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的勾当,宋桎君又一贯是好色之人,这么一来,正中下怀,那些个姑娘们多半都逃不过宋桎君的手掌,不仅如此,原本的姑娘们,已经满足不了宋桎君的色心了,寨子里头的匪子,每日便奉着宋桎君的命令下山去寻找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上来进贡,宋桎君也乐此不疲!
叶开明一见宋桎君,便立即恨得牙痒痒的,“我的妻子和孩子呢!你有本事,便杀了我!关着我的女人和孩子!做什么!”
“哟!”那人纸扇轻摇,却真真恶心的很!斜眼瞥了一眼方念柔,对着身边的狗腿子道了句:“得!今儿这个不错,有眼光,今儿晚上若是爷乐呵了,少不了你们的赏!”
“是!谢谢主子!小的可是寻觅了许久,才寻着的这么一个人间极品,这小子的身段,与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一定能满足主子的需求!”
“需求!”特么,她一男人,他一男人?!的需求,简直就是禽兽!方念柔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这古代还会有这般浪荡到男女通吃的淫贼!她下意识的泛着寒,心想若是落到这厮的手里,自己无论男女,都逃不过!
“啐!叶开明,闻言,你吓坏了本大爷的小美男子?!这地牢湿气重,如今,又是入秋的天儿,本大爷即便这么进来这么会子,都脚下生寒,不知道,你这被截取的双腿,是个什么滋味儿!这些日子,你怎么还没死啊!你若是死了,本大爷才高兴呢!不过…放心,你的妻儿,都会跟着本大爷吃香喝辣!本大爷一贯来者不拒,只要是你那娘儿们,能好好的伺候本大爷,本大爷,必定不会为难于他们,还有…这位小公子!你们是怎么对待本大爷的贵客的,这般细皮嫩肉,即便是女子,也不过如此,这阴湿的味儿,生怕会熏坏了本大爷的宝贝儿呢!瞧瞧…这手…都皱了!来!本大爷给你吹吹!”说着那厮便也不管不顾众人在前,一手揽过她便要欺着嘴儿上前,两个男子,真…特么的恶心!
方念柔刚要抬脚,便要往那男人的腿命根子处重重一击,却不想,尚未出手,便见那男子身子一缩,似乎被什么东西打到了一半,两腿一软,身子一麻——
“该死!本大爷的腿…怎么软了!”身后几人闻言,却不禁大笑了起来,有几人更是一副“大爷你还没上呢,这就腿软了”的夸张模样,但却无人敢道明!
方念柔趁此机会,往后一缩,至一角落里,却见那断腿男子一阵轻笑道说:“正如你所说,这儿阴湿露重,尤为又是我这带着血的断腿容易引来些带着恶疾的脏东西!”
“你说什么!”宋桎君瞪大了眼睛,这个叶开明的性命倒是不打紧,这般狼狈肮脏的地方,若是伤了他的身子……
“来人!快快…本大爷的腿软了!快将本大爷给抬出去!抬出去!”这污秽肮脏的地方,他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是!是!大爷!是!”身后的那些小厮也双腿一软,生怕真的是有什么类似于瘟疫的东西,连拉带扯的便将宋桎君给抬了出去!霎时,地牢安静一片——
前方男子轻蔑的低笑声传来,有低笑声,却也有着一分几不可闻的暗叹。
“方才,是你!”
“荣贝子也不是傻子,这等雕虫小技,他若是上了一次当,便不会上第二次当!”
“方才那个,真的是你,你…方才做了什么!”方念柔此刻却是半点没有如同方才那把惧怕了,这个中年男子为她解了两次围,若再不感恩她也太说不过去了!
“银针!你会医术?!”方念柔见那厮从袖中掏出两枚银针。
“医术!原本,我也以为我会的,原本,我以为我叶开明最拿的出手的,便是我的医术,我一贯自负,自认为即便是宫中的国手,也比不上我的医术,殊不知,现在再谈医术,简直就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原来,这是个大夫!
“既然是大夫!却为何不自医?!”方念柔看着那双几乎连根截断的双腿,仍旧有些微寒——
“小兄弟!你没听过,医者不自医么?!”
“呵~我尚且没有听过这些歪理,但是却知道,你这双腿,若是再不医治,只怕这儿连日阴湿,湿气重了,便是一辈子的毛病了!”
“小兄弟,你也懂医术?!”
“不懂!只是家中曾有过老者,双腿上受了伤,一到刮风下雨,便不听使唤!”
“是啊!只是我这腿,估摸着…现下我只求我的家人能够平安!这腿,不要也罢!我是医者,手上却背负着一尸两命,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即便我如何谴责自己,都于事无补!我有违医德,理应天诛地灭!”叶开明提及此事,却也不免言语上激动起来!
“先生!方才我曾经听你称呼那男子为贝子!那男子身上的衣袍乃是皇室专供皇孙贵胄的云锦,莫不是,那男子,是皇家之人?!”
“呵呵…那个畜生!若非是有权有势,又如何会这般张狂?当今的荣亲王,便是那畜生的父亲,我真是悔不当初,若是当日!”
“荣亲王?!”荣亲王有个独子乃是荣王妃所生,她并非不知道,却从未见过,荣王府的贝子,那便是宋黎芳的兄弟,这转来转去,他们这一家,是不是与她之间,八字不合?!若不是这样为何不论她跑到哪儿中这些不大不小的套儿!
若是宋黎芳发现自己的兄弟把她给抓住了,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想要奔来将她千刀万剐!
“小兄弟,只怕是,荣贝子无心放过你,不多久,便会差人来将你给带出去,若是出去了,你自己,可要万事小心!”叶开明将自己怀中仅剩的一包药粉,放到她面前,道了句:“这是迷药!已经是我身上仅存下的了,来时我的药都已经被那些人搜刮的分毫不剩了!这是我留作傍身之用,现下看来,我用不到了!这迷药的药性强的很,只需要小指甲盖大小,便足以让人昏睡一日一夜,小兄弟,我看你还算灵巧,之前我被带出去的时候,曾经见这里是坐落于一坐山上,这儿的人唯一的一口活泉水,从这儿出去往南,便那口井,你若是有机会,将这迷药尽数撒在那井水之中,便不难脱身!我先前存着这迷药,便是因为有这个打算,谁成想,荣贝子差人生生的砍断了我的双腿,自此之后,我便再也出不去这牢笼了!小兄弟,你却不一样,那荣贝子好断袖之癖,却为人狠辣,你要万事小心!”
断袖之癖?念及方才宋桎君的猥琐目光,方念柔整个人就不好了!
“小兄弟!方才…你曾说,那云锦是专供皇孙贵胄的,难不成,小兄弟…也是…”
“不!并非!我并不是什么皇孙贵胄,平白无故的便被劫来,我也冤枉的很!只是你放心!若是有一日,我们出去,一定要将那荣贝子绳之以法!天子脚下,身为皇亲国戚,却做些贩卖少女的勾当,还与土匪勾结!简直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善!只是…方才,我见那荣贝子对先生,还有些忌惮之意,方才先生所提及的妻儿…”
“小兄弟!若是你有机会出去,求你,务必救我妻儿,我的妻子跟着我受了一辈子的苦,女儿更是只有七岁,即便我做错了事,她们何其无辜!荣贝子的心野,自然是忌惮我手中的把柄,生怕我有朝一日,将他的事情吐露在人前,这才想到了这样的下下策!来将我一辈子都囚禁在这儿!其实,根本便没有什么药童,我的药童,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因为揭不开锅而被我遣散了,唯一知道他毒害如夫人之事的人,除了我以外,并无他人!”
“你说什么!毒害…先生口中的如夫人,可是那荣王府刚刚丧命不久的侧妃如氏?!”
良久,叶开明的意识倏地回笼,却没有半分惊讶,只轻点了点头道:“当时我为生计所迫,荣贝子许我以荣华富贵,只要我不动生色的让如侧妃与她腹中的胎儿丧命,我后半辈子的安虞富贵,便再也不用担心!是我…一时鬼迷心窍!那日,我研制好了药,却因为忘不了师父的祖训,救人者,如何能够害人!便背着荣贝子将那药给偷偷的丢了,却不想,荣贝子一贯是个多疑的人,早便派人在暗中盯着我,将我所研制丢弃的药,尽数喂给了如侧妃,还是造成了一尸两命的悲剧,我看事情败露,生怕荣贝子反身过来寻仇,便想带着家人一走了之,却不想——”
“被荣贝子逮了回来?!”
“我谎称我身边的药童也知此事,若我出事,便将这事情所有抖搂露在荣王爷身边,荣贝子这才不敢动我!只是…”叶开明顾自暗叹了口气,道了句:“一切,也都过去了,小兄弟,你与此事无关,切莫向外人提起,以免惹祸上身!”
叶开明话落,却听见外头有人开门的声音,方念柔慌忙将那药粉塞入怀中,却听见——
“来人!将那俊小子给带出来,嗨…小子,算你运气好!主子要见你!走吧——”
第三章 茅房险湿身()
“你说什么!柔儿她。。。”
“二皇子殿下!不瞒你说!我也正在找柔儿!今儿个一早,她给我书信一封,便不见踪影!”凤素灵更是急的焦头烂额,原本靠着仅有一些的玉斗感应,她想找到方念柔根本不难,只可惜,至今她也不知道,柔儿与玉斗之间,为何没有一点半点的感应!
霍之烨心下神伤一片,他躲了这丫头一阵子,终于想将事情说开了,也慢慢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不管是欧阳亦凡,亦或是霍之烨,他所做的,都只想好好的守护她!
奈何,天意弄人,却让二人一次次的擦肩而过。。。。。。
尽管如此,但避无可避,凤素灵仍旧想要一试!霍之烨与霍之皓之间的兄弟情谊,她自然是不会怀疑的!
“二皇子殿下,此处人多,咱们。。。借一步说话!”
霍之烨微微点头,随凤素灵而去,至一处僻静之地,凤素灵转身道:“如今柔儿是在我手中丢的,外头险恶,她的身份若是暴露,则不堪设想!如今庸无双与皓儿皆不在,若是皓儿在前线知道,必然会分心,同样的,我知道二皇子也自有一套自己的套路,柔儿失踪的消息,我想求二皇子一件事!”
“前辈你说!”
“皓儿虽然离京,但在京中肯定留了不少人,这个消息,我想请你暂且帮着拦下,能瞒几日,便是几日,能少一日,传到皓儿耳中,都是好的!”
“我明白!前线战事紧急!前辈所说!我会尽力!只是。。。现在,我能做什么!”柔儿失踪,而他却只能干等着!凤素灵即便没有明说,却也在暗示着她的身份不一般,若非,在这世界上又如何会存着这样一个契机呢?!
“现如今,我要尝试用玉斗与柔儿之间相互联系,不管是否有用,我都要一试!我需要二皇子,帮我护法!”
霍之烨轻颔首道:“我自当尽力!前辈放心!”
凤素灵不敢耽搁时间,忙将怀中的玉斗取出,翠色如竹叶一般鲜嫩光亮的颜色,泛着荧光与一层雾蔓朦胧的感觉,让人有些恍惚,甚至只是一瞬,霍之烨的丹田处便涌现出一股热气,有些膨胀与隐忍,但见凤素灵一脸肃穆的模样,却又不忍心打扰,在凤素灵施术法之时,那种感觉却越发浓郁难忍,他的额上冒出了些热汗,身子轻飘飘的,似乎肚腹之中,有一股暖流,即将要破体而出——
“二皇子!你怎么了!”凤素灵听见身后细密的轻声喘息。。。。。。
“前辈莫急,大概只是我自身气息没有调匀,我的内力不必四皇弟与庸先生深厚!无碍!无碍!”
“怎么可能无碍,你周身气血逆行,是不征的状!怎么会这样!”风俗林眼眸所及处,却见霍之烨腰间挂着的一块莹白色的玉佩,那其间一点白玉光,却似乎如凤素灵手中的玉斗相互吸引!
玉斗呈斗状,事而被称为玉斗,关于玉斗的来历,凤素灵已经说不清楚了,似乎,凤家的那几个老头,也都说不清楚,只是千百年来,似乎玉斗在凤家人手上,都没有完全发挥它的力量,玉斗正视之,则东南西北西面皆紧紧嵌着一个小虎丘,分别为白色、翠色、墨色、以及紫色,而玉斗此刻,呈难免的白虎丘,正隐隐的泛着白光,一如凤氏千百年前记载的一般,历届圣女,都会有四个守护者,只是在凤氏传承下来的千百年来,便已经几乎成为无稽之谈了,渐渐地。。。凤氏一族人将之当做一个传说,一个。。。很强大的传说!
“二皇子!这玉佩!”凤素灵瞪着双眼,似乎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与方念柔不同的是,欧阳亦凡在穿越到了霍之烨身上的时候,便已经接手了先前霍之烨的全部记忆,看着凤素灵手中南面虎丘泛着莹白的光亮。。。。。。
“这是我天朝皇室之物,每个皇子出生之时,都会由父皇去宗庙取下荡涤了九九八十一天的玉珏,为每个皇子戴上,一戴便是一辈子!普天之下,绝无第二!而我这。。。便是白玉珏!”
“白玉珏!!好!好一个白玉珏!原来,凤氏一门千百年前的传说,是真的!”
“前辈!这其中,可有什么端倪?!这玉珏,是我霍家子孙人人皆有的东西,大哥的是黑玉珏,我的是白玉珏,三弟的是紫玉珏,阿皓的则是墨玉珏,阿郑的是红玉珏,童童的则是翠玉珏!前辈你看,这里头四个虎丘分别是墨色,白色、翠色、与紫色!”
“正是!在二十年前,皓儿出生的时候,适逢我与庸无双经过京都,玉斗也是同现在一般,现在又有你的白玉珏,很有可能,你们便是千百年前传说中圣女的守护者!而我们凤氏一族,只是一个媒介,千百年来,我读过无有关玉斗的奇文古撰,若真是如此,你与阿皓,以及另外俩个守护者,很有可能,便是开启圣女力量的钥匙!难怪!难怪!我一直找寻不到柔儿与玉斗之间的联系,是她体内的圣女之力尚未苏醒!千百年后,圣女的守护者再次苏醒,只怕是。。。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二皇子,现在,你感觉如何?!”
“比起方才,好多了!前辈,这个白色的虎丘,让我感觉,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