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傅久蔺说得多。
快到了正午,周珩就顺便就留了他吃午饭。
傅久蔺也不推却,应了下来。
周珩让人如和煦院说了一声吗,然后就吩咐了下去,摆午饭。
当然又少不得上了梨花白。
傅久蔺喝得脸色酡红,头有些发晕。
周珩却是脸色不改,抿着酒如是茗茶。
傅久蔺脸颊红红的如是枝桠新开的桃花,临走的时候,拉着周珩的手,“你一定要好好待容妹妹,不然我这个大舅哥不轻饶你!”正色看向周珩,举手握着拳头朝周珩挥了挥,“你记住了没?容妹妹如今不是无家可归的孤女了,她有家,有家人,有父兄,是有靠山的,你可不能欺负她,更不能负她,不然,就算你王爷,我也不饶你!”
说完,便是是大步流星往外走。
不仅是来提醒自己小心燕霏,还来警告自己要给容华幸福,不然他就不会放过自己?还告诉自己,他把他自己的位置摆在大舅哥的位置上,让自己安心?
不得不承认,不管他行事如何,但他对燕丞相却是极其尊敬和孝顺的,因为燕丞相,所以在对待泱泱的事上,他收敛住了自己的心意,只当自己喜欢的女子是妹妹。
周珩看着他远走了,才抬脚去了和煦院。
“你们喝酒了?”闻得他身上的酒味,容华问了一句,然后扭头吩咐了醉彤去煮醒酒汤。
周珩伸手搂住了容华,轻轻地喃道,“泱泱。”
“嗯?”
周珩没有说话,只紧紧地抱住了她,力量之大像是要把揉进自己的体内一般。
“你怎么了?傅久蔺和你说了什么吗?”容华轻轻地抚着他的背,轻柔问道。
“就是想抱你。”周珩低喃道。
容华点了下头,便是让他抱着。
好一会,见醉彤端着醒酒汤进来,周珩才放开了她。
……
燕绰没有上早朝,只是让人递了折子上来说要告假,亁丰帝顿时心情都愉悦了,大手一挥,当着群臣的面就准了,然后还道,让他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朝堂的事。
亁丰帝一整日都心情舒爽,只恨不得燕绰从此告老还乡才好。
让他警告自己,让他威迫自己!
不过是一个臣子罢了。
说来,在他这个天子面前,他燕绰也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
还想和自己叫板!
真是不知所谓。
这些年来,亁丰帝破天荒地第一次没有散了朝就去了重华殿,而是去了御书房批阅奏折。
不过是到了黄昏的时候,亁丰帝就眼睛酸涩,看得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字,无比的烦躁,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恨不得都直接丢到熏炉里烧了,心里无比想念烟雾萦绕的重华殿。
可想着要教训一下燕绰,更是想趁机收回他手里的权力,于是亁丰帝便是咬着牙坚持了下去。
……
一连数日下来,亁丰帝便苦不堪言。
每日早朝,群臣吵得不可开交,金銮殿便如是菜市场一般,就差掳袖子打架了。
那奏折更是堆成了山,亁丰帝又不想做个昏君随便把奏折给批了,所以每一本奏折他用心仔细批阅,数日下来,他看人都是好几个影子在晃,脑袋更是嗡嗡地响。
晚上也睡不足,刚是放下了手里的奏折上了龙榻刚闭上眼睛,就被人叫了起来上早朝。
还有,自己的三个儿子也是开始结党营私,暗地里斗得厉害。
亁丰帝觉得自己像是在水深火热中一样,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于是就想起了燕丞相在的日子。
那个时候日子多美好,多滋润啊。
每日,自己只好坐在龙椅上听听大臣的参奏,散了朝,自己就去重华殿专心炼丹。
朝政,自有燕丞相打理得井然有序。
他从来都不用如现在这样累得跟狗似的,只要专心炼自己的长生不老丹就可以了。
可是,他堂堂一国之君,难道去求一个臣子回来?
好像自己有多离不开他一样。
好像没了他燕绰,这天下就要乱了一样!
亁丰帝如此想着,便是又抗了两日才放弃了自己的坚持,立即吩咐了汪公公带了人去丞相府。
要准备婚礼事宜,时间紧人手不够没关系,内务府的人任凭差遣。
燕绰谢了隆恩,半句不提朝堂上的事。
汪公公稍微提醒了一句,示意他如今有了内务府帮着准备大小姐的婚礼,那他便早些销了假,回去处理公务。
燕绰叹气只说,女儿在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所以,这婚礼他便是一定要亲手筹备。
待汪公公回宫后,听了他的禀告,亁丰帝气得把一桌子是奏折全都扫到了地上,然后拂袖去了重华殿。
左右也没几日,那燕绰要拿乔,要摆架子,那就都留给他来处理好了,到时候累死他!
……
婚期悄然临近,这些日子老实听了宁氏的话呆在自己院子里的燕霏派竹画出了府。
------题外话------
嗯,久哥哥是丞相亲自教导出来的,英明伟大的丞相爹爹肿么可能教出一白眼狼出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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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迷药()
名门之一品贵女;第二十三章 迷药
三月的天气,尤其的温润,相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加上盛开的百花,更是美轮美奂。瞙蟪璩伤
竹画出了门,直到夕阳斜照才回。
一见她回来,燕霏便把屋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然后问道,“如何?可是顺利?”
“嗯,很顺利。”竹画把取下了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两个小瓷瓶出来,先把蓝色塞子的递了过去,“大夫说了,这药无色无味一指甲盖那么一点点便能让一头牛睡上一整天,大夫说了,只要混在茶水和吃食里,一入口便能起作用。”说着又把红色的递了过去,脸色微红,很是羞涩的样子。
“大夫怎么说?”燕霏伸手接了。
“大夫说……”竹画一张脸都红通通的,羞赫地垂下了眸子,“大夫说了,只要到时候沾一点点在身上,男人闻了便会起作用。”
实在是太羞人了!
竹画是黄花大闺女,想着那大夫说的话,脑袋都快要垂到了胸口,那大夫说,“我这配出来的药啊,哪怕是那宫里净过身的公公闻了,那也会立马变成饿中色鬼,要是那八十岁的老汉闻了,那便会立马雄风重振。”说的时候,那眼睛还滴溜溜地往她身上飘,她恶心得想吐。
“嗯,我知道了,你辛苦了,下去吧。”燕霏笑着接了,挥手。
竹画便松了一口气,忙退了出去。
燕霏把两个小瓶子放在了桌上,目光从这个看到那个,然后再是看了过来,面上的笑容如花一般灿烂。
终是等到了这一日了,燕容华,你给我等着!周珩,她要定了!
这些日子,她便是乖觉地听从了母亲的意思在院子里绣花弹琴画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就只是去正院那边给母亲请个安。
还能笑着关心一句两句婚礼筹备的事,至于周珩她再没有提起过,便是说谈及婚礼琐事的时候,她也是一脸的高兴,完全一副好妹妹的样子。
见她如此,母亲也以为她是已经放下了,所以也放了心,一心一意用了十二分的心力为燕容华和周珩筹备婚礼。
然,她怎么会甘心?
她头一次对一个人动心。
她燕霏可不会如久哥哥那样,能高高兴兴地看着喜欢的人出嫁,还能高高兴兴地亲自为她跑腿忙乎着婚礼。
她,可不会就那么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娶了旁人,而自己就这么看着,半点事情都不去做。
她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她不希望自己将来后悔。
好不容易遇上令自己心动的人,怎么能轻易放弃?
父亲宠着燕容华,母亲也不支持自己,久哥哥也不站在自己这一边,所以,她只有自己去争取,自己去争那未来的幸福。
而,这最好的机会便是大婚的时候。
所以,她温顺地听从了母亲的话。
并是丫头去买了这两份药回来。
也买通了喜娘等人。
到时候,把燕容华给迷晕了,然后自己披上了嫁衣盖上了红盖头,替她拜堂成亲。
她和燕容华高矮差不多,而且还盖着盖头,到时候掀开了盖头,又能如何?
她是见过几个手帕交出嫁的,脸白得鬼似的,嘴唇也是红艳艳的跟涂了鲜血似的,又是晚上灯下自己再低垂着脑袋,周珩定很难看出来的,而且到时候,几个喜娘便会适当地送了他出去敬酒。
外面的宾客,她也是已经有安排的,周珩定会被灌得醉醺醺的,到时候他还能分得清是谁与他洞房的?
所以,只要过了洞房花烛,那所有的事情就会如自己所愿了。
拜了天地,入了洞房,难道周珩还能不要自己不成?
到时,便是父亲生气,也只能如此了。
燕容华是父亲的女儿,自己也是父亲的女儿。
难道父亲还能让自己白白被周珩睡了不成?
而且,自己也不能给周珩当侧妃吧?同样,父亲也不会让燕容华给周珩当侧妃的。
于此,她便能如愿以偿地嫁给周珩。
燕霏顿时觉得这些天憋在心口的那口郁气也一扫而空了。
……
虽这婚礼不用她担心,但容华也忙着,嫁衣的料子,花色,款式都得一一选定,然后试穿,修改,还有首饰,都是要她过目的。
因为她和周珩是要回大周的,所以,那陪嫁的庄子,铺面和陪房好在都已经免去了。
不过短短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也是忙得团团转。
容华是到东陵没有多久,在这边也没有朋友和手帕交,但因为燕绰的关系,这成亲前一天来添妆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送走了最后一拨人没坐一会,就已是黄昏。
新房就安置在和煦院,虽和煦院也是前不久才拾掇出来的,不过这成亲又是布置了一番。
容华便搬到了东跨院里住。
她和周珩都住在相府里,不过燕绰前儿就交代了下来两人成亲的前几日都不许见面。
不然不吉利。
所以,周珩便也没有过来,晚饭便是容华,燕绰和乔羽辰一起用。
吃了饭,喝茶的时候,乔羽辰垂着脑袋蹭到了容华的身边,“姐姐。”声音带了几分撒娇。
自从他颜氏和西宁侯事发后,他就更加懂事了,很少撒娇,如是长大了很多一般,如今有周珩和父亲的教导,他更是愈发的沉稳。容华笑着把他拉到了身前,“辰儿,怎么了。”
“我舍不得姐姐。”乔羽辰嘟嘴说了一句,然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不过,姐夫是个好人。”
燕绰伸手把乔羽辰拉了过去,在他额头上一弹,“你姐姐没有白疼你一场。”
“伯伯。”乔羽辰顿时皱了眉头,伸手摸着额头。
燕绰哈哈大笑。
容华也失笑。
坐了会,瞧夜色深了,燕绰便拉乔羽辰起身。
容华也忙起身相送。
“好了,不用送了,好好休息。”燕绰看着眼前的女儿,很是舍不得。
他的宝贝闺女,才回来这么几日,明日就要出嫁了。
女儿成长得这么好。
要是似雪她在,该多好啊!
酸涩从心底蔓延了开来。
“嗯。”容华点头,顿住了脚步站在门口目送了他们离开才转身回了屋。
伺候着容华沐浴梳洗上了床,醉彤便和流苏笑眯眯地告退了。
容华躺在床上,却是半点没有睡意,看着淡蓝色的帐幔,手放在胸口,心,砰砰地跳着。
两辈子加起来,她这是第一次。
既是紧张期盼,又忐忑不已。
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泱泱。”突然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等容华坐起来角灯的灯光一晃,面前的帐幔就掀了开来。
容华愣愣地看着身着玄色常服的周珩,“你,怎么来了?”
父亲不是说,成亲前一日不要见面的?
他,怎么就半夜跑来了?
“想你了。”周珩侧身躺了下去,躺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楼着她,“我睡不着。”
这些年来,他从没如此紧张过,比第一次上战场的还紧张。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所以干脆就过来了。
想来她也是睡不着的。
不过,她要是睡着了,那自己就安静地看了一眼就回去。
“我也睡不着。”容华笑着揪着他的发丝用手指绕圈圈玩。
周珩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道,“那我们说说话。”
“好。”容华仰头,“我想听沧州那边的事。”
“恩。”周珩点了点头,便轻声说了起来。
清冷的声音,熟悉的心跳,容华觉得心安,那忐忑和紧张也褪了下去,睡意袭来。
周珩弯了弯嘴角放柔了声音,手指抚着她滑嫩的脸颊,满眼都是温柔。抱着她待了会,周珩这才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臂,低头轻轻吻了吻容华的嘴角,这才是蹑手蹑脚离开。
……
吉时在傍晚,所以时间足够。
不过晌午的时候就有客人陆续到来。
到了傍晚的时候,客人都到了,下人早早就把挂着大红灯笼给掌了灯,相府里顿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欢声笑语甚是热闹。
容华已经穿好了嫁衣坐在屋里,大红的嫁衣是金线银线绣的富贵花开图案,上面的牡丹花一朵一朵栩栩如生。
因是与容华不熟,所以各闺秀过来看了看她也没有多留,就是燕霏招待了她们去外面玩。
坐了会,燕霏带着竹画和竹青返了回来,“姐姐。”
“姐姐紧张吗?”燕霏笑眯眯地关心问了一句,看了眼一旁更漏,对喜娘等人挥手道,“嗯,离吉时还有一会呢,你们先下去歇会吧。”
“是,那大小姐和二小姐有什么吩咐就叫我们。”喜娘屈膝,退了出去。
“我不用你陪,你出去招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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