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王妃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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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王妃穿越记-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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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急不缓道:“做戏要做足,既是同你恩爱,又怎能不与你同房呢?”说完他还不忘铿锵有力的加上两个字:“爱妃。”

    小涵被他叫得浑身一哆嗦,鸡皮疙瘩掉满地。她忐忑道:“王爷,您这速度也颇快了些吧?虽说做戏做全套,可有些事情吧……得从长计议啊!”

    孑语一边低头理袖口一边走到她面前:“本王做事向来不喜拖沓,择日不如撞日,你既然进了这门,不妨今夜就尽尽做王妃的本分。”

    “这……”她顿时语塞。

    正僵着,小厮抱了枕头被褥进来,大致铺整一番便退了出去。霎时间,小涵感觉到房间内的空气开始一寸一寸的凝结,脊背和后颈忽冷忽热交替不止。

    “傻愣着干嘛?想这样站立一夜么?”他瞟她一眼。

    “哦……”她磨蹭着走过去,心里同另一个自己做激烈辩论:

    同床而卧不一定就非要发生什么吧?

    但孤男寡女共卧一榻简直犹如**啊!

    他这么厌恶我,怎可能对我感兴趣?

    男人始终是下半身动物,哪怕他讨厌我的人也并不妨碍侵犯我的身体!

    他若敢霸王硬上钩,我定抵死不从!

    他是你夫君,喊破嗓子也无用!

    ……

    ……

    在这正反挣扎中,她的表情也跟着变幻莫测,孑语一旁瞟着,甚是无语。他站起身,习惯性张开双臂等着旁人为自己宽衣解带,可手还没有完全撑开,陆小涵便闪身从他胳肢窝下钻了过去,径直滚到了床上。

    她一个侧滚翻,缩进了最里面,蜷成一团背对着他。

    孑语僵硬的把手从半空中放下,表情复杂的凝视她半晌,随即,躬身单膝跪上床。小涵只觉身后响动越发靠近,感觉到他的手正速速向自己的身体伸来……

    从,还是不从?

    当孑语的手触摸到自己腰间时,她激烈的对自己发出了最后一问。为什么是最后一问?因为在这个动作之后,她整个人被一骨碌抽了个转,等回过神时,见他手中拿着棉被好端端的又站回床前,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

    “呵呵呵……你是要被子啊……呵呵呵。”她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两床被子都被自己滚在了身下。

    孑语白她一眼,转身走到琴台前的贵妃榻上,和衣躺下。前半个时辰,他听到陆小涵那边总是响动不断,辗转难眠的样子,正想问她两句时,却突然又听低沉的呼噜声传来。他扬了扬嘴角,合上眼。

    这一夜,竟是两人成亲后第一次同房。

    隔天一早,阳光便把整个语王府照得通透敞亮,府里一切都像寻常一般有条不紊,可暗地里旁门左道的却异常起来。原来昨日那小厮出了主子房门后,立时聚了几位好事的家丁婢女,添油加醋的将所见之事狠狠搬弄了一番,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又联想到早先在厨房一事,于是四下哗然,纷纷猜测着是不是王妃这条咸鱼开始翻身了。

    这边陆小涵睡到了自然醒,从床上爬起时,对面的贵妃榻上早已空空如也。她撑了个懒腰,走下床推开窗户,猛地被阳光晃得闭上了眼。

    “真是个好天气!”她双手叉腰原地活动活动了筋骨,便准备出门像往常一样自寻食物。

    “吱嘎……”

    门一拉开,她差点被吓出个魂!

    左右两边,一边各站着一组丫鬟,齐刷刷的冲着自己笑。

    “王妃娘娘早安,奴婢们来伺候娘娘梳洗了。”

    小涵愣了有那么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待遇还是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她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不禁感叹万分,这个年代,男人还真是比天大,之前还是人人可欺的咸鱼,不过是得了夫君一晚的留宿,待遇差别竟来得这么迅速和浮夸。

    她清了清嗓子:“我日日呼自己惯了,你们陡然热情起来倒叫我好不自在,今天暂且先退下吧。”她这一番腔调拿得恰到好处,既挖苦了这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又不至于太过置气而失了身份。

    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估计也是碍于平日里自己不太讨好于是都不敢多嘴,大家推推攘攘了一番后把东西放进屋里便退下了。

    几个月的自生自灭早让陆小涵练就了一套过硬的生活技艺,她快速的为自己梳理了一款简约而新颖的发髻,丫鬟们送来的一整盘金银钗饰她只挑捡了一两样留在头上。而最让她觉得快意的,是桌上那些热腾腾的美味佳肴,这样奢靡的早膳她可是梦里都在盼望着。

    慢熬的紫薯小米粥,香甜浓稠,爽口得无以复加;面皮牛柳小卷,丝滑柔嫩的腰柳牛肉,和着清脆的黄瓜条豆芽丝,一起卷入刷了甜酱的面皮中,一口一个实在过瘾!另外,黄金馒头,鲍鱼鸡蛋羹,千层脆饼,凉拌三丝,灌汤小笼包,南瓜酥……以及她手上端着的这碗党参乌鸡汤,眼前这些和昨天比起来,简直天上人间。

    这一刻,她做了一个决定,从今往后,誓要和孑语搞好关系!

第十章() 
言王府。

    这日一大早,家丁打开大门便看见门栓上挂着一株鲜花绿叶,脑瓜子一转悠,想起主子不久前交代的话,于是慌忙着跑进内堂报信。当晚,孑言如约站在了陆小涵的屋内。

    “王妃别来无恙吧。”他把玩着一块玉佩,一副颇不正经的模样。

    小涵这次总算能好好的将他看个清楚,皮肤白净,明眸皓齿,轮廓鲜明,她暗地里感叹着不愧是皇室基因,虽风格各异,却帅得一脉相承。

    “劳烦七王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她假意客套一番,“不过近日掌握了一些琐碎信息,不知可是线索,想请七王一块儿琢磨琢磨。”

    “哦?说来听听。”孑言踱到桌前坐下,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这个自由散漫劲儿倒是和陆小涵如出一辙。

    小涵立刻进入了状态,嘭的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这些日子和孑语多有交流,无意之中探听到一些巧合。事发前日,他本写信约了许姑娘在事发的第二日见面,具体的时间地点与事发时一致,只是提前了一天。”

    她说这,陷入孑语描述的回忆中……

    那日孑语之所以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是因为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称许韵正在河边遭遇危机。于是他便匆忙出门,经过庭院时还被冒冒失失的丫鬟若儿撞了一头。盛怒之下,便怒呵了一句,吓得对方慌忙跪地解释:“奴婢上上下下都找不着王妃踪影,因而急了,请王爷赎罪!”

    当时时间紧迫,他未有多想便拂袖而去,谁知一赶到河边就看见了众所周知的一幕。那一瞬,他突然想到了方才丫鬟所言,于是,本来可能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在那一刻却相互重合,进而成为了他心中的铁证。

    孑言听完陆小涵的转述,思忖道:“如果说韵儿遇害的时间地点与她和三哥相约的时间地点一致,而只是提前了一天,那会不会是……”

    小涵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王爷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既然我和许姑娘相护邀约的可能性不大,那定是有人借孑语的信件做了手脚,将日期提前了一天。”

    “这么说来,做手脚之人也定然与给三哥写匿名信之人脱不了干系,”他顺着她的思路,“说不定就是同一人所为。”

    小涵点点头:“没错,如果这些推理成立,那么我出现在现场的原因也就很好解释了。也许凶手如法炮制,留下信件于我,以谎言将我骗去河边。”

    两人相视一眼,心中线索逐渐清晰。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孑言敏捷的躲闪到屏风之后,小涵深吸一口气,镇静问道:“是谁?”

    “小姐,是若儿。”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是她的贴身丫鬟若儿。

    小涵正欲寻个借口打发她走,可孑言却探出身子朝她打了个手势,她恍然大悟,对啊!若儿是自己的贴身丫鬟,那日自己是何时失踪于王府的?失踪前可以什么异常行为话语?这些统统可以找若儿探听一二!于是她整理了神情,唤若儿进屋。

    “小姐,王爷允许奴婢回来伺候你了!”若儿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小涵笑笑,还好身边还有这么个贴心人,这几个月来若非她暗地里照顾,可能早就死在病榻上了。

    “若儿,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事关重大,你一定要仔细回答。”

    丫鬟掩嘴偷笑:“小姐瞧你这神秘得,眼下还有什么事会比您重新受宠更重大?”

    “许姑娘遇害那日,我可有何异常的言语或行为?”

    若儿大概是没想到小姐会突然问起此事,略微迟钝了一番:“这都过去多少时日了,小姐怎么想起这事儿来?”

    “日子虽然过去了,但这事情却还没翻篇,我这满头的冤屈还未能消散呢。所以你只管仔细回答我的问题,一丝一毫都万不能放过!”

    若儿仰着脑袋回忆道:“那日小姐并未有何异常之处,早起后也是寻常琐事,梳洗,用膳,花园散步,与奴婢聊的也是家常,若非要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那就是有些爱走神。”

    “爱走神?”

    “对呀,记得那天上午,奴婢好几次在耳旁唤小姐,小姐都出着神听不见。用过午膳也还是不太精神,所以早早的便退下奴婢回房歇息了。”

    “你是说我午膳后就独自待着了?那么……”

    “可不是嘛,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死奴婢了,”小涵正准备询问若儿何时发现自己不在房间的,却被她抢过了话头,“都怪若儿粗心大意,竟在自己房里打了一下午的盹儿,直到管家来砸门才知小姐出事了!”

    若儿满脸的懊恼悔恨,但此时陆小涵心里却漫过一阵一阵的凉意。孑语说他收到报信时曾在园里撞见过若儿,若儿称正在四下寻找失踪的王妃;可眼下,若儿却说自己一下午都在屋内打盹儿,并不知自己失踪一事。这两人之中,必有一人在说谎。

    此刻小涵的大脑有些混乱,她打量着眼前这个乖巧伶俐的丫头,想着数月来点滴的情谊,她实在想不出若儿有何动机?可这般现实面前,毫无疑问孑语说谎的可能性是极小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她的语气有些无力,怔怔看着若儿走出门外。

    “看来,事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孑言从屏风后走出。

    小涵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心绪平静,“我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

    “你想不到的事多着呢,”孑言打断她,“若还有迟疑,下一步可直截了当与她对质便可。”

    她揉了揉太阳穴,闷声道:“此事还要进一步确认才可行动,她是我打小的贴身丫鬟,倘若这其中真有误会,这般摊牌定会毁了一场主仆情分。”

    孑言笑着点点头,离去时给她留下一句话,

    “主仆一场,还如此陷害,怕是更蛇蝎心肠罢。”

    隔天,她早早便冲去孑语的厢房,一路小跑,火急火燎,她必须马上证实这个疑问,一刻也等不及。

    还有一个长廊就是他的房间了,可隐隐约约却望见一个人影,于是她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前方的背影便越来越熟悉,待到相隔仅数米时,她终于辨出那背影的主人,是若儿。

    她垫脚在孑语的窗前往里张望,尽管根本无法看见任何东西,她仍然努力尝试了好一阵。待侧过脸时,小涵看到她脸上洋溢着无法言表的笑意,似乎很满足很幸福。又停留一阵后,若儿将什么东西插在了窗户栏上,然后便步伐轻快的离开了。

    小涵走上前,看清了她插在窗栏上的玩意儿,是一朵刚从枝头摘下的雏菊。看着眼前的这一弄娇黄,陆小涵心里明白了**层。

    “你杵在我门前作甚?”深沉的男声突然从侧面传来。

    原来小涵只顾埋头沉思,竟未察觉这房间的主人已开门出来。

    她没精打采的冲他笑笑,有气无力道:“王爷,我想我可以替许姑娘和我自己伸冤了。”说完,她自行窜进屋内。

    孑语正欲对她近来这种自由散漫,我行我素的作风予以指责,却一回过身见她将一朵小花丢在了桌上,不知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

    “王爷可否将当日那封信件拿与我瞧瞧?”

    他见她脸色蜡黄,耷拉着两只深重的黑眼圈,想来应是彻夜未眠,于是心里虽有微词却也还是照着她说的拿出了那封信件。

第十一章() 
陆小涵打开纸张时手略有些发抖,既迫切的想证明一切,又怕这一切真的就这样被证实。

    然而,真相总不以自我意志为转移,展开信件之后,她还是看到了熟悉的笔迹。

    当真是再熟悉不过了。自打几月前从昏迷中醒来之后,陆小涵不仅丧失了记忆,更连许多基本的技能也丢失了,这其中也包括写字。对于书写的毛笔,她像是怎么拿都不顺手,写出的字只能赶上三岁小儿的涂鸦。当时若儿曾打趣她,并亲自示范书写规范与她看,记忆犹新的,她当时还夸赞若儿的书法颇具一格,每逢最后一笔抬笔时总要勾出个小角。

    因此,这时看见眼前的字迹,她顿时像被击中了一记闷锤。

    孑语见她深情,大致也明白了**分。“怎么,你识得这字迹的主人?”

    “何止识得。”她冷冷笑道。

    这天刚一入夜,小涵就把若儿叫到花园中。此时正值秋意浓浓,四周菊花争相绽放,白的黄的红的,简直缭乱眼眶。

    若儿尚不知她心思,“小姐今个儿怎地如此有兴致,这时候想起游园?”

    “秋色转瞬即逝,全寄托在这些姹紫嫣红的花儿里,若不赶紧,怕是过两天就要扑空了。”

    “瞧您说得,这秋有秋的景,冬也有冬的景,秋天有菊,冬天却可以赏梅啊。”

    “说的也是,”小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俯下身选中一支正半开半合的雏菊,稍一用力将它折断了下来。“各季自有各季的美,但有的人就像若儿你一样,偏偏只喜爱这秋日里的小雏菊。”

    若儿听到此言脸上笑意便戛然而止,但很快又再次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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