亁丰帝痛得吃牙,沉着脸,“死丫头,还真当朕不敢砍你们?”说着扫了一眼醉彤和流苏两人,“你们,你们这一群逆贼,竟敢对朕下手!”
容华嗤笑了一声,“我不过是打一个半夜闯入我屋里的yin贼,怎么就成逆贼了?你身为一国之君,却半夜闯入朝臣之女,友邦亲王之妻的屋里,谁信你是皇帝?一国之君会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来?……”容华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我便是现在把你打死了,那又如何?”她打的只是一个yin贼罢了!
浑身痛得厉害,腿和脚也痛,亁丰帝挑了个凳子坐了下去,伸手在桌上一拍,吼道,“放肆!”
“放肆?本王看是你放肆吧!”门外传来一声低沉含着嘲讽的声音,随之门吱嘎一声打了开来,身着黑袍的周珩抬步走了进来,冰冷的目光如刀一般射向亁丰帝,“半夜闯入本王王妃的屋,本王一怒之下打杀了一个无耻yin贼,还为你东陵除了一害呢!”
亁丰帝眼睛一瞪,随即冷笑道,“为我东陵除一害?周珩,你以为你杀了朕,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你当朕的暗龙卫是吃素的?”他虽是只带了十人过来,可若想瞒天过海把他就这么杀了,那也是不可能的!“你以为就能落了好?你杀了我东陵的君王,正德帝定会把你绑了交给我东陵来处置!”
“是吗?本王要你的命,还会留下半点痕迹?”周珩坐到了容华的身边,伸手握了握她的肩,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嗯,没事。 ”容华笑着仰头看向他,摇头说道。
“你当朕的暗龙卫是吃素的?”亁丰帝痛得握住了拳头,看着容华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更是气愤,于是冷冷地说道,“还有朕的儿子,可是就在山下等着朕,朕若是久久没下山,他便会起疑,还有朕的文武百官,你们都当他们是死的不成?”
李昶就在山下等着,虽心里已认定了李昶和他们已经勾结了,但亁丰帝很肯定,李昶断不会背上一个弑父的名声!
说完,亁丰帝便是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这一笑立即痛得吃牙咧嘴,于是板着脸。
“陛下的儿子?”周珩撩袍坐在了容华的身旁,冷声道,“只怕,他恨不得你早死呢!你若死了,他当然能寻一具尸体风风光光地葬去皇陵!”
亁丰帝顿时眼睛都赤红了,伸手指着周珩,“好一个周珩!你什么时候与李昶那不孝子狼狈为奸的?这是你们一起谋划的是不是?是想就这么谋害了朕,然后李昶坐上龙椅?这件事燕绰也知道的是不是?这都是你们计划好的是不是?”
亁丰帝气得痛都感觉不到了。
周珩冷嗤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这李昶这么算计着要把他周珩的妻子送到亁丰帝的床榻上去,剐了他都不解恨!
那亁丰帝要误会李昶,把这笔账算到他李昶的头上,周珩自是喜闻乐见。
见周珩没有说什么,亁丰帝就以为他是默认了,虽心里已经有了底,可现在得了证实,心里就如是有一把火在烧,“孽子,孽子!竟和外人算计自己的亲生父亲,禽兽不如的东西!朕要杀了他!”
亁丰帝怒发冲冠,眼睛赤红怒骂一顿李昶,然后看向周珩和容华道,“想要见云似雪,那你们就安安全全地把朕放了,等朕安全了,朕自然就会让你们见她!”
“哼,因为你这么说,我们就信了?只要母亲还活着,父亲和我们定能找到她!”容华冷冷地看着亁丰帝,如是看一个死人。
周珩也是面色冷漠,并没有半点缓和之色。
亁丰帝就是痛,也看向容华忍着痛笑了起来,“不如你们就试试看,看你们能不能找到?你父亲?他要是能,那就不会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无所获。”
说完,往后舒服地靠在了椅背上。
一副随容华和周珩宰割的神态。
是啊,父亲找了这么多年,一点踪迹都没有!容华握了下拳头又松开,欢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看向他说道,“我母亲在哪,你交代清楚了,我便放你走。”
母亲应该就是在他的手上,可到底他把人关在哪?当务之急,是找到母亲再说,这仇,到时候再一笔笔跟他算!
“等朕安全回了,平安了,朕再跟你们说。”他又不是傻子,这会说出来,那他还有命下山?只怕他一说出来,然后就被他们给抹了脖子!亁丰帝道。
周珩伸手把容华的手握在了手里,冷漠看向亁丰帝,“好,我们答应你的条件,但你别想耍花样。”
“王爷就是痛快!”亁丰帝笑了下,扭头看向门外,“那我的人?”
“还有一半。”另一半自是已经死了。周珩回了一句,然后唤道,“把他们押进来。”
林胜与林夏便押了五个人进来,被点了穴,所以没有五花大绑,手脚也是动弹不得,嘴里也是吐不出一个字出来。
那五人一见鼻青脸肿几乎是要认不出人样来的亁丰帝,呜咽一声全都匍匐在了地上。
亁丰帝瞥了一眼,“放了他们,你派人送朕下山,不然朕就在这里等着那不孝子上来接朕!”
有云似雪在自己手里,亁丰帝自也不怕他们再耍什么花样,可到底还是还是自己的人在身边安全些。
他们不下杀手,可要再折磨他一番呢?
他现在可是浑身都痛。
周珩示意了一眼林夏与林胜。
林胜与林夏两人解开了他们的穴道,几人立即是单膝跪地跪在了亁丰帝的前面,“小的护驾不利,罪该万死。”
“起来。”亁丰帝罢手。
落在人家的圈套里,是自己一时大意,不该就贸然带了十个人出宫,更不该只带了他们上山来的。
五人点了头,便一跃而起,把亁丰帝护在中间,“陛下,您没事吧?”
总是死不了!亁丰帝微颔首,目光却是看向周珩和容华,“王爷,燕大姑娘,最好是不要再有什么幺蛾子,记住,云似雪在朕的手里!”
“你是怎么认识我母亲的?是不是和宁家的人有关系?”容华抿了下唇,冷冷地看着他问道。
“这天下尽在朕的手中,朕怎么会不知道那样绝色的美人?”亁丰帝扯着唇笑了下,然后便指了一个人背上他,然后几人便神色紧张地出了门,然后如鬼魅一般掠出了院墙消失在了后面的树林里。
“王爷,王妃。”醉彤流苏,林胜和林夏都看向容华和周珩。
就这么放他走?是不是该追上去再打他一番?
只要留了他的命就好。
“让他走!”周珩罢手。
“是。”四人低头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会没事的,岳母只要还活着,我们就能找到她的。”周珩伸手把容华拉了过去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握着她的手,轻柔道,“这一次,我们也不算是白忙一场是不?至少我们知道了,岳母她真的还活着。”
亁丰帝是想活命,自不会随便扯一个借口来敷衍他们的。
容华缓缓点头,“嗯,许父亲和傅久蔺已经找到了母亲呢。”
周珩笑着搂住了她,“嗯,到时候,我们再与他算账好凉快。”这一次,他们是分开行事的,他和容华来莲花庵,而燕绰和傅久蔺则是夜探皇宫,这东陵的皇宫,燕绰也是熟悉的。
只是,有一个地方却是没有亁丰帝的传召,是一般人不能踏入的,那便是他日夜炼丹的重华殿。
守卫更是森然。
于此,趁得亁丰帝这出宫的机会,燕绰和傅久蔺便会去探一探重华殿。
“肯定是宁家人从中捣的鬼!”容华冷声说道,虽亁丰帝没有承认,可她就是肯定。
“总会查清楚的。”周珩轻柔地抚着她的背,柔和说道。
“殿下,那几个人怎么处理?”林夏在门外问道。
“自然不要让他们白跑一趟,谁请他们来的,自然是谁负责!”周珩声音冷如寒霜。
容华不明所以扭头看向周珩,“还有谁?”
“没事,就是燕霏找了几个地痞流氓来罢了。”周珩唇角噙了一抹冷笑道。
容华一愣,随即凛然,也明白了周珩的意思。
这燕霏,这心肠比蛇蝎还狠毒,与李昶一起想算计自己不说,还另找了一拨人来。
找了一拨人来做什么?
自不是好事!是想要毁了自己吧?
“这,等会会很乱,要不,我们下山吧?山下的农庄我已经让人收拾了好的。”周珩说道。
“不,我们好的一出戏,怎么能不看?”容华摇头。
“好,那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周珩点头,抱着她放到了床上,“你睡会。”
“你呢?”容华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地方,“你也上来。”
周珩笑了下,侧身躺到了她的身旁,伸手搂住了她。
……
下面已经安静了下来,李兴几个便有些期待了起来,一人道,“差不多到了时间了,刚才也看到有人走了,我们下去吧?早点把事情办好了,拿了银子,我们好离开。”
李兴抬头看了看依旧被乌云遮住的弯月,再仔细听了听,道,“嗯,可以动手了,记住了,待会你们两个先进去看看那两个丫头被解决了没,若没有,你们两个就先把人引开了,不过是两个小丫头懂点拳脚功夫,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你们两个就按我们计划好的把人敲晕了,再回来了,也不要急,这好事,大家都以后份儿。”李兴细细嘱咐了一番,“都听明白了没?”
“明白了。”另外几人声音雀跃地应了。
“走吧。”李兴挥手,刚往前走两步,林夏手里一把剑便横在了他的面前,林胜的剑直指向其余几个人。
“好汉饶命,小的们只是路过。”李兴看着那透着寒光的剑,顿时吓得跪了下去。
“想活命的话,那你们就去那个院子。”林夏伸手指了下,道,“就按照白天那个人交代你们的去做。”
“好汉……”混迹街头的李兴顿时就明白了,这他们的勾当被人发现了,而且这会还要被人当了炮灰使了,于是否认道,“什么白天的人,好汉,您说的,小的不明白,小的们只是想偷香客的银钱罢了。”
林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里的剑往里一送。
李兴便觉得脖颈一冷,痛意袭来,更有血腥味散了开来,顿时吓得双腿如筛糠,“知道了,知道了,小的都明白了,小的们这就去。”
“我们会暗中看着的,你们若是敢耍花招,那立即送你们去见阎王!快滚。”
“不敢,不敢。小的绝对不敢。”李兴几个忙不迭点头保证。
“快滚!”林夏冷哼了一声,把剑收了收。
李兴忙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几个人一起屁滚尿流地往下爬,然后翻过了围墙,往林夏指的院子奔去。
燕霏正是兴奋得在床上睡不着,又听得外面没了声响,就不时地看向更漏,只等过了子时,到时候她就带了人冲过去,抓现行!
突的门外却是传来一声响声。
“你们去看看。”燕霏兴奋地对竹画与竹青说道。
两人点头出了门,一见到进了院子里的四人,竹画顿时喝道,“你们是谁?”
李兴四人一下就窜到了两人的面前,捂着嘴然后一个手刀下来就敲晕了两人,然后四人就往屋里走。
燕霏听得竹画的声音,正纳闷着想开口,就见得李兴四人进了屋,立即拥住了被子,柳眉倒竖,“没用的东西,你们这是往哪走呢?不是说了是最里面的院子吗?”
李兴一听燕霏的声音,就知道她是明白指使他们的人,如今没遮住脸,又灯光一照,见燕霏容貌明艳,顿时惊为天人,虽是拥着被子,可是露出来的一截脖颈,肤色雪白莹润,更是让人欲火中烧,刚才的恐惧早已就扔到了脑后,**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李兴咽了咽口水,痞痞地一笑,道,“兄弟,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大哥怎么想如何,小弟们听大哥的。”其余几个也是目光灼灼地看向燕霏,吞着口水说道。
“那就一起上,我们兄弟几个好好乐一乐。”李兴挥手道。
“你们敢!”燕霏娇喝道。
李兴几个哪会怕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几个人就一拥而上。
燕霏尖叫了起来,身上的被子一下就被扯了下去。
灯光明亮,燕霏玲珑的身段就暴露了出来,薄薄的衣服更是显得让人遐想,那脖颈和手腕的肌肤赛雪,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相爷的女儿,是三皇子的正妃,你们若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定要你们生不如死!”燕霏双目欲裂地看向他们喝道,“贱人,你们是不是收了燕容华的好处?她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我给你们是十倍!”
“我管你是谁的女儿!”什么生不如死,这是嘴里说出来的,可刚却是有人拿着明晃晃的剑横在他们的面前,而且还会在暗中监视他们!李兴伸手就把她上衣给扯了。
薄薄一被扯落,便是露出了立马桃红色绣着并蒂莲的肚兜来。桃红色的肚兜,如雪一般的肌肤,盈盈矗立的山峰。
李兴几个看得眼睛都直了,目光里的光芒更甚。
“不要!”燕霏忙环住了身子,看向李兴道,“我这就把五千两给你们,你们拿了那一万两立即消失在我面前!”
心里无比后悔,应该带几个侍卫上来的。
因为为了安抚容华,她便也把侍卫都安顿在了山下,只带了竹画和竹青两个丫头上山来。
而且,庵里还有母亲在,所以她也不怕出什么意外。
不想,这几个畜生却是临阵反了水。
定是那燕容华搞的鬼!
不得好死的贱人!
“美人儿,什么一万两两万两的,我们还是好好乐一乐吧。”李兴脸yin光。伸手在燕霏的身上摸了一把。
那手感却是如绸缎一般顺滑,引着他下头更加热涌。
“住手,救命啊,救命啊。”燕霏尖锐叫道。
“给老子住嘴!”李兴伸手捂住了她的唇,另一只手掌往她身上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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