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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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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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朗一阵唏嘘,“还以为是刀呢,也对,哥哪能背得动这么大的刀啊!”

    一句话让李瑾几乎无地自容,这个身体果真是太弱了点,骗骗那些没脑子的还行,自家兄弟,倒是骗不过了。

    拉着乡亲们来看野羊的魏五,还没进门,眼尖地就看到阳光下那反光的一角护腰片,再听到李家兄弟的话,顿时黑脸变色,恼哼地重嗤一声,转身就走!

    “咦,我说魏五啊你干甚去,这都到家门口了,怎地走了?”

    赵婶伸手拉不住他,也不去拦,与身后的年嫂并着几位上了年纪的大爷一同进了来,进门便笑着来到李瑾面前,“敏哥儿啊,最近可委屈你了,还要让你们这少年兄弟跑去打猎,这是我们乡亲们的意思,你就先将就着吃罢!”

    李瑾没想着赵婶等人会给自己拿吃的来,只见每人的手里面都不空着,有抱南瓜的,还有一小袋子精米,以及雪白的白面,他一时愣在了当场。

    “多谢婶子……”李朗反应得快,就着李婶伸过来的手就要跪下去,被众人一齐扶起来。

    这时候李瑾也反应过来了,也不拒绝,含笑将食物都一一接过来,说了一番感谢的话后便请众位婶子嫂子进了屋,婆娘们进屋去围着小妹哄转,而留在院外的爷们则围着血痂糊了满头的野羊转了一圈,不时地问李瑾这羊是怎么抓的。

    “哪有费很大力气,不过是狼口剩下的。”李瑾打着哈哈。

    赵大爷却不觉得如此,闻听此言,看李瑾的目光越发高竿起来。

    眼看着赵婶相当热情,李瑾想到之前原身父亲在身时,经常友睦邻里的,尤其是赵婶家搞得关系不错。

    他当即厚着脸皮朝赵婶拱手施了一礼,“婶子,家里其实甚也不缺,只是山根处的那块荒地……眼看着快要入冬了,其实插个秧苗还是能吃些家养的青菜的,所以想向婶子您借一些秧苗来,婶子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还给您的。”

    李瑾考虑着总这样吃下去不行呀,一头野羊外加这几个人拿来的米与面,根本过不了这个冬,他得想法子让他们这一家子人不在冬天饿死。

    “敏哥儿这是说得甚傻话,婶子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秧苗,要多少有多少,赶明儿让你大爷给你送一筐子来!”

    赵婶倒是个直爽人,闻言后爽朗地接话道。

    李瑾倒不敢麻烦他们,只是拱拱手露出恬淡的笑意,“怎敢劳烦婶子,敏儿过会同大爷一起回去,晚时还要去山前的地界里插上秧苗。”

    眼看着李敏懂事了不少,赵婶笑着点点头。从前的李敏那眼界可是长在脑袋上面,见人都不说话的。村里的人虽然觉得练武有出路,李敏可是全村的秀才啊,再加上其父李德又是个好功夫的,帮了邻里不少忙,大家对李敏也高看一眼。

    只是李敏在其父死后,找到曹横家门去,竟然被一拳打出了大门,让大家大跌眼镜,平时的高大全形象被整个颠覆,大家因惧怕曹横,又觉得李家的混水太深,连那他二弟媳姜氏都闹上门来,要钱要粮要房子的,大家都有些拿不稳了。

    邻里闲话时,时常议论这事,也常为李德鸣不平,不过现在人都死了,那几个孤弱的孩子也被赶进了自家的茅屋。

    赵婶看着瘦得仅能撑起襦衫的李瑾,眼眶微红,拉过他来嘱托着,“敏哥儿,婶子那还有一些草药,到时候你一块拿来,伤处可还疼着,再拿药敷一下,可得好利索了,你还小呢。”

    “多谢婶子,敏儿一切安好。”

    李瑾轻抚胸口,露出得适的微笑,翩翩风度,完美地诠释了一个腹有诗书的秀才形象。

    虽然现在还疼,可他好歹是个男人,这点疼不在话下。

    一众乡亲离开,野羊却蔫了,耷拉着脑袋趴在了干草上,李瑾自赵婶家背了一筐子蔫不拉叽的秧苗来,打算今天趁黑就把秧苗给插上,他看今天黑云压得厚了,晚上定然会有一场大雨,正适合秧苗扎根。

    刚放下背筐就见身后的阑门给推开了,却是李朗抱着大捆子鲜草进了来,一股脑扔给了野羊,看到李瑾时,眼中带着心疼,“哥,你别干了,这些朗儿都能做得了。”

    李瑾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一张白面书生的尖瘦小脸一下子变得冰寒无比,“你去哪了?”

    “去给野羊拔草了,它不能饿着,否则小妹该没奶吃了。”李朗自顾解释着。

    “那小妹呢?”李瑾的面色越来越冰。

    李朗这才发觉不好,忙丢下草冲进屋去,当看到小妹正在呼呼大睡时,顿时一颗心放下了,“李朗,你记得,以后无论发生天大的事,不可把小妹一人丢在家里,你可明白?”

    李瑾寒着脸,声音冷渗。

    一个不懂人事的婴孩,要么被卖掉,要么被送进不干净的地方,万一这种事情发生,小妹一生的命运就彻底脱轨了,李瑾无法想象和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村里的人都很好啊,刚才年嫂还说能随时瞧着咱们家,说是顺便照看着小妹的……”李朗声音低如坟呐。

    李瑾很想告诉他,这世界上最难测的是人心,最坏和最好的也是人心。可是这种书面教材根本不具说服性,他心头窜着一股火,突然一扯胸前的薄衫,把自个儿薄薄的胸膛都给露了出来,心窝处一大片青紫乌黑,触目惊心地仿佛得了某种恶疾般。

    “李朗你看着!这就是你曹横打的!曹横打我这不要紧,但是他把心思打到小妹身上,就不仅仅是这一拳那么简单了,小妹可是个姑娘家,而且还是个不会学舌的婴儿,若是落到曹横的手中,你觉得她还有活路吗?”

    他抓着自己的胸口,一起一伏,胸膛瘦而削薄,随着喘息那青黑也随之起落,往上两条吓人的锁骨在支楞着,仿佛支撑着整个房子的屋脊一样,纤细而有着随时折断的危险。

    李朗从来没见过他哥哥这样过,那双眼血红而狰狞,吓得他后退两步,扑嗵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哥哥,朗儿再不敢了,哥哥您别这样。”

    见这小子似乎真的意识到了错误,李瑾收拾收拾自己的衣衫,一抹眼角滑出来的湿渍,回头指指小妹,“你看孩子,我去插秧苗。”

    说罢转身就离开了,从头至尾不带感情,仿佛刚才那番惊天动地的嘶吼,是别人般。

    李瑾一阵风似地,迅速消失现场,令李朗瞬间空落落地,仰着小脸,微张着嘴,面上带着讶异,几乎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般。

第8章 上门() 
李瑾跑到山根时,满头大汗,脑袋一头扎在地上就再没爬起来,只觉得天悬地转,这个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

    实在没想到,人也能饿到这种地步,只感觉胃里面直往上涌,可却什么都呕不出来,即使吐出一口来,也只是一团酸渍。

    李瑾感觉自己的胃壁已经被饿得粘连到了一块,它们在相互嘶磨着,再不去吃点东西,他直会死在这儿。

    他就着半黑的天色,朝着不远处一步三挪地而去,野菜他不好认,可是这儿树茂密啊,不是说树皮也能吃吗,暂且先拿来垫脚石垫肚子吧!

    李瑾拾了一颗腕口粗细的小树,一锄头冲着那树身夯了下去,力气不够,只是残破了一小片的树皮,可这已经让李瑾喜出望外了,两只手对着那起皮的树干抠啊抠,抠出有巴掌大的树皮来,不由分说塞进嘴里,嚼呀嚼。

    苦涩与粗砺同时涌入味蕾,李瑾闭着眼,狠着心,没等到那树皮嚼烂了,草草地吞入腹,然后下一口……

    迅速将树皮解决掉,李瑾吐着气仰靠在树干上,眼前晕花花的,那些邻里送来的米面像是气泡一样在头顶上上飘浮着,真恨不得现在就长了腿飞回家,将食物吃光光!

    可是那些米得用来给小妹熬成糊糊以备不时之需,面倒是能吃一点,可也得等到实在撑不过了吃,现在不是还能活着么。

    李瑾模糊地露出笑容,拖着锄头便朝着自家地而去。

    如今他也算是填饱肚子了,现在得想想生存之法了。李瑾一边刨土窝,一边将秧苗□□去,现代时他从没干过这活,虽然在书本上读过,秧苗插得也是歪歪扭扭。才插了两排,便觉得腰痛胸闷得将要倒下。

    这个身体显然太差了,若是这样干下去,指不定得埋骨在自家的野地里,李瑾琢磨着,自己得找个营生。他力气不行,当壮劳力肯定不行,可不还有秀才的身份在这儿摆着么,以往那些难以考中的秀才们,不都喜欢教学生么?

    他想了想自家那堆在墙角的书,顿时兴致来了,前世他的功课就是门门学分为a,在国内求学时也是佼佼者,虽然拿锄头他不在行,可是记东西他是能手啊,不敢自称过目不忘,但看过去的书,鲜少能逃出他这颗脑袋的。

    曾经老爸开玩笑让他去做金融控股师,铁定操盘,盘盘必赢,就凭这入眼即入脑的本领,可惜他不喜欢,因为他讨厌死记硬背的东西。

    但是这个架空的古代,虽然朝代并不存在,可也有孔孟之道,庄子春秋,那可全需要记下来,如此说来倒是省事了很多。

    李瑾打定主意,便抓紧了时间插秧苗,天彻底黑下来,就要防狼了,他按了按身边的破旧蓑衣,决定过会完事后,支起蓑衣上树睡一宿。

    直干到半夜,李瑾打老远地便听到狼群的嘶吼,顿时腿肚子都打哆嗦,赶紧收拾了,哧溜上了树,瞪大了眼一刻不敢放松地盯着。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待彻底醒来时,是被自己的一个喷嚏给惊醒的,这个喷嚏打得李瑾胸口碎裂般地疼,仿佛断开的两块骨头,彼此不相让,又相抵消着,尖锐的地方相互磨砺着,这下子连树都不敢下了,他望了眼不远处被踢翻的竹筐,地上踩着几排狼的脚印,心中暗暗吁了一声,多亏狼是食肉动物啊,否则他这点口粮就要被叼走了。

    其实狼群倒真没看上李瑾竹筐中的那点秧苗,倒是鼻子尖锐,一下子闻到了人的气味,一共五头狼,围着李瑾攀着的那颗树来回转了半个多时辰,倒是用尽了方法,就是没能够着美味,这才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李瑾拍拍身上的枯叶,将秧苗都插满地,把剩下的留作伴菜,又往山上跑了一圈,挖了一些生了种子的老掉的野菜,这才抱着不断咕咕叫的肚子慢吞吞地往家走。

    到了家,院子中扬起奶香味,李瑾捂了捂肚子,暗暗骂一句没出息,李朗正在将一块比纸还薄的面皮丢进锅里,下面炉子中的干草正燃得旺。

    “哥你回来了?”李朗看到人影后草草地应了一声,接着便将锅盖上,填了一把草后回过头来,“呀,哥你这是怎的了?脸这么红!”

    李朗短腿奔上前来,拽着李瑾被撕坏的衣衫就摸他的额头,“哥你怎发热了,以后不能让你去山地了,白日时还是郎儿去吧。”

    他说着把李瑾扶进屋子,在隔壁的小屋翻出了一撮草药浸到木碗中,泌上了水,不大一会儿便给李朗给端了过来,“快喝下。”

    李瑾倒没反驳,认命地连着草药都一起都吞进了肚子,行吧,连树皮都吃了,节操早掉光光了,再多吃几根草,死不了人的。

    “哥,你为甚把草药都吃了?这草药浸泡一会儿,还管着病呢,你这都吞下去,朗儿到哪再去弄药?”

    被李朗给责备一通,李瑾倒在草榻上,有气无力地半睁着眼,斜斜地瞄着他,没头没脑地吐了一句,“朗儿,草药吞下去管饱。”

    吃饭的时候李朗懂事的把大块的面皮都给李瑾盛上了,李瑾看了一眼,问他,“怎地把面皮弄得这样薄?”同时又觉得李朗这孩子似乎懂事了,知道做饭了。

    “哥哥莫非不知道,面疙瘩最浪费粮食,水饺吃得最多,只有面皮才能吃饱又吃不多。”

    李瑾不解地听着这奇怪的言论,也没多问,自由他去,这几乎透明的面皮,他是不会擀,索性以后都交给李朗做了。

    吃了饱饱的一顿,李瑾觉得自己的胃热热得,昨夜冻着凉了,这吃下一顿热面汤,浑身都冒出了一层汗,意外地舒服。

    他顾不上休息,在角落里面找到了自己的那堆书,拍掉上面一堆尘土,就着上一次的地方继续看。

    好读书,不求甚解。李瑾有着原主秀才的学问,再读孔孟之道时,倒是畅通无助,只是个别部分,在原主不求甚解的同时,他也无法解惑,只得模糊其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村里的那堆屁孩儿给镇住?

    “哥,你打算应试去?”今年的应试已经过去了,只能等明年了。

    李朗眼含着几分不屑,同时又小心翼翼地问。

    天知道,哥哥再考,不知道会怎么样!现在春花嫁人,父母不在,他再去考到底有甚用?不如好好练力气,指不定能活下来。

    “应试?”李瑾显然一愣,他倒没想到这个问题,不过李朗提醒了他。

    “朗儿,你觉得哥哥在村中开个私塾怎样?村里面的娃个个野性,习武虽然出息,可还是读书为大,大字不识几个字,早晚会被人给骗的,何况这世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早晚会蠢死……”

    李瑾越说越觉得自己这番话有道理,直到抬起头来,正而对上李朗瞠目结舌的脸时,顿了下,“我说错什么了?”

    “哥哥,你变了。”李朗像打量陌生人一样,看着李瑾,“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闻言,李瑾点点头,一手捏着书,一边站起来,另一只手背到身后,长身玉立,悠然自得地露出一抹笑意,“朗儿,哥以后便是教书先生了,以往之事,莫要再提。”

    李朗将欲说甚,李瑾突然抚上了自己的胸口,脸上刹时间浮现出一抹痛色,“知识改变命运!曹横虽然拳头硬,可待你哥哥我他日登榜及第,十个曹横都不过是蚂蚁而已,你可明白?”

    一番话成功地让李朗小脸沉下来,哥哥嘴上说不想春花,这不还想着她,以后及第,他担心哥哥不找春花了,倒是先去报复曹横了。

    李朗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哥哥了。

    晚饭时分,李朗给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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