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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
“支气管炎！”赵朝阳看完检查报告单，高兴地有点语无伦次“感谢上帝，万能的主啊！”在没读检查报告单之前，她手心里始终捏着一把汗，担心母亲的肺叶上出现瘤或是肿块什么的。这下可以放心了，母亲得的是支气管炎，老年人十有**或轻或重都有这病。先带母亲上三楼内科，把透视报告单让医生看了，听听她是怎么说的。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肥胖的身子就像刚出笼的大白馒头。如果她不是坐在医院科室的办公桌，我敢保证谁都不会多看她一眼的。她额头上戴了副近视眼晴，桌上还放了个放大镜，专心致志地看着手机上的电子书。当赵朝阳把母亲搀到桌前坐下时，那个肥胖的大夫连正眼都没看一下。赵朝阳实在是讨厌这个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医生，她不配穿这一身白大褂。就问道“刚才坐在这儿的医生呢？”“你这个丫头可真懂事，你没看见我现在坐在这儿吗？”“这是我母亲的胸透片子，请你看一下！”“请你等一分钟，让我把这最精的一段看完！”赵朝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平常说话语速慢地要命的姑娘，今天还真发了一次威。只见她一把夺过胖医生的放大镜，抢过她平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给她关了机。“如果你在不履行你做医生的职责，我就要到院长哪儿投诉你！”“小姑娘别着急，我会履行我的职责的。”胖太夫有些服软了，她也怕投诉到院长哪儿炒她的鱿鱼，从牛皮袋里取出X光片，放到灯箱上仔细看了一会儿。询问都有什么症状，多长时间了。然后指着片子上说“从片子上看并没有什么大障，只是两肺里有少许的渗透物。这些渗透物可能是从食道里，通过气门渗透进去的，这样就会引起你咳嗽和鼻流水。建议去做一个胃镜检查，很有可能是反流性胃炎，或是有别的什么肠胃疾病。”这不是挺好，胖大夫还是有医学经验的，通过片子就可以看出毛病的所在。赵朝阳领着母亲走出内科，又来到四楼的胃肠镜科。医生告诉赵朝阳做胃镜的病人是不能吃饭的，让她们明天下午再来。现在的医生有时侯也太好当了，只要往办公桌前一坐，病人来了就问哪儿不舒服呀？然后就是开单子，头疼头昏有血压高的去做脑部扫描，或是到CD室去做CD。腹部不舒服的就去做彩超。再不然就叫你验血验尿验大便，这一大圈下来，最后才是处方笺呢。搞得病人和家属爬了三楼爬四楼，到哪儿也得排队等着叫名子。这也许就是高科技给病人带来的准确性的麻烦吧？有的人检查了一圈后，没有什么大问题，医生最后只给开了几片药。而也就是这几片药，却让病人手里多了几张X光和CD片子。不像过去的老中医，从脸上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精气神。中医看病讲究是望闻问切，望就是望诊，而第一眼望去最先看到的就是病人的脸。而脸色里又有很多反映病人身体状况的信息，堪称一面可以反映一个人生理及心理状态的镜子。因为人的脸实际上是一个诸阳交汇的地方，面部的血管非常丰富。一个人如果精神好的话，马上就能从他的面色上看出是神采飞扬。如果一个人情绪不好，或是身体有病的话，脸色上亦能马上反映出来。各位朋友，列位看官都知道这些常识：人的脸可以分成几个区域，不同的区域对应着五脏中不同的脏器。既额头对应的是心脏，左脸对应的是肝脏，右脸对应的是肺，鼻子对应的是脾，下巴对应的是肾脏。比喻说脑门上的印堂穴，反映的就是人的心情和精神状态。如果印堂穴发黑，说明这个人心事很重或是精神状态不佳。如果你要是让算卦卜命的说，他肯定会说你印堂发黑，不久就会有血光之灾。我们是黄种人，正常的脸色应该是黄里透红。而不正常的人往往表现出多种不正常的脸色。比如苍白，潮红，青紫，发黄，黑色等等。各位朋友，列位看官，人吃五谷杂粮，谁都挡不住要有个小病小灾的。如果你感觉身体哪儿不舒适了，就对着镜子照一照，看看你的脸色是属于哪一种。潮红色的脸一般就是肺部出现了问题，不是有个人面桃花的说法吗？也不尽然，有的是上午不红下午红，这可能与阴虚上火，五心烦热有关。还有就是高血压的病人，也会出现面部潮红的现象。脸色苍白，这可是要引起足够重视的一种脸色。苍白，煞白，毫无血色。很可能是重度贫血，气血不足，缺氧的表现。脸色发黄，蜡黄，焦黄。有着这两种面色的人，往往不是体虚就是脾虚。我们往往说一个病秧子，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就是脾出了问题，不能正常运行，营养物质不能滋润我们的面部，这时候就会出现面部黄色。如果是脸色蜡黄，没有一丁点光泽，眼腈鼓膜也呈黄色，那可能就是急性黄疸型肝炎了。黑脸色，面部发黑的病人，看上去就像形容枯萎，跟实际年龄老了许多。脸色发黑和肾关系密切，肾虚的病人多见于脸面发黑。还有一些慢性的内科疾病，比如肝硬化，肾上腺功能减退症，慢性肾功能不全，慢性心肺功能不全，肝癌等患者，也会出现脸色变黑的现象。最后一个是青紫脸色，脸色发青一般是气滞血淤引起的。这种人的性格特征很明显，比如多疑，爱钻牛角尖，容易发怒，就像个火药桶，别人一点就爆炸。另外也可能是受风寒，不是说冻的发紫嘛。还有就是因为气滞影响了气血的运行，导致心力衰竭，先天性心脏病等，都会造成脸色发青发紫。好啦，废话说的太多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第二天，赵朝阳没让母亲吃饭，连口水都没让喝，就来到了医院的胃镜室。经过胃镜检查，结果出来了。母亲得的是一种罕见的病，这种病十万人里头只有一例。天啊，怎么就像砸杏核一样这么准，就偏偏落在多灾多难的母亲头上呢？
第八十八（）
李默开着宝马车行驶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绿竹和赵朝阳并排坐在后排座上。绿竹握着赵朝阳的手，听着她有些梗咽的叙说“胃镜检查结果出来后，胃镜科主任指着彩色片子告诉我说，母亲得的是贲门失弛缓症。这种病极其罕见，大约十多万人才有一例。主要症状就是吃下去的食物，通过食管到达贲门时被卡住了，根本到不了胃体里。所以这种病又叫巨食管症，也就是说吃进去的食物都存在食管里，以致把食管憋的很粗。就像一条自行车胎上用的气门蕊，如果把一头结扎，然后通过另一头加水，它就会被充进去的水涨得很粗。由于食物进不到胃里，积存在食道里的食物就会发酵。在你平躺后或是进入睡眠后，哪些藏在食道里的食物就会滑到气管或是肺叶里，就会引起咳嗽或是鼻流水。”“哪么这个科主任对你说过这病怎么治吗？”绿竹关切地问道“大概需要多少钱呢？”“科主任贾建军说过，治这种病有二个手术可做。一个是贲门扩充术，也就是说通过导管，从口腔下到贲门处，然后往气囊里打水或充气，把锁住或是窄小的贲门撑开。这种手术很难根治这种病，复发的可能性很大。第二种就是做一个贲门括约机切开术，也就是把锁紧贲门的肌肉断开，就像紧蹦的松紧带给它松开一样。主任说这种手术是九十年代在发明的一种新手术，是治这种病的根本。主任还告诉我说，这种手术K城第一医院还做不了，必须到省院请来专家来做，不过得给人家五千元的出诊费。加上手术费及手术后的治疗费，大概下来得四万到四万五千元左右！”“你现在有这笔钱吗？”听到这的李默问道“你的妈妈有没有办医疗保险？”“这正是我请求伯母，让你们送我们的目地。”赵朝阳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知道李默哥和绿竹嫂子都是好人，俗话说上山打虎易，开口告人难。我为了母亲的病，想，想向哥嫂借些钱！”李默听到此，对绿竹使了一个脸色。绿竹马上就读懂了丈夫的语言，从她的挎包里拿出了田副局长，奖给她的五千元钱牛皮纸袋。从中抽出了叠人民币，递在了赵朝阳的手上“拿着吧，先交了住院押金，后续的钱我和李默后在想办法的！”“谢谢哥嫂！”赵朝阳接钱在手，激动地说“这些钱等我母亲病好后，我会打工还上的！”说到这儿，轿车经过一个露天市场，一阵馒头雨从天而降，四，五个雪白的大馒头，落在了这辆敞蓬宝马车里。李默将车停下，举目望去，两个推着三轮车卖馒头的商贩，因为地盘大打出手。他扔他车上笼屉里的馒头，他扔他车上笼屉里的馒头，你扔我也扔，弄得两车馒头铺天盖地般的被抛得到处都是。市场上人很多，但劝得少看热闹的多。好多中小学生还扔出被扔的馒头打馒头扙，车轮下被轧爆的馒头，脚底下踩踏的馒头。让人想不明白的是两个卖馒头的农民，看着被糟蹋的满地雪白的馒头，丝毫没有心疼怜惜之情，反而抑天长笑。市场里那些年长的人都发出了一声叹息“现在的农民正是有些烧包，才吃了几年饱饭，就拿粮食不当粮食了！”是啊！九零后的孩子生在蜜罐里名副其实，因为我国从一九九零后才吃上大米白面。八零后还不行，如果在往前推的话，六零后，七零后的农村是个什么样，上了年纪的人闭上眼睛就会历历在目。各位朋友，列位看官，我相信你们中也有四，五十年代出生的农村人，想想六，七十年代的农村，我们的农民锅上灶下吃的是什么？一年能从生产队分到多少粮食？还有的地方拿大米换玉米，换山药干来吃。为什么呢？难道这地方的农民不知道大米比玉米，山药干好吃吗？不，他们知道！只是从大队分到的大米太少了，不足以填饱一家人的肚子。所以就想用少量的大米，換来更多能填饱肚子的粗粮。就拿李默的父亲李嘉鹏来说吧，他虽然现在是个有钱人，但在他初中毕业后，也曾上山下乡到农村，接受过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他经常在茶前饭后，对李默讲起他上山下乡的那段经历。他说道那个时候不是光我们知识分子吃苦，而广大的农民的生活都很苦。与天斗，与地斗，与阶级敌人斗。知青与农民一起战天斗地，改天換地。在那种经济条件极差，粮食短缺的岁月里，李嘉鹏做为知青食堂的大厨，上顿是萝卜白菜窝窝头，下顿是白菜萝卜菜团子。一个星期吃顿白面馒馒，拿昐到吃馒头的这一天，捧着雪白的馒头舍不得吃，就像吃鸡蛋糕一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又好像猪八戒吃人参果，馒头吃完了胃里还没尝到馒头的滋味。现在的农民好了，地种不纳粮，政府还给补贴。就这样农民除了农民工外，留守的农民也不怎么种粮食了。李默把掉到车里的馒头，检起来捧着送到了两位卖馒头的商贩前。没承想的一幕出现了，余怒未消的商贩，抡起大巴掌把李默手中捧着的馒头打落在地，在踏上一只脚，把馒头踩了个稀烂。李默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像这个糟蹋粮食是要遭报应的。绿竹见此情景，怒目圆睜，她将右手按到她****中间的封印上，准备将香囊里的脑虫放出，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不知道珍惜粮食的无德商贩。李默用眼神制止了绿竹，给赵朝阳母亲看病要紧。绿竹预言在过三，四十年，农村就基本上不存在了。因为在城市打工的农民，都在城市爭先恐后的购房，一人购房全家就可搬迁，早早晚晚会把农村搬空的。李默上车，发动引擎，向赵朝阳居住的棉纺四厂宿舍区驶去。
第八十九（）
棉纺四厂宿舍区的九排瓦房还六十年代的建筑，早已是破旧不堪，风剥雨蚀，和周围的高楼大厦不相匹配。人们猛一走进这个小区，就好像一下子由现在走进了古代，给人一种苍桑，古老，破败的感觉。两排瓦房中间是一条不宽的街道，就这不宽的街道也被住在房头的住户挤占的差不多了。李默驾车在赵朝阳的指点下，将车停在了最后一排瓦房前。赵朝阳领着李默和绿竹走进了自己的住房里，招呼着客人随便找地方坐。天呐，这屋里小的那儿能找到坐的地方呀！二十平米的房子分里外两间，每间十平米的空间。里间是卧室，摆着一张双人床，一张破旧的写字台和堆放着好几个盛食品的纸箱子。因为没有衣柜，食品箱里放的都是她们母女俩换洗的衣服。外间也放着一张单人床，上边也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在就是摆了一副燃气灶，灶台上摆着锅碗瓢盆。整个室内放眼看去，连个条凳都没有，甭说什么沙发了。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住房状况，这样的生活方式，都和国富民强的二0一六年格格不入。这个有点木讷的小淑女赵朝阳，在闺蜜和李默这些朋友面前，虽然有说有笑有交情，但她从来不愿意让闺蜜们来家里做过客。李默现在才知道赵朝阳为什么这么做，大概是她不想让闺蜜和李默这帮男朋友看到她家的贫穷吧。现在市里正在进行旧城改造，像这样的破旧瓦房是不是在改造之列不得而知。小区的居民也在翘首以待，能将这些瓦房拆迁改造。又很羡慕那些被拆迁的居民，每家都分到了二套或是二套以上的房子。可是赵朝阳和她的母亲昐了一年又一年，结果是听不到一丁点关于拆迁的信息。李默让绿竹帮忙和赵朝阳，把林美娟搀扶到车上，然后赵朝阳返回锁好了家门。李默一边开着车一边在想，现在国家己经设立住房保障局。国家不论大中小城市，每年都有几百万套保障房建成。县有县住房保障局，市有市住房保障局，省有省住房保障厅。县里在建保障房，市里也在建保障房，那么一个城市，尤其是一个老城区，除了旧城改造，道路改造外，还能有多少需要政府提供的保障房？问题就来了，那些本来是为住房紧张，低收入家庭提供的经济适用保障房里，住的并不是需要住房的贫困人家。而那些家庭贫困，收入低微的弱势群体，盼星盼月为什么就盼不到一套保障房。为什么会这样呢？李默想不明白。各位朋友，列位看官，如果你们知道为什么在经济适用保障房的小区里，会出现奔驰，宝马，奥迪这些豪车的话，请你转告一下一头雾水的李默知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