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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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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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儿,李瑾心中更不好受了,他自己的母亲是难产而死,对母亲这一字,他有着既陌生又想靠近的*,一想到这头母羊,也在奶着小羊时,便这样死了,还被人给吃了,李瑾心中更加不舒服。

    李朗很麻利,剥了羊皮,便去赵婶家找了一些炉灰来,把羊皮给弄好,用作过冬时给小妹当小皮袄。

第11章 温暖的棉衣() 
李敏蹒跚地落了榻,摸着小妹粉鼓鼓的脸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曹横的样子明显是来找茬,魏五一脸出气的样子,莫非是自己也得罪了他?

    李敏想不出来,这两人今天来,明显是想拆房子的架式。想来李家与那两个人往日无冤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莫非只是因为一个春花?

    可曹横来了,半句都没提过春花。

    思来想去,李敏把李朗叫过来,“曹横与咱家里,是不是有过节?”

    李敏觉得一定是有,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恨,曹横那样子,恨不得把李家赶尽杀绝。

    听了这话,李朗小脸一沉,气息不稳地哼哼,“曹横以前跟咱家不错,他经常来咱家,哥哥都不知道吗……”

    李敏听了,无语望天,这种事他哪能知道?

    “当年他想随着爹爹去走镖!可爹爹设了题目考他,没想他竟然过了,可不知为何,爹爹又提出比武来,他被当场摔了个嘴啃泥巴,从此便恨上咱家了。你喜欢的春花,又嫁给了他……”

    这是新仇加上旧恨,一块来算了。

    李敏不由地摇摇头,虽然不知道李父为什么不让曹横去,看来这件事在曹横眼中便认为是李父窄心,从此便嫉恨上了。

    莫非曹横娶了春花,也是为了报复李家?

    “哇——”

    这边还未想罢,小妹不知何时醒过来,瞪大了眼睛,哇哇地哭了起来。

    李敏忙起身,身上殷殷的疼也顾不得,转头朝李朗吩咐,“家里不是还有米面吗,那些精米给小妹熬了,快点!”

    李朗答应一声,赶忙去做。

    因为从来没抱过孩子,她身子又软软的,李敏好容易把她裹住了,这才敢抱起来,一步步哄着挪出了屋。外面凉风吹拂,李敏小心地盖了盖婴儿的头,怕她着凉,看着李朗起锅做饭,手脚麻利,想着他以前也是个无忧无虑,只知好勇玩闹的孩子。

    “小妹叫什么名儿?”

    看李朗淘米,李敏这才问道。

    李朗闷闷地摇头,“娘亲生下小妹来不久便去了,哪有时间取名字!”

    他声音梗硬,显然心头很是不快,李敏正想说什么,就见李朗猛地回头,小小的脸稚涩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你也别在外面,小心再生了病,可没草药给你吃了!”

    李敏听了不由讶然,先前李朗还貌似很听话,这眨眼间又恢复了自己初来时的冷漠暴怒,这孩子看来还不爽曹横吧。

    “小妹叫郦儿吧。”

    李朗回头看着他,“为什么?”

    “叫郦儿能够让小妹时时想着娘亲。”李敏回道。

    娘亲姓郦,这样叫,能让小妹时时肖似其母孝仰其母。

    李敏想到自己先前读的那本经史来,很是认同地点头。

    薄衣长衫,带着点点血渍,松松垮垮地套在他的身上。他抱着纯洁无瑕的婴儿,仰目透过破旧的栅栏朝四野凝望,那一袭狼狈并没能掩盖他芝兰玉树般的风华,反而越加清俊出挑。

    李朗望着李敏,叹息地摇摇头,扔下手中的柴火,回头进了屋,翻箱倒柜地终于把件破旧皮裘给找了出来,出来后随手扔给李敏,“你把这穿上,会生病的!”

    李敏把那早已经破得不成样子,在空气中杂屑翻飞的裘衣扔到一边,双臂抱了抱怀中的婴儿,淡淡地说道,“没事,我不冷。”

    他早知道家里就剩这一件厚衣了,过冬还需要它呢!何况李敏不太喜欢那被藏了太久而发霉的味道。

    “你去把它晾上,晚上时铺到身子底下睡。”踢踢那裘衣,李敏朝李朗吩咐道。

    “就你事多!再发烧,我可不管你!”

    李朗回头白了他一眼,认命地拾起衣裳搭到了朝阳的架子上晾晒。

    给小妹喂了熬烂了的米粥,李敏总算松了口气,把孩子放回榻上,她不一会儿便睡了。余下的留待下顿给小妹吃,李朗做了些薄面下了锅,正在这时,下起了毛毛小雨,李朗愤愤地骂了一句,去收拾衣服,却听李敏笑开了颜,“太好了下雨了,咱们山根处的那块地刚插上鞅苗,这下子总算喝着水了,过几天苗就能长结实了。”

    闻言李朗虎着脸闭上了嘴,可还是很不高兴把锅端了进来,炉火被雨丝给扑灭,草屋内锅里正冒着袅袅热气来,里面却还半生不熟的面汤,他那双小拳头又紧紧地捏成了团!

    李敏倒是看得开,拍拍他道,“你去将那石碗拿来,舀一勺架到炉火上烧,这样赶在下大雨之前就能烧熟了。”

    “又不是我一人吃饭!”李朗愤愤地道。

    “你去吃,我现在还不饿。”李敏说着走到屋角,从那堆书中拾起一本,一页页地翻看着再多言。

    李朗跺跺脚,小身子冲出门去,李敏自不管他,认真地看起书来,腹中虽然饥饿,可也抵不上身体上的疼痛。他品味着这些疼痛,便能令自己暂时忘却吃饭的*,把神志调回到书本上来。

    这个身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圣贤书。才干了几遭活计,手已经被磨得生了血泡,因为插鞅苗,十指甲都裂了开,在指甲缝里面浸满了乌黑的泥土,想着等雨停了,还得再去山根看看自家的菜鞅,李敏就绝了要把双手弄干净的意念。

    李敏想罢叹息一声,捏紧手中的书,继续强迫自己读下去。

    这可不是在小说中,这是活生生的现实,他的身体不行,跑两步就喘,根本没办法,像神武地废柴一样崛起,一举惊人变天才。

    还好,他是个秀才身份,有一些读书的功底,脑袋瓜又不算笨,至少记忆力超群,得先把这些书读完,计划着不靠山根那处贫地吃饭。

    他心下做了番打算,就听茅屋的门被踢开,转头看去,李朗捧着个巴掌大的石碗进了来,那里面冒着面食的诱人香气,带着李朗时不时地故意大声咂着嘴巴,蹲在屋中,喝得哧溜溜作响,李敏禁不住腹中咕咕直叫。

    对此,李朗仅是乍气横现地扫了他一眼,那样子仿佛在说,看吧,你也很饿,装什么装!

    李敏不禁苦笑,能省一顿是顿的,何况邻里送来的米面又不多。他受了伤,受了伤的人光疼痛就吃不下饭了,怎么还会肚子饿呢。

    摇摇头,李敏扔下书,有李朗这个小捣蛋鬼在,这种情境,他也看不下去了。

    “你看着小妹,我出去走走。”

    外面的雨下得大了,李敏笑了,下吧下吧,下得大一些,就不用去河边挑水灌溉鞅苗了。

    家里没有蓑衣,他拿了个破了两个洞的油纸伞朝外走,身后李朗奔了过来,声音又气又急,“你还真的不吃了?!都受伤了,小心淋了雨水,又生病!”

    “没事。身子光疼了,没觉得饿。”

    李敏口是心非,伸手欲抚抚李朗的脑袋,被小孩儿给倔强地甩开,因为动作大,石碗中的面汤泼出去一点,使得李朗又恨恨地白了他一眼。

    “雨中吟诗,很浪漫嘛!你吃完饭,记得把羊肉都弄干净,回来我检查。”

    李敏笑笑,当即出了门。

    举着伞漫无目的地出了矮小的栅栏门,李敏打算去山根头看看,过两天月圆之夜,他得做好了打算,周全些;如今生活也有些起色,回头那只野羊,也能够吃些时间,天冷了,肉能放住了,不会发臭。

    这正走着远远就看到赵婶子举着伞疾步而来,“呀大郎啊,你这是要去哪里?”

    赵婶子怀中抱着一叠衣布,青灰色的,显然是洗洗穿穿,用了许多次,李敏见之暗想,她也许是要去改做衣裳,可是赵婶子一手好活计,莫非是教人做衣么。

    “出来走走。”李敏礼貌地笑着回道。

    赵婶子抓住李敏早就被僵得发冷的身子,不住地摇头,“都穿这么少还要走走?!乖孩子,快些穿上吧!”

    赵婶子年逾五十了,头发都花白,李敏之所以没叫她大娘,而是婶子,完全是因为沐水村有个辈份排序,李敏遵从长幼辈份,是以叫一声婶子。不过看赵婶子的模样,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孩子一般。

    “给我的?”

    李敏讶异地望着她,秀气的双眼盛满了不可置信。

第12章 准备工具() 
“你这孩子!”赵婶儿夺过他的破伞,将衣服塞到他怀中,对他见外的模样很是嗔怪,“还不快穿上!你跟曹横比打狼的事,现在全村人都知道啦!婶儿想去看看你,嘱咐你两句,谁知天又下起了雨,想想你穿得单薄,这晚上果真要出去打猎的话,这么薄的衣服可还叫人活?!”

    “谢谢婶儿。”

    李敏垂眸,慢慢地把衣服套上。

    曹横才走了没多久,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沐水村,可是肯来他家看看的,哪怕只是看看热闹的人都没有,只有赵婶儿,想着为他添件暖意。

    那青灰色的袍子,里面有着夹层,夹着棉花,穿在身上格外地热乎,一时间李敏觉得自己的心也在刹那捂热了,“婶儿这衣服,我会还你的。”

    李敏想到了还在家捧着个石碗吃饭,身上依然单薄的李朗,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赚到银子!

    “说什么傻话!李朗和你家小妹那件,我还在做着,这不,过几日就给你送去!这是看到你要比什么打狼的,急着弄完给你送来,打不到狼无所谓,若是进山一趟,把人给冻到,可不值得!”

    赵婶儿擎着纸伞,黄瘦的面皮舒展开来,像缎面一般光闪闪地上下打量着李敏,脸上溢出满满笑容,“我就说李家大郎恁俊!这穿上我这老太婆一手做出来的衣裳,也越发地俊朗了!”

    她说着朝左右看看,见荒凉的土坷垃道上并没什么人,这才小声念道,“这打狼呀,除了曹横还有个厉害的闽坚呢,你且去闽坚家看看,让他传授你一些活计!”

    听了赵婶儿的话,李敏点头匆匆朝闽坚家去,想着有备无患也好,闽坚是猎户,总有一些狩猎的工具罢,到时候拿着防身。

    他想着这具身体可不能再受伤了,若是一病不起,剩下遭脾气的小孩儿和不足月的婴孩儿,这日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沿着记忆中的方向,李敏朝闽坚家里走去,远远地就看到粗壮的木质门,被坚硬的木条编成的栅栏,与自家那个踢一下就倒的相比,这儿更觉得厚实,院中的草栅中犹晾晒着草药和不同品种的动物毛皮。

    李敏一见,眼睛发亮,想着自家那块羊皮不若拿来让闽坚弄弄,不知道李朗能不能弄好,若是弄瞎了,小妹这个冬天可要冻死了。

    他打开门想进去,可是推了两下,不见这石木头门有啥反应,低头一看,竟是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莫非闽坚知道他要来,早早锁了门?

    不太可能吧,他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至于这样躲他么。可是闽坚这踪影也失得太巧合了吧。

    感觉自己穿是暖了,李敏也不急着走,拿着雨伞在外面等了大半刻钟,依然不见里外有动静。李敏心里面嘀咕,莫非是上山打猎了?可是,天下着雨,山上湿滑,看闽坚家里也不是穷得揭不开锅,没必要冒雨进山吧。

    又多等了大半刻钟,李敏见实在等不来人,干脆攀上木栅栏!

    “‘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今天小爷做回君子!”

    李敏咬着牙,提着衣摆,越过高高的木栅栏,倒头翻进了院。想着刚才读过的孔孟之道,心下摇头,光看道理了,没看下面的注释,也不知是个甚意思。应该是吃人东西,不要揣满兜,睡觉时不要太安定……总之是要留有余地。

    他只是进来拿样狩猎工具,这余地是足够的了。

    进了草栅旁边搭起来的简易屋子,李敏进屋便扑鼻闻到一股骚腥湿味,借着外面打进来的日光看去,只见木桩子上一应挂着各种猎肉,不多,三三两两的,都是些小件的。

    李敏没理会,转而往旁边看去,眼前顿时一亮,只见一应俱全各种用具都挂在旁边的木阶上,有绳锁,猎户用的足重大柴刀,弓箭和大网等。

    那大柴刀可是看起来好用,只是李敏上前摸了摸,太沉了,不适合自己,挪手到大柴刀的旁边,倒是有把匕首,只是生了锈,看起来很钝。他随手将一圈麻绳揣进了怀中,发现在角落的墙上挂着一些还算细的铁丝,觉得会有用,也一起收进怀中……

    地上摆着块磨刀石,李敏拿着钝了的匕首在上面蹭了两下,发现三两下根本没办法把这小刀弄光亮了,不过倒是不重,携在腰间,还算合适。

    李敏掂了掂,本来他也没那力气杀死恶狼,要利器也没什么用,不过这小刀能防身,暂时带着罢!

    他撩开衣襟,把里面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小块来,找了个木碳块,在上面写下几笔,挂到了小门处,意思是借之物,改日再还。

    进来这许久,李敏都没见有半点动静,觉得这闽坚也许真的出门了,说不定下雨走亲戚,他没再多逗留,按着原路又走了。

    才刚刚出去没多远,闽坚家正屋的门,被陡然打开了,一个身量中等壮实,满面精实络缌胡须的虎目男子拔步走了出来,他回头拾起了那块破布,望着李秀才悠然走在雨幕中的身影,目光一瞬间变得比这冷雨还冰。

    李敏转了一圈回来,李朗早已经把羊肉弄好了,剩下屋中一地的羊内腑,满屋的膻腥味,李敏不由地摸摸鼻子,比闽坚家的味道还浓,可惜他已经没有了拒绝接受这一切的权利。

    李朗小手满是红红的鲜血,一边擦着额角冒出来的汗,能将整只羊整理成这样,李敏觉得他很能干。

    “割下块羊肉去给赵婶子送些去。”李敏边说,边将伞拿进了屋,感觉到腰间冰凉的小刀,不由地顿了顿。

    “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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