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熟了收割管它草长得怎么样,现在千万不能让草和菜抢营养,一旦营养被草抢了,菜也只能枯黄味苦。
忙活了半天,戴着斗笠,顶着烈日,满头大汗,汗水淋湿衣裳,口干舌燥,腰累的直不起来,好久没干活,就这点就累成这样,不行,实在不行,得锻炼锻炼
“夫子,夫子”屋内突然传来急促慌张叫喊声,听出是大姐的声音,月泉连忙丢下锄头,磕磕碰碰跑进屋内,望眼看去,婆婆倒地全身都是黑血,颇为恐怖。
“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大姐带着哭音颤抖道“我也不知道,我只出去打水一会,回来就看见大娘倒地满身都是黑血。”
“去,赶紧找人来,陈大哥家有驴车,你赶紧去借。”
“好,好”镇里没有大夫,想要看病也只能送进城里医馆,现在时辰尚早,城门应该没关,月泉颤抖蹲下摸着婆婆胸口,心还在跳,心顿时落了大半。
怎么会吐黑血?婆婆今天吃错什么了?
在陈大哥一家人帮助下,婆婆很快送进医馆,医馆内还是那个小哥伙计,小哥看见月泉来,连忙迎接,熟门熟练的带着月泉来到急诊屋内,和里面病人解释一番,让月泉他们抬着婆婆进屋。
老者抬头看见是月泉时,诧异站起走进皱眉看着抬进来的婆婆。
“所有人出去。”
伙计熟练赶大伙出去放下帘子,站在门边等候听令,可没多久就听到门内传来声音。
“让小姑娘进来。”
月泉忐忑进去,婆婆全身扎满针,大夫全棉正方形手帕擦拭满头大汗道“姑娘,你得罪谁了?”
月泉摇头不明所以,都落魄如此她还能得罪谁。
“苗族蛊毒可不是那么容易弄着的,而且还是子母蛊毒,老朽我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着。医书曾这样介绍,子母蛊毒,此蛊必须血养三年,中蛊者面色青黑,腹部绞痛,身体肿胀,十天内不解,七窍流血死亡。如今官府严查蛊毒,抓到养蛊之人必赐火刑,百年来已经很少有人养蛊,大妹子能中蛊毒,可见与你们有血海深仇啊!”
月泉想了半天根本不知何人与自己有这样的仇恨,婆婆应该不会与人结仇,她只是普通农家奶奶,中蛊毒之事应该是被自己连累的。
“大夫,可有解毒之法?”
老大夫摇头,叹息“无解,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解毒唯有下蛊之人,不过我想下蛊之人并非要大妹子死。”
“为何这么说?”
“如果想要害人,金丝蛊,蛇蛊等害人于无形,何必费心费力用这种蛊,此蛊适合控制人。从大妹子发病看来,应该是刚好五天,五天后应该会有人找你”
有了目标,婆婆目前身体无事,谢绝邻居的好意,让婆婆留在医馆照料,她独自走在街上瞎逛,如果真有人要找自己,大街是最好的地点。
“小姐?”
说曹操曹操就到,转身月泉看见这辈子其实最不想见到的人,她曾经的贴身婢女,流放途中单纯婢女用生命护着她,一路细心照料,对她有恩没有怨,按理说她应该喜悦,可此时此刻她不希望下蛊毒之人是她。
心情复杂走进,站直身体不知怎么打招呼,婢女小青抱着月泉大声哭泣“呜呜,小姐,我以为你死了,你不知道我多伤心。。”
月泉人的眼睛不会欺骗人,她还是那么单纯那么可爱。知道她不是下蛊之人,而且应该不知情,等小青哭够了,月泉掏出手帕轻轻擦拭她的眼泪道“你还是那么爱哭,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小青红着脸,低头娇羞道“夫君告诉我的。”
“你已经嫁人了?”
小青轻轻点头,街上人多,两人行为动作引起街民们好奇围圈观赏,月泉连忙拉着她进了茶楼,点了个包间,上了一壶最便宜的茶,等小儿哥走后,月泉开腔问“你怎么嫁人的?”
小青结结巴巴道来“小姐被抛弃,我们被衙役拖着走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管家爷爷怒极攻心吐血走了,小牛哥和衙役拼命被他们杀了,我也不想活了,本想一死了之,我被他们绑着上了囚车来到这里,被卖进风雅阁后被夫君救了成为他的三夫人”
越说小青的脸越红,从话语中主角应该是她的神秘夫君。
“他待你如何?”
“夫君待我极好,当年我要死要活都是夫君开导我,让我有用力活下来”
月泉抚摸她的头轻叹“小傻瓜,你好好活着是我最大的满足。”
“小姐,你别说这话,我不要你死,当年没有小姐你,我早就饿死冻死,哪有今天的小青。”
“傻瓜”
第二十一章()
时间飞逝,两人愉悦聊着近年状况,说着说着,门外有人敲响,冰冷沉重声音传来“夫人老爷让你们回去!”
“啊!知道了,小姐,管家不说我都忘记了,夫君知道你没死,让我来接你,接风洗尘,走到我家去。”
说着拉着月泉上了门口等待许久的轿子。
“小姐,我的夫君人可好了,他知道我在寻找你,找了三年总算找到你了”
一路都是小青唧唧喳喳说话声,月泉微笑左嗯一句右嗯一句,总算到了她的家秉城总督府,门外庄严站着两只石狮子,凶悍威严瞪着来往旅客,朱红牌匾总督府四个大字直隶总督部院,能对无权无势的她身边人下这种蛊毒,她真的很难想到是总督大人。
满脸疑惑踏进高门槛在面无表情的管家带领下来到书房,书房重地,女子不能进入书房,小青在侍卫阻拦中不得不停止脚步,低声道“别看夫君面无表情很凶恶的样子,他其实人很好的,小姐你放心。”
絮絮叨叨,连管家都有点受不了,他暗自蹙眉道“三夫人,老爷在等着客人。”
小青连忙住嘴,其实她挺怕这个管家的,梁管家除了老爷和太上老爷给点面子,其他人一律不给面子,连夫君都得让其三分。因此得罪很多人,无奈太上老爷把他安排在少爷身边,磨砺他的性子,年龄都这么大了,想改也改不了,太上老爷也知道,说是惩罚实质保护,京城梁宅水深,老兄弟太耿直,放在孙子身边其实挺好的。
跟随管家进入书房,在管家指示下进了书房,关上书房大门,管家尽忠尽职守在门外等候命令。
进入屋内方正书桌边站着一位白衣男子,手握毛笔在宣纸上画,具体画何物太远看不清。他高高绾着冠发,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舒张,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黝黑明亮的眼睛,英挺的鼻梁,粉红薄唇微微翘起,和之前那个美男比起稍差些,但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
“大人不知找在下何时?”
男子放下毛笔,微微抬头不语,静静打量眼前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女子。
“李诗诗?”
月泉点头
“长得不怎么样。”
月泉暗自翻白眼,有这样说人吗?“明人不说暗花,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是不是属鼠的?”说着走进,侧头打量月泉。
“此话怎讲?”
“我花了三年时间找你,近到京城脚下远到偏远山区,我的情报遍布全国,三千顶级人手,足足找了三年,我以为你真死了,化作一座无名尸骨。如果不是监测那个老婆娘有所动静,我还真想不到你就躲在我的眼皮子下面,当地赫赫有名的女夫子,最让我诧异的是你用真名,你很聪明,胆子也很大”
“多谢夸奖,也多谢你的‘礼物’”
说道礼物,那可是他的得意之作,他大笑道“哈哈,喜欢吗?”
月泉咬牙切齿道“太,太喜欢了。”
“解药”
他一把跳到桌上坐着,翘起二郎腿,撑着下巴,眨巴那双自认无邪双眼,嘴巴张磕道“想要可以,但”
“你想怎么样?”
“你让我输的那么掺,至少给点补尝。”
月泉咬着唇皱眉不语,等着他的下话。
他从衣袖兜里掏出一块玉佩,拿在手里玩耍“可知此为何玉?”
此玉有一定的年代,色泽浑浊,左上角缺一小口,玉内雕有小童骑鲤鱼,寓意鲤鱼跃龙门,一跃成龙,此玉佩一般适合送给寒门弟子进京赶考,祝贺他们能像玉佩内的小童一跃而上。
“此玉佩乃我的恩师赠送与我,恩师临终交代,他有一子,不仁不义不孝,本不该麻烦我的,可再不孝也是恩师之子,他交代,在他放错灭门的时候,留一个血脉。”
月泉不明所以,她不明白他的什么意思。
“恩师有个孙女姓柳名隐,才貌双全,性情泼辣,我本不想救,既然看见你,我倒是想到个好计策。”
月泉低头不语,这个所谓的计策绝不是好东西。
“从今日起你不叫李诗诗,你叫柳隐。”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个老婆子活不过明天。”
“算,算你狠。”
第二十二章()
“明天我会让衙役送你到柳叶阁好好吃完这顿吧!哈哈”
践行宴会还真丰富,山珍海味样样俱全,月泉也不客气,在他们目瞪口呆中一大桌饭菜一一扫光,吃完打个饱嗝,洗个舒服的澡美美睡一觉。
第二天,月泉再次来到书房,既然说开了,再无拘束之感,她坐在凳子上,撑着下巴淡淡道“梁大人,想让我安稳呆在那里,两点你必须做到,否则拼尽所有我也。”
“说说看”
“第一我婆婆的蛊毒必须解,并且无任何后遗症。我婆婆后半身必须安稳富贵,她如果提及我你就骗她,我远房亲戚接我走了。”
“好,我答应你。”
“第二,我不管你之前接近小青的目的,小青是个单纯姑娘,好好照顾她,她如果有一丝委屈,我定不饶你。”
“她是我的妾侍,不用你说,我梁君自认为不是什么君子,但从不会委屈自己的女人。”
“好,一言为定”
带着满腔壮士一去不回悲壮之感,告别小青,骗其远游,从后门上了马车,撩上手铐脚铐,蹲在黑暗车内压抑着身心,本以为逃过此结往后好日子来临,原来一切都是绕着原点,逃无可逃反而祸及他人,还让年迈的婆婆还要受此苦。
马车行驶三天左右来到繁花似锦秉城邻城豪荆州,豪荆州有条锦江,锦江河边店肆林立,车水马龙,河边码头光着膀子二三十瘦骨嶙峋纤夫拉着大船靠岸,大船靠岸,婀娜多姿舞女们嬉笑陪着达官贵人们下船坐上轿子离开,岸边茶寮四五学子们吟诗作画,茶寮井边渴死一只老牛,牵牛老者抱着牛的尸体哭泣不已。
马车穿梭各条复杂小巷,最后停留在一栋红砖绿瓦色彩鲜艳,香粉扑鼻阁楼后院上,后院立着两个凶恶壮汉,壮汉熟悉马车,立刻上来迎接,隐约听到这批货已经到了的话语,女人命薄如货,果然如此。
解开镣铐,下了马车,蹲久了身子早已麻痹,她忍着咬着惨白下唇下了马车,越过古朴走廊,跟随粉妆胭脂女来到阁楼最大房间,房间内站立两排闺女,个个如霜打茄子萎靡不振。
月泉被带进来,站在最后一排,她们看见她的到来仅仅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低头数蚂蚁。
“好了,人也其了,妈妈让我介绍一下,第一排第一个福城王员外闺女,芳龄15,能歌善舞第一排第二个京城礼部尚书之女李诗诗,芳龄18,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李浩然大诗人曾这样评级,百年难得一见奇女子。”
还未说完,第一排第二个女子瞪大眼睛大声叫道“我不叫什么李诗诗,我叫柳隐,我怎么会有这么土的名字,我父亲可是州府府长,放了我,我父亲知道一定会杀了你们的唔”还未说完,一条臭袜子塞进她的嘴巴,呜呜的被拖下去。
千里迢迢来到此的哪个身份简单,全都是权贵之女,可惜父亲长辈犯了事祸及下代而已。坐在玫瑰椅上浓妆艳抹女子拿着绣帕捂着口鼻嫌弃道“嘴巴真臭,该调教调教,讲下一个”
衙役连忙道“第一排第三个第二排最后一个,州府府长之女柳隐,芳龄15,性格活泼,才貌双全,能歌善舞。”
说道月泉浓妆艳抹女子眉头微微上挑,目光呆滞一闪而过,如果不是她特别注意,否则也发现不了。“好了,这些货中上,去掌柜结账吧!”
“好的,妈妈”说完,三个衙役兴奋搓手离开,心里暗暗想,晚上到老相好哪里喝杯。
衙役离开,浓妆艳抹女子扭着小蛮腰缓缓起身,绕着她们走一圈,走到月泉前头停顿一秒继续前行“我不管你们之前身份多显赫,到了老娘的地盘,你们就得听我的,明白吗?”
鸦雀无声
“我想你们还不明白,来人,各打一掌,别打脸,伤了不值钱。”
“你”
“她打两掌”指的是出声女子,熟练佝偻婆子从屏风后面走出,各赏一掌,大部分都是打屁股,有的打手,被打屁股的月泉又羞又怒,这辈子她还第一次被人打屁股,羞辱的打。
“很不服是不是?来到老娘的地盘,你们只能服,别拿所谓的身份来警告我,老娘我可不吃这套,即使公主来了也得乖乖听话,明白吗?”
“明白”异口同声,不想说也的说,谁也不想再次挨打。
“很好,刚才那三个臭男人话我一句都没听,你们自爆家门,会什么不会什么统统说出来。”
“我,我叫王善善,今年15,我善于刺绣和各式舞蹈。”出声者乃第一排第一个害羞女孩,天真浪漫女孩到此污秽之地不知能否保持身心。
“停,刺绣不要提,在老娘这里刺绣是个屁,我们不兴这个,下一个。”
“我,我叫”
“我叫柳隐,今年15,善于绘画和棋,其他略懂。”舞蹈虽然学过几年,但她真的很不喜欢,特别是站在歌舞台上如猴子让人戏耍,琴她只会钢琴,可这里没有钢琴。书,背书根本无用在这里,还不如不提。
“很好,从今个起,忘记自己的本名,你们再没有名字的权利,有的只是艺名,明白吗?”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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