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能够做到能够在临战的情况下至少有机会在肉搏之前干倒两个全副武装对手的水平、再配合钢刀与盾牌解决一个人,临敌解决三人的战斗力实际上已经十倍到几十倍于常人了。这至少就能让自己一个人在充分训练和武装的情况下对抗一个二十人口氏族中的全部男丁、自己所在这个死光了男丁的弱小氏族的地位面貌就会得到根本性的改善。如果自己在近战武艺方面也有很大进步、那就有可能凭借充分的训练和战备,使自己一个人的实力在正面对决中就胜过大部分此时代的氏族了。
这个时代显然不会是农业时代,不可能有脱产的常备军。更不可能时常有人在洞口附近的据点内执勤守备、可是自己凭借渔网、陶罐、腌肉所带来的物资利用效率优势,哪怕只有早期绳纹人时代的水平也足够拥有对任何其他氏族的整体性战略优势了。
要改变和改造这个世界,自己可没有陈健那么优越的时代技术环境和出身条件、像努尔哈赤那样从少的亲信暴力起家恐怕就是必然要经过的阶段了。
想到这些“远大”的目标,张伟就下定决心在投石索训练方面有所建树。
为此在这之前专门花费了一天的时间烧制了上百枚“陶弹”,陶弹可以制作成比远古人更标准的“石球”,重量也容易控制。而哪怕想把一般的石球通过磨制的方法加工成类似十万年前原始人的水平,都肯定要花费不小的时间。
陶弹的标准大小和重量张伟也想好了,通过耐心的计算:大致接近两寸左右的圆球应该就是二百克左右的重量。这比罗德岛投石兵所用的石球要轻一半,在原始时代的石球当中也属于规格最小的一类了。但张伟凭借自己所拥有的知识相信,凭借投石索四倍以上于手投的射程与威力,就算轻一点而的石头对于没有金属防护装具的这时代对手来说,也足以形成立竿见影的效果了。
投石索的工具,在张伟看来更是简单易制。张伟最初制作的投石索,是用老虎的肠线与用刀子修整好的皮块制成的,大概同仅仅比手臂略短,这也来自于张伟的知识:如果说标准的军用投石索射程大概四倍于手投,那么初速和旋转的力臂应该是接近右手挥动半径大小。
在第一次用着自制的投石索试射的时候,张伟想到过可能因为自己水平的不行,远远达不到自己对那些古典时代著名投石兵的性能指标,比如什么精确命中数十米外人形目标,或者把石弹以强弓般的射速和射程发射出去等等。
可是,最初的事实却是一连三次发射两次石头在还没有转到最高的时候就自己掉落下来,唯一一次投出去的不过。。。十几米远。
第一次使用投石索的射程和精度乃至射速不要说同弓箭去比,就是自己同徒手扔石头相比也大有不如。
做为外行弓箭手,张伟第一次使用弓箭的时候,命中精度也远比徒手扔标枪或飞镖强。可这投石索的表现也太差了,如果同徒手扔石头相比都差距这么悬殊,发展前景真有自己所想象的那样么?
这让张伟也清楚为什么古罗马军队都没有普及那种绳索上放石头的罗德岛人投掷方式,而是类似此时代远古人那种马尾手榴弹一般的方式:实在是初学者第一次使用标准投石索方式的时候会表现的太差,让人们误以为这是一种根本没有发展前途的错误武技方式。
不过,从网络上零星有过的贴吧灌水潜水印象还是让张伟有些不安的心坚定下来:投石索如果真的这么鸡肋、哪一个性能指标都比不了徒手投石,怎么可能在很多业余爱好者那里普及呢?
(本章完)
第14章 从量变到质变()
练习投石索的整整头三天,张伟利用一共花了二十个小时进行了几千次投掷还有大量的辅助练习来找感觉。可是投掷的成功率和水平却似乎一直没有怎么提高。
在射程十几米到二十多米不等的情况下,可以保持三分之一左右的发射成功率。如果谋求把投石索练的更快更远,结果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石头从皮套内掉落或是出手的时候出现问题。
经历了制造和捕鱼从失败到成功的艰难之路,张伟已经适应了这种真实感极强的失败和进度。真人练级毕竟不是玩网游,游戏可以一两年的时间就成顶级高手,战斗力指数成百上千倍的提高,虐低级怪物如砍瓜切菜。而一个只练了一两年武艺的人像某些网络视频中某些外国职业拳手一样街头肉搏双方都空手的情况下轻松一挑十,打有一定战斗力的普通地痞似比普通成人打小学生还轻松?那肯定做不到。
到了第四天,张伟试探着按照第一二日的测试方法自己给自己进行了一次考核:一样的目标、一样的节奏和速度。在上百次的投掷中似乎平均投掷距离远了那么一米?投掷成功率似乎也提高了一两个百分点?
虽然不知道这种提高是不是来自于运气,但这种微弱的进步也依然激励的张伟勇敢的将计划进行下去。理论上讲,个人武力本不应该是自己一个穿越者最大的优势,但在这样一个时代,很多事情也只能靠武力才能解决。如果自己始终只有手持防身器材的废宅的战斗力?就是生存下去都是极为危险的。
张伟下定以这种方式锻炼和习武的方式吸引了那名五六岁的小女孩一起来以帮忙的方式来玩、其他几个大人在空闲的时候也经常过来观摩。七岁以前的女孩即便是现代也没有成年女性那么强的女性意识,在爱好上和男孩很大程度上是重合的。
“那人真也是奇怪,明明把石头绑在肠线内甩出去不就好了么?不知道比这种方式实用多少了。干啥要练这一套本领?年纪大一点儿的少女有些奇怪的说道。
中年女子在思索了许久后说道:“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应该就知道了。这几个月来,这个神秘的人总是一开始就尝试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开始的时候看起来似乎都不是有用的事情。可是最终的结果呢?却足以改变了我们的命运和生活,这个人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和精力苦练这门本领,想来一定有用。。。”
就这样,张伟白天习武,休息的时候同孩子还有其他几个女子努力的“闲聊”,通过自己在这几个月来的表现,张伟牢牢的掌握了“文化主导权”:以对方学自己的话为主,而不是自己必须去适应对方的语言。
天气渐渐寒冷下来,当树木变得枯萎的时候,谨慎的张伟依旧选择在外面睡觉。或是夜晚的树枝上,或是行军灶一般的仅仅可以容身的散兵坑内靠多穿几件皮衣来御寒。幸运的是这里虽然也有着明显的四季,但是冬天似乎并没有像典型的北方那样寒冷。按照张伟的估算,大致相当于秦岭淮河左右的地理位置上。在坚持只喝烧过的热水而不喝凉水的情况下终究没有出现“偶感风寒”那样危险的事情。
在张伟的影响下,几个女人乃至洞里的婴儿也拥有了类似的习惯。
功夫不服有心人,进行了一个月左右的全职训练的情况下到了隆冬季节的时候张伟的投石索技术在数以万计发射次数的锻炼下终于大有进展,从一二十米直到可以把石头投出大致六七十米远左右的距离了,而且也掌握了不让石头轻易的从皮套内掉出来手感,很少再发生之前那样“掉链子”的毛病。
当然,张伟听说过戚继光在《练兵纪实》中提出的“先及远再及准”的原则,这一个多月来的主要锻炼方向是用投石索的抛射成功率和有效发射石头的能力,至于准头那还远远谈不上,仅仅是勉强提高到与初学者徒手投石差不多的精度水平,最远距离的全散布直径距离五六分之一,近距离十几分之一的水平。有把握的有效射程并不比徒手投石或者甩马尾石头远多少。但这进步的速度也让张伟看到了从量变到质变跃进的希望。
投射兵器与武艺相比近战武艺大多都有这种特性:上手困难,初学者战力低下。然而一旦水准达到某一个标准,比如说可以有效的攻破一般的防具或者是在安全的距离上有一定命中率的攻击对手,战斗力就会有本质性的不同。如果超越一般士兵的水平,最终所能达到的高度实际上远在近战武艺之上。
虽然自己暂时不能靠投石索技术对哪怕一个普通人建立什么战斗力优势,还不如单手盾牌加上防身喷雾好用,但从“量变到质变”的第一个门槛似乎已经为期不远了。
苦练的同时,张伟也并不是没有放弃思考。为什么投石索在古代东方没有像古典时代的环地中海那样流行起来?哪怕唐时的吐蕃人也并不以这种兵器出名呢?是不是藏式的皮套投石索的制作方式与古典时代环地中海地区的差别导致了精度上的差异?这也是来自于实践中遇到问题的反思。自己制作的这个皮兜投石索,最大的问题就是出手的时候不容易掌握石块精确飞出的时机,直接的感觉就是皮套的两侧过软。
在回忆和思索中,张伟还想起了16世纪的明军主力有一种似乎叫做飘杆的投石装备。如果用绳结制作西方式的投石索再配合东方后来才出现的竹竿力臂,会不会能最大限度的改善精度?至少松手时机的感觉会不会好很多?
编织这种事情本来是张伟的短板,其实这个时代的远古人在编织上同样不怎么擅长,可是经过几个月以来研创渔网的种种经验,张伟和洞内的几个女人在这方面还是悟出了一些门道。
(本章完)
第15章 初临来敌()
“这样长是一米,这样重比如这些水是二百克。米!米!克!拼音方法是。。。唉不对,把拼音再背一遍。。。”
“啊哦喔哦,啵唶獊枴!!
听到两个少女还有小女孩终于读对了读音,张伟终于有了一丝成就感,这个成就感似乎并不亚于自己终于能用飘杆投石索把陶弹投到百米距离时或是打中十步外的人型木靶时的喜悦。
天气也似乎有转暖的迹象,一转眼冬季似乎要过去了。按照张伟有心的纪录,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二百一十七天。同这几个女人在一起的时间也有足足七个月了。大半年左右的时间,或者说主要是冬季这几个月的时间不仅让张伟的投石索技术迈过了一个重要的门槛,自己与几个女人之间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似是“熟悉的陌生人”
张伟终于知道的中年女人的名字,如果意译的话应该叫做藤。两个少女一个叫‘草’、一个叫‘鱼’。。。至于其他的孩子们,则还根本没有自己的名字,或者说还没有到被命名名字的年纪。
很显然,这个时代大部分普通人的名字恐怕连留下家书记于史册的“惊”与“黑夫”那两个秦朝士兵的水准也没有。而且按张伟的推测,因为这个时代的社群单位极小,就是沿海的那些比较宽裕的氏族,最大的交往范围不过是百人左右,这种以常见事物起名的方法必然存在严重的同名问题。不过鉴于这几个女人与自己的关系还没到妾或女奴地位的那种程度,还是大致尊重了这几个女人原有的名字,但加上一个“儿”就大不一样了。
“这种名字容易混淆,不如按照我们的话这样改:如果以植物或者死物为名、那就冠以张字,这是我赐予你们的姓。比如张草、张藤。如果是以动物为名字,那就加个‘小’和‘儿’字,比如张腾、张草、小鱼儿”
让张伟有些诧异的是对于这种外人强加姓名特别是姓氏的行为,几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抵触之心。家族和宗族的概念在这个时代似乎还并不算太强。
“在我所来的神国,人们在出生后不久甚至刚刚出生的时候就应该取名字,最晚也不会超过学会说话的时候。她就取名叫做灵儿怎么样?至于其他几个婴儿,我觉得也没必要完全照搬我们那里的规矩。等到他们的心性初见的年纪,再取名也可以。。。”张伟连说带笔画,终于开始能够同几个女人进行意思复杂一些的交流了。
张伟从来没有期望这几个女人能够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学会汉字,在训练方法得当的情况下,比如不考虑声调、把汉语拼音当作另一种读音类外语来学,大部分西方人能够在一个月全职学习的情况下进行粗略的交流。但是涉及到汉字、组词、造句、音调这些就会出现重大问题。
因此向这些女人普及的重点是以读音和听懂对方语言为基础的语言学习,并用汉语拼音的方法进行辅助。三个月的时间在没有消耗多少木片竹板的情况下已经让几个女人大部分都掌握了少则五六百、多则千余个字的含义。不过更大的问题还在于:原始时代的语言体系似乎更像抗战时期的“协和语”,比如“吃饭地没有?”“你地死拉死拉”地?”这种语言习惯是不可能短时间内纠正过来的,张伟也放弃对张藤张草小鱼儿等人的改造了,而且张伟更有一种感觉:在冰河时代日本列岛还没有同大陆架分开的时候,远东的语言应该是大致差不多的,文明更为晚熟的日本,很可能保留着更多原始时代语言的影子。不过那个被起名为灵儿小女孩学起这些倒是很快,在刻意装模做样的情况下居然能说个别像样的标准普通话了。
相互之间的熟悉以及能够进行正常的交流沟通依旧没有让张伟放弃警惕,因为张伟并不清楚这个年代血亲之仇的分量是怎样的,人们的行事原则与狮群差别有多大。
春天到来的时候,去年秋天储备的食物也终于消耗了大半,张伟不得不停止脱产全训的日子,随同张藤张草小鱼儿灵儿一起为着新一年的生计忙碌起来。有着一个冬天的时间为准备,尽管春天溪水里的渔获不能同秋天相比,还是获得了不错的收成,主要是渔网准备的更周全了,用于运输和诱鱼的木筏小船也可以做的更大更坚固。在收获比较低的时候也并不距离几个人一天的消耗太远,而收获多于底线的时候还是能够让食物有所囤积。不知道是不是其他地方的猛兽新迁徙了过来,偶尔黄昏的时候,张伟似乎重新隐隐的听到了那虎啸声,只是再想像去年那样守株待兔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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