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连蕴连忙放出护体华光,但那些冰刺却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锋利,压力也很大,挤压着冥连蕴的护体华光,他越用护体华光,那冰刃的力度越大,他其实不知道,六绝阵会吸收他所放出来的所有法力,所以他越放护体华光,六绝阵的威力就会更猛烈,最终冥连蕴法力不支,竟活生生被冰刃穿身而死。
他肉身死去,全身法力立刻被六绝阵吸干,而苏清影见他魂魄飘出,便祭出铜葫芦,愣是将他魂魄收进去炼,根本不给他夺舍重生的机会。
他的魂魄在铜葫芦中一时不化,在其中惨叫着“算你狠!”
苏清影心想,可不就是算我狠吗?否则现在在铜葫芦里惨叫的就有可能是我了!
在比斗台上,谁心慈手软,谁就是自找死路。因为即便你不想要别人的命,别人也会要你的命。
解决了冥连蕴,苏清影收了六绝阵和冥连蕴的尸身,然后缓缓起身。
冥连蕴的尸身没用,不过苏清影现在没空搜他身上的东西,因此便一起带走了。
杀人夺宝,这在比斗台上稀松平常,是默许可以的。
评判台判定苏清影这一场胜,等五天后,安排下一轮比斗。
苏清影还未下比斗台,越铭心第一时间冲过来扶住他问:“阿煌,你还好吧?”
苏清影现在每个呼吸都扯着伤口痛,他强忍疼痛低声道:“死不了。”
越铭心道:“我带你回去疗伤。”
说罢,将苏清影收进了宝石空间中带回住处。
当苏清影和越铭心的身影消失在比斗场时,有很多人开始小声议论道:“没想到煌侯手上好的法宝挺多的。”
还有人说:“煌侯手上的那玉面扇不是我们在一次拍卖会拍下后来丢失的吗?”
又有人说:“他拿着那个铜葫芦,我似乎在哪儿见过,之前应该是某个门派的镇派之宝!”
一时间,关于煌侯身上那些法宝的来历问题,人们议论纷纷!
那些法宝本就是苏清影从一个骗子那里抢来的,这来历肯定是有很多不妥。
然而,法宝这东西也不认主,在修道界中又兴杀人夺宝,所以虽然众人议论,却没谁认为苏清影应该把东西归还给谁。
苏清影现在身受重伤,可没那些闲工夫搭理那些闲言碎语。
越铭心回到房间,便把苏清影放在床榻之上,然后开始扒苏清影的衣服。
苏清影原本痛得七荤八素,却猛然发现情况不对,睁开眼就见越铭心在扒他衣服,连忙按着自己的衣服惊恐道:“越铭心,你想干什么?”
这基佬不会趁他伤重把他那啥了吧?
你妹的,要不要那么恶心啊?
越铭心见他一脸提防的表情,不禁皱眉,然后叹息道:“你身上有伤,我要帮你清理一下。”
苏清影看着他的眼睛,只见他的眼神清明,神色从容淡定,倒不像色急的模样。
他放松了戒备,又感到几处伤口刺痛不已,只得点头。
他心口上的伤最重,其他地方却是不要命,只是被那残剑碎片刺伤身体各处,也是很痛的。
他都快伤重而死了,怎么还会去考虑那件事?他也是醉了。
越铭心帮他把衣服全部脱掉,用温热的布将伤口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拿出一个装饰精美的小盒子打开,其中装着深赭的药粉,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越铭心把药粉轻轻洒在苏清影的那些伤口处,苏清影顿时觉得有一丝透心的凉意,这凉意让那些伤口的疼痛减轻了。
越铭心又给了他一颗止痛的药含着,渐渐地,伤口不痛了,苏清影感觉有些疲倦,便闭上眼睛睡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那些年()
越铭心用布将苏清影那些伤口仔细包好,然后帮他盖上锦被,坐在床边看着苏清影发呆。
现在的煌侯,与过去那个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虽然容颜依旧,但性情却大不相同。一个人失忆后,怎会如此不同?
越铭心想不通。
他没有去怀疑煌侯有可能是被夺舍的问题,因为爱煌侯的心情,让他无法面对那种残酷的事情。
他只愿他的阿煌还是以前那个,不过是因为在天劫之下受了损伤而失忆,忘了二人过去的种种。才会性情迥异。
苏清影开始还睡得安稳,但后来,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煌侯和越铭心在一个亭子里喝酒,两人似乎是很高兴的样子,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然后二人都是大醉,再然后,便见煌侯迷迷糊糊一把将越铭心抱住……
男人跟男人那啥,也太刺激苏清影了。
苏清影被恶心醒了,猛然起身,顿时牵扯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一直守在床旁越铭心见他醒来,连忙问道:“阿煌,怎么了?”
苏清影一眼看到越铭心,又想起梦中的情景,不禁胃中一阵反酸,然后吐了。
苏清影把这一天吃的东西全吐了,吐了半天,床前一片污秽。
越铭心皱眉,拿过湿布伸手要帮苏清影擦嘴上的污秽,但苏清影连忙将布接过来自己擦。
他受不了了,这个越铭心最好别碰他,否则他得恶心死。
“这屋中空气闷,我们出去透透气。”房间中飘荡着呕吐物的味道,这让有些小洁癖的越铭心很不舒服。
说着。也不管苏清影愿不愿意,一把将他抱起,将屋门踢倒,然后出去了。
屋门倒了,巨大的声音惊到了这院子负责值守的凌夜教弟子。
有名青衣弟子跑过来一探究竟,越铭心抱着吐得虚脱的苏清影对他说道:“你派人进去打扫一下。”
苏清影紧闭着眼睛,真是尴尬得要死。
被男人抱着。特么的。真是要死了。
若之前他是女人身,还可以接受。
但现在,特么的。他是男的啊啊啊啊!!!!
越铭心不知他的心理,以为他很难受,见那青衣弟子点头刚要进屋查看,越铭心又道:“先安排我们住另外一个房间。煌侯这伤势不能长时间在外吹风!”
反正没有门的屋子也没法住了。
青衣弟子知道他是长生殿的少主,而他抱在身上的是月国的煌侯。都是有来头的人,因此不敢怠慢,只得先去打开院中另外一间客房道:“越少主请先把煌侯安置在这间,待小的派人再收拾一间上房给少主。”
这贵宾院的房间本就不多。之前还空一间本就是给越铭心住的,可这位一直不住,只是在煌侯屋外打坐。现在煌侯换到这房间。这院子便再没房间,青衣弟子寻思着。若越铭心还要在煌侯屋外打坐,他也不管,若越铭心要住房间,他就要安排越铭心去另外一个环境不错的院落。
越铭心摇头道:“我要照顾煌侯,不用另开房间。”
青衣弟子一听,乐得不用去跑腿安排,连忙躬身道:“既然如此,小人便去打扫房间修屋门,不打扰越少主清修,煌侯大人休息。”
苏清影被越铭心抱着,本就一脸尴尬,听他还要与自己同屋,愈加尴尬。
他心想:这个基佬真是……没药救了!
不过他现在身上有伤,不宜妄动,只能忍了!
这个越铭心在他伤重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对他如何。
身为男人,不会比以前身为美女危险。
苏清影干脆闭上眼睛,懒得看那青衣弟子的表情,人家心中想什么,他还是大致猜得到的。
在这个世界,好男色搞基这件事情,各国贵族都有,只不过似乎这也不是什么主流,因此在一般人眼中,还是挺那啥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受伤不轻,而越铭心又这样厉害,当然能忍就忍了。
一时的忍耐,是为了今后更好的活着。苏清影这一路走来,忍的还少吗?
越铭心将苏清影放在床铺上,然后对苏清影道:“我让他们拿些吃的来吧。”
说罢,便要出去。
他虽然是个男人,却还算够体贴的。
但苏清影却宁愿找个女人来体贴他,因此摇头道:“我不饿,吃东西还会扯到伤口痛!”
越铭心点头。反正圣级的身体,不吃东西也不会死,之前他还给苏清影吃了点丹药,那是能够强健身体的。
二人在屋中默然无语半晌。
最终,苏清影因为他守在床边睡不着,便说道:“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你讲讲吧……”
越铭心一愣,问道:“以前很多事,你问的是哪些事?”
苏清影心中郁闷,他其实真不想知道煌侯和越铭心之间那些恶心事,但问题他现在暂时没有合适的身体夺舍,而越铭心又守的这样紧,他现在用了这个身体,至少应该了解一下这身体过去主人的事情。
就算是为了想出对付越铭心的办法,他也必须了解越铭心过去的事情。
苏清影无比尴尬地道:“你和煌……我,最开始是怎样认识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清影很想知道,这越铭心是天生就喜欢搞基,还是后来被煌侯影响的。这件事情很重要,还有越铭心这个人的人品如何,都是他急需了解的。
人品好的,他不考虑杀,人品差的,就难免要被他算计。
从开始见这越铭心,除了喜欢煌侯这一条让他无法接受,其他的,似乎也还尚可。越铭心看起来不像是那种穷凶极恶或阴险狡诈之辈。
越铭心看着苏清影淡如白纸的面色,仿佛触及了心事。眼神开始飘忽起来,口中缓缓说道:“十年前,当我的修为还处于圣级的时候,到月国灵石矿脉寻找灵气用于修炼……”
十年前,越铭心为了找大量灵气修炼,去了月国。当时他到了煌侯的领地中,一处有大量灵石的矿脉开始在那里的深山修炼。
而当时。煌侯尚未袭爵位。只是侯府的少主,他带人进深山打猎收集灵石,正好遇见了在那里修炼的越铭心。
当时二人的修为皆是圣级。凤辰煌却仗着手下有人,想要将越铭心灭杀,夺取他身上的东西。
却那里知道他这一举动,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当时越铭心虽然只是圣级修为不占优势。却身怀长生殿上好的法宝,把凤辰煌及其手下打成了重伤。
越铭心当时也起了杀凤辰煌的心。但要下杀手的时候,凤辰煌说了一句:“你在我的地盘上偷用我的东西,现在还要杀我,这无异于入室劫财杀人之罪。”
当时凤辰煌之所以说这句话。那是有些不甘心。不是不甘心被越铭心杀,而是不甘心自己尚有无数理想抱负未实现就要死了。但骄傲的他又不肯向人低头求饶,因此说了这么一句控诉的话。
越铭心虽然身在修道界。心理并不阴暗。
他是堂堂长生殿的少主,将来的长生殿殿主。听了凤辰煌此话,也觉得是自己不对在先,因此便没继续动手杀凤辰煌。
不仅如此,他还拿出丹药给凤辰煌服用,以便伤势好得快些。
然后还对凤辰煌说道:“我用你的灵矿修炼,现在留你一命,算是还你灵矿的帐。”
凤辰煌发现越铭心这人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不似修道界中那些喜欢杀人夺宝,并且穷凶极恶的宵小,因此便决定与之相交。
在打听了越铭心的来历后,凤辰煌更是下定决心与之亲近。
一个大门派的少主,身份地位可不比他这种诸侯之子差多少。与之相交,于他而言大有好处。
因此,凤辰煌邀请越铭心到煌侯府做客。
无可否认,当时的凤辰煌的功利性的确很强。
越铭心当时年轻,又常常离群索居修炼,对人心诡诈并不了解多少,便欣然同意。
也幸好凤辰煌当时是怀了与他交好的心,到了侯府,对他是以上宾之礼。这样,单纯的越铭心还真就把煌侯当成了好朋友。
苏清影听到这里,心想:照之前他遇到煌侯时,那深沉的心机,没可能会对越铭心没有算计。莫非十年前的煌侯还没那么狠毒?抑或者,那基佬原本就是看上了越铭心,才没害他?
苏清影自己想自己的,越铭心则继续说他的。
十年前,正是诸侯被月国皇室打压比较厉害的时期,当时侯府的领地一再被月国皇族蚕食,时不时,两方还会因为争夺山脉河流而大打出手。
月国,是个诸侯诸侯很多的国家,皇室虽然表面上是大权独揽,但实际上领地却不统一。
整体来说,月国有三分之一的土地是属于诸侯的,月国皇室真正拥有的只有三分之二。
诸侯拥有领地的自主权,在自己的地盘上可以肆无忌惮,基本上也算是一方的帝王。
月国的诸侯制度,致使月国皇室的统治面积在实质上变小。
因此,但凡上位的月国皇帝都想把诸侯们的土地收回,但诸侯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手下有大量领地、奴隶,还豢养很多士兵。
月国皇帝的政令到了诸侯的土地上往往成为废纸一张,根本无法执行。
诸侯们每年都给月国皇室朝贡,但最近十多年,因为月国皇室实力日渐衰微,诸侯们对月国皇室的态度也变得不是那么恭敬了,至少献贡什么的,数量变得越来越少。
而且一旦月国与他国爆发战争,诸侯们根本不会出兵援助,就算出兵的,也会乘机找月国皇室讨要领地。
诸侯们不够强大的时候,便盘踞一方,足够强大时,便起兵造反夺取月国江山。月国皇室的权力,也是这么得来的。干掉当时的皇室,作为诸侯的他们占据皇都,自己爬上那帝位,镇压号令天下群雄诸侯。
对于月国皇室而言,那些个诸侯们其实就是一群随时伺机而动的虎狼。
有这样一群虎狼环伺的诸侯在侧,月国皇室的日子自然不好过,因此每一代登位的月国皇帝,都一直在干一件事情——限制收缩诸侯诸侯的领地,能够灭掉的,便毫不客气地将其灭掉,拿回封地。灭不掉的就用蚕食,来限制其发展壮大。
因此,月国的诸侯与月国皇室不睦,由来已久,时不时爆发冲突,那是家常便饭。
当时侯府的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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