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收了你!”那猥琐的男子又开始说着欠揍找打的话!
“小子!在姑奶奶没发火之前,趁早给我滚,横竖滚!再不滚,仔细老娘阉了你,让你一辈子都碰不得姑娘!”凤素灵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小子,以一副过来人的厌恶姿态,她此行的目的是要找庸无双那个老东西,并不是同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磨磨唧唧——
“哎!站住!你可知…本大爷是谁?!”那男人说话之间当即便伸手拦下了凤娘,一副二五八万的等着脚,若是这会儿凤素灵还能够能忍则忍,那么下一句——
“大爷!这个老娘儿们狗眼不识泰山,如她这样的粗俗之人,如何能认得清大爷是何人?”那女子魅声魅气儿的说道,灵活的身子痴缠上他的身子,一副甩不开的狗皮膏药的行径十足!
老娘们儿?!
这四个字重重的扣在凤素灵的心上,江湖中谁人不知她凤素灵生的极美,丹眸樱唇,是难得的带刺玫瑰,一代侠女,在她尚未认识庸无双之前的如花年纪,大老远上凤天门提亲之人数不胜数,往来络绎,只是自打与庸无双痴缠上之后,那些人行事便乖张收敛起来了!谁人都知,一代神医庸无双的手,能活死人,也能死活人,少壮之时谁也不愿意为了娶个美娇娘而丢了性命!纵然时光飞逝,但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信心的,今日却没来由的被这个后生小辈——给笑话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
眼瞅着旧主子被侮辱,身旁的阿黄气愤不已,尚未发话,便见凤素灵单手扯着那桃花的可怜兮兮的散乱衣襟,另一手高高的扬起,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狠狠的赏了她几个大耳刮子——
方才若还说有些庸俗的艳丽之女,现如今,却活活的肿胀成了一只红烧猪头,整个人红通通的泛着紫黑,那女子似乎尚未反应过来,连眼泪都还没来得及流出来,便被凤素灵一个甩手,如同扔垃圾一般狠狠的耍了出去——
“砰~”的一声,猛砸了不远处的一个水果摊——
“啊——”只听见那艳丽女子一声惨叫,四仰八叉的躺在了一个半圆滚的菠菜之上,哀嚎着——
“阿黄!”
“旧主子!可有什么吩咐?!”阿黄随时待命,得令道,旧主子亲自动了手,他还等着上前补上两脚呢!
“带钱了没?!赔给那名老妇!”凤素灵看着那卖菜老妇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却因为自己方才的凶横而不敢上前讨要,凤素灵只是抱歉的一笑,又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囊中羞涩,便巴巴的看着身边的阿黄!——
“旧主子…我我我…在这儿呢!”阿黄使劲儿自腰间的钱袋儿中掏来掏去,却被凤素灵一把抓过——
啧了啧嘴道:“小气那样儿!老妇人,不好意思,方才损坏了您的小摊儿…这么点…呵呵…是我小小的——”
“别打我!别…别打我!”只见那名老妇人一脸惊恐状,似乎一副今儿出门没有看黄历的模样,就差没有跪下给凤素灵叩头了,这个女人,可真真太恐怖了——
“旧主子!”
“嘘!闭嘴!”
凤素灵不知所以的径自将钱袋塞在那老妇人怀中,却见老妇人的身子抖的更严重了……
凤素灵有些没好气道:“方才是这个臭丫头嘴上不积德,大婶儿,我本无意冒犯,只是罪责之人在她,你这摊儿,我怕是不能赔了,唯一这些碎银子,或许能帮衬你一些,你便收下吧!钱你拿着,这摊儿,归我了!”
那老婆子如听大赦一般,愣着眼一登,差点没下跪谢谢她八代凤门祖宗,连滚带爬的如同被欺压的良民一般,很快便不知所踪——
“姑娘!该咱们清算的帐!我凤素灵素来从不打压旁人,只是…顾念不觉得,你也太过分了么?何为娇艳美丽、倾国倾城,在老娘我冠盖京华之时,你这碎嘴的丫头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凤素灵抬手,一把扯了那女子的头发,那女子还算妖媚的脸在一堆烂菜叶子里头被“霍然”抬起,脂粉糊了一脸,如同一只生长在烂菜叶子里头的肿胀的猪头!此刻更是连话都不顺溜……
方才那名横的没边儿没际的大爷,此刻看着那方才自己搂在怀中恩爱厮磨的姑娘——此刻…那儿还能用姑娘来形容?看着那只肿胀的猪头,念及自己作业一日风流,肚腹之中,便没来由的一股子不大不小的翻腾——
“公…呜呜…公公子救我——”只见那女人猛然吐了一口在自己嘴里头的烂菜叶子,看着即将打算趁着凤素灵没有回神之前开溜的某猥琐男,可怜兮兮的交换着!
“哎哟…”这女人为何能笨成这样!只见那半弓着身子的男人重重的扶额道。
“站住!侮辱旧主子!将你凌迟处死都是便宜你的!”这会儿阿黄得瑟了,两眼一摆道儿,将自己随身的寒剑愣生生的往那油头粉面前头一凛,那男人立马双腿一软,横竖跪下了,两眼水汪汪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倒是十成十,想这般横竖看着无用的男子,若非是宫中油头粉面的搀扶着女人手的太监,便是秦楼一样卖唱的小倌倌,做富贵人家的男宠似乎也不错,总而言之,便是生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坟地的人间败类!
凤素灵狠狠的拾起地上的一把菜叶子,有些蛮横的重新塞回那个吵吵嚷嚷的女人口中,以报方才那女人出言不逊之过……
“真吵!”
“旧主子!这个出言不逊的败类…该如何处置?”
“哎哟…姑奶奶!我错了!我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该死该死!”阿黄惊愕,却见那方才还一副大老爷们十足的男人,此刻扇起自己来却是毫不含糊,一副孙子的模样十足!
“等等!”
“大姐是打算饶了在下?”那男人红肿着半边儿脸,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悻悻道。
“闭嘴!姑奶奶有事儿问你!”
“是是!姑奶奶有事儿尽管问,若是小的知道的…”
“若是你知道的,必须给给老娘透露个事无巨细!”凤素灵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抬脚狠狠一踹道。
“是!是!小的不敢!不敢!”那人狗腿似的点点头,一副欠揍的模样十足!
“姑奶奶问你,这未央客栈,究竟是做什么的?”外头的牌匾,砌玉镶金的,倒是一副正派模样十足,若非是眼瞅着这一对奸夫淫妇,她还不怎么相信阿黄方才所说的!
那男人似乎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便如同在看一个二傻子一般,道了句:“大姐可是京都人氏?未央客栈…还能是什么地方,自然是花楼!大姐不会真以为,这是客栈,还想进去——投店吧?!”
凤素灵心中气氛,又有些老脸上挂不住,便道了句:“胡说!姑奶奶如何会不知道?!”牙尖儿却咬得死紧,该死的庸无双!
“噢~我明白了大姐!大姐…你可是家中夫君,来这儿偷腥?这会子,是来抓奸的?”那人一脸神秘兮兮道:“不过!大姐…若是依照大姐的脾气秉性,这楼中,多得是温柔似水的姑娘,也难怪…大姐的夫君——哦…大姐,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兄台这般不慧眼识珠,放着像大姐这样好的女子不要,真是罪过…罪过——”只见那厮一脸虔诚的说道。
“喝哟…这大清早,逛花楼的,也知道罪过二字,这是稀罕事儿!”庸无双迈着流星步,一边手上不停的系着腰带,脑袋上耷拉的小辫子有些凌乱,似乎尚未洗漱,大敞着衣袍,似乎一副悠闲肆意的模样十足!
“庸——无——双!”
第一百五十六章 伤人还是伤己,窘状!()
霍梓婧心心念念的方澈,今儿一早便早早的往烟雨楼眼巴巴的守着,自打方德元一事儿之后,凤娘便没怎怎么搭理过他,现如今,若是自己不禁赶着些,凤娘怕是不多久便会将她给忘了!
今日的方澈一改往日墨黑色的装束,而是身着一袭浅蓝色的锦衣,腰间松散的挂着随身的玉佩,甚至连佩剑都未带,又是一贯唇角挂着淡淡柔和的笑意,一踏进烟雨楼,便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呢,只是…像方公子这样的青年才俊,除却烟雨楼的凤姑娘,怕是没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了,姑娘们也都有自知之明,像她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孤女,若非烟雨楼好心收留之,怕是现在,还指不定在哪家窑子花楼里头受苦呢,像现如今卖艺不卖身已经很好了!
烟雨楼美人儿如云,却也半点没让方澈的步子驻足停留半分,青年才俊更是连衣角都不曾留下,一众姑娘们们芳心欲碎的同时,方澈一入后院,临近茗桥,便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似乎瞅着那凤岚居的屋顶一点点在自己面前由小及大,由远及近也是极好的!
此刻凤娘恰巧收到睿王府中之人传来的口信,有些惊喜和匆忙——
“姑娘!可是王爷相邀?”
凤娘点点头,却也摇摇头,“放风筝,你猜想,王爷一个大老爷儿们,会喜欢放风筝么?还让我带着玄儿同去,天晓得我是有多么不愿意瞅见聂天那张冰块脸,王爷的意思,大抵便是与方二小姐同去的,况且,王爷一直想让玄儿替他守护着那个女子不是么?漫漫,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王爷要从我这烟雨楼要人,自然得先将我给哄好,这才想着邀你家姑娘我一道!”王爷心中如此心心念念的女子,若说是以前,莫说是相邀一道放风筝了,只怕是那风筝见了睿王爷,都得绕道走。
“何尝不是!姑娘!现如今的王爷,可算是较之以前平易近人多了!”漫漫若有所思道。
“只是…姑娘!咱们这是去…还是不去,还是…若不我差咱们的人去睿王府传个话,便说是姑娘身子不适,不适合赴约,如何?!”
“傻丫头!你的这点儿鬼心思,姑娘我会不知道?!姑娘我还正想见见那个传说中的方二小姐,究竟是人是神,能将咱们睿王爷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也好…让我知道…本姑娘与她之间,究竟差别在那儿,本姑娘穷尽一生,都追求不到的,究竟差在哪儿?!”凤娘的眼眸低垂,似乎在念着以往自己与霍之皓之间的点点滴滴,这个给与自己重生的喜悦之人,究竟,是不属于自己的!
“可是…本公子,却只想见见天朝京都传说中堪比九天玄女的凤娘!”方澈不知喜怒,只是听闻方才凤娘所言,又不自觉的道了句“另外,本公子也想知道,我与阿皓之间,究竟差在哪里?!”
“哎呀!方公子,奴婢便说,这闻着空气之中,都有些蜜糖儿一般的味道呢!原来都是因着咱们方公子的话!”漫漫调笑道,却见自家小姐一脸面色不善!
“怎么?聂天那小子,只知道看着阿玄的屋子么,本姑娘的烟雨楼,便不碍着他什么事儿了么?若是有那一日我这烟雨楼轰然倒下,看他与玄儿两只小黄莺要去何处栖身,耳鬓厮磨——”
“姑娘!漫漫先下去了!”漫漫老实的看着二人面色不对,明摆着姑娘是故意给方公子脸子看的,她一小姑娘,还是躲得远远的为妙!漫漫吐了吐舌头道。
“凤娘!方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说!”方澈却不想为何这次,便要从凤娘的口中问个究竟,阿皓是皇氏子弟,身份尊贵自然是不假,但凤娘并非是攀炎附势之人,阿皓武功高强,所向睥睨,但他一个骁骑营的校尉,当届的武状元,却也并不差!
凤娘有些气鼓鼓的,并未打算回答这个相当无聊的问题,却又禁不住心底泛起的波澜……
素手端起方才漫漫新斟在案几上的茶便想要喝——
“哎呀~好烫!”凤娘白皙的手腕当即便烧红一片——
“怎么了?!”方澈心急道,也不管凤娘心中是因何而气,瞅着那烧红一片,心下顿时泛上心疼——
“你…呼~好疼!走开!都是你,本姑娘就是与你八字不合,你一来本姑娘便没好事儿,你看本姑娘白皙如玉的手,这样的手,若是留下了疤,仔细我拧了你的脑袋当夜壶!”凤娘想要抽开手,却不想被方澈死死的握着,不肯松开——
“你这厮这么回事儿!看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却做着一副欺压良家姑娘的勾当!”
“凤娘!你…你别动!我…”方澈一时之间有些紧张,握着凤娘的手不知轻重,不知是不是又伤了凤娘——
漫漫闻言走入,却见自己不过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却见二人之间又打的热火朝天!
“哎呀!姑娘!怎么了!”漫漫娴熟的自梳妆台一边的小匣子里头拿起一些常用的药粉……
“方公子!你这样会弄疼姑娘的,还是我来吧!”漫漫有些着急道,见凤娘手腕上烫的通红一片,着实不浅——
方澈倏地一下子松开手,似乎真的生怕伤了凤娘一般!
凤娘疼的连眼泪都出来了,却又见方澈一脸着急的不成样子的表情,一时之间竟也不知是喜是怒,责难的话一时也说不出口,只是心疼着自己通红的手腕!
却见漫漫小心的轻轻往凤娘的手腕上吹着气儿,却不免担忧道:“姑娘,这烫的可不浅…若是留下了疤——”
“我会每日去求着庸先生,一定为你求来疗伤圣药!”方澈连声说道。
“哼!以貌取人!肤浅!”凤娘冷哼道。
方澈里外不是人,却也不恼道:“凤娘,你是爱美之人,若是我,疤痕便疤痕,即便是有了疤痕,你凤娘,也是方澈心中最美之人!”
“呸!”凤娘老脸一红,却也死鸭子嘴硬道:“方公子是后生可畏,这京都难得的青年才俊,我凤娘不过是小小烟雨楼的花娘,不知…凤娘可否将方公子的话当做一贯风月场所的戏言?!”凤娘不知冷热道,却不知自己为何不能以之前的平常心来待他,自打那日在他身边见着了那个尊贵灵巧的小公主!便如王爷一样,这厮的心里,也不再有她的么?她凤娘虽然出身卑微,却自尊心极强!
“凤娘,你…此话何意?若你心中有气儿,大可冲着我来,若是憋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呵…你方公子可是未来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