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小心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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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息怒,小心驾崩!-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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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彰眉头越说越紧,颔首道:“找我什么事?”

    赵朗笑眯眯地往桌上一指:“给我喝光它!”

    “打住打住!”言初乐冷不丁阻止了滔滔不绝的李斐,疑惑道,“这种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地这么清楚?”

    李斐道:“我就是知道!”

    言初乐冷笑:“你不告诉我事实,我怕是不会相信,我姐的去处,你也别想了。”

    李斐犹豫片刻,道:“好吧,我是从我哥的日记本里看来的。”

    言初乐愕然,这是偷窥?

    她道:“别骗我,要是我看我姐的日记,她都能把我打到半身不遂。你就不怕你哥发现了生气?”

    李斐平静道:“他才不会发现呢!”

    言初乐撇嘴:这哪来的这么大自信

    “他早就死了。”

15 诀别() 
言初乐愣在原地,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桌上,她木木地问:“什么?”

    李斐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笑得风轻云淡,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般:“我说,我哥啊早就死了啊”

    李彰不解地看向赵朗,问道:“为什么?”

    赵朗偏了偏头,笑得诡异:“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是谁啊,我追禾蔚蓝这么久,全年级都知道吧!”

    果然一听这话,李彰嘴角抽搐了一下,嘴唇一抿,仍是沉默。

    赵朗看不惯他这种窝囊样,不耐烦地用脚跟踹了两下桌面,道:“喝完!爷就不去纠缠禾蔚蓝了!”

    李彰抬起头,一脸不信任。

    身边的朋友面面相觑,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做出这个决定,禾蔚蓝是他追得最不容易的,也是把他拒绝地最狠的,以赵朗的性子,怎么也不该把情敌找过来主动放弃才是。

    赵朗眯眼笑:“怎么,不敢?那我可就——”

    话未说尽,李彰已经拿起了一瓶酒,仰头灌了进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见半分犹疑,可紧锁的眉头从未放开,眼里盯着瓶中的酒水流入自己的喉咙,眼底的厌恶之情越发浓重,胸口升起火烧火燎的灼烧感,还有恶心感。

    赵朗看到他的果断也是略微一震,手指亲不自禁地蜷曲,狠狠掐入身下的沙发里。

    李彰看似毫不费力地干掉了一瓶,把空瓶砸在桌上,目光一转,咬牙又抄起一瓶。

    赵朗目眦口张,额头上隐隐露出青筋,眼见第二瓶又要见了底,他心口突然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淡淡挥手到:“行了,可以了”

    李彰闻言,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慢慢放下,眯起眼睛看着他。

    赵朗疲惫地闭上眼睛,像是在说服自己:“我说话算话,不去追,就是不去追了”

    李彰见他颓败表情,也是瞬间惘然,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不想再多留,干干脆脆地推门离去了。

    包厢里一片沉默,赵朗突然撑起身子捞了个空瓶,狠狠往地上砸了个粉碎。

    其他人皆是一震,大气都不敢出。

    赵朗喘粗气喘了半晌,抹了把脸后往门口悠悠一指,对身边的人说:“去跟着”

    男生指着自己,一脸惊讶:“我?为什么?”

    程非然从头到尾都显得很淡定,看赵朗脸色不佳,代替回答道:“大晚上的,不安全。”

    “一个大男人,不安全个屁啊!”

    “就是说啊,没必要吧”

    “不会出事的吧。”

    “可刚才喝了酒啊,他会喝嘛?”

    “一口气两瓶呢,绝对会喝!”

    赵朗眉梢一阵抽搐,忍无可忍又要咆哮,苏瑶笑道:“人刚才出门都晃了,还是去看看好。”

    美女说话自然管用,那男生嘀嘀咕咕了一阵,还是起身走出去了。

    一刻钟后,赵朗的手机响了起来,一见是刚刚出去的朋友,耐着性子接起来问:“怎么了?”

    没想到对面的声音在颤抖中变得支离破碎,夹杂着隐隐的抽泣声,无助又凄厉:“哥!完了,完了怎么办完了”

    赵朗一听他口气不对,赶忙小心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不是故意的!哥!你要相信我!我好好跟着了!我发誓我好好跟着了!他就走在我前面,我一直跟着的!哥,你要相信我!你要信我!”

    “我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跟丢了!”

    赵朗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喝醉酒不认路,撒通酒疯也够引人注目了吧,总有人管的。

    可对面的声音像是呆滞了一样:“不是的哥”

    旁边的见赵朗神情阴翳,最后慢慢转变为震惊和恐惧,无不担心地站起身来,问道:“什么事?”

    赵朗手机都没挂,只是呆呆地拿在耳侧,愣了好些时候,抓起衣服就往外跑,甚至差点一个趔趄,六神无主地喃喃着:“去医院去医院”

    男生被赵朗打了一拳的时候,他是早就料到的,或者说,他觉得这一巴掌都是轻的。

    赵朗揪着他领子,声嘶力竭:“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被你弄没的!啊?!”

    男生试图把他的手指掰开,脸憋得通红:“我看着了!我一直有看着!可他、可他要吐他就去河边上太黑了然后就没了一眨眼就没了我真的第一时间就叫救护车了,真的!”

    赵朗问:“那能没事的吧?啊?!能没事吧?!”

    男生的眼泪“唰”地下来了,显然是怕的:“死了啊!死了啊哥!他掉下去的时候头磕在旁边的石头上!砸出一个血、血窟窿啊!他不是溺死的是被活生生砸死的啊!哥!砸死的啊!”

    他蹲下来,手指扭曲地插进发丝,中了邪一样喃喃道:“砸死的砸死的砸死的”

    那是头盖骨生生摔在硬石上的声音,就像毫不费力地磕碎一个鸡蛋那样,碰撞的、断裂的、粉碎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噼里啪啦炸开来,就像有个人真的当着他的面,拍碎了自己的头。

    其余人瞬间呆若木鸡,苏瑶眼里噙着泪光,跌坐在地上。

    赵朗无力地垂下双手,直勾勾盯着脚尖。

    我没想这样的

    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给自己一个痛快

    我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而已!

    我没想杀他!

    不

    不不不!不是我杀的!我,我只不过给他灌了一点酒是他自愿要喝的对啊!关我屁事!喝醉酒的人那么多,他死就是他自己倒霉!是他自己是他自己非要到桥边上吐得!是他自己没有扶稳掉下去的!不关不关我的事

    赵朗也不知道自己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多久,直到一个缓慢平稳的脚步慢慢在耳边放大,眼前赫然出现一双修长的腿,眼睛无神地向上看去,对上一双通红的布满血丝的眼睛。赵朗的瞳孔蓦地放大。

    对啊他让苏瑶联系了禾蔚蓝

    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呢

    明明不是我的错啊可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赵朗第一次露出无助迷茫的神色,眼神卑微胆怯,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声音也不是自己的声音:“禾蔚”

    “为什么!”禾蔚蓝的声音带着颤抖,“为什么”

    她不相信,那个和自己相处了三年的男生,会这么悄无声息地突然消失掉。

    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喝酒?

    哈哈哈喝酒?!

    放他娘的屁!李彰生母早逝,生父天天嗜酒如命,所谓家庭形同虚设,唯有一个亲生妹妹相依,李彰对酒类厌恶到恨不得尽除!怎么可能回去喝酒!

    他连饮料酒都不沾!

    怎么可能!

    禾蔚蓝眼泪扑簌簌地落下,看向赵朗的眼神已然带上了浓浓的恨意,现在在她眼里,他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

    终于,她用自己一贯柔和温雅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出极其残忍的话: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16 惊变() 
言初乐一连几天的心情都颇为沉重,如同有块石头压着心口,食不知味,辗转难睡。

    第一次为自己的鲁莽而害臊,竟不知晓一直谴责的李彰,是最无辜的受害者。难怪禾蔚蓝毕业那个暑假,总是闭门不出,再一次见面时,虽然仍是熟悉的如仙般的微笑,可人已经瘦得快要脱形。

    每每问起,她就露出和她气质截然不同的孤独,喃喃道:“我啊,失恋了,被甩了彻底地。”

    也难怪她会这么说,刻意逃避悲惨的事实,也不在乎自己这个毛头小孩一定会误解。

    她上大学之后也是不常回家,像是躲着什么人。那时候,言初乐第一次认识赵朗了,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一个总带着大包小包登门拜访,笑得谦和恭敬,举止稳重的大男生,也会一时兴起,捏着她的脸颊逗她玩。

    知道他在追禾蔚蓝之后,言初乐自然心中欣喜,对他的好感噌噌上涨,甚至主动在禾蔚蓝面前帮他说好话,见证了禾蔚蓝从一开始听见这名字的厌恶痛恨,到沉默伤感的过程,不清楚两人的过节,却对禾蔚蓝的感情了然地七七八八。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她。

    不成想到,自己一语成谶,事实竟是这般残忍。

    可她不觉得赵朗有多坏,他也是会脆弱的人,只不过用错了方式;李彰也过于草率,贸然赴约;还有那个盯人的男生,一时大意。种种错误酿成的悲剧,谁都是肇事者,又都是受害者。李彰的死最终被定为意外,这无可厚非。

    就在她扮深沉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把她吓了个半死,原本沉闷压抑的氛围都被秦艾从前那句求饶的哀嚎闷死在了娘胎里。

    言初乐抽着嘴角接起电话,语气极为不善:“说完滚!”

    秦艾愣了一下,也吼道:“滚你妈!你才滚!给老娘滚出来!赴约了知不知道,你现在死在哪儿?!”

    言初乐惊得抬头看时间,方才暗道一声不好。

    今天是要赴姜宁静生日的!

    由于自己足以感天动地的记性,她的赴约时间已经慢了一轮,赶到后来约好的饭店,难免遭受怨毒的视线。

    看着这几个人一脸悲天悯人,言初乐恶狠狠地一一瞪回去,干笑地把礼物递上去,没话找话地问身旁的曲怀奕:“你们礼物都送好啦?”

    曲怀奕无奈地扶额:“岂止是送好了,都放人家里了。”

    言初乐笑容越发勉强,比哭还难看。

    姜宁静一派大家闺秀的样子,毫不在意她的迟到,笑眯眯地接过礼物道谢,还不忘调侃:“其实你和曲怀奕合送一份就够了。”

    言初乐一愣,狐疑地看向曲怀奕。

    曲怀奕瞥开眼,紧张地干咳一声。

    她脑子总算反应过来,明白了话外之音,竟然莫名有点心虚,眼神乱飘一阵,看见秦艾和宋许默隔着人群站得极远,却都盯着这边,还一脸残念。

    言初乐问:“这句话你不会对秦艾他俩也说了吧?”

    姜宁静眨眼道:“这倒没有,我瞧他俩气氛不对,不敢乱说。”

    言初乐不禁在心里给了她一个弯曲的赞,暗自佩服她高超的情商。

    这时自己的胳膊给人顶了一下,见是曲怀奕呷着饮料,幽幽地问:“忙什么呢?”

    言初乐又想起禾蔚蓝的事来,难免露出担忧的神色,但还是摆摆手,道:“睡过头了。”

    曲怀奕看出她口不对心,倒也不勉强,没话找话到:“寒假要到了。”

    言初乐投去一个关爱傻子的眼神,道:“我知道。”

    曲怀奕挠挠耳朵:“你是这个寒假出去吗?”

    言初乐如实照答:“不是,明年。”

    曲怀奕明显呼出一口气,又觉得自己动作有点大了,赶紧装出一副被呛着咳嗽的样子。

    言初乐却会错了意,不满道:“你几个意思嫌我走太晚是不?”

    曲怀奕慌忙摆手,急于解释,可惜呼吸调整不过来,猛地吸了一口气。

    “咳咳咳咳咳!”

    这回是真呛住了。

    言初乐:“”

    她一脸痛心疾首:看来是的

    对面秦艾和宋许默两个人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秀恩爱,把手里的筷子夹地噼啪响,刘原西夹在两人中间,心累的想立刻死去

    秦艾犹疑地往宋许默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对上了他同样灼热的视线。

    两人同时一震,速速别开脸去,筷子又被撞得噼啪响。

    秦艾:“”雾草。

    宋许默:“”法克。

    刘原西:“”操蛋。

    曲怀奕嘴角一抽,无奈地骂了句:“神经病。”

    言初乐往嘴里塞了只大虾,含糊道:“绽红。”(赞同)

    禾蔚蓝坐在车里,嘴唇好几次张开,又终是闭上,睫毛轻轻颤动,内心挣扎痛苦,她发现,自己终于还是说不出那句话了。

    赵朗眼神微闪,似喜似忧,知晓她在自己的引导下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不禁有点愧疚。但那个夜晚,对他又何尝不是一场噩梦,他纵使脸皮再厚,当一个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人,因为他的挑衅而丧命的时候,他手脚冰凉,心如刀绞。

    赵朗已经明白禾蔚蓝是不会再赶他走的了,虽然手段偏激了些,可目的总算是达到了,这也算是弥补了曾经的遗憾,从前使出了浑身解数,她都不屑眷顾自己,这回,多亏了李彰的福

    赵朗露出嘲讽无奈的笑意。

    也罢。

    他打开车门,对里面说道:“一会儿路程会很久,我去前面买些面包,有想吃的吗?”

    禾蔚蓝慢慢把脸转向身侧的窗户,充耳不闻。

    赵朗苦笑,一步跨下了车。

    外面的风和雨又渐渐大起来,呜咽着撕扯在一起拍打的窗户,赵朗胳膊挡住前额,走起路来显得有点困难,禾蔚蓝忽然想起他落在后座上的伞,费力地够着后便想开门下车。

    没料到赵朗一直不放心,逗留在车边迟迟不走,看见她急于下车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自然不会知道她是想为自己送伞,一狠下心来,直接用车钥匙锁了门。

    禾蔚蓝耳边听到清晰的“咔嚓”声,惊讶地朝车外看去,见赵朗就站在五步开外的距离,背着风雨凝望着她,眼神中有痛苦,无奈,歉疚和孤独。

    她似是明白赵朗心中所想,无力地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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