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医探案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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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女医探案实录-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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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娘支支吾吾,犹豫了许久才把夜里进贼的事情同顾若说了。顾若忍不住骂了句,当下就要扯着平娘去报官。

    平娘却是怎么都不肯去,最后才说,自己知道那贼人是谁。

    那是崔亮的远亲崔登科,从前两人无事就聚在一起赌博,酗酒,平娘恨他恨得牙痒痒,如何能认不出他来?

    顾若更气了,万分不解道:“那你就更该去报官了,这人不是个东西!”

    平娘为难摇摇头,叹口气道:“我听他媳妇珍姐儿说,他娘病了无钱看,儿子也染了急症,就当我把这钱送给他们看病吧。反正我独身一人,用不了多少钱。”

    “我敢肯定他拿了钱不会用到正道上,平娘你这真是犯糊涂。”

    “总得给他个机会吧,或许就改好了呢。”平娘喃喃道,与其是说给顾若听,倒不如是说给自己听。

    顾若暗自摇头,却不想让平娘白受这委屈,心道找个机会同萧乘风说一说,相信他总有办法治那贼人。可是接下来的两天,萧乘风都没再露过脸。

    腊月二十九,西风伴小雪。

    街口的张大壮裹着衣裳出门倒夜壶,就在他刚走到污水沟时,张大壮忽然停了下来,瞪大了双眼看着沟里的东西。等他回过神儿,哀嚎着扔掉了手中的夜壶,转身就跑,一连摔了好几跤也全然顾不得疼。

    污水沟里仰面躺着一个人,全身血污,白浊的脑浆扑撒在腥臭的泥面上。他错愕地张着嘴巴,两眼无神望着天空。双手拧成了一个怪异的角度,合十在胸前,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再赎罪。

第26章 喋血的惩罚() 
萧乘风最近遇到了知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大理寺卿西门空。

    要说西门空这人也是个传奇,此人长身玉立,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文采风流,钦慕他的姑娘不在少数。若说依着他的官职品性,娶个什么样子的女子都不在话下,可是这人二十之前不开窍,二十之后就迷上了个和离妇。

    堂堂二品大员娶个和离妇人本就是个稀罕事,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他不仅娶了这个妇人,还把她尊为上妻,立誓此生不纳妾只卿一人耳。朝中许多人非议此事,就连孙太傅也摇头叹息说道于礼不合,言行里面大有女子应该守节之意。

    西门空什么人,当即跳了脚,指着孙太傅就道,大人发妻亡故不过半年便新娶,怎么不见大人为她守节?

    孙太傅道男子岂能同女子相比较。

    西门空冷笑道,男的多娶无伤大雅足风流,女的再嫁就水性杨花是□□?我以为只有娘们才盯着别人家事喋喋不休,没想到大人也有这闲心,真是好笑。

    孙太傅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半天没喘过气来。西门空反倒像个没事人儿似的,该怎么乐呵还怎么乐呵,此人性格可见一斑。

    什么是朋友,三观一致,志趣相投的那叫朋友。若是再加上有个共同的敌人呢,那就升级到革命战友的高度了。

    萧乘风因着拒婚同孙太傅有干戈,西门空看不过孙太傅子曰酸腐,两人一见面,那就像是天雷勾地火,找到组织了!

    西门空时任大理寺卿,又兼廷尉。倒不是朝中缺人手,盖因这货实在太爱查案缉凶,自己跑去找皇上要了这职位。皇上未登基时同西门空的交情就匪浅,他既开了口,皇上便也随他去了。

    若要评选大楚最任性官员,西门空绝对是独一份。

    萧乘风刚到任就被西门空引为了知己好友,平日不是扯着他闲聊就是抱了厚厚卷宗给他,美其名曰要好好栽培他。萧乘风自己也想有些本事,于是便抱着卷宗仔细研究,两人你说我记,有时废寝忘食不出屋。

    两个美男子,长相赏心悦目,举止亲昵无间,有好事者便道两人有断袖之嫌。加之萧乘风被他老爹走了行走不便,更被编排成了西门大人勇猛无双,这消息不知怎得后来竟传到了顾若耳中。顾若偶然同萧乘风提起此事,萧乘风登时变了脸,忿忿不平说道:小爷我怎么可能是下面的呢?我肯定得是上面的。

    顾若别有深意瞥了他一眼,捂嘴笑道:所以你的重点不是你不是断袖,而是角色?

    萧乘风急忙辩解道:我当然不是断袖,但是,我肯定得是上面的啊。

    且说腊月二十九这天,有人早早跑来报了官,说是发现一具男尸,死状凄惨。西门空一听有案子,顿时来了精神,带着萧乘风就奔赴了现场。

    小雪飘飘洒洒落下,街口已然聚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男尸还在污水沟中躺着,仵作正在旁边检验尸体,见西门空来了便道:“大人,此人遇害时间大概是在昨夜子时到丑时之间。死因是被重物敲击头部,以致脑浆迸裂,头部重伤。除此之外,此人身上还有多处瘀伤,应是死前被凶手殴打所致。死者双手皆是死后被敲断,而后被合十放在胸前,至于凶手是何用意,暂不可知。”

    西门空点点头,跳进污水沟中查看细细观察死者,丝毫没有在意污水沾染衣衫。萧乘风在蹲在一旁,许是之前也算见过了世面,这次他竟没有想吐。

    男尸仰面朝天,死状惊恐。他的尸身已然僵硬,身上沾满了血迹及赃物。西门空看了看他的手,又趴到尸体口鼻部嗅了嗅,翻了翻男人衣衫挥手示意捕快将尸体抬走。

    西门空爬了上去,看着自己身上的脏污皱了眉,接着转身环视了众人,似是想要用眼睛记录每个人的面孔一般,问道身边的捕快道:“此人应是京城人士,好赌酗酒,性格暴戾,可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韩康安跟在西门空身边已五年,自然早就调查清了此事,抱拳答道:“启禀大人,此人确系京城人氏,姓崔名登科,住在长安西巷,平日为人臭名昭著。好赌酗酒,常打骂妻儿,且不赡养老母。鸡鸣狗盗之事做了不只一桩,得知此人死讯,不少人都道是报应,暂时未发现可疑之人。”

    “报应?”西门空拧了眉头,对萧乘风道,“乘风如何看待此案?”

    萧乘风垂眸思虑片刻,这才说道:“若是想要杀人,方法其实很多,可是凶手却不肯给死者一个痛快。先是殴打折磨,最后才将其杀害。乘风以为,凶手应是极端憎恨死者,可能与死者之间有着瓜葛。”

    西门空赞许地点点头,又接着补充道:“乘风分析的不错。不过却没考虑周全,我方才翻过死者衣袋,他的银两还在,玉佩亦在,可见凶手不是为了谋财;凶手不断折磨死者,可能是因为他同死者有瓜葛,也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萧乘风愣了愣,不由问道,“此话怎讲”

    “死者双手敲断,摆出合十模样,不是凶手无聊,而是因为他觉得死者有罪,必须忏悔。”西门空语气坚定道,“凶手觉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而他犯了案,一定会回到凶案现场欣赏自己的作品。或许他现在就站在我们面前,藏在人群里,冷眼看着我们。”

    萧乘风猛地看向众人,却实在不知道谁才是凶手。西门空指着那些人像是无声在警告谁一般,在他耳边道:“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杀了人犯了罪,那么他就一定会留下破绽。只要发现一点线索,我们便能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直到将他缉拿归案,决不姑息!”

    萧乘风看着表情或兴奋或惊恐或隐晦的众人,重重点了点头。

    大家分工合作,捕快走访调查死者人际关系,仵作具体分析作案工具,萧乘风同西门空则翻查最近卷宗——凶手行事狠辣,犯案熟练,应不是第一次作案。或许之前也有凶案,只不过当时没查出端倪。

    翻到某叶时,萧乘风眼睛忽而一亮。与此同时西门空也站起身来,两人相视一笑,一口同声道:“找到了!”

第27章 共同的受害者() 
第二十七章谁都有嫌疑迷雾重重

    京城这三个月来登记在案的命案共一十二起,同崔登科死因相近的有两起,一人唤作王全义,夜里回家路上遇害;一人唤作宋茂真,也是走夜路送了命。这两人同崔登科死因相同,皆是被重物敲击致死。

    西门口同萧乘风一人翻出一个卷宗,直觉三人之死必有关联。

    “王全义是第一个受害者,那时凶手行凶手段并不熟练,因此王全义有过挣扎,还一度喊出过救命,却还是被凶手击打颈部而亡;到了宋茂真,凶手显然有了经验,先是打晕了他,而后堵住嘴巴将他殴打致死;杀崔登科的时候,凶手的方式又改进了一些,用的是药剂,他没有打算迷晕崔登科,只是让他失去反抗的力气,凶手想让他清醒的承受痛苦,他要先折磨他,再杀死他。”西门空左手握拳扣着右手心道,“我们不妨大胆推测一下,凶手之所以要杀恨他们,是因为他恨他们,而选择偷袭及用药,说明凶手体力不及受害者,再结合死者伤口走势,可以推断凶手身量矮小,体型瘦弱,与这三位受害者或许相识,当然也不排除随机选择犯案的可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调查死者生前人际关系,找到他们的相似之处,那应该就是凶手选择作案的原因!”

    经过走访调查发现,三人性格各不相同——

    王全义,男,今年五十岁,家住京城靠近郊区的地界。邻居都说此人性格木讷,不爱言语,不折不扣是个老实人。妻子玲娘比他小十五岁,原籍苏州,辗转来到京城谋生,后嫁给王全义。两人育有一儿一女,儿女均已成家,得知王全义遇害后,一家人都很伤心,要求官府查出真凶好还王全义个公道。

    宋茂真,男,今年二十有五,是个举子,在怀庆私塾任职,是个教书先生。此人是个白面书面,说话带着个文邹邹的味儿,但是待人接物有礼有节。同妻子惠娘成亲已有十年,两人并无子嗣。据说是因为惠娘身子弱,宋茂真的母亲对此颇有微词,几次想要为宋茂真纳妾,都测被宋茂真拒绝。大家都道宋先生为人重情重义,夫妻二人也是伉俪情深。只是得知他的死讯后,宋母直骂惠娘无子克夫,惠娘对此并无言语,大病一场之后就回了母家。

    崔登科,男,三十六岁,好赌酗酒,不务正业,不少人都说他手脚不干净。此人是京城有名的小地痞,既不赡养老母,又不管顾家庭,据说是经常在外调戏良家子,也是醉风楼的常客,屁股后面钱了许多的债,仇家不再少数。据说他的邻居崔净通曾因怀疑崔登科同自己妻子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同他打过一架,还扬言一定要弄死他。崔登科的死讯传来后,不少人都不意外,崔净通更是叫了声好。

    萧乘风看着手里的笔录皱了眉,这三个人好像没什么相通之处啊,难道凶手真是随机作案?

    西门空见萧乘风面色不郁,就道:“乘风可是有了怀疑对象?”

    “王全义、宋茂真表面看似没什么问题,也没什么仇家,这崔登科问题就大了不过虽说现在看来是崔净通嫌疑最大,但是我却觉得应该不是他。”

    西门空挑挑眉,道:“此话怎讲?”

    萧乘风抬头看着西门空,从头分析道:“一是因为崔净通同另外两人并无联系,二是此人既然已经觉察妻子与他人有染,却真是嘴上本事,没有休妻已没有真的教训了崔登科,可见此人不过是图个面子痛快,却没那个胆识与魄力。当然,这些只是我的推断,至于崔净通到底有没有嫌疑,还是要调查一番才能下定论。”

    “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西门空拍着萧乘风的肩膀道,“乘风,此案我就交由你负责了,你可有信心?”

    “属下一定尽力……”

    “哎,不是尽力,而是必须要侦破此案!”

    萧乘风站起身,郑重点了点头:“好,属下一定会侦破此案,查出真凶!”

    西门空见天色已晚,清清嗓子道:“明天是除夕,有乘风在我也放心,那么明日我就休假了,好一阵没能好好陪陪你嫂子了。”

    说到自己夫人时,西门空脸上难得闪过柔情,看得萧乘风一愣,不由想起了顾若,有三天没见她了呢。不等萧乘风回话,西门空已经亟不可待走了出去,急着回家同娇妻温存。

    萧乘风叹口气,想着明日下了班再去看顾若,继而又翻开了卷宗。

    除夕夜里鹅毛雪,总把新桃换旧符。

    掌柜一家就住在客栈,一早就开始忙活。大家都回家过年了,客栈里除了顾若与小五,再就是利尔那群波斯商人。老板娘见顾若带着孩子显得有些孤苦伶仃,便多做了些饭菜,招呼他们一起吃饭。老板想着也不差这点东西了,便也叫了利尔他们一起,将楼下的桌子拼了起来,做了一桌年夜饭来请他们吃。

    小五喜欢热闹,顾若也就欣然随他走了下来。顾若挨着小五,小五的一旁就是利尔。

    “我很开心,”利尔挠挠头看着顾若道,“听说你们的年夜饭是跟家人吃的。”

    顾若点点头,又摇摇头,突然想到了自己另一个时空的父母好像自打自己有记忆以来,一家人就没吃过一次团圆饭,不是父亲值夜班就是母亲值夜班,好不容要都休假了,一个电话打来,父亲褊狭筷子就奔去医院。

    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好多话还没有说出口,等想说了却来不及了。顾若叹口气,替小五夹了肉,嘱咐他慢慢吃。

    利尔的同伴推推他,调侃道:“你心爱的姑娘就在眼前,不如今晚求婚啊。”利尔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能看出顾若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也不想现在再去打扰她。

    几人在一起就是热闹,那些波斯商人性格豪爽,客栈里面很是热闹。

    萧乘风推门就见利尔坐在顾若身边(小五又被小大人自然忽视了),忙咳了声引了众人注意。在他身后还站了一人,明秀清润,俊朗如仙。

    掌柜的自是认识萧乘风,忙起身招呼他来做,又毕恭毕敬看着他身后之人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我表哥”萧乘风大步走到顾若身边坐下,全程很是自然,又同掌柜的道,“可巧我们兄弟二人也没用饭,不知掌柜的方便再添两双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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