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明新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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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明新帝国- 第4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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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不像十九世纪的欧洲,他们需要东方的资源,所以在占领不了清朝的时候,他们扶持代理人,掠夺利益。

    对大明来说,已经占据了其他大洲,只给白人们留下了一个贫瘠的欧洲。没有足够的利益,派兵,派人,费心费力去征服他们,实在不划算。

    而让通政司,让张瀚这样的人去欧洲搞分裂,搞破坏,搞引导,能起到的作用比占领欧洲要强的多了。

    如何利用张瀚这样的人,就成了朱瞻基考虑的方向。

    让他成为欧洲的启蒙之父,这并不艰难。只要大明保护好他,不让教会暗杀了他,他的一些思想绝对能在欧洲掀起思想的浪潮。

    当民众与教会背道而驰的时候,当他们发现自己只能仰仗大明才能有发展的时候,当他们缺乏各种生产资料的时候,欧洲的混乱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而这个过程中,大明可以利用人才虹吸原理,将欧洲的有识之士吸引过来,更增加了欧洲发展的难度。

    这就是张瀚这种人的用途,而且,朱瞻基还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事。

    所以,今天的这场经筵,主要就是为了从思想上彻底征服他。

    只有他用这种被征服的思想,才会积极投身解放欧洲人民的大义中去。至于大明,已经比他期待的更加文明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听到朱瞻基的问话,他起身先向朱瞻基抱拳长揖,然后又面对百官说道:“陛下方才针对欧罗巴和大明的现象做了详细的分析,小臣受益甚多。小臣一直在研究大明与西方的不同社会架构,对于双方的不同,也有一些浅薄的见识,还望陛下与诸位大人校正。”

    朱瞻基点头道:“但讲无妨。”

    张瀚对着朱瞻基点了点头,面对百官说道:“我大明以皇权为尊,欧罗巴,包括大食,波斯一带,都是以神权为尊,这是双方在社会架构上最大的不同。

    但是,仅仅是神权和皇权之分,却并不是两种架构之间最根源的差异,真正的差异,不在皇权,神权,而在于阶级相通。

    我大明乐户罪户虽然还是贱籍,却也跟普通百姓一样,有着向上发展的渠道。

    只要肯读书,有一技之长,就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一个普通百姓,通过读书,通过钻研格物,就能变成技师,变成官员,只要不怕死,能领军,就能成为将军,成为勋贵。

    而勋贵阶级,官员阶级,如果违法,就有可能变成罪户,变成平民。这一点,才是我大明真正领先欧罗巴和波斯,大食人的地方。

    他们的社会架构僵化,百姓最多只能变成骑士一级,成为了贵族,就永远都是贵族。而领主对属地上的贵族还没有裁决权,这就导致了整个社会犹如一团死水。

    他们只有教会的通道在打开着,可是这样一来,就造成了教会的势力大增,教会势力大增,转过来又压制王权,压制处政权,让他们的百姓无所适从,民生越发艰难。

    小臣以为,欧罗巴也好,大食人,波斯人也罢,他们想要真正的发展,就必须打开阶级之间的通道,只有这样,流水才会不腐。”

    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你倒是看的清楚,但是欧洲的落后,才符合大明的利益。”

    张瀚侧身行礼道:“陛下,小臣以为,只有池塘里的鱼多了,收获才能更多。”

    这个时候,朱瞻基就不方便直接发表自己的意见了,因为他的话就是金口玉律,他说出反对意见了,就绝对没有人敢反驳。

    所以他望向了跃跃欲试的张海问道:“广渊有何见解?”

    张海怕自己的弟弟今日成为众矢之的,从而连累到张家。所以他率先反对道:“陛下,鱼多了固然是好事,但是谨防养出了能吃人的大鱼。”

    朱瞻基点了点头,又望向了举起手来的解云。“解爱卿有何不同意见?”

    解云才华绝伦,在内阁又是以急先锋出名,他躬身道:“臣今日上朝,遇到一小商户之子不愿去学堂,遭到小商户一顿暴打。臣欲阻拦,却师出无名……臣只想问张骑都尉,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你欲如何?”

    张瀚摇了摇头说道:“子犯错,父亲打儿子天经地义,下官自然也没有管教的道理。”

    解云又问:“这还是我大明子民的事,都不便插手,那欧罗巴的事务,关汝何事!汝既不在外交部当值,又不再通政司当差,更没有朝廷征召,为何要对那欧罗巴事务如此上心?陛下,此心可诛!”

    张瀚被对方说的脸色一红,却又不甘比解云如此诬蔑,接着就想反驳。

    李贤这个时候出来充好人了,他故意打断了张瀚的话,捻须笑道:“解学士稍安勿躁,张骑都尉如此有心为善,此乃好事。恰好今秋淮河泛滥,良田毁坏无数,像张骑都尉如此心忧天下,不知可有意前往救灾?”

    张瀚脸色尴尬起来。户部尚书白圭却又问道:“东洲南大陆的去年年报,苏王下辖之地发生地震,死伤逾千,当时张骑都尉可是在南大陆,可曾有效力之举?”

    见一众大臣抨击起张瀚的圣母表,而他无话可说,朱瞻基不得不出声了。

    他虽然见不得张瀚的圣母表,但是现在既然想要利用张瀚,就不能让大臣们把他一棒子打死。

    像张瀚他们这样的白左,轻重缓急不分,间疏远近不分,立场本来就禁不住质问。

    你连自己的身边人,自己的亲人都照顾不过来,却要跑去帮助异族人,怎么反驳屁股都是歪的。

    朝廷大臣哪个不是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之辈,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老奸巨猾。

    像张瀚这样的小年轻,在他们的心里,根本算不上对手,只是三言两语,就让他溃不成军。

    朱瞻基为张瀚解围道:“诸位爱卿,这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的能力不同,在不同的位置就能发挥不同的作用。

    朝廷建立了多重官员考核,目的就是为了挖掘官员的能力所长,让他们发挥更好的作用。

    张瀚固然在为国为民,为官从政方面不如诸位,但是其思想意识,倒也值得赞赏。像他如此年轻,为一地主官,自然力不能及,不过要是让他担任一校侍讲,诸位以为其可否称职?”

    朱瞻基招了一下手,几个内侍抱出了一叠油印的张瀚文稿,发给了百官。众人纷纷低头看了起来。

    张瀚现在摸不透朱瞻基到底想要干什么了,从他的举动来看,这个外公对自己还是比较宠爱的,现在甚至在朝堂上为自己扬名。

    可是为什么今天又要让自己在这里接受质问,而不是私下教诲呢?

    趁着百官在看张瀚的文稿,朱瞻基又问道:“广博,既然你有意打破教会对欧洲百姓的统治,那你又有何谋划没有?”

    张瀚躬身道:“小臣这次从欧罗巴返回途中,一直在思考今后的路该如何走。思来想去之下,有了两个不成熟的方案。”

    “说来听听。”

    “小臣也算精通拉丁文,所以有心通译我大明的各项律规,让欧罗巴的白人知道,在我中洲,有远超他们的先进法规。小臣如今身上并无职司,所以有心想要去欧罗巴进行讲学。”

    朱瞻基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张瀚自己竟然就已经想到了这里,现在不用自己蛊惑,他就主动有了这方面的心思。

    他不动声色又问道:“那第二个方案呢?”

    张瀚道:“我大明对新闻管制,只有几个衙门有办报的权力,但是欧罗巴却没有这方面的限制。小臣意欲在欧罗巴开办报社,开启民智。”

    朱瞻基恨不得为张瀚鼓掌助威,不过这个时候,却装作平淡地说道:“两条路同时进行,说明你自己是经过认真考虑过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此动作,可是犯了教会的大忌,你就不怕教会特意针对你,甚至是暗杀你吗?”

    张瀚年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决然。“虽千万人吾往矣!”

    见张瀚态度坚决,朱瞻基知道这方面不用再煽风点火了,火势太旺,只会过犹不及。

    张瀚愿意去欧洲点火,那就让他去点,朝廷跟在后面拾遗补缺,这样会更有效果。

    至于张瀚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命了。

    朱瞻基扬声说道:“今日张瀚张广博之事,仅限各部主官知晓,不做宣传。而张瀚在欧洲所作所为,我朝廷各部不做干涉,仅只在紧要关头给予必要的援助。”

    众人纷纷应是。朱瞻基这才又把话题转了回来,问道:“方才你说了我大明阶级之间壁垒并不分明,这是优越于欧罗巴阶级固化的最大优势。那么,朕问你,你欲如何解决欧罗巴的阶级固化问题,又如何确保我大明一直对欧罗巴的各方面占据绝对优势?”

    张瀚楞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朱瞻基的意思。

    朱瞻基见他有些迷茫,登时知道他其实并没有考虑的那么周全,只是凭借一腔热血在行事,这也是白左阶级最鲜明的特征之一,不考虑大局。

    朱瞻基又说道:“我大明阶级分明,欧罗巴同样阶级分明。暂且不说欧罗巴,仅以我大明为例,皇室阶层,勋贵阶层,这是两大稳定阶层。其后,文官,武将,百姓,层层分明。再其后,才是外裔阶层,罪户乐户阶层,在我大明内部形成了七大阶层。

    这七大阶层组成了我大明的整体社会架构,除了皇室之外,其他各大阶层皆不是固定阶层,哪怕是最低等的乐户罪户阶层,也能有上升到勋贵,官员阶层的机会,这种流通,才是我大明一直强大的主要原因。

    现在,你要对欧洲人进行文化启蒙,让他们跟我们大明来学,可曾想过他们如果也变的跟大明一样的时候,我大明如何还对他们保持优势?”

    张瀚惊诧说道:“我大明现在百姓超过两万万,而欧罗巴总人口还不到两千万。我大明占据了世界绝大部分地区,他们只是偏居一隅,如何能成为我大明的威胁?”

    朱瞻基摇了摇头又说道:“你如今虽然学富五车,但是你学的知识是我祖祖辈辈经过千年积累才形成的知识体系。你以为这些知识学到了就是你的吗?你在学到这些知识的同时,也肩负了继往开来的责任。你现在要把这些我们祖辈积累的知识传于外族,可对得起我们的祖先?”

    听到朱瞻基这样说,张瀚吓的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小臣不敢,……是小臣想的简单了。”

    朱瞻基朗声说道:“朕既然允你去欧罗巴讲学,就不怕你弘扬我东方文明,但是,你不能毫无保留,将一切都传播过去,而是要有一个底线,知道哪些方面应该有所保留。”

    话说到这里,在场的大臣们其实已经明白了朱瞻基的心意,只有张瀚现在人在局中,还没有明白过来。

    朱瞻基的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其实内心并无担忧。

    首先,大明是有统一的政权,稳定的政治架构。而欧洲小国林立,各自为政,想要文化统一,是不可能的。

    其次,大明的文化精髓是几千年来深入人心的皇权,儒释道文化。

    哪怕欧洲学会了大明一样,用法律为表,却也学不会用道德为里。更别说在这里面还有仁义礼智信这些数千年沉淀下来的精髓。

    他们如果只是学个样子,注定不会是大明的对手,真要全部跟大明学,他们那些蛮族,更多只会是邯郸学步的下场。

    朱瞻基这样跟张瀚说,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按照朝廷的安排,走一条符合大明利益的道路,而不是成为大明的对立面。

    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张瀚如果将皇权,将阶级着他理论拿到欧洲去,更大的可能就是犹如在欧洲点燃了一颗核弹,将欧洲炸的稀巴烂。

    

    

第二十八章 野望() 
张瀚想要去欧洲发动革命,还必须经过大明爱国主义的教育,不会在他思想没有定型的时候就放他过去。

    所以,接下来的讨论就没有他的事儿了,而让他旁听着朝廷各部主官对目前大明社会构架中出现的各种问题的讨论。

    一个家庭,人数一多,都会出现各种问题,更别说一个庞大的帝国了。

    大明目前的社会非常稳定,现在有了南洋,南洲,东洲,西洲,北地的调节,国内的社会矛盾不值一提。

    但是并不是说大明就没有任何问题,相反,小问题还有很多。

    不过这些问题在大明的飞速发发展过程中,并不被人们所重视和关注。

    东方的老百姓,只要有一口饭吃,就不会想着造反。在如今这个大明经济腾飞,百姓安居乐业的年代,一些小问题,影响不了大局。

    但是对朝廷的统治者们来说,任何问题都要重视起来,所以才会有了议会每旬一次的例会,专门研究各种问题的解决方案,进行立法讨论。

    朱瞻基今日让大臣们讨论大明社会构架的不足,每个人都能说出一大堆来,并且许多都有自己的见解和解决方案。

    在这个过程中张瀚才发觉,原来自己考虑的问题还太少,太片面。

    而关于重修大明律,这是一个大事件,朱瞻基今日只是提出一个开头,大臣们需要经过多次讨论,最后才能拿出一个方案。

    大明律可是大明的基本宪法,但是在过去,只注重统治者的权威,并没有以人为本。

    现在,朱瞻基提出了以人为本,以国为重,并且大明律的权威要高于一般皇族特权,这等于自我限制。

    所以,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在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情况下,绝对不敢贸然出谋划策。

    这场午朝一直开到了中午才散会,这种务虚的讨论,自然不会有明确的结果出来。

    不过即便如此,张瀚依旧觉得收获多多,这种一国精英对社会整个架构和方方面面问题的分析,是他这个年轻人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领域。

    这些人的经验,对他来说,都是非常有用的。

    当然,他能学到多少,其实并不在朱瞻基的考虑范围之内。

    对现在的朱瞻基来说,哪怕欧洲的问题都不过是小事,而电话和无线电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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