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鹤轩忽然觉得很可笑,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竟然被人这么糟践,不知道是曾经的自己太傻,还是这个女人真的太犯贱。
“施悦你就这么爱风鹤亭?”容凰实在是忍不住开口了,她担心自己再不开口要被活活憋死了,施悦这女人给容凰的感觉真的是犯贱啊。
施悦好像没听到容凰的话,还在那里自顾自地哭泣伤心。
施悦是真的伤心了,她竟然被风鹤亭这么羞辱,女子的贞洁何其尊贵,可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露出了自己的身体,这让施悦恨不得立即死去!
“你可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怀不上身孕。”容凰见施悦不理她,也不在意,只是幽幽地开口。
施悦的哭声戛然而止,眼前这个女人她不认识,虽然她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到底施悦是没怎么认出这个女人是谁。
“你到底想说什么?”施悦不傻,相反施悦十分的精明,她能听出这女人一定是想说什么,但是施悦有一种预感,眼前这个女人要说的话,一定不会是她想要听到的。但是施悦还是想听。
“你被下了绝育药,而且还是被两个人下了不同但是药性同样强烈的绝育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你胡说!”施悦放声尖叫,此刻她甚至顾不上自己正袒露着身体。
容凰看着施悦绝望的样子,摇头叹息,“我为什么要骗你。你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我骗你的。”
施悦正是知道这一点,她才更加觉得绝望,她竟然被人下了绝育药!她竟然被下了绝育药!
一时间,施悦脑海中只剩下这一句话,她被下了绝育药!
施悦死命摇头,散落的青丝随着她飞舞,“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骗本宫!花儿说过——”
“皇后娘娘,你真的认不出我了?”不等施悦说完,容凰就打断了施悦的话。
施悦想说的话顿时戛然而止,同时不可置信地看向容凰,“你——你是花儿!”
难怪,她隐隐觉得这人有些熟悉,果然是熟悉啊!这人不就是花儿!
容凰今日的妆容跟花儿很相似,只是稍微好看了一点,没有涂那大红的胭脂,眼睛也稍微大了一点。
“不错。我就是花儿。皇后娘娘,你真心不要做梦了。你被下了绝育药,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施悦一惊,猛地看向风鹤轩,“是你做的!”
容凰挑眉,这时候的施悦还是挺敏锐的,一下子就猜出事情真相了,不过也只猜中了一半。
施悦想质问风鹤轩,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难道不知道剥夺一个人做母亲的权力这有多么的残忍!
话都到了嘴边,施悦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她能说什么,她可以说什么,是她对不起风鹤轩在先,是她背叛了风鹤轩了,背叛了他们的感情在先,风鹤轩怎么对她都是应该的。
现在施悦反倒是庆幸自己没有孩子了,她如今若是有孩子,那么风鹤轩你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孩子,斩草除根,帝王手段莫过于此。
“是我做的。”风鹤轩直接了当承认。
“我不怪你。”施悦惨笑,温婉的面容凄美苍凉。
“你没听清楚我方才说的。你是被两个人下了不同但是药性却同样强烈的绝育药。其中一个的确是风鹤轩,还有另外一个人呢。”容凰凉凉地提醒。
施悦抬头看向容凰,“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凰没有回答施悦的问题,一双眸子直直地看向风鹤亭,眼底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一定是你在骗我!”
施悦哪里不明白容凰的意思,她是在说另外一个给她下绝育药的人是风鹤亭!这怎么可能!
施悦能够接受风鹤轩给她下绝育药,因为的的确确是她对不起风鹤轩,对不起这个男人,他要怎么对自己,都是她应该受的。
可风鹤亭怎么会给自己下绝育药!施悦死都不相信这个事实!
施悦长大了嘴巴,好像一条极度缺氧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呼吸。
一定是这个女人在骗她,一定是!风鹤亭怎么可能这么对自己!
施悦艰难地转头看向风鹤亭,目光恳求悲切,她想从风鹤亭的嘴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
她施悦这辈子什么都可以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她全心全意,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竟然这么残忍的对待他。
但是施悦最终只能失望了,风鹤亭好像没看到施悦的眼神,风鹤亭从始至终都狠狠瞪着风鹤轩。
“风鹤亭,你总说你比风鹤轩强。你敢承认自己做的事情吗?风鹤轩倒是很男人地承认了自己做的事情,你呢?不会是不敢承认吧。”
容凰这纯粹就是激将法,可这激将法对风鹤亭来说真的是太好用了,风鹤亭竟然想都不想地点头承认,“不错,是朕给她下了绝育药。”
风鹤亭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施悦的心也在这一刻彻底碎了。
施悦双唇不停地蠕动,以往她看向风鹤亭的眼神总是难掩爱意,可是如今施悦眼底那深藏的爱意彻底消失了,如破碎的玻璃,慢慢地一块一块碎掉,施悦此刻真的想抓住风鹤亭的肩膀死命地摇晃,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施悦敢说,她对不起任何一个人,但是唯独没有对不起风鹤亭,甚至施悦敢说,她对风鹤亭真的是全心全意,她把一颗心全都放在风鹤亭身上了,她这么爱风鹤亭!为他付出所有!可是风鹤亭竟然这么对她!
施悦张大嘴巴,她想要开口质问风鹤亭,可是伤心到了极致,施悦失声了,她竟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风鹤亭邪魅地挑高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施悦,伸手在施悦的脸上拍了拍,“这么看着朕做什么。伤心了?难过了?有必要吗?朕曾经问过你,是不是爱朕。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你说你很爱朕,无论朕做什么,你都觉得是对的。
如今朕也没对你做什么。你看看,朕对你可以说是够情深义重吧。朕一登基,就封你当皇后。朕已经够对得起你了。
不就是孩子嘛!你就算没有孩子也无所谓。”
渣!
这是容凰听了风鹤亭的话后,唯一的想法,这世上简直是找不到比风鹤亭更渣的人了。
施悦纵然可恶,但是风鹤亭比施悦还要可恶一百倍!
施悦对不起天下任何人,也没有对不起风鹤亭,亏得风鹤亭可以这么大义凛然地说什么,他就是伤害施悦了,怎么样!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渣!容凰深深的觉得长见识了!
风鹤轩此刻也有些同情施悦,毕竟是他真心爱过的女人,可她却落到这样的下场。
这算不算施悦的报应呢,曾几何时,施悦将风鹤轩的一片真心踩在脚下,如今施悦的一片真心,也同样被风鹤亭踩在脚下,弃如敝履。
“风鹤亭你个畜生!我施悦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全心全意的爱你,为了你,我辜负了爱着我的轩!我把自己的一颗心全都给了你啊!全都给你啊!你竟然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地伤害我!
风鹤亭,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每次看到我殷勤求子,你是不是在背后骂我是个白痴笨蛋!任凭我怎么做,你都清楚,我根本就不能怀孕!”
施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全心全意爱的男人啊,他竟然可以这么狠的伤她的心!她到底是做错什么了!
风鹤亭冷眼看着施悦痛哭伤心,眼底划过明显的鄙夷。
“你骂朕是畜生?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你还真把自己当做什么贞洁烈女呢!
如果你真的是贞洁烈女,当初能被朕几句话就给勾走?
这说明你施悦天生犯贱!
你当初能这么轻易地背叛风鹤轩,就同样能轻易地背叛朕!朕不会允许任何人背叛朕!绝对不允许!
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哪怕配生下朕的子嗣!
施悦,朕明确告诉你,在朕的眼里,你还不如蝶嫔呢!蝶嫔都比你干净!”
施悦忘记了哭泣,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风鹤亭。
此刻,施悦真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她甚至有把自己眼珠子挖出来的冲动。
施悦真想问自己,当初的她到底是有多有眼无珠,才会看上风鹤亭这个男人!自己在他心里竟然还不如蝶嫔那贱人!
蝶嫔是什么?一下等的宫婢啊!施悦真心想不到她在风鹤亭的心里竟然比不上蝶嫔一个宫婢!风鹤亭怎么能羞辱她至此!
“哈哈——哈哈哈——”
施悦不再悲痛哭泣,取而代之的是放声大笑。
施悦笑的悲怆笑的伤心笑的绝望。
作为女人,容凰在这一刻是同情施悦的,所爱非人,竟然爱上了风鹤亭这么个人渣。
如果施悦当初没有鬼迷心窍,爱上的人不是风鹤亭,而是风鹤轩,那么施悦的命运因为会改写吧。施悦这一生真的是挺可惜。容凰也不能不为之惋惜。
一步错,步步错,施悦似乎已经回不了头了。
不知笑了多久,施悦才终于停止了笑声。
“风鹤亭,你一直都很自卑,因为你不如轩。你哪里都不如他!只有我当初眼睛瞎了,放着那么好的轩不爱,却鬼迷心窍地爱上了你这个畜生!”
风鹤亭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说他比风鹤轩差!施悦的话简直是在生生地打风鹤亭的脸!
“你个贱人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哪里都不如轩!是我当初眼瞎了,才会——呃——”
施悦不停地说着风鹤亭不如风鹤轩的话,这简直是在风鹤亭的心头上插刀,简直是让风鹤亭恨施悦恨得牙痒痒,简直连生吃了施悦的心都有了,这个贱人!这个贱人!
施悦被风鹤亭掐着脖子,眼角的余光却看向了风鹤轩,轻轻蠕动着嘴唇。
容凰读懂了施悦想想要表达的意思,施悦是在说,对不起,轩,对不起。
风鹤亭眼见施悦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和风鹤轩眉来眼去,心里更是大恨,这个贱人!
“你个贱人去死吧!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被朕穿烂了的破鞋!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去死吧!去死吧!”风鹤亭俊朗的脸完全扭曲,死死掐着施悦的脖子,眼见施悦已经被她掐的翻白眼了,可风鹤亭还是不满意,他要施悦死!他要施悦死!
施悦嘲讽地看着风鹤亭,这个男人永远都比不上风鹤轩,他就是一个自卑的可怜虫。是这个男人毁了她一辈子,那么他就去死吧!去死吧!
施悦眼底闪过幽暗的光芒,在风鹤亭看不到的地方,右手拼命靠近自己左手上的羊脂白玉镯子,当施悦的右手碰到镯子上的某处时,施悦诡异一笑。
下一刻,风鹤亭掐着施悦的手一凝,他的脖子上正插着一根泛着幽兰光芒的银针,很显然这根银针是有毒的。
“你个——贱——人——,朕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风鹤亭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拼尽他最后剩下的力气,风鹤亭再次死死掐住施悦,手一拧,施悦的脖子断了,就这么死了。
而风鹤亭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杀了施悦的那一刻,风鹤亭也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风鹤亭和施悦就这么相互死在对方的手上。
“恶有恶报,活该!”沈俊眼见施悦死的这么惨,但是他对施悦是没有半点的同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施悦这女人活该!她活该被风鹤亭这么对待!
容凰瞥了一眼沈俊,这人对施悦的恶意够深的啊,哪怕施悦这么悲惨可怜的死去,他的心也没有半分的动容。
容凰深吸一口气,施悦的死就如同在大海里扔下一颗石子,的确是掀不起半分的涟漪波澜。
永远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世界没了你不会怎么样,该怎么运转就怎么运转,该怎么进行就怎么进行。
该发生的事情,也永远不会因为你而停止。
“表哥,风鹤亭死了。你如今手里拿着先帝的遗诏,你是最有资格登上皇位的。接下来看你自己的了。”容凰看向风鹤轩道。
该铺的路都已经铺好了,剩下的,就该风鹤轩自己走了。
容凰相信风鹤轩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风鹤轩在施悦的尸体停留了一刻,便淡淡地收回自己的视线,他已经跟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的关系,她的死,引不起他内心的波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给你要做。
风鹤轩转身离开,新的王朝即将开始,而旧的王朝终究要过去。
短短的三日,风鹤轩肃清了前朝后庭,举行登基大典,史称天元帝。而在南风的历史上,也将这次叛乱称为天元之变。
三日后
风鹤轩以凌厉的手段稳定了朝廷后宫,容凰这时来找风鹤轩来要她自己的酬劳了。
容凰再次看到风鹤轩时,风鹤轩穿着明黄的龙袍,一改以前的温雅儒俊,整个人倒是透露出凛冽的威严。
果然人的身份不一样了,整个人的气势也是完全不一样了。
“表哥穿上这一身龙袍倒是显得愈发的有气势了。”
风鹤轩轻笑出声,“表妹是想说,我以前什么气势都没有,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不成?”
容凰挑眉,她心里还真的是这么个想法,风鹤轩以前看起来的确是没什么威严,整个一儒雅公子。
容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和风鹤轩说什么,容凰更在意的还是阴阳珠,“表哥,我答应你的事情可都做到了。那么你答应我的事情呢?如今也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我要阴阳珠。”
“表妹,在给你阴阳珠前,我想问一句,你要阴阳珠到底是为了什么?”风鹤轩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容凰,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从容凰的嘴巴里得到他想要知道的。
容凰眉头微微蹙,不自觉地转身避开风鹤轩灼灼的视线,语气却是十分平静,“表哥,我们的交易里可没有这一项。我只是要阴阳珠。表哥你也只需要把阴阳珠给我即可。
难道表哥你登上皇位了,就喜欢整言而无信这一套?”
“表妹,你未免太激动了。我从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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