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尽的能力和回道相似,都是通过恢复灵压从而达到愈合伤势的目的,只要浸泡在皆尽之中,你的伤势和灵压会全部恢复,但浸泡的时间过长,就会因过度恢复而溃烂。作为这血池的主人,我可以自由把控恢复的时间,如果我愿意,可以让你瞬间进入过度恢复的状态。”卯之花烈潺潺道来,指出了杜克的破绽:“如果你的斩魄刀能力是治疗那未免太荒谬了,皆尽的能力不是伤害,同样也是治疗,在这里,治疗系的斩魄刀只会加剧溃烂。那么能抗衡皆尽的斩魄刀,其能力也必然和灵压有关。”
“原来如此!”杜克恍然大悟,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随后松了口气,原来卯之花烈能看穿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恰巧两人能力相近。那么只要卯之花烈不说,以后还能用治疗这个说辞来唬人。
“皆尽的能力你已经知道,不给我解释一下你斩魄刀的能力吗?应该还有别的用途吧!”见杜克听完和没事人一样,卯之花烈不满皱了皱眉,太不自觉了。
“斩魄刀可是每个死神戏命相关的存在,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告诉你。”杜克耸了耸肩,我又没说交换情报,是你自己这样理解的,怪我咯。
“真是不讨喜的奸诈小鬼!”卯之花烈眼角抽了抽。
“卯之花队长不也是吗?明明一开始还说皆尽的能力是消融血肉……几千年的老奸巨猾!”向来不会在嘴上吃亏的杜克立马回应了一句,嘲笑了卯之花烈的年龄,成功作死。
无形的杀意从卯之花烈身上散开,杜克只觉一股寒意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彻。看到卯之花烈脸色阴沉,连忙改口:“我随便说说的,花姐你别激动。其实很简单,因为朔望月的卍解需要大量灵压,所以我一直将多余的灵压存在里面,也就是说,她能恒定维持我的灵压。很不幸,你所谓的过度治疗,对我而言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你还不能卍解?”卯之花烈眼前一亮,问道。
“是啊!因为朔望月有些特殊,所以……我估摸着这辈子卍解和我是有缘无分了!”杜克无奈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卯之花烈轻笑了一声,笑靥如花。
“?”杜克皱眉,放心什么,难不成还有翻盘的后手?还有,女人翻脸当真比翻书还快,古人诚不欺我!
“如果你不会卍解,那么在皆尽中,你是不可能击败我的。”卯之花烈斩钉截铁说道,两人的能力都是无限制恢复伤势,那么接下来的战斗无疑会陷入惨烈的消耗战,而拥有卍解的她在耐久上更占优势。
“人生三大错觉,有人敲门、他喜欢我、我能反杀!”杜克竖起三根手指,接连说道:“卯之花队长犯了第二项和第三项哦!”
“怎么,在这种局面下,你还有自信击败我?”卯之花烈露出浓厚的战意,笑道。至于杜克口花花的第二项,被她华丽的过滤了。
“统御四方的神一兽,你已经破解了白一虎和朱雀,另外两位你就不想见识一下吗?”杜克压低朔望月,灵压缓缓从其中喷发,狂风在他身后汇聚成四道朦胧身影。
“华而不实的招数,见与不见又如何,不过是你的垂死挣扎罢了。”卯之花烈单手一挥,掀起血海,皆尽的能力对杜克无可奈何,但对他满含灵压的剑术能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在她看来,杜克是死要面子不肯认输,在做无用功,妄图出现奇迹。
“单单一只的确太勉强了,但是若是四方神一兽齐聚呢!”身后的狂风轰然爆发,杜克猛地挥出一刀。
东方青龙:甲乙木水银也,澄之不情,搅之不浊,近不可取,远不可舍,潜藏变化无尽;
西方白一虎:上应觜宿,英英素质,肃肃一清音,威摄禽兽,啸动山林;
南方朱雀:众禽之长,丹穴化生,碧雷流响,奇彩五色,神仪六象;
北方玄武:北方黑帝,七神之宿,实始于斗,掌万物生长,镇众生生死。
四象镇慑邪魔,有祛邪、避灾、祈福之能。辟邪恶、调阴阳,守卫太平,完克世间一切污秽。
“无明神风流·四神!”
玄武在上、朱雀在下、白一虎在左、青龙在右,四方神一兽乘着狂风,带着无可阻拦的威势降下。划破皆尽的血浪,咆哮冲向了位于中央的卯之花烈。巨兽奔腾,神威不可一世。
“没有用的,只要含有灵压,就不可能会冲破这血海!”卯之花烈时置于狂风暴雨中,大喝一声,汹涌的灵压从斩魄刀上转化为滔天血海,数百米高的血色巨浪压向四方神一兽。
血海和四方神一兽由远及近,最终相汇撞在一起。在铺天盖地的海浪中,四只浴血的神一兽翻江倒海,尽显威能,血浪崩溃、神一兽消融,似乎无穷无尽的血海爆出一大片一大片浪花,筑起的百米海啸在神一兽的怒吼中坍塌。
卯之花烈大惊之下,不再保留灵压,彻底释放全部,让血海达到最大范围反压下去,试图镇一压四只凶神。
轰隆隆————
上一秒的风平浪静换来的却是下一秒的面目全非!巨浪呼啸,以催枯拉朽之势迅速掠过无间远方,被震塌的远山在狂涛的洗劫下,席卷一空!
许久之后,水静无波,翻天覆地的血海再次平静下来。卯之花烈捂着身前四道贯穿身躯的伤口,吐了口血,伤口迅速恢复,她本人则狂笑道:“真是强大的对手,你已经成功的取一悦了我,太满足了!不过……还是我赢了!”
杜克从学海中爬出,吐了几口血水,站在上,镇静道:“肤浅,我的攻击还没结束呢!”
天空中,亮出一道金色的光辉,原本灰蒙蒙暗无天际的【无间】在这一刻被照亮。大地的最东边,犹如冉冉的一轮红日,透过无间死气沉沉的雾霭缓缓升起,喷薄而出。恍惚间,只能看到一个金色的火球徐徐而起,把【无间】映成一片光明。
刹那间!金色光柱从天而降,直一插地心。耀眼的金光中,一只栩栩如生、巨大无比的神龙昂首咆哮。
“这道前所未见的强光是……”卯之花烈被白光刺痛双眼,恍惚间听到了震彻天地的风吟声。脚下的血海在金光的照耀下化作蒸汽,隐隐有着崩溃的趋势。
“怎么回事?大气的流动……声音……连时间都停止了!”似乎是瞬间又是过了很久,卯之花烈似快或慢抬起头,就对上一双神圣肃穆的眼睛,巨龙的双眼不含任何怜惜,只有着摧毁一切的冷漠。
“无明神风流·黄龙!”
四灵既布,黄龙处中!
只有让信念达到极致,同时发动白一虎、朱雀、青龙、玄武四神的神风后,才能唤醒的另外一股神风。
和日月星辰对话,和江河湖海晤谈,和每一棵树握手,和每一株草耳鬓厮一磨,领悟宇宙之大、生命之微、时间之贵、死亡之近。
超越极限方能领悟的无我之境,只有这时才能挥出最灿烂的一剑。
“接招吧,我最强的一剑!”杜克静静看着,卷起的海浪掀飞他,随波逐流漂到远处。
轰——————
狂风在呼啸、大地在颤抖、远山纷纷崩塌,连关押最恶囚犯,号称尸魂界最坚固的【无间】都摇摇欲坠。血海无力的翻腾着,卷起排山倒海之势,意图反抗这煌煌天威。只是天威何其广阔无垠,区区海洋又算得了什么,翻手之间便被镇压。
风平浪静之后,【无间】又成了灰蒙蒙一片,杜克站起身,朝着中心瞬步赶去,很快就找到了摊倒在地的卯之花烈。此时花姐卍解的斩魄刀已经变回原形,身受重伤的她披头散发非常狼狈,死霸装多处不着片缕,露出的肌肤上血痕遍布。
“输了……”卯之花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披散的秀发盖在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有耳边落下的泪水,可以表明她此刻的心情,非常失落。
杜克皱了皱眉,一刀捅在卯之花烈的胸口上方,借助朔望月的能力,将她的伤势复原。不过生怕对方继续求战,所以他只恢复了她的伤势,没有把灵压也一起复原。
(本章完)
第56章 女人的年龄是秘密()
灵压消耗严重,卯之花烈的死霸装自然是残破状态,杜克偷偷瞄了几眼诱人的胴一体。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最后告诫自己这位只是看着御姐,真实年龄已经是祖祖祖祖奶奶辈了,才依依不舍收回失礼的目光,脱下衣服盖在她身上。
“真是可怕的能力,瞬间就将我的伤势尽数恢复,如果不是亲身感受到灵压的变动,我甚至怀疑这把刀拥有改变时间和空间的规则之力。”卯之花烈披着杜克的衣服坐起,收好自己的斩魄刀,带着点点疑惑看向朔望月。
“哪里哪里,比起卯之花队长的卍解差远了!”杜克收起朔望月,将卯之花烈扶起。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卯之花烈摸了摸自己颈下,光滑而细腻,原本那里的伤疤也一并被复原了。
“怎么了,卯之花队长?”杜克正扶着对方,见她愣住,不由问道。难道还有残留的伤口?不可能吧,朔望月不会犯这种低级纰漏!
“这里的伤疤……”卯之花烈皱着眉,拉下衣领,顿时白花花的软一肉挤出了一条深不可测的沟壑。
“队长请自重,我是个正直的人!”杜克捂住眼睛,批评道。
“那就请你把手指缝合拢一点……”卯之花烈嘴角抽了一抽,将衣领拉好,半晌之后才叹了口气。
“有什么问题吗……关于那道伤疤?”杜克见卯之花烈神不守舍,不由好奇道。
“这条疤痕在我身上已经很久了,我一直没有治愈,对我而言,这是耻辱也是必须承担的罪责。”卯之花烈惆怅道,并没有责怪杜克,毕竟他也是出于好意。
“非常抱歉,我不知道那条伤疤对你这么重要……那要不我在原来的位置捅一刀,你看行吗?”杜克说完,就得到了卯之花烈的白眼。
“你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问及更木剑八的事吗?还有为什么我这个医疗番队的队长为什么这么嗜战?”卯之花烈盯着杜克的双眼,一眨不眨振振说道。
“是有些好奇,八卦之心人人有嘛!不过这毕竟是队长你的隐私,如果不方便,可以不用告诉我。”杜克嘴上说着毫不关心,实际上竖起了耳朵,等待对方下文。
“在加入护廷十三队之前,我本人好战成狂,为了追求势均力敌的对手,徘徊在尸魂界四处,死在我刀下的亡魂不知几何,那时我被称为是尸魂界史上空前绝后的大恶人!通过不断的战斗,我逐渐掌握了无数流派的剑术,直到将所有流派的剑术全部掌握,为此我给自己取了“八千流”的名字。”卯之花烈静静诉说着过往,语气平淡像是聊着家常便饭一般,吐出惊天秘闻。
“卯之花……八千流……”杜克突然惊醒,更木剑八给那个小女孩取名为八千流,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渊源?
“后来总队长组建了护廷十三队,而我则受邀成了十一番队的队长,也就是初代剑八!”卯之花语不惊人死不休,在杜克目瞪口呆中继续说道:“那时的护廷十三队只是一个不择手段的杀手组织,我们这些队长也不过是满手血腥的刽子手罢了!”
“卯之花队长是初代剑八……护廷十三队是杀手组织?”杜克彻底震惊了,难怪卯之花烈的剑术超凡,原来是第一代剑八!而拱卫瀞灵廷安宁、守护尸魂界的十三队,竟然是恐怖组织出身……这剧情神展开啊!
杜克想到自己一路走来,经历的三个对手,默然无语。更木剑八、鬼严城剑八、卯之花剑八……为什么都是剑八,难道和他们八字不合,天生犯冲?
“再后来护廷十三队的宗旨改变,我们也成了保卫王庭的执法者!”卯之花烈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低头无声了半晌,继续道:“平静的生活不适合我这种渴望战斗的人,有一次我借征讨流魂街恶徒为名,前往流魂街寻找让我中意的猛将,意外遇见少年的那家伙……也就是你所说的更木剑八。随后我们展开激烈的对决,而我几乎一败涂地,胸骨上方也留下了足以致命的伤口……”
“果然是更木剑八……如果是他也就不足为奇了。”杜克点点头,卯之花烈的剑术之高,是他平生仅见,能够伤到她,想来除了那个野兽也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但是……”卯之花烈继续回忆道:“更木剑八为了追求战斗的乐趣,将自己的力量封印压低到与我同等,我才侥幸胜出。真是讽刺!自称剑八的我……居然在战斗中无法让对手施展全力……”
杜克听到这也颇为同情,对于一名剑客,这应该是莫大的耻辱了。难怪卯之花烈编起的发辫也不肯治好伤疤,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一战,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喜悦,终于找到了能够取一悦长剑的对手……”卯之花烈说到这朝杜克盯了好一会,心里默默说道:你是第二个。
“但是更木剑八却不同!环顾四周尽是一些杂鱼,连一个能试剑对手都找不到,我是他第一个能被称为敌人的对手……可是我却比他弱。他害怕一旦杀死我,就再也无法体会到战斗的乐趣,为了迎合我,他将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封印,直到与我相当。那时候,我绝望了,我竟是如此无能……”
“如果是这样,那队长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和那家伙打过一场,他的封印已经解开了!强的不像话呢!”杜克出声安慰,试图解开她的心结。
“那时我认为只有他才被称之为‘剑八’……而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再次将他解放,因为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卯之花烈秀目中爆发出精光,随后黯然下去,看着杜克摇了摇头:“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你比我更强,而且你的剑道证明你还有极大的潜力尚未挖掘……‘剑八’之名也只有你们两个有资格去竞争!”
“但是……我对‘剑八’之名没什么兴趣啊!”迎向卯之花烈灼热的眼神,杜克挠着头讪讪笑道。
“同一个时代不会存在两位剑八,这是不可动摇的铁则,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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