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清尘道长惊惧的眸光,沐音淡淡道:“你与刹魔宗宗主是如何勾结在一起的?”
看到清尘道长惨白如纸的面容,沐音再次缓缓道:“云中之境的石室内的血水是你做的吧?以血养剑?倒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你想借着与慕奕寒合作的机会练就旁门左道的功夫,但是你没有想到慕奕寒会卸磨杀驴将你赶尽杀绝,正巧此时宁振安找到你,你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这条件么?你心里应该明白,你之所以此番会再次出现在盛京,就是因为宁振安没有兑现当年的承诺,我说的可对?”沐音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清尘道长面色惊疑不定,这些事情也仅有他一个人知晓而已,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她竟然全都知道?!还有当年他杀人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一切他做的都是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有人会知道的!
“你觉得还有云门查不到的事情?”沐音扬眉淡淡道。
起初她也不曾想到这些,但是待派人追查下去才发现事情的端倪,前后连接起来,所有的事情也都通了,为什么他会杀这么多人?为什么血池中会有这么多的血水?这一切都已然明了清晰。
云门?!
清尘道长心头一震,面上却是闪过一丝了悟,原来是找了云门,难怪将这一切都查的清清楚楚了,这一切都只怪他太过于轻敌了,没想到这个十年前还尚且只是个女娃的孩子如今能有这般的本事!
是他错估了对手的实力啊!
所以他注定失败了!
“十年前追杀我的人事你做的还是宁振安的手笔?”沐音道。cad3;
追杀?清尘道长蹙眉:“你是说当年你在古刹寺被人追杀?”
沐音淡淡扬眉,凤眸闪过一抹幽光,并未开口。
待从密室出来,兰诺才道:“小姐,你为何不继续再问下去?”
沐音淡淡道:“他也只不过是一个靶子罢了,很多事情他是不清楚的,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
“那当年被追杀的事情真的与他无关?”兰诺继续道。
“有些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沐音抬眸眺望了下远处,清冷的凤眸不知道在看向何处。
“主子,苏老来了。”突然,有人来禀道。
苏老?
沐音眉梢微挑,凤眸闪过一抹诧异,心中却是不明此时他过来是所为何事?但是还是摆了摆手道:“将人请到偏厅,我稍后就到。”
“是。”
“小姐,你说这苏老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前些日子不是才刚去过他的府上么?”兰诺皱眉道。
“走吧,去瞧瞧看。”沐音淡淡的道了一声,却是转身朝着院子走去,待换了一身衣服方才走了出来。
那苏老一见沐音,冷然的眉眼却是霎时间化了开来:“看来离开了南侯府你这丫头倒是更忙了起来。”
“自立府邸,总归是有一些琐事要忙的。”沐音淡淡一笑道:“苏老这个时候怎么有空前来?”
“你这丫头不去看我,我也只有挺着这老身板来过来找你了。”苏老轻哼一声,话虽如此,但是眉眼间却并无任何不悦之色。
沐音知晓他这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倒也不戳穿,而是点头应承道:“这两日府中的事情有点多,有些抽不开身,正打算过两日再去苏老府上,倒是苏老先过来了。”
将沐音如此,苏老自然也是笑呵呵的应下了道:“罢了罢了,此番前来我也只是想要瞧瞧你这府邸而已,本打算若是这府邸住的不习惯倒不如搬去我那府上,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不错,这里比那南侯府瞧着顺眼多了,倒也是清净。”
沐音浅浅的一笑朝着兰诺淡淡的摆了摆手,蓝点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却是走至一侧的桌子上拿起那早已包裹好的物品送到了苏老的身前。
“这是?”苏老看着手旁的物品扬眉问道。
“只是一些茶叶,前两日才从幽州运送过来,本打算下次去府上一道带去,既然苏老今日来了,倒也省的再等两日了。”沐音道:“这茶口感不错,苏老闲来无事可以多喝,对脾胃倒是有不错的功效。”
苏老眉眼闪过一抹欣慰,平日里上府送他礼品的人倒也不在少数,但是却都被他一口回绝了,但是今日这礼他收的倒是格外的开心啊,心中更是对这个意外而得的干孙女越发的满意了:“你这丫头倒是个有孝心的,好,这茶我就收下了。”
沐音淡淡的笑了笑,眉眼间的凌厉却是柔和了一些。
“你离开南侯府是个好的,在那总归是不省心的,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的确是有些辛苦了。”苏老叹了口气道:“如今你与熠小子的婚事将近,需要打理的东西自然也是需要忙活一阵子的,我这虽没有什么金银,但是这些东西就当做是你的嫁妆吧。”
说着,从身侧拿出一个长形的木盒来,打开木盒,只见其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古物以及几张地契。
“嫁妆的事兰诺和文姝两人如今已经打点的差不多了。”沐音轻叹了口气道:“这些东西我暂时用不到,苏老还是带回去吧。”
听到已经打点好了,苏老倒是心中松了口气,不过面上却是轻哼一声,佯装不悦道:“这些我既然已经带过来了,用不用得着全在你,反正我这把老骨头是不会在带回去的。”
看着苏老这难得傲娇的神情,沐音唇角倒是微微的抽了两下,罢了,她败了。
“既然苏老一片盛情,那沐音就收下了。”
苏老眉眼这才溢出一丝满意的笑意来。
想他孤寡一生,如今意外得知一合心意的孙女,倒也真乃不枉他这一生了。
------题外话------
感冒咳嗽外加牙疼整个人头昏脑涨,这是补昨天的。
第301章 南姜公主赐婚()
m*9*2*文*学*首*发*m*9*2*w*x*bsp; 南姜公主赐婚轩王!
圣旨下,朝堂惊!
轩王,本名祁荣轩,是当朝第六位皇子,其母本是容家嫡女,自入宫以来也曾盛极一时,但是却偏偏是个命薄的,生下祁荣轩后便撒手人寰,香消玉殒,祁荣轩自此便由另一位亦是容家所出的妃子抚养,若说这所有的皇子中最为备受关注的是祁瑾熠,那这所有的皇子中最不受重视乃至被人逐渐遗忘的皇子却是这轩王。
他的存在几欲已然被所有人遗忘,倘若不是因为此番赐婚,恐怕没有人会想起皇宫中还有这么一位皇子的存在,他也不会被封王爷敕号,皇上此番出乎意料的赐婚,其用意不少人都已心知肚明,原本兴起的心思都在悄然间隐灭。
然,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位被人遗忘已久的皇子在不到半日的功夫已然被所有人知晓,当可谓是家喻户晓。
熠王府。
“主子,轩王那边还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墨清道:“梅妃那边暂时也没听到有任何的动静,怕是他们已经默认了。”
祁瑾熠抬眸眺望向窗外,唇边掠过一抹轻嘲的笑意,淡淡道:“不默认又能如何?他们没有反抗的权利,这个皇宫远比他们所想象的还要浑浊的厉害,身在皇宫没有一个人可以不沾任何淤泥的置身事外,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墨清蹙眉,眉宇间闪过一抹忧虑道:“那主子你……”
“所有人自然也包括我在内。”祁瑾熠冷然一笑道:“明面上我虽是一个不具任何威胁性的病捞子,但是只要尚有一息尚存,就永远也避不开这其中的淤泥,更何况事到如今,我也并非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有些事情是早已经注定好了的,既然没有办法避免,那就只能迎然而上了。”
“墨清,你跟在我身边数十载,应当比任何一个人都看得清楚才对。cad1;”
墨清垂眸,心下却是浮现一抹凉意,是啊,他比任何一个人看的都清楚,就算是离开了数十载,该避免的也避免不了,该来的也总是会来的。
沉默片刻,抬眸道:“主子,接下来打算如何?”
“静观其变。”祁瑾熠靠在椅背之上,眉宇间闪过一抹淡淡的慵懒之色,但是这慵懒的神色间却透着一股淡漠的凉意。
“那轩王那边?”
“只要祁景焕不动,一切都照旧。”祁瑾熠道:“祁荣轩也不会傻到直接跟他撞上,只要这几日安安分分,躲过这一场应当没有什么问题。”
墨清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边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祁瑾熠道。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墨清道:“只要一声令下,所有的都可全数出动。”
祁瑾熠点头道:“师傅那边可有消息?”
“已经到奉城了,应当再有三日左右,就到盛京地界了。”墨清答道:“可是要派人前去接应?”
祁瑾熠淡淡的摇了摇头道:“他应当会先去一醉楼,派人暗中知会一声就可,切记不要让他知晓我这里的情况,否则好不容易安稳的几日又要闹得鸡犬不宁了。”
想起那苏老爷子的性子,墨清也不由得抽了抽眼角,而后却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确实,倘若是被其知晓了如今的情况,怕是会直接杀到这王府上来,到时候可不就是要鸡犬不宁了么?
“恶人谷谷主好像如今还在一醉楼。cad2;”想起最重要的一点,墨清不由得再次抽了抽眼角。
这两人撞到一块,那效果好像比鸡飞狗跳更为严重吧?
祁瑾熠闻言淡淡的蹙了蹙眉,而后眉眼却是划过一丝浅淡的笑意,冷峻的面容霎时间风华无限:“几年不见,他们应当甚是想念,此番正好好好的沟通一下感情。”
墨清抽了抽嘴角,双眸微敛,心下却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沟通感情?沟通拳脚才是真的吧?
不过,显然,这些都不是他应该担心的问题。
此时的淳王府,却是难得的一派肃然。
“父王,你这么着急叫我过来做什么?”郝胥柏刚从外面跑来,一身的寒意还未消散,此番一阵暖意袭来,倒是不由得舒服的伸展了下双臂。
“你这是又跑到哪里去疯了?”淳王怒目而视:“这么大个人了,还整日的不着调,你说本王英明神武文武双全的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出来?”
“英明神武还是那么回事,但是文武双全还是算了吧。”郝胥柏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道:“就您说话的那语气就是一彪悍的匪头子,哪里有半点文弱书生的气息。”
淳王闻言,顿时瞪圆了双眸:“你个小兔崽子反了天了还?!敢跟你老子我这么说话,是不是腿又痒了?”
郝胥柏抬手端茶的手顿时一顿,想起之前那还隐隐作痛的双腿,顿时面上的笑意就再也维持不住了。
“好了,正事要紧,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淳王妃适时开口道。
“对,对,父王将我叫来究竟是要商量什么大事啊?”郝胥柏立即一脸讨好的附和道。cad3;
淳王看着眼前自家儿子那一脸讨好的笑意,心下总归是舒服了几分,扬了扬眉道:“皇上赐婚南姜公主的消息你可是听说了?”
郝胥柏点头道:“自然是听说了的,那南姜公主不是被指给轩王了么?怎么?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事?”
“这轩王是谁你可知道?”淳王道。
郝胥柏蹙了蹙眉道:“轩王不就是当朝六皇子么?”
淳王点了点头道:“对轩王了解多少?”
轩王?郝胥柏蹙眉想了片刻,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印象,大大小小的宫宴上也没见过他,唯一有一点印象还是在十几年前,当年好像是我才刚六岁吧,那次在皇宫迷了路无意中见到了一个小孩,不过没说什么话,他就跑了,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六皇子,不过后面也都在没有什么交集了。”
“没错,他在宫中很是低调,倘若不是此番赐婚,恐怕没有多少人会记得还有这么一个皇子。”淳王面色难得的凝重起来:“南姜公主的赐婚你可知皇上是何用意?”
郝胥柏淡淡的蹙了蹙眉道:“莫非这轩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成?”
此番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这轩王,倘若他若是再猜不出其中的缘由,他就真的是傻了。
“此番急匆匆的叫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淳王道:“这轩王确实是和我们有关系,而且渊源不浅。”
郝胥柏皱眉,只听到淳王再次开口道:“你可知这轩王的生母是何身份?”
“不是容家么?”郝胥柏道:“容家如今不是已经逐渐没落了么?”
更准确的来说应当是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逐渐没落了,不过那时自然还没有他,这些他也都是道听途说罢了,话说当年的容家可堪比如今的宁府,宁丞相!但是不知为何,后来这容府突然就开始慢慢的退出朝政,直至逐渐没落,直到现在再也没了容家的身影。
倘若容家如今尚在的话,怕是这六皇子倒也不至于沦落至此,虽不至于和景王熠王并肩,倒也会早早的就封王封地了吧。
郝胥柏默默的想着。
“容家不是没落了。”一直没有言语的淳王妃淡淡的道:“他们是为了保全整个家族才不得不选择如此。”
“当年的容府盛极一时,手中虽没有滔天的权势,但是怎么说也是高官厚爵,更何况府中还一下除了两位妃子,其中一位还备受恩宠,这府邸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愈发的加大。”
“正所谓盛极必衰,容府在朝中的影响力已经引起了皇上的忌惮,轩王的生母也正巧就是一个警告,为了保全容府,容府不得不选择在这个时候逐渐削减在朝中的影响力,直至消失在盛京,到现在不见半点踪迹。”
淳王妃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圈微红,双眸看向远处,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听完这整个事件,郝胥柏神色闪过一抹怔愣,他倒是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这么一段故事,不过而后却是皱眉道:“这些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与那容府有些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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