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瞧吧,北境用兵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唐骊捻着胡须淡定的微笑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都在忙。
肃王和睿王直接住在宫中,白天处理朝政,晚上在皇上身边侍奉。
萧云欣忙着拉拢萧王两家;每日悄悄地奔走在各府女眷之中,甚至还邀请顾明轩来肃王府做客。
容昭当然也忙,忙得脚不沾地。
首先,他带着徐坚悄悄地出城一直往东北方向跑出去几十里路,进了一座小山村里。叫盛穹把容岩收养的那些青壮年都叫出来,让徐坚帮着训练。
徐坚一看见这些人直接傻眼,茫然的问容昭:“你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人?”
容昭淡然一笑,反问道:“我堂堂靖西候世子,难道不应该养几个自己的府兵吗?”
“你二等侯爵世子爷,按照大齐律,府兵不能超过五百人。你这……至少有三千人吧?”徐坚咧嘴问。
容昭笑道:“谁告诉你这些人我都要了?我就是要从这些人里挑能打能跑的精兵五百。多余的都打发去做杂役。”
“好吧。”徐坚这才松了口气。
“好好给我挑,本公子将来的安全便都压在这五百人的肩上了。你们听好了——”容昭说着,朝着面前整齐排列的两千多人喊道:“接下来的训练为期一个月,选拔施行优胜劣汰制度,被选上来的五百人里,分三个等级,最高等级月例银子十两,最低等的月例银子三两。淘汰的去做杂役,只管饭,没有银子。若想吃好的喝好的还有银子拿,就把你们本事都亮出来吧!”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容昭这话一喊出去,下面这两千多人全都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把身边的对手给干下去,成为容公子挑的五百人中间的第一等。一个月十两银子,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两!这些银子比一个七品官的奉银还高,足以让这些人去拼命了。
容昭也知道自己这一招有点损,可是他有自己的打算,他想要的是一支真正能打仗的精兵。
然而时间有限,不能去更系统的训练他们,也没有更好的人让他去挑选,为今之计,唯有许以重利来激发这些人身体里的斗志了。可别说什么保家卫国,这些人都是从难民堆儿里爬出来的,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活着,家没了,国对他们来说更没有什么意义。若说保家卫国这样的高风亮节,还不如给他们两个馒头更实在些。
把徐坚放在这里,容昭便急匆匆的走了。他回到城中并不急着回家,而是直奔睿王府。
紫姬这几天一直都在睿王府的地下库房里埋头研究,见容昭风尘仆仆的赶来,忙停下手里的事情,去给他倒了一杯水来。
“公子,马上就成了。”紫姬兴奋的说道。
容昭把水喝完,方问:“能到什么程度?”
“配方已经做到完全一样,具体效果还要试过才知道。”紫姬说着,把容昭带到一组极其巧妙复杂的仪器跟前。
这是一组八个漏斗和弯七扭八的管子组成的仪器,是容昭从古籍里查找出来并叫工匠秘密定制的,利用连杆传动的作用,这组仪器正缓缓地转动着,高处,由七种不同颜色的药粉从七个同样的盘子里按照一定的速度同时流到中间那个浅蓝色的瓷碗里,混合成一种灰褐色的药粉。
容昭从旁边拿了一个小小的竹篾挑起一点点粉凑到鼻尖下轻轻地嗅了嗅,一股淡淡奇怪的的芳香从药粉中散发出来。
“嗯,是这个味道。”容昭点头说道。
“要不,咱们一会儿试试?”紫姬雀跃的说道。
“可以试试。他人呢?”容昭又问。
紫姬指了指里面的一个石门,笑道:“在里面睡着呢。”
“带出来吧。”容昭眯了眯眼睛。
紫姬答应着过去,打开石门,吹响左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里面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人以常人难及的速度从里面飞出来,一眨眼的工夫便站到了容昭的面前。这种诡异的速度和冰冷的气息,就算容昭早有防备,心里也还是忍不住揪了一把。
“公子,我现在可以控制他的速度了。”紫姬随后赶到,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小小的得意。
容昭伸手掀开黑衣人的面纱,看见那张已经跟自己截然不同的脸,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点头说道:“做的不错。”
紫姬解释道:“他以前那张脸容易给公子惹事,所以奴婢自作主张给他易容了。公子放心,这材料都是用的极好的,不会对他造成什么损伤。”
“你想的很周到。”容昭满意的点头。
“那,公子,现在给他试试那药吗?”
容昭笑着摇头:“这里不行,万一药真的管用,他还不得把这里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这可是我们的全部家当,砸烂了咱就破产啦!”
“那我们出去。”紫姬说道。
容昭点头准了:“再找几个身手好的护卫一起比划比划。”
睿王府后花园深处,紫姬把一小撮药末用水化开送进药尸人的嘴里,然后吹响了手上的戒指。
一声诡异而犀利的哨音响起,药尸人像是被按了开关一样,手中竹剑忽然刺向旁边的一个护卫。速度之诡异,较之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幸好早有防范,否则那护卫的性命不保。
“果然对了。”容昭看着五个护卫跟药尸人激烈的打着,心里既痛苦又欢喜。
痛苦的是这即将成为自己的杀人工具的正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同胞哥哥。
欢喜的是试验了这么久,终于成功了。若是将来万一有需要,这将是一把无敌的利剑,不仅能够出其不意,还有极大的杀伤力。
试验自然是适可而止,打了几个回合之后,紫姬用哨音结束打斗,把药尸人送回了地下库房。
容昭便没再跟进去,而是走向旁边的水榭喝茶。
紫姬送药尸人回来后在容昭面前坐下来,问:“公子,是不是该给他重新取个名字呢?”
“嗯,是该取个新名字了。”容昭点头说道。
“叫什么好呢?他虽然能打能杀,但……”紫姬拖着下巴问。
“叫阿呆吧。”容昭忽然说道。
“阿呆?”紫姬想了想,笑了:“这名字好贴切。”
容昭轻声叹道:“呆,有时候也是一种福气。”
紫姬看容昭一脸的落寞,正要想怎么解劝,便见霍云急匆匆的过来,因问:“发生设么事了?”
“公子!大事不好了,西边传来消息,容夫人被劫了。”霍云焦急的说道。
“什么?!”容昭大惊,皱眉问:“不是有皇上的禁卫以及卫承的暗卫前后保护吗?什么人居然能从这些人的手中劫人?”
霍云无奈的说道:“据我们的人传来消息,劫人的应该是北燕人。卫侯爷已经知道了消息,说要亲自去找人。属下担心他在这个时候去北燕不妥当,所以叫人死活拉住了,请容公子快想个办法吧。”
卫承是镇南候,以他这个身份若是贸然去北燕,势必引起两国争端。容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问:“卫承在哪儿?带我去。”
“在北城门。公子请随属下来!”
容昭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霍云:“对了,北城门我自己去,你赶紧进宫跟你家王爷说明此事。如果真的是北燕人所为,那么这事儿干系就大了!”
“是,公子务必要拦下卫侯爷,等我家王爷的消息!”霍云不放心的说道。
容昭朝后摆了摆手,说道:“这事儿交给我,你赶紧的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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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应战!()
容昭要了一匹快马,一路疾驰感到北城门,远远地便看见骑在马上的卫承和一群拦着他的护卫。
“卫承!”容昭高声喊了一嗓子。
卫承回头看见容昭,一时觉得自己万分愧疚,连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了。
“你干什么去?”容昭策马到卫承跟前,皱眉问。
“我去营救夫人。”卫承闷声说道。
“胡闹!”容昭皱眉喝道:“你知道消息是真是假?就这么贸然前去?你就不怕是敌人的陷阱吗?”
“可是……”卫承想说消息是自己人传来的肯定不会有假。
“闭嘴!”容昭打断了卫承的话,以前所未有的强势压倒卫承的内疚,喝道:“没有可是!跟我回去!”
“……”卫承噘着嘴不动弹。
容昭压着心里的火气,凉凉的问了一句:“怎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么?”
“不是。”卫承低声应了一句。
“那怎么还不走?”容昭探身拉过卫承的马缰绳,脚尖踢了一下马肚子,催马往回走。
剑拔弩张一定要去救容夫人的卫承就这么被容昭给牵回家去了。
那些奉命拦着卫承的护卫们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各自感慨容公子真是不得了,发火训斥起人来,连卫小侯爷都怕。
*
容昭把卫承带回自己府中,先吩咐梅若去沏茶来,又让卫承去洗了一把脸方才入座。
“你好歹也是镇南候了,怎么还怎么小孩子脾气?”容昭皱眉问卫承。
“我说了要护送夫人回西凉,人却被劫了。这事儿我有责任,你可以骂我,也可以打我。”卫承闷声说道。
“我骂你作甚?打你?你瞧你这钢筋铁骨的,我打得动你吗?我这拳脚招呼到你身上还不是给你挠痒痒?别闹了。”容昭叹道。
卫承委屈的扁了扁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容昭看他这幅样子,忙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没怪你。”
“你越是不怪我,我心里越难受。”卫承低声说道。
容昭无奈的叹道:“你这家伙!还有完没完了?”
“为什么不去救?!她是你母亲啊!”卫承不解的看着容昭。
“她是我的母亲,不过现在这件事情绝不是一桩劫人谋财的寻常案子,它关系到两国之间的战争。你身为镇南候,怎么能轻举妄动?”容昭叹道。
“容昭,你怎么会这么理智?”卫承不解的问。
“我不理智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要我扛上一把大刀跟你一起策马去北燕救人?”容昭好笑的反问。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什么都不做?”卫承反问。
容昭心里自然也着急,那个人再不好也是自己的亲娘,再说了,北燕掳了她去,肯定是为了要挟自己的父亲,而西疆的安稳都系在父亲一人身上,西疆若乱,北境更可以趁机发兵。大齐危险,赵沐该怎么办呢?!想到这些,容昭的额头渐渐地冒出了一层汗来。
“这事儿关乎边疆安稳,一定要听睿王怎么说。”容昭皱眉说道。
“那他什么时候会有说法?”卫承问。
“等等,很快吧。”容昭说着,端起茶盏来慢慢的喝茶。
卫承什么心思都没有,坐都坐不住,只在屋里转来转去。当他转到第十五圈的时候,盛穹急匆匆的跑进来,恭身回道:“公子,宫里传出话来,请您和卫侯爷即刻进宫。”
“走!”容昭说着急匆匆起身就往外走。
卫承赶紧的转身跟上。两个人出府门直接上马一路疾驰到天街下马,跟着已经等在那里的老太监张万寿匆匆进宫去见睿王。
靖西候夫人被北燕人劫持,睿王是倍感意外。张万寿带着容昭进乾元殿偏殿的时候,赵沐正捏着手里的那八百里加急凝眉沉思。
“王爷,镇南候和容大人来了。”张万寿在门口回道。
“进来。”赵沐抬头看向门口。
容昭和卫承并肩而入,至他面前齐刷刷的躬身行礼。
“起来。”赵沐上前拉住容昭的手腕,把那份加急奏报递到他的手里,“你先看看这个。”
容昭展开那份奏报迅速看完,然后转手递给卫承。
“容夫人的确是被人给劫走了。虽然还不能确定那些人的真正身份,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看,的确是往北燕去了。这件事情关乎西疆和北疆的安稳,你怎么看?”赵沐皱眉看着容昭问。
容昭沉声说道:“他们劫持我母亲,目的自然是要挟我父亲。想引我父亲去北燕救人。那么西凉城这边肯定会有动静。北燕人十有八九联合了西蒙,回鹘等游牧狄戎,试图在西疆和北境都发动战事。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所以,我们必须准备北境西疆全线用兵。”赵沐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然而,朝中的状况,一没有粮草,而没有战将。真是要愁死人了。”
容昭淡然一笑,说道:“粮草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我自己也是一穷二白吃了上顿没下顿。战将的事情么……王爷你看我怎么样?”
“你?”赵沐盯着容昭看了半晌,见他神色肃穆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遂紧皱眉头说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你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容昭朗声说道。
赵沐心里着急,脸上仅存的一点笑容也没了,他像是对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看着容昭,斥责道:“你觉得满朝文武会同意你去吗?”
“那你觉得满朝文武谁去比我更合适呢?”容昭反问。
“谁去都轮不到你去!实在不行本王带兵去!”赵沐生气的说道。
容昭也生气了,把卫承手里的奏报夺过来朝着赵沐晃了晃,质问道:“那你叫我进宫来做什么?只是要给我看看这个,告诉我,我母亲被北燕人给劫走了,随时有可能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看着容昭生气的样子,赵沐心中顿时一痛,忙解释道:“容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哎呦,镇南候和容世子都来了?!”殿门外一声轻笑,随后肃王进了门。
容昭看了肃王一眼,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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