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夫人这般疼女儿和外甥女,原来这宁侯爷那般疼宁氏和燕霏是有根源的。”听了顾妈妈说了燕霏那边的动静,容华笑着说道。
笑了下,容华吩咐顾妈妈说道,“既去了侯府,那就盯着好了,宁夫人不会就这么罢手的,有什么消息,就立即跟我禀告,还有让人看着点宁夫人的安危。”
那宁侯爷与宁老夫人如此,免不得到时候宁夫人可能就会吃亏。
宁夫人到底也是个内宅妇人,宁老夫人压在她的头上,而宁侯爷是男子,他们母子若是想对付她可是轻而易举。
顾妈妈点头。
……
燕霏一声鲜血,脸色灰白地被抬了回去,宁氏吓得当场就软了腿。
再是见到她脖子上的手指印,还有身上的淤青,宁氏忍不住骂道,“那杀千刀的,我好好的女儿,他怎么就下得了手?”
摸着燕霏冰冷没有一点温度的手,更是心如刀割。
见燕霏只剩下一口气的样子,宁老夫人当即就发了话下来,等燕霏养好了伤再离开。
宁夫人听了,嗤笑了一声。
到了晚上,燕霏才醒了过来,与宁氏抱着好一顿哭。
好一会,宁氏才是停住了哭,拿了帕子给她擦着眼角,道,“好了,你刚小产,仔细伤了眼睛。”
燕霏点了点头,止住了眼泪,问道,“母亲,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不要离开京城!我才是燕大小姐。”
“能留下来,可眼下情势逼人。”宁氏重重地叹气,“你外祖母说,送我们去黎城。”
“我不去!”燕霏皱着眉头说道,“我虽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可却是宁家嫡亲的外甥女,外祖母,舅舅,舅母不能如此冷血。”
“你就外祖母和舅舅当然是疼你的,可你舅母容不下我们啊。”宁氏眉眼一下就冷了下来,“这件事闹成这样,还不是你舅母把你的肚兜给了那几个人!”
燕霏气得牙齿咯咯地响,“母亲,既她不仁,那我们也无义!”
宁氏咬牙,“你放心,我自有法子除了她。”
“什么法子。”燕霏看向宁氏。
“谁最疼我们啊,自是你舅舅了,你舅舅如今被她气得病在床上呢,若再出点事,那她还活路?”宁氏阴阴一笑。
燕霏想了下,随即道,“母亲的意思是,给舅舅下毒,然后嫁祸到了舅母的身上?”
让她张狂!
谋杀亲夫,到时候等着杨舒妍便只有死路一条!还敢逼着哥哥和母亲逐她和女儿出宁家?先把她弄死再说,让她变成了鬼去了地下陪她那女儿!宁氏微笑着缓缓点了点头,“你只管好好养病,没有人能赶走我们的。”宁氏抚了抚她的头发,“你舅舅还病着,事不宜迟,我这就过去看看你舅舅。”
说完叫了丫头进来嘱咐了一番出了屋,带了丫头去了外院宁侯爷养病的院子。
“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做什么?”宁侯爷正是准备喝药,见宁氏进来,便眉眼温和地说道,“霏儿如何?她的伤很严重吗?”
“好着呢,刚醒来,霏儿她还担心哥哥你的伤呢,我刚好也担心着哥哥,就过来看看你了。”宁氏接过了丫头手里的药,试了试温度,拿了勺子往宁侯爷的嘴边喂去,一边带着歉意说道,“都是我害了哥哥,哥哥早点好起来。”
“你说的什么话呢,只怪哥哥不能保护你,让燕绰那王八蛋欺负了你这么多年。”宁侯爷就着勺子喝了一口药,然后也自责说道。
“哥哥言重了,我们都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吧。”宁氏说道。
宁侯爷点头,“好,不说了。”
体贴喂他喝完药,宁氏又拿了自己的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
然后又吩咐了丫头倒了温水来,伸手接了水体贴伺候他漱口。
漱了口,宁侯爷刚要开口说话,突然腹部传来一阵绞痛,捂着胸口哇就吐了一口黑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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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赶出去!()
名门之一品贵女;第四十三章 赶出去!
宁侯爷吐了好几口黑血。钀鐻遽伤 餮翕众
“哥哥,你怎么样?”宁氏忙起身,伸手抚着他的背心,一边吩咐丫头道,“快去请大夫。”
“我没事。”宁侯爷罢手低声说道。
“还说没事。”宁氏眼眶都红了,心里急得跟啥似的。
不过是会致人昏迷不醒的药,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宁氏再如何,她也没有想过要兄长的命,她心里很清楚,如今能给她和女儿依仗和依靠只有母亲和兄长两人了,母亲会为了侯府,会暂时抛下她们母女,但哥哥却不会。
因为从小到大,但凡有事,哥哥都会站在她的前面,保护她,照顾她。
所以,她虽是想要栽赃嫁祸杨舒妍,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真真的伤害自己的哥哥。
吐了几口血,腹部的痛感却没减退,而越来越痛,如是有刀子在绞,宁侯爷手撑着腹部,额头的冷汗如豆子一般往下掉。
痛苦的呻吟声从他的嘴里溢了出来,脸色更是乌青,连嘴唇都似是少了颜色的样子。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宁氏心都揪了起来,仰头往门口看了一眼,道,“快去看看,大夫来了没。”又吩咐了一声,“去,去告诉老夫人。”
“没事,别担心。”宁侯爷忍着剧痛的同时,还不忘挤出了一抹笑容来,安慰神色焦急的宁氏,又摇头说道,“不要告诉母亲,免得她担心着急。”
“哥哥都这样子了,怎么能瞒着母亲?”宁氏摇头,让丫头快去禀告老夫人。
本来这场戏,就得有母亲在才能唱下去、!
宁侯爷是痛得似是肝肠寸断,也顾不上这些了。
宁氏给他抚着背心顺气,又是拿了帕子擦着他脸上的冷汗。
侯府是有自己养的大夫的,没多久,大夫便匆匆赶了过来。
大夫前脚刚到,宁老夫人也扶着祁妈妈的手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一见脸色乌青,衣襟前上的血迹,顿时呼吸一滞,“这是怎么回事?白天大夫不是说没事的吗?怎么会突然这样?”
宁氏就扶了宁老夫人坐在了椅子上,说道,“母亲,您先坐,看大夫怎么说。”
“莫不是白天气狠了,这才吐了淤血?”宁老夫人皱着眉头说道,又是看向宁侯爷道,“你放宽些,你媳妇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了?我发了话,她定然就歇了那和离的心思的,还有谵儿两口子,也都是孝顺的,你别想那么多。”
宁侯爷微微点了头。
大夫诊了脉,脸色肃穆道,“侯爷,这是中了毒。”说着用银针在在他手腕间一扎,拔了出来,那银针便成了黑色。
“怎么会中毒?”宁老夫人腾地站了起来,问道,“中了什么毒?严重吗?可是有解?”
“侯爷是服了九香**散,这九香**散本是不会这么严重的,可侯爷身子不好,刚是在服药,这九香**散便与侯爷喝的药刚好是相冲,若以才会如此严重。”大夫细细解释说道。
“那怎么办?能不能解?”宁老夫人问道。
说话间,宁夫人,宁谵和丁丝言也赶到了。
“父亲,您怎么样?”宁谵急切问道。
宁夫人心如死水了,如今过来看他已经是算是给了面子了,所以便扶着丁丝言的手,就站在床边,也没有开口问一句。
大夫又是把刚才跟宁老夫人说的话与他们三个说了一遍。 餮翕众
宁谵大惊,“怎么会?”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然后看向宁侯爷屋里伺候的下人问道,“父亲前都吃了什么?”
宁夫人蹙着眉头也看向那一众下人。
“父亲正在服药,难道你们都不知道要忌口的吗?”宁夫人没有开口的意思,扶着她的丁丝言便开口厉声问道。
“没,没有,侯爷就只喝了药,晚上吃了百合莲子粥,这粥大夫说过可以吃的。”一种下人吓得跪在地上,哆嗦着回道,“刚才的药是姑奶奶伺候侯爷喝下的。”
“嗯,侯爷的吃食我特意交代过的。”大夫也点头说道,只,这毒实在是中的蹊跷。
“把人都先拉下去全关起来。”现在儿子的命最重要!宁老夫人吩咐了一声看向大夫说道,“大夫你先给侯爷解毒吧。”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宁氏哭着哀求说道。
“这毒可能解?需要什么药?该怎么解?除了药还要准备什么?”宁谵问道。
大夫冥思了会,说道,“这毒凶猛,老夫……”说着好摇了摇头,无能为力的样子。
“大夫……”宁老夫人往前走了两步,一副要晕倒的样子。
宁氏忙是扶住了宁老夫人,脸色大变目光惊惧地往床上的宁侯爷看去。
没救了?
“大夫,你想想办法救救我父亲。”宁谵着急说道,虽妹妹的死让宁谵对生父大为失望,但也还是他血脉相连给了他生命的父亲,顿时更为着急了起来。
宁夫人看了一眼脸色去发青的宁侯爷,手指颤了颤深呼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大夫问道,“大夫,没有办法解毒吗?”
夫妻情分已断,可她也没想过他会死。
大夫想了好一会才道,“老夫先给侯爷施针,然后再放血试试看。”道,“这毒,我想那金太医可能是有办法。”
金太医的医术那是太医院首屈一指的,那一手解毒的功夫,更是无人能敌。
可,人家那是皇上的两个御用太医之一呢,哪是一般人能请动的?就算是金太医医者父母心,可那也得看皇上肯不肯呢!皇上的御用太医,可不是谁都能用的。
若是金太医这会没有当值,那去府上请,是有可能。
况且如今又是在燕霏和宁氏闹出了那样丑闻出来的时候。
皇上,只怕是恨死了宁氏,燕霏以及宁家了。
只怕皇上是恨不得宁家死透了才好!
宁氏捂着嘴,哭得全身都颤抖。
哥哥若就这么死了,该怎么办?她无心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哥哥的命。
宁老夫人也是一脸死灰。
除了宁侯爷抱肚子的呻吟,屋里霎时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
“金太医只怕是离不得陛下的身边,大夫,没有其他的人了吗?”宁老夫人沙哑着声音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
宁谵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说道,“明日一早我就进宫去请金太医,那就请大夫先给父亲施针吧。”这段时间来,亁丰帝身子不好,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是风声鹤唳,都住在宫里,随时等候差遣,近几日亁丰帝是已经康复了,可亁丰帝的两个御用的太医还是不敢有半分松懈,一直住在宫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大夫点了点头,拿了针出来。 餮翕众
先是在要穴施了针,然后大夫取了那长针出来。
宁老夫人看着那又长又粗的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吞咽了一下,问道,“大夫,这是要怎么放血?”
大夫回道,“指间放血。”
宁老夫人和宁氏相互搀扶着往后退了两步。
宁谵,宁夫人和丁丝言三人的脸色也白了。
大夫拿了一根银针,执起宁侯爷的手,捏住了大拇指就插了进去。
“啊。”宁侯爷凄惨的叫声响彻云霄。
十指连心,痛入心扉。
宁老夫人心都颤了颤,哽咽着说道,“儿子,你忍着点,大夫给你解毒呢。”
黑色的血顺着针如雨线一般往下流。
大夫肃着脸,又是一根插入了食指。
“啊。”宁侯爷翻身坐了起来,“不要了,让我死了得了。”
“侯爷,侯爷。”宁老夫人流泪道,“你忍着点,忍着点。”
宁氏双腿发软。
宁夫人与丁丝言看得脸色发白,撇开了目光。
宁侯爷挣扎着一边吼着让他死了之类的话,就是不肯配合。
大夫无奈,只好看向宁老夫人。
宁老夫人闭了闭眼睛,道,“谵儿,你去摁住你父亲让他不要乱动。”
又叫了几个婆子出来,一起过去帮忙摁着。
几个人一起,这才摁住了宁侯爷。
大夫这才能继续。
宁侯爷痛得抽搐,又是大口骂着宁谵不孝顺,又求老夫人让他死了好了。
宁氏实在是受不住,低声说道,“母亲,女儿扶您去外面等着。”
宁老夫人也是看得心痛,点了点头,对宁夫人与丁丝言道,“你们也一起出去吧。”
四个人去了外间。
里面的宁侯爷的哀嚎声更为凄厉。
几个人也是听得心惊胆战的。
足足过了三刻钟的功夫,里面的叫声才歇住了。
宁老夫人忙就站了起来,宁氏与宁夫人丁丝言都站了起来,走了进去。
屋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一个婆子端着一盆黑血往外走。
床上的宁侯爷脸色青白,已经痛得晕死了过去。
宁谵是满头大汗,拿着帕子在擦汗。
“大夫,侯爷如何?”宁老夫人忙问道。
“已经放了一些毒血了。”大夫回道,“不过,要想侯爷安然无事,还是尽快请金太医过来为侯爷解毒,不然……”
说着摇了摇头。
宁老夫人嘱咐了一番下人好好照顾侯爷之类的话,去了外间。
“怎么会中毒?”宁老夫人怒火冲天,“侯府居然有此等狠毒的人。”手里的拐杖砸得咚咚地响。
宁氏垂眸坐在宁老夫人的身边,只伸手轻柔给她顺气,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她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法子。她知道,若是她开口把火往杨舒妍的身上引,没得会引起杨舒妍的怀疑。
她心里也十分恐惧和担心兄长就这么毒死了,她没有想过要毒死他的。
她只是不想离开京城。
如今,她已经名誉扫地,不是相府的女主人了,难道自己还要离开侯府吗?
她不想离开侯府,更不想离开京城。
她不说话,母亲定能怀疑到嫂子头上去的。
这侯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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