幸,但也许人家运筹帷幄呢,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气嘟嘟地撅嘴扭头不理他。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没事了么?活口和证据都被夏极带回来了,看父皇何时能审出个结果,我再让明秀去告诉你。别气了,啊?”

    顾辞歪着脑袋看着他,很郑重地说,“我知道,你冒险也是情有可原,有些机会稍纵即逝,但你的安危更重要不是么?毕竟,只要人还在,总有别的办法。若有个万一……”然后拉着他的手轻声哀求,“子都曰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何况你还是千金之子。以后小心一点好不好?”

    袁懿只觉得被那双水盈盈的漂亮桃花眼这样哀哀地看着,心里软得都化了,别说只是让他应承一句,就算是摘星星捅月亮都不在话下。

    他轻声答应,“好,我保证不会再这么急进了。”然后轻托起她嫩生生的右边耳垂,圆润饱满如玉,上面戴着粉玺五瓣梅坠泪形珍珠耳环,有些遗憾地说,“这次行程太急,没买到什么好看的小玩意儿,西部也不像南边,民生艰苦许多。”

    “一定要多种树啊,把沙地黄土地治理好,玉米土豆红薯青稞都行,还有在保山护林的前提下开发矿产,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那边有一种特别透亮的金刚石,我弄了不少回来,等我想个样子,送去璀璨阁给你做一整套的头面?”

    哦?!莫非是钻石?

    “好的啊!若是能持续进货,我让齐大管事派人去西边。刚好珍珠养得差不多了,以后可以走精品路线。”

    袁懿心中好笑,每次提到赚钱,小丫头的眼睛就比星星还闪亮。

    “你又不缺钱。”

    “不是缺不缺的问题。我没办法像农民或匠人那般靠双手吃饭,也不能做官,只能动脑子经商。”顾辞觉得很有必要普及一下经济的概念,就开始背书,“你不是和我说过太宗想弄‘一条鞭法’么?其实归根结底就是‘摊丁入亩’,现在收的是人头税,隐田众多,国家的税还没一个豪门世族能得的出息多,所以人人认为‘惟有读书高’,看不起商贾。但是改为收土地税之后,官绅一体交税,地是谁的谁纳税,没有地的人怎么办?是不是应该鼓励经商给他们一条出路?”

    “有道理,继续说。”袁懿坐在椅子上,把她抱上书桌,捂着她的手听她侃侃而谈。

    “北关的皮子一张三百钱,运到襄原城三两银子,刨去中间的人工食宿花销,能产生一两五的利润。官府也能做一样的事情,但却是花国家的钱,完全不会像商人一般在货物流转中增加了银子的数量,商人一路上的吃用采买,说他们可以带活一地生机也不为过,这也是为什么我想先修路的原因。而且商人逐利可控,比如说,我的珍珠一下子引起了京城做珠冠的热潮,那珍珠的价钱就上去了。如果皇上不想让人大肆开采,不用严令禁止,只需要把碧玺推出去成为新的潮流,珍珠价钱自然下跌。官员逐利却表现为贪腐,只能惩处,很难如此控制大局。不过,这也是需要条件的,就是土地已经有足够的产出能养活不耕种的人,才能在多余的人里面发展出来完整的商业链。”

    袁懿沉思片刻,“这是太宗并没有推广一条鞭法的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应该是没有一个好的开头人吧。”顾辞开始努力回想雍正‘摊丁入亩’的过程,“如果能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一方牧守提出士绅和农民一起服役的提议,让百官对此事充分的吵一场,然后打个折扣,不必一齐服役,但是需要交银来赎,以银赎役有了进展后,再提官绅一体交税纳粮。”

    “大善。”袁懿抚掌而赞,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顾辞眯起眼伸出食指戳他的鼻子,鄙视地说,“登徒子!”

    袁懿细细打量她,头上梳着半月弯髻,一套景泰蓝掐银丝的蜂蝶小花簪,围绕着一朵粉玉雕的芙蓉花,上身的海水蓝流光霞小夹袄,下系一条浅蓝色洒金绣蝶恋花的八幅月华裙,嘴角微翘带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大眼一眯,隐约有种流光溢彩的妩媚之色,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果真是个大姑娘了!”

    顾辞得意地昂起头,“明年我就会开始长高了!”

    袁懿起身站直,居高临下用温热的掌心轻揉她未褪去的婴儿肥,含笑说,“我等着。”

    就见小丫头扭捏一下,神秘兮兮地凑近他,小小声问,“问件事呗。”

    “嗯?”

    “那个,侍卫不是进不了交泰门么,所以,禁军的那个,上尉是怎么,和太妃,那个偷……偷见面的?”

    “……”袁懿差点忍不住又想蹂躏她的小肉脸,看她打扮得这么精致漂亮,硬生生地顿住手。

    怎么**?那上尉打进宫就守的崇禧宫,不就靠着他那晚翻进崇禧宫的后角门么,这会早封起来了。

    顾辞讨好地捏着他的手指撒娇,翘翘的长睫毛小刷子一样扑闪,“嘿嘿,我好奇嘛。”

    “要不要回去了?”

    “好吧。”顾辞对他的避而不答也没太失望,又兴致勃勃地说,“你把披风穿上,我自己走下去!”

    “不行。”袁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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