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明新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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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明新帝国- 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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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你母亲到宫中替你掌管后宫事务。再加上王彦也给你留了下来,这皇宫上下,就没人能给你造成麻烦。”

    朱瞻基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尚方宝剑了。那些妃子虽然朱棣并不重视,但是毕竟算是朱瞻基的奶奶辈。

    要是端出奶奶的架子来恶心人,也是很难处理的。

    朱瞻基说道:“与其这样,不如将贵妃留下,让她掌管后宫。这张家有所求,她就不会脱离了控制。”

    张贵妃如今其实并不受宠,朱棣每个月只是留宿在她殿中一两晚。只是因为她是张辅的妹妹,所以,朱棣对她还是比较重视。

    听了朱瞻基的话,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觉得能控制住张家,就依你所言。以后三大殿,西宫都对你开放,只有后宫你就不要去了。”

    朱瞻基一时冲动,低声说道:“皇爷爷,孙儿一直以为,每个人都是娘生爹养的。虽然人生不平等,有男有女,有高有矮,又胖又瘦,有美有丑,但是在生命方面,却是平等的。每个人只有一条命,死了就没有了,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但是如今这殉葬制度,太不人道,有失我大明礼仪之邦的风范。”

    朱棣哈哈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我一走,这天下就是你说了算。不要说这一件小事,哪怕就是你把孔家的人头全部砍光,也不过举手之劳。

    你那里都好,就是还没有学会上位者的角度来考虑问题,许多事情,在你手里有刀枪的时候,就会变得非常简单。

    你觉得殉葬不好,那就改,你觉得哪里不好,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改。只要是有利于我朱家统治天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知道吗?”

    “那皇爷爷不会觉得到了地下孤单吗?”

    “那都是扯淡,人死万万年,知道个屁。何况,你皇祖母已经等了我十几年,有她陪我难道还不够!”

    得了朱棣的背书,朱瞻基就准备找个机会,撤销殉葬制度,裹脚制度。

    如今的裹脚只是修整脚型,但是在那些腐儒的演化下,逐渐变成了畸形的嗜好。

    特别是清朝以后,统治者为了减弱汉人的抵抗力,让汉人女子裹脚,硬是裹成残疾。

    与此同时,他们却严禁旗人女子裹脚,立下严苛的法令。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凭什么能凭不到百分之五的人口,统治这么大一个帝国。

    对于朱瞻基来说,女人裹脚更是对生产力的极大浪费,不说多出一半的劳力,只是多出四分之一,对如今的大明来说,都是万分宝贵的。

    朱棣裹了一下身上的大氅,向前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西南的滇军,张辅手里的南兵,这两处是不能动的。北方的郑亨带走了大半精锐,让柳升过去就是为了震慑,为了杀人。

    这三人你一定要笼络好,此外训练好被抽空的幼军,掌管好你的第一舰队,你就立于不败之地。

    对你的手段,我还是相信的,但是要记得,不要过于仪仗武力,许多时候,语言比刀子更锋利。”

    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孙儿记下了。”

    朱棣又说道:“蹇义用于直,夏元吉用于忠,吕震用于毒,方宾用于细,顾佐用于诚,吴中,宋礼用于憨,刘观用于贪。”

    朱瞻基一直有些不明白,朱棣为什么那么信任刘观,明知道他是个贪官,还一直重用他,并且把它安排在都察院左都御史的职位上。

    现在听了朱棣的话,他觉得自己以前的思路有错。朱棣不是不知道刘观的为人,为什么一直重用他呢?

    看到朱瞻基皱眉,朱棣笑道:“想不通吗?”

    朱瞻基问道:“是不是因为刘观贪,所以他更能查贪官,知道对方如何贪?”

    朱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刘观贪得无厌,才适合杀鸡骇猴。原本此人我是留给你父王的,不过现在留给你也一样。

    待我走之后,遇到朝廷难以控制之时,就能将刘观斩杀,以此杀鸡骇猴。一个二品九卿,足够份量了。

    蹇义可重用,不可过度依靠,夏元吉能力够,气度不够,担任不了百官之首。

    吕震心胸狭窄,阴险毒辣,此人用好了堪比一员猛将。至于顾佐,吴中他们,已经听你的话了。

    方宾与金幼孜我准备派往西北,替换回黄福,那黄福对你感恩戴德,能力出众,可堪重用。”

    安排方宾去西北是让他不要在朱瞻基的身边碍事,但是又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能力,所以让金幼孜过去做事。

    朱棣又说:“杨荣精于事讷与人,做首辅其实不算合适,不过以后你想给他如何调整都可。”

    这是说杨荣做事可以,但是不会做人,得罪的人比较多。

    最后,朱棣说道:“我知你一心治政,改革吏治。但是在朕回来之前,或者死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用两三年的时间好好看清楚情况,磨刀不误砍柴工。”

    朱瞻基长揖拜下:“孙儿铭记在心。”

    论改革,他的耐心足够好,才不会贸然改弦易辙。

    (推荐同是历史文的《明末好国舅》,老妖的好基友,昨天还赢了我两碗热干面。)

第四十七章 引以为戒() 
“子风啊,今日休沐怎地又出去?”

    “朝廷今日押解罪官入京,要让我们前去观摩,回头还要写文章交上去呢!”

    “子风厉害了,羽林卫学出来的兵,最低都是一个千总,以后你爹娘可要享你的福了。”

    李子风穿着羽林卫学的军服,十五岁的他略带趾高气昂,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但是他毕竟年幼,听到这样的夸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将背着的手垂在身体两侧。

    在他的身后,是开心的三娃和妞妞。特别是妞妞,只有哥哥回来的时候,才能跟着一起出门看看热闹,平日里,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三娃忍不住说道:“二哥,不如花两个大子,我们坐马车到清凉门那里。”

    妞妞撒娇道:“不嘛,你天天在外面瞎逛,我却不能出门。跟二哥走走,还能多看点风景。”

    迎面走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瘦削男子,看到李子风他们姐弟三人一起出行,笑了笑说道:“二狗子,又到处瞎跑。妞妞逐渐大了,要懂得男女之嫌,天天这样跑,以后说婆家都难。”

    妞妞看见这个大哥脸色就有些不自在,平日就是他啰里啰嗦,让自己被限足。自己小家小户的,哪里用得着像个大家闺秀一样躲在家里。

    李子风向他抱拳说道:“大哥,妞妞年幼,何况我们这家门,能养个千金大小姐出来吗?不懂人世风情,今后如何能管好一个家?”

    这个大伯家的大哥,小时候还有个哥哥样子,长大了读书,越读越像个老学究了。

    见二狗子不听,李山也不恼,笑道:“那你们早去早归,别让奶奶挂念。”

    等人走远,三娃才哼了一声说道:“整日就会说他人,今年都十八了,还要大伯他们养着。上次我还看他跟一帮同学去喝花酒。”

    二狗子敲了他脑袋一下说道:“小孩子懂个什么,大哥跟同学交往,也是应有之义。”

    带着弟弟妹妹沿着大街一路慢行,着原本宽阔的大街,因为大批退役军马的涌入,应天府多了许多马车,如今经常还堵车了。

    二狗子疼妹妹,怜她平日不得出门,迁就着她,一路走走停停,不一会,妞妞的手里就多了许多小玩意,吃的用的都有。

    这些当然是不值钱的,二狗子他现在还不能挣钱,就靠在学校替勋贵子弟跑腿赚一些外快,手头也不宽裕。

    快到清凉山下,这里已经被一圈砖墙围了起来,只在对着清凉门内大街的地方,墙上用油漆画了一副立体的三维图。

    这副三维图是一个深目凹眼的夷人画的,画好的那天,吸引了无数应天府的人来观看。

    不少儒生都说这样的画匠气太足,没有神韵。但是普通老百姓哪里知道这些,只觉得画的太逼真了,就像那里真的有一座房子。

    三娃盯着那副图看了一会儿,回头说道:“二哥,等竞技场建好,你带我来看皇家球赛好吗?”

    二狗子点了点头说道:“我是海军队的球迷,我最喜欢的就是段仁志了。”

    三娃不知道段仁志是谁,不屑地说道:“海军是海上的,哪有英国公府上的球队厉害,他们队里的王大锤,那可是一个人打倒过十个人,连裁判都打的狠人。”

    二狗子笑了笑,不屑跟他争辩一支正规军和一支业余军的差距。“那就等两个月比比看谁厉害。”

    如今的军队也是有修路架桥,种地的任务,所以平日是没有比赛的。

    每年夏收之前的两个月,是各支球队的初赛阶段,在两个月的比赛中,晋级的才能参加冬季的决赛阶段。

    到了决赛阶段,不仅被挂名皇家比赛,而且內监还组织了大批的人手进行投注。

    前年就有一个闲汉,因为投注英国公府的球队,利滚利,最后赢了超过一百枚银币。

    这让许多人为之疯狂,去年的决赛圈,投注金额累计超过了三十万枚银币。

    但是据说內监才是最大的赢家,去年他们收入就不低于十万银币。

    不过那是去年,海军因为跟随太孙出海,没有参加比赛,今年肯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他看过两场海军的比赛,觉得他们的技战术,包括球员的配合,都远超现在应天府的这些球队。

    经过大门处,二狗子向内看了看,他穿着羽林卫学的军服,护卫也没有赶他,不过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里面已经被挖出了一个大坑。

    能坐十万人的竞技场,二狗子早就好奇死了,一个房子就能坐半个城的人啊!

    沿着清凉门出了城,这里的街道因为是前往夹江工业区的,如今是应天府最宽的道路,足有百米。

    但是因为秦淮河上的木桥太窄,所以在城门处,就形成了一片堵塞区。

    而这里的道路两边,已经成了应天府最热闹的区域,送行接往,基本都在这里。

    二狗子在这里很快就找到了跟他一样穿着军服的同窗,一群人很快汇合,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而在另一边一处空地上,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站在一辆马车前面,望着秦淮河的河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垂泪的年轻妇人,马车上面,还有两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在跟一个小侍女玩闹。

    二狗子看到这样的场景,撞了一下身边的牛进,低声说道:“那位是罪官家人吧?”

    牛进吐了一口唾沫说道:“活该,当官不为生民,如今下狱也是活该。”

    “话也不能这么说,家人无辜啊!”这是工部主事于成光的小儿子于茂,他看到两位妇人凄苦的样子叹了口气。

    一个孤儿出身的同窗刘春阳说道:“她们还有马车,当初我爹战死,我跟我娘被赶了出来,除了贴身衣物,连被褥都没有一床。”

    二狗子知道他有些偏激,搂着他的肩膀说道:“不能这样比,你如今在羽林卫学,前程远大,你娘以后跟着享福呢!但是他们一家,要是罪责轻,也会被流放万里,罪责重,恐怕就要直接祭天了。”

    “那也是他们活该!”虽然觉得不忍,但是刘春阳还是执拗说道。

    朝廷押解犯人,以前是从来不允许家属探望的,但是近年来逐渐放宽。只要不泄密,还会允许家人见面。

    特别是皇上近年来特别喜欢示众,总喜欢将罪犯大庭广众游街,让人引以为戒,这个时候,让家人出现,会引发更多的人感叹。

    要是等犯官进了刑部大牢,想见一面,反而更难了。

    二狗子看他们的衣物并不奢华,马车也很平常,就知道这对妇人的亲眷,不一定是个大官。

    “人押过来了……”

    一声大喝,一帮羽林卫学的学员兵们不仅没有慌乱,反而一个个正经了起来,列队站好,不再闲聊。

    三娃和妞妞看到哥哥他们一个个气宇轩昂地站定,也学他们的样子,站直了看向远方。

    在这一刻,他们站在羽林卫学的队伍里,也有一种与有荣焉的光荣。

    严叔同这些时日一直浑浑噩噩,从他被抓起来,他就知道自己这次的难关不好过了。

    从永乐十年走入仕途,他先是在河北担任县令,三年后获了一个上中,就被提拔到曲阜担任县令。

    在曲阜,他与孔家的前脸太深,这一次,恐怕就是孔府也很难搭救他。

    利用朝廷劳役为士族干活,这种事并不少见,但是这些都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讲。

    还有他在孔府的支持下抵制南洋粮食,提升粮价,这些都是难以疏通的罪责。

    更何况,后面还因为利用劳役为孔府修渠,刨了人家祖坟的事。

    如今这三件事一起来了,他根本没有脱责的机会。

    马车晃晃悠悠,他坐在笼子里靠在栏杆上,低着头,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脸。

    不过八年时间,他的人生似乎已经结束了。

    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老夫人,所为何事?”

    老妇人拿出了两枚银币,想要递给差役,却因为不习惯这样的动作,让两枚银币掉在了水泥地上。

    老妇人老脸羞红,但是刑部的衙役却不在乎,一个飞扑,捡起了两枚银币,笑道:“老夫人有理了。”

    老夫人这才指了指马车说道:“可否容老身与逆子说几句话?”

    差役笑道:“此乃陛下恩典,只要不谈案情,皆可说话,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

    严叔同一听见母亲的声音,犹如在梦中,再抬头一看,忍不住嚎啕大哭,在笼子里转身跪了下来。“不孝子见过母亲,让母亲蒙羞,我罪该万死。”

    老夫人来到了马车前面,看着笼子里的儿子,心如刀绞。

    他身后的年轻妇人早就忍不住,只是喊了一声相公,就跪伏在地。

    马车上两个原本跟小丫鬟玩的高兴的孩子,看见自己的母亲如此,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几人之中,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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