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的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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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的南宋-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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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守玉用大家抢来的粮食拉拢更多的人入伙,而对于入伙的人则用杀他全家做要挟,也用这种伎俩威逼附近的村民帮助藏匿粮食,结巴因此成了替罪羊,杏花也因为这些困居在山坳里,最终可怜的死去,不论这样的方法是残忍还是恶毒,但从做好这件最难的事的角度看,梅守玉毫无疑问的是一个成功者。

    吕柘说道:“这些事情哥哥是怎么知道的。”他记的自己只是简要的给天师说了一下山坳里的事,并没有说的这么详细。

    天师说道:“梅从谏曾经也这样劝过我,让我用这样的方法牢牢的控制安定邦他们,他总以为自己聪明过人,智计百出,但这样的方法只能一时得逞,可是他却把这方法当成宝贝一样教给了梅守玉,哈哈。”像是又一次证明了自己比梅从谏能干一样,天师也得意的笑了起来。

    吕柘沉闷的喝着酒,天师的话并没有驱散他心中的伤感,想着无数的小人物被他们用这样的权术玩弄于股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天师说道:“兄弟想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大概对自己的方法颇为自信,脸上也略有得意之色,说道:“要想把属于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头脑里的东西变成别人的。让他们相信你,让他们依赖你,让他们甘愿为你去死。”

    吕柘听着天师的话,心里不寒而栗,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好办法,就像谢惠谢顾,他们在天师的灌输教育下长大,从心里认可天师的每一句话,很自觉的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奴才,可是这种方法又比威逼、利诱更加的残忍恶毒。

    吕柘想起从前的一点疑虑,天师把谢惠谢顾封闭起来灌输教育了那么久,为什么又要让他们和细封真美住在一起呢?难道就不害怕他们被细封真美带坏了吗?说道:“哥哥,兄弟有一件事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让谢惠谢顾和细封真美住在一起呢?”

    天师眉毛一挑,说道:“经历了这么多的挫折和苦难之后,即使意志坚如钢铁,也难免会灰心丧气,我知道兄弟会在临安沉寂一段时间,但总有一天会再次为了心中的理想而奋斗,到了那个时候,你需要一个忠诚的帮手。”

    “谢惠谢顾从小在我的教育下长大,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忠心,但却只懂的顺从,这不行,所以我让他们和丫头住在一起,就是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够成为兄弟的好帮手。”

    吕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天师的苦心的确让人感动,但为了自己,竟然把谢惠谢顾像泥巴一样随意的塑造,这也太。谢惠谢顾已经长大了,忠诚,顺从的观念已经沁入骨髓,就算是想要改变,也不可能,不由的长叹一声,又是为了自己。

    一声叹息,让天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色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说道:“这些日子哥哥总是梦见从前,梦见戏班子里的人,我知道我的穿越之旅快要结束了,就像是一场梦,在这场梦里面,我是大英雄,大豪杰,无所畏惧的追求着心中的理想,将王侯将相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梦总有醒来的时候,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到从前的地方去了。”

    “我有些害怕,我不想回到现实世界中去,在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可怕的,让你不敢放开手脚,生怕一个失误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哎!人生苦短,又能经历几回挫折和苦难。”

    “那些财宝仍旧放在那里,有一天兄弟如果需要了,就过来拿,咱们兄弟在这里相聚一场,这也算是我留给你的唯一东西了。”

    说话的时候,天师没有丝毫的悲哀,只有不愿舍弃的留恋,好像穿越者的终点并不是死亡,而是回到穿越前的地方,然后从那个地方继续开始。

    吕柘说道:“哥哥不要多想,过些时候兄弟还会来看你的。”

    天师勉强的笑了笑,说道:“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兄弟的梦才刚开始,在经历了这么多的挫折和苦难之后,兄弟一定变的更加坚韧,终有一天,兄弟会实现心中的理想,达到这梦境中人生的巅峰。”

    吕柘苦笑着说道:“人生的巅峰,我已经不敢那样想了。”

    天师喟然一笑,说道:“到时候,我希望兄弟能够帮我一个忙?”

    吕柘说道:“哥哥只管说,兄弟一定尽力。”

    天师说道:“我有十七个儿子,最小的才不过几岁,我把他们送到很远的地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许当初我不该这样做,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很想念他们,如果有一天兄弟遇见了,不论他们做了什么,还请看在哥哥的脸面上,尽量的维护。”

    吕柘说道:“哥哥放心,兄弟一定保全他们。”

    细封真美从远处跑过来,不高兴的说道:“老流氓,你骗我,我把你屋子里的书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什么书信。”

    吕柘知道天师不过是想故意将她支开,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书信,连忙拉着她坐下,说道:“快些坐下来吃饭吧!菜都凉了。”

    天师却突然呵呵一笑,露出孩子一样的笑脸,挤着眼睛说道:“怎么没有,不信咱们一起去找,要是我找到了就罚你每个月多给我一只羊怎么样。”好像一瞬间把所有的忧愁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又变成了从前的摸样。

    细封真美撅着嘴说道:“找就找,我还怕你吗?不过也不用拿羊跟我赌,我明天就走了,这里的羊都给了你,你每个月想吃几只就吃几只好了。”

    天师站起来,说道:“兄弟喝的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拉着细封真美就往下面的院子走,吕柘知道他是想和细封真美说话,因此才骗她去找什么书信,也不多说,静静的回到帐篷边。

13 虔诚() 
夜色阑珊,满天繁星点点,吕柘躺在草地上,两只小獒犬在他身上不停的翻来滚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细封真美气呼呼的走了回来,连吕柘理都不理就进了帐篷,吕柘问道:“怎么了?天师给你说什么了?”

    细封真美气呼呼的说道:“没什么,睡觉!”

    吕柘呆呆在坐在帐篷外,他知道天师一定对细封真美说了什么,改变了她要和自己一起去临安的想法,或许她认为这是自己的意思,因此才会生气。吕柘想进去安慰一下细封真美,但又担心会造成意外的结果,抬头仰望夜空,不知该如何是好。

    山下的院子里突然窜起一团火苗,接着又有几团火苗窜起,霎时便汇成一片咆哮的火海,映的夜空一片通红,火光中,谢惠扶着天师慢慢的走上来,曾柔和阿珂也跑出来,惊慌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下面的院子失火了。”

    天师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扶着我回去吧!”

    吕柘静静的看着,他知道这把火一定是天师放的,为了让密室里的宝藏不被人发现,他狠心的烧毁了院子,也狠心的把姜丝和葱花她们烧死在里面了。

    第二天天亮,细封真美将两只小獒犬装在竹筐里背在身上,又带了些肉干,看着有些发愣的吕柘,瞪着眼睛说道:“你不是要回去吗?还愣着干什么?”

    吕柘也没什么行李,提了把刀带上防身。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咱们这就走吧!”他的确有些意外,昨天晚上细封真美的表现。让他以为天师已经说服了她,想不到今天她仍然要和自己走,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带着她回临安。

    两人沿着吕柘来时的路返回,细封真美像是在和谁赌气,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山路崎岖,走了七八日,眼前豁然开朗,只见群山环抱中出现一块盆地,一条河水从盆地中穿过。河流南岸。一座城池巍然耸立。城池之外,农田村舍相连,一直延申到远处的群山脚下。

    吕柘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细封真美说道:“这是兴元府。老流氓说从这里坐船可以直达临安。”

    来到河边,两人雇了一艘船只,细封真美站在岸边,将背在身上的獒犬交给吕柘,说道:“这两只獒犬你带上,别把它们饿瘦了。”

    吕柘一愣,说道:“怎么,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细封真美说道:“老流氓说,我是因为一时冲动才要跟你走的,他怕我将来后悔。让我在山里多陪他一年,如果一年后我还想要去找你,他就不在拦我了。”

    天师的话虽然是说给细封真美的,但吕柘觉的,这话也是说给自己的,天师看出了自己的犹豫,因此给了自己一年的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年之内,或者是一年之后,如果自己,吕柘突然有种担心,觉的今天之后,自己再也见不到细封真美了,说道:“你知道吗?我现在还是朝廷中戴罪的官员,又私自脱离了看管的地方,也许这次回去会被关押起来,或者是发配到别的地方去,你今天不跟我走,也许以后就找不到我了。”

    细封真美说道:“没事,只要我在心上,我就能找到你。”坚决的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船夫撑动竹篙,船只顺水而下,渐渐的将兴元府抛在身后,吕柘矗立船头,看着渐渐远去的农田村舍以及城郭,心里渐渐的一片平静。

    船只驶入山中,船夫突然说道:“客官,前面有险滩,你可要站稳了。”用力撑动竹篙,躲避着河水中的礁石,暗流,吕柘退后几步,抓住船舱上的竹棚,只觉的船身来回摆动,有几次险些被暗流冲的横了过去,倒也真有几分惊险。

    过了一会,船只驶出险滩,船夫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道:“多亏天师保佑,这一趟又平安穿过险滩了。”

    吕柘说道:“你见过天师吗?”

    船夫说道:“那我可没有见过,不过我小时候见过天师显圣,就在兴元府的城门外,一阵大雨过后,城头上突然飘过一片五彩云朵,云朵下有一个人影,身高足有十丈,从河水上飘然而过。还有人在山中见过天师显圣,据说是化作一只青鸟,飞升而去。”

    吕柘说道:“或许是变戏法的演给你们看呢?”

    船夫说道:“客官是外地人吧!难怪你没见过天师的法力,早些年天师常在这里显圣,我们村里有个老婆婆,他儿子得了病家里没钱治,老婆婆就跪在村头求天师,你猜怎么着,第二天城里的郎中就来给他儿子把病看好了,还分文不收,说是奉了天师的法旨。哎!只可惜这些年天师好像不管我们了。”

    吕柘知道天师已经很多年不来这里变魔术骗人了,而这船夫不过三十来岁,不过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关于天师的故事,有心打消他对天师的迷信,说道:“你说了这么多,可是没有一个人见过天师,依我看呀!这个天师根本就不存在。”

    船夫眉头一皱,说道:“客官说话当心些,不要触怒了天师降下灾祸来,我虽然没见过天师,但我姐夫的大舅哥的二姑奶的孙子就见过天师,我听我姐说,天师神通广大,只要一挥手,就可以。”

    吕柘说道:“你姐见过天师吗?这些事情他是听谁说的?”

    船夫说道:“没有,她是听我姐夫说的。”

    吕柘听的只想笑,不用问,他姐夫一定是听他大舅哥说的,他大舅哥又是听他二姑奶说的,至于他二姑奶,想来年龄也不会小,万一是个耳背又口齿不清的老太太,哎!这些人实在是可笑,说道:“你听我说,你能平安的通过险滩,那是因为你撑船的手艺好,不是因为有天师保佑,不信咱们退回去在试试,你把竹篙扔了,看天师能不能保佑你通过险滩。”

    船夫眼睛一瞪,不客气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道理,好端端的净说些疯话。”

    吕柘叹息一声转过头去,船夫年纪虽然不大,但对天师的信仰却十分虔诚,要想劝说他绝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做到的,难怪天师说可以在兴元府给自己召集数万兵马,好在自己就要离开了,再也不会给这些人带来灾祸了。

    船只在山水之间穿行,不几日就来到襄阳城外,吕柘结算了船钱,让船夫回去,买了一些香烛纸钱沿着唐河逆流而上。当初他押着粮草投奔皇甫斌军前效力,结果害的燕红、吴三省死在乱军之中,如今已时隔三年。

    站在唐县城外,吕柘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初埋葬燕红的地方,找了一个当地的百姓询问,原来去年唐河涨水,将周围的农田尽数淹没,洪水退后,河道变迁,原来的河道已经被开辟成农田,要想找到燕红的葬身之处已不可能。

    吕柘寻了一处高地将香烛纸钱烧掉,默默祈祷一番,吴三省带着镣铐,一身血污的样子还记忆犹新,尤其是他瞪着眼睛的那一句质问:“我没拿,我没罪,凭什么这样对我。”可是燕红的样子却已经淡忘了,好几张漂亮的面孔在他脑子里飘荡,但他却分不清哪一个是燕红的。但这也让吕柘更加的清楚了,他并不是喜欢燕红这个人,他只是喜欢燕红那张漂亮的脸,相比起文倩,燕红就像是一朵可以让人随意采摘的花,即使没有自己的出现,她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因为她不能掌握自己。

    回到襄阳,从新雇了船只取道鄂州,在沿长江水道经运河抵达临安。临安城中繁华依旧,吕柘无心浏览,匆匆来到自家门前,离家两年,门上的漆又剥落了许多,轻轻敲击门环,里面传来老侯的声音:“谁呀!”门被打开半扇,老侯歪着脑袋看了一眼,立刻愣住了,吕柘微笑着说道:“是我,我回来了!”

    走进大门,吴妈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吕柘,惊叫一声跑过来,拉着吕柘的手说道:“少爷,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我到衙门里去了好多遍,可就是打听不到你的下落。”说话时,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吕柘说道:“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这是他第一次真诚的对吴妈说话,只可惜吴妈已经顾不上听了,拉着吕柘的手就往池塘边走,一边走一边喊:“夫人,夫人,少爷回来了!”池塘边的柳树下,夫人正陪着如意玩耍,听到吴妈的声音,竟然呆住了。

    吕柘看着夫人消瘦的面容,眼角处深深的皱纹,还有两鬓斑白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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