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祖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女子的房间吗?还有他怎么会光着身子,难道他跟女孩子李敏瞬间就去拿眼睛四下骨碌碌转着寻找那女孩子,可是屋子里面除了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半个人。
“敏儿我真想你,没想到我一想到你,你便出现在我面前了,敏儿真想你呵!”
念祖眯着眼睛,眼瞳中早已经一片茫雾,只知道眼前的人长着李敏一样的脸,他扑上前去,拿着鼻子使劲嗅着,这个人的身上的味道与他记忆之中的一样。他与李敏一同生活了六年,李敏身上的味道却始终没有变过,那一种独属于李敏的,只有一闻到便断定是他,不会有任何错。
这下念祖连面前这个人的脸也不看了,粗、暴地撕碎他的衣服,将自己渴念已久的想法以及做法都付诸实施。
李敏过了两辈子了,哪一辈子也没想过自己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他会被当成个女人使用,被压在身、下。
他努力挣扎他拼命挣脱,可是这个身体却不给他半点反应,像一尊石块一样不动不动,可是念祖却玩得爽快,整张俊美的脸都沉浸在得到的快活之中,不理会身下人的反应,把自己按捺了六年以来的热烈想法,毫不犹豫地进行
“厄”
李敏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申吟声,身上被点的两处大穴,在身上人具大的冲击之下,仿佛身体都被劈成两半,他的声音低哑而轻颤,仿佛一片悄然飘落的羽毛,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瞬间逆行,嘴角慢慢溢出一丝温热的鲜红,李敏咳了一声,发现自己竟然冲破了被点的哑穴,声音一下子能发出来了。
“念祖不不要不要这样做不”
李敏虚弱地呢喃着,他以为自己以说话了,会大吼大叫地大骂,可是他的身体像一座小破船般,坏了。散了。根本不能像想象中的那样大骂念祖这个小畜生。与他不同的是,念祖那张俊美的脸上竟然带了尽然的满足,不亦不乐地卖力持续着。
这一晚,李敏根本就没睡着,念祖也根本没闲着。
天渐渐亮了后,念祖闲下来,李敏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不是太困,是他的身体根本撑不了了,空气之中没有花香的味道,只有淡淡的血腥味。李敏带着这样悲哀的心情闭上了眼睛,暗暗想着,如果一睁开眼睛,是回到现代,该是多好。
日上三竿,念祖神清百倍地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陌生的房间,想到昨天晚上与宿香一想至此,他整个吓得跳起来,尤其是看到榻边上的人后,念祖更是后悔不迭,他竟然与宿香,怎么会,怎么可能!
目光触到榻上人清秀的苍白的脸,长长的羽睫后,念祖更是吓得站了原地,连动作都忘了,直接似座雕般立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有了动作。
“敏儿是敏儿”
念祖的声音又是庆幸又是热烈之后便蔫了,尤其是看到榻上带血的单子后,念祖身子都开始微微发抖起来,他把敏儿玩坏了,怎么办。
趁天色还不算大亮,念祖便让人把李敏再放回去,请了名医去李府。他转头便训问手下,李敏是从哪里来的。念祖还不会自以为,李敏会送上门来讨好他。
手下五人纷纷站出来,念祖瞧着他们一副认错的样子,心中其实也没多少火气,只吩咐道,“你们以后不要跟着我了,出去躲躲风声吧,免得敏儿会认出你们来。”
五个人纷纷点头,得到一笔丰富的赏后,便离开了帝都。
李敏一觉醒来后,便发现身上已经被洗净,他转了转眼珠,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蓦地起身,瞬间又无力摔回去,这时一个温热的大掌伸过来将他拖住,抱放在榻头处,李敏抬眼,看到的竟然是念祖。
他的眼睛一下子不红了,“给我倒杯水来”李敏说道,发现自己声音嘶哑低沉,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声音了。昨天晚上,念祖的凶猛李敏低下头,脸颊却白了,身为男人,他容忍不了这种事情。
“敏儿,快喝点水吧。我承认是我做错了,可是我会负责的,我只爱你一个人,这一生一世只有一个人”
噗!!
念祖卖力地解释,他以为李敏肯好好跟自己说话了,便是原谅自己了。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到一半,就被李敏迎而来的一个茶杯热水浇醒,李敏只给了他一个字:滚。
念祖看到李敏坚决不饶恕的眼神,心中终究是生了怯意,在他的想法中,从来没有幻想过那样对待敏儿,他想要在清醒的时候看到最美的敏儿,怎么会是昨天发生的那样子。虽然有一些情景他断续地记着,可他也记得敏儿痛苦的声音
他垂头丧气地挪出门,出门就撞上了李朗。
李朗知道了自己哥哥与念祖呆了一晚,他并没有责备念祖,只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念祖哥哥,你要努力呀!”
他当年不反对哥哥与闽坚,现在哥哥与念祖在一起,他一样不反对。男人跟男人有什么不能在一起的呢?人跟动物都能产生感情,男人跟男人产生感情,这有什么错?
念祖听到李朗的话后,总算欣慰了一下,点点头离开了。他要再接再励去努力,等敏儿的伤好一点后,他再来,定要一举攻下来。
李朗一进屋,便给李敏倒了杯水,顺带替念祖说了两句好听的话。
李敏本来受到这样的酷刑,心里面愤恨不已,尤其是被自己养在身边的念祖给做了,他心中堵着一口气发不出来,突然听到李朗这样说,气得脸像抽干了血一般,气到浑身发抖,指着李朗明确道,他绝不能学念祖,定要快些成亲!
“你这成天像是什么样子,快点成亲!难道你想学念祖不成,没点正形!”在看到他身后的里娃后,李敏的脸更白了,他的事情,里娃不会也知道了吧?
李朗满不在乎道,“你不也没成亲吗,自己没做好还来管我呢。”他真想不通,当年对闽坚也是这样,现在对念祖还是这样,他真想不通哥哥啊。不就是过日子吗,找个女人是过,找个男人也是过,有什么不同吗?
李敏气得顿时喘不上气了,指着李朗喝骂,“你必须给我成亲!李家需要后代子嗣!”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成亲?他被人害得连榻都下不了了!
李朗别开头,小声咕哝,“念祖也没什么不好的。我看你俩挺合适。”
“你这样逼着我成亲,你没看到闽坚吗,现在那日子过得简直猪狗不如。生了一个儿子之后,那闽林氏的肚皮便再没有动静了,村里人都说闽林氏不贞,惹得闽坚不愿意碰她。其实闽坚是碰到闽林氏就硬不起来,你让他怎么碰啊。我看啊这一辈子闽坚都要守活寡了。”
李敏没想到李朗突然提到闽坚,想到闽坚的那一档子事,还是念祖给人整成那样的,他听了,张口就要斥责李朗,可是伸出手还没戳到李朗的衣角,他翻着白眼就被直直地被气到晕过去,身子朝后呯嗵一声栽下。
李朗后面的里娃吓了一跳,赶到跟前急向李朗劝道,“你怎么把你哥哥气晕过去了。”
李朗见了,也不知所措地起来,他小心辩道,“我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气啊。我只不过是说说,难道我说错了吗。”
里娃听了,脸上带着一些希冀问道,“朗儿,你喜欢男人吗。”
李朗帮他哥哥盖被子,发现哥哥的呼吸正常,这才放下心来,忽闻里娃的话,他头也不回地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自己哥哥又指指自己,很可笑地说道,“你难道没看到我哥哥吗,我们是相同血缘的同兄哎,他对男人这样强烈地排斥,你觉得我会喜欢男人吗。”
里娃听了一阵失落,缓缓地低下了头。他不明白,既然朗儿不喜欢男人,为什么又骗他哥哥跟念祖在一起。
这之后的几天,李敏根本就起不得床榻,更是连吃的都百般忌讳,最可恨的是做了这种丑事的人,竟然连点动静都没有。
李敏暗暗发恨道,早知道当初便不敢救念祖。他这是救了一个狼崽子来。这崽子不咬别人,偏偏逮住他咬了一宿,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越想,心里越发悲苦。
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谁,现在却被反咬一口。李敏一瞬间很是灰心失落。身上虽然疼痛,心里却更疼。
就在李敏能下榻走路的时候,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阳光,一瞬间世界也被照亮了,脑子中又想到了念祖,他深深叹息一声,想道,念祖这个孩子,是完了。他们之间的人生,再没有交集了。
正在这时,府内的管家和嬷子咋咋乎乎地闯进来,直说萧家的小公子跑到府门口长跪不起了,周围围了里外一层层的老百姓在看戏哪。
李敏听后,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渐渐皱起来,念祖跪在他的府门中,他想干什么?
被老百姓围着,那些言官们必定很快也知道了。
这时念祖身份不同了,李敏自从被升为太常时,便知道了念祖是萧家的三房正孙,母亲是因萧家的老夫人而死。
这也是李敏一直以来都很纠结的原因,念祖这是朝自己家门口开炮,这种做法实在是自伤啊。
先不论这个,现在以自己现在的职位,念祖在他家门口跪着,实在引人遐思。
“大人,您不去看看吗?人越来越多了啊。”老嬷子颤抖地说道,“听说连萧家都来人了呢,大人”
李敏左右想了想,终觉得不妥,他与念祖有什么事私了即可,实在没必要拿到人前显摆。
当即他便更衣朝府门口走去,只看到念祖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他走到念祖面前,伸手要拉起他来,可念祖不让,甩开他又坚决跪着。
李敏被甩了个趔趄,看到念祖头都不抬,一副坚决的样子。
“念祖你想怎样,进府来说。”李敏压低声音,让府里面的人将百姓赶得远一些,又劝道,“你这样跪着,怎么行。”
念祖低着头只道,“我喜欢你,有什么错!那天是我醉了酒,不醒人事,是有人将你拖到我榻上”
“所以你就饥不择食了?”李敏问。那天的房间李敏还记得,是个女子的房间,念祖是事先跟女孩子约好的吧,最后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他。
李敏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念祖低下头,他不敢说自己是因为感觉到了敏儿,才会做的。曾经在沐水村,两个人睡在一张榻上,念祖对他的气息早已深刻于心。
李敏上前定要让他起来,念祖根本不定。
“敏儿若是不愿意再见我,不想再原谅我,我定要赔上我们两个人的名誉,也要向大敬国宣布我们之间的爱情。”念祖垂着头,一字一句坚决说,“我还要跪死在这里,下雨雪都不论。”
李敏听后只觉得惊悚,想到了当年自己救念祖的时候,他浑身是伤,倒在雨血之中。如今再想想,李敏只觉得有一种名叫宿命的感觉攫住了他。
他怎么能看着念祖死去,还跪在下雨雪的天中?
直到现在李敏才明白,自己救的不是念祖,而是个冤孽。
上一次自己不想去考功名时,念祖也是这样说,偏偏这个法子对自己来讲,致命得可怕。
眼看着念祖死去,对李敏来讲,就好像把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毁掉一般。
他宁愿毁掉别人的孩子,也不会毁自己的孩子。李敏觉得自己是自私的,他不是那么无私的人,念祖越求死,他越舍不得。
低头李敏看到念祖这个高高大大的已经长到成年男子的模样,里里外外,李敏都看着好。就像他看李朗看李郦一样,自己家的,无论再怎么蹩脚,李敏都觉得最好。
念祖看到李敏冷瞳中的犹豫,当即趁热打铁,扑跪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腿,求道,“敏儿,我们试一次,试一次就好。”
李敏听了,只觉得悲哀,哪怕赔上两家人的名誉,他也不能让自己像女人一样服侍念祖一辈子,就算念祖愿意委身于下,可他的心觉得恶心。
但是,若是不答应念祖,他会一直这样跪着。这里并不是沐水村,这里是帝都啊。
李敏能让朗儿与郦儿一辈子都冠上拥有同性恋哥哥的恶名吗?不能。
看到李敏动容的表情松懈下来,念祖又进一步哀求道,“敏儿,只试一次,试一次就好。这一次你若是没感觉,我便永远不提这事!”
见念祖说得坚决,李敏只想着,前几日的那一次,他已经对念祖这个小崽子颇为忌讳,若是再发生一次,李敏估计自己会吓到,又可来感觉呢?看起来念祖是输定了。
以这样一个必赢的局面,去让念祖放弃,李敏觉得这笔买卖,划算。
念祖跪李府门前的事情一发生,传到了萧别叙的耳朵里,再联想念祖前几日宿在了销金窟,但是李敏却在第二日病倒了,连着念祖手底下的那五名亲信也突然消失。
萧别叙查觉到了不对劲,让人将念祖找来。
令他措手不及的是,念祖竟然把与李敏的事情说了。
“两个男人,成何体统!”萧别叙大叱!
这几年李敏在朝为官,行事有度,端方有良,萧别叙见皇上对他特别器重。李敏又是姓李,而非姓萧。有他与念祖这层关系,萧别叙觉得,过不了多少年,李敏有可能会是丞相的职位。
萧别叙也乐得等到这一天,念祖这几年来很安份,萧别叙认回了他的身体,同时加大对李敏的支持,就等着以后李敏做了丞相,他背后依然是萧家,萧家虽然没了自己,却又有了个李敏。萧别叙怎么算都不亏。
“大伯,你太激动了吧。人老了,小心身体。”念祖笑眯眯地,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萧别叙生气,“念祖,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不能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李敏是萧别叙处心积虑留在朝堂中的人,念祖想把这个人霸为己有,萧别叙怎么能答应?
念祖扬了扬冷傲的眉宇,冷冷对道,“当初你们不正是喜欢让我娘亲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然后我娘亲就死了么。现在我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你想怎地?”
萧别叙听后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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