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脸色阴晴不定,眸光冰寒冷冽,恨声道:“刘文轩这王八蛋,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弄于我,这一次,我绝不罢休,一定要让他吃足苦头,永远记住教训。”
事情很快传到了许老板的耳中,他匆匆赶来,询问了一番后,也是气得拍桌而起,怒道:“他刘文轩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潜入药膳楼,欲行不轨之事,我必不能放过他。”许长青气急了,他与元秋明面上只是合作关系,实则与元秋私交甚好,拿她当亲妹子看待,亲妹子出了这种事,他能忍得了?
必不能忍。
“我这就去主薄府,请主簿大人重治他的罪,这种人渣,绝不能轻饶。”许长青忿忿而去,如一阵风般来去。
元秋初时的愤怒已经消散大半,尤其见到元昊和许长青对她的关心在意,更是舒意。
“姐,咱们现在有钱了,也买个宅子吧,请上几个护院,再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姐姐毕竟是女孩,这种事传出去,指不定会被人传成啥样。”元昊忧心忡忡。
元秋摇头:“用不着,咱们不会在这里长住,早晚是要走的,用不着置房产,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多攒钱,将来在京城开一间大些的医馆。”开酒楼并是她所喜欢的事业,她的专长是医术,她不想荒废掉。
元昊眼前一亮,拉着元秋的手道:“姐,咱们真的要去京城吗?”
元秋点头:“当然,我要在京城给你找两个最好的先生,你这般聪颖明悟,若不是最好的先生,我还不放心呢。”
元昊眨了眨眼,笑道:“姐,为啥要请两个先生?一个不够么?”
元秋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明知故问。”
元昊当然知道姐姐为啥说要请两个先生,一个教书,一个教武,这也是他曾经所梦想的,他想做一个能文能武的汉子,而不是白面书生或孔武莽汉。
刘文轩被抓入主簿府大牢,在许长青的作用下,当晚便狠狠挨了一顿打。
话说刘文轩当日没回家,刘四婶在家里还好一阵乐,心道定是元秋留文轩在镇上住下了,心情各种美好,就差没立马上村长家毁婚了。
可是没过多久,镇上派了人来村里,告知刘文轩犯下偷盗之罪,正被关押在主簿府的大牢里。
第121章 刘文轩坐牢()
刘四婶吓得差点没晕过去,当即顾不得天黑,拉了刘四便进了城,两人哆嗦着蹲在主簿府门外,不得其门而入,一直等到天明,这才进了门。
刘四婶为了见儿子,将自己私藏的私房钱也给带了过来,重重打赏了看牢的狱卒,这才得了允许进入内牢相见。
刘文轩被狠揍了一顿,正疼得嗷嗷直叫,见老娘老爹前来,更是委屈的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他虽生在农家,却从没吃过这种苦头,如何受得住。
“娘,我没有偷盗,是他们诬赖我,娘,我真的没有。”
刘四婶见他这模样,心里难受,也跟着摸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四却瞪圆了眼道:“无缘无故的,人家怎么就冤枉你不冤枉别人?”刘四向来只知埋头干活,家里事都交给婆娘管,儿子女儿的事也甚少操心,又怎会知道婆娘和儿子在他背后所计划的事。
刘文轩哭道:“我只不过是进了药膳楼的后院,见元秋上了楼,也就跟了上去——谁知他们一上来便不分清红皂白的抓了我,说我偷盗,我绝没有做这种事。”
刘四虽不爱管事,可人不傻,儿子这一说道,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是这逆子想要行不轨之事,以迫元秋就犯,修二人之旧好。
这逆子,简直不知死活,可算元秋顾了脸面,没告他轻薄非礼之罪,否则,还不知要判多重的刑。
他气得浑身直发抖,指着刘文轩的鼻子骂道:“你,你,你个不要脸面的东西,老子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亏了你还是读书人,连半点廉耻之心也没有了吗?什么事都敢做?既然敢做,那就得敢当,哭哭啼啼的有屁用?”
刘四婶抹了一把眼泪,狠掐了一把刘四的大腿,怒道:“儿子都成这模样了,你还骂得出口?还不快想办法。”
刘四揉了揉大腿,皱眉道:“想什么办法?”
“当然是想办法将儿子从这里面救出去,难道你打算就这样看着他坐牢吗?”刘四婶怒骂道。
刘四脸色阴沉,半晌不言语,突然转身就往外走,也正好牢头来催,刘四婶也快步跟了出去。
刘四骂归骂,可刘文轩毕竟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他可不能让儿子有什么闪失。
“当家的,你去哪里?你可不能不管咱儿子啊。”刘四婶冲上前将刘四拦下。
刘四冷哼:“你平日不是挺能的吗?现在怎么蔫了?有本事你去救啊,满肚子坏水,现在报应来了没?好好的一对儿女,偏让你教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呸,丢人!”
刘四婶也是火气上涌,怒骂道:“你行你怎的不教?成天憋不出一个屁,现在倒好,出了事就赖我,你还有良心没良心,我这么些年,操持这个家,我容易吗我。”
刘四婶说着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这事确实赖她,若不是她一心怂恿文轩去找夏元秋,也不会发生这档子事,她真是小瞧了夏元秋,这妮子竟然这般狠毒,半点不念旧情。
第122章 踩低捧高()
“都怪夏元秋,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歹毒,一点旧情也不念。”
刘四气至无奈:“你到现在还不知反醒,你让人元秋念你们的旧情,可也得有旧情可念吧,你们母子俩对她做的这些事,可存有一丝一毫的情份?让人怎么念旧情?”
刘四婶可不管这么多,她是无知农妇,旁的不理,耍泼耍横才是她的专长:“我不管,这事一定要让夏元秋给我个说法,否则我绝不放过她。”
刘四冷笑:“你当夏元秋还是从前那个任你拿捏的小姑娘?若真是这样,文轩又如何会有今天?你怎么还不清醒过来?”
二人的吵闹声终引来了差爷的怒骂:“一大早的号丧啊?要号滚出去号,别在这吵吵不休。”
刘四赔着笑道了几个不是,见对方没打算拿他们怎么样,这才扭头对刘四婶道:“你守在这里,我去找夏元秋,软言软语求求她,兴许她会答应放了文轩也说不定。”
刘四心想,从前老婆和儿子女儿对元秋不好,可自己却从没做过啥对不住元秋的事,虽然也没制止过自家人的恶行,可起他手是干净的,元秋也许会看在同村人的份上,放过文轩一次也说不定。
刘四婶心头一喜,暗道老头子果然还是心疼儿子,也放下心来,催道:“那你快些去吧,她让你跪你就跪,让你磕头你就磕头,可别顶嘴,一切等救出儿子来再说。”
刘四没好气的瞪了老婆一眼,啐道:“臭婆娘,你儿子是人,我就不是人?滚一边去。”他骂骂咧咧的离开,刘四婶想再进去,狱卒却将她拦下,一脸财迷样,就差没说出口,想进去可以,先拿买路财。
刘四婶已经看了儿子,可不想再花冤枉钱,这往后指不定还有多少用钱的地方,她便在牢门外一蹲,不进也不走了。
狱卒也拿她没办法,只能由她去。
话说刘四来到药膳楼外,正要进去,那在门口候着的小二便迎了上来。
小二先是满脸笑容的迎上来,再将刘四上下打量了一眼,脸上堆满的笑容便去了七成,只余下三成皮笑肉不笑,道:“这位客官是来吃饭?”
小二这种职业,向来以貌取人,又惯会踩低捧高,在高贵的人面前,他就像小狗一样温顺,打不还手,骂不还嘴,并非他们心中无怨,只是憋积着,寻着合适的出口,一股脑的再往外倒,药膳楼里的同事他不能随便招惹,平日能让他出气的,也就是那些端着破碗在药膳楼外讨食吃的乞丐。
刘四显然不是乞丐,可在小二眼里,又与乞丐有何分别?都是吃不起药膳,却想往里闯的人。
刘四堆着笑,道:“这位小兄弟,我是你们夏老板同村的大叔,今儿有要事找她,麻烦小兄弟替我通传一下。”
小二斜着角瞧他,嘴角的笑里满是嘲讽:“我们夏老板日理万机,可没空见你,你还是走吧。”
若是平日,他还真不敢就这么一口回绝,可今儿一大早他便接到了上头的命令,无论是谁想见夏老板,都拦着不许进。
第123章 利用张林()
他虽不知内情,大概的也听说了一些,昨儿一个自称是夏老板同乡的人混进了后院,意图偷盗,被夏老板及两个护卫当场捉住,那人已经被送到了主薄府的大牢,今儿势必会有犯人的亲戚来求情,所以上头便下令,谁也不见。
刘四笑容尴尬,凑身上前,自腰间模出几个铜板塞入小二手中:“小兄弟,我真有急事,还望小兄弟帮帮忙才是。”
别说小二瞧不上这几个铜子,就算瞧得上,今儿也是不敢收的,赶忙将铜板推了回去,嗤道:“别别别,可千万别跟我来这一套,我们酒楼可是有规距的地方,你还是赶紧走吧。”小二顺势又推了他一把,将刘四推了个老远,他这才折身返回,又叫来两个护卫,将大门好生看紧,可别让不相干的人混进去。
刘四瞧这架势,知道这道门他是进不去了,得另想法子啊。
说来也巧,正当刘四蹲在街角苦恼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他的眼帘,那个赶着牛车往药膳楼方向来的人不正是同村的**么?
这些日子以来,**也算是村里的风云人物了,自从与元秋走得亲近后,**家的日子那可是如鱼得水,从前他只在农闲无事时打点子鱼卖,可现在,聚福楼和药膳楼两家酒楼都只用他送的鱼,他现在已经不再自己打鱼,而是低价收购别人打来的鱼,再卖给聚福楼和药膳楼,价钱比市价还贵上一些,再加上帮元秋在院里的小水塘取鱼送货,每趟一两银子,三五天便能送一趟,一个月可赚了不少,眼红死多少人啊。
刘四见**赶着牛车直接越过药膳楼大门口,往他呆着的方向赶来,心中一动,知道他这是要走后门,便赶忙咧着角上前招呼:“**兄弟,你这是上哪儿呀?”
**自然认得同村的刘四,只是平日里二人见面也不见得会打招呼的关系,对方今儿竟这般笑脸相迎,让他颇为吃惊,不过转念一想,人不都是这样,踩低捧高的,从前他和刘四一样,只是山里寻常的穷汉,可如今不一样,自己得了这个活,赚得钱多了,大家伙看他的眼神有所不同也是正常。
想到这,**便挤了一丝笑道:“刘大哥啊,我这是送货去呢,刘大哥上哪儿去呀?”
刘四嘿嘿一笑,道:“也没啥事,就瞎逛逛,已经逛完了,正准备回去呢,哟——拉得东西挺多呢,这缸肯定很沉,这样吧,左右现在我没事,我帮你卸了这鱼缸再走也不迟。”
**一个不情愿,可无论他说什么,刘四就是不肯走,一脸非帮你到底的模样,他也无奈,眼看牛车拐了个弯便到了药膳楼后门,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道了声谢。
后门的门上有个门洞,只能从里头打开往外看,里头的人瞧见是送鱼的**,二话不说便将门打开,让他卸货送进去。
刘四半点不含糊,一人卯足了劲搬了一缸子鱼进门,看呆了守门的人,竖了大拇指朝**道:“张大哥,你请的这人力气可真大。”
第124章 混入药膳楼()
**笑道:“这哪是我请的人,是我们村上的老乡,刚刚在街上遇到,他非要帮我这忙,我这才带他过来。”
**说话间也搬了一口大缸下来,他却没有向刘四那般使蛮劲,而是请看门的人搭把手抬了进去,这缸重不说,还很大,一个不小心砸了是小事,闪着腰可就麻烦了。
“咦?刚刚送鱼进来的人呢?”**放下鱼缸,在厨库四下扫了一眼,只见鱼缸方方正正的摆在厨库之中,人却不见了。
那看门的老头也摸着头道:“怪哉,刚刚一路也没瞧见他出去呀,这人是上哪儿了?”
**也没往别处想,只憨笑道:“兴许是走错了道,我先卸货,一会指不定就自己个走回来了。”
话说刘四正大光明的进了药膳楼后厨,放下大鱼缸后便往外走,怕**追上来,他也没多想,瞧见一扇门便往里钻,竟闯进了正热火朝天的后厨房,正监督干活的后厨管事一瞧见他,上前便喝斥道:“什么人乱闯?”
刘四吓了一跳,烟雾缭绕间见一个体形瘦高的青年朝他走来,脸色十分不善。
刘四赶忙作揖赔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是来给夏老板送东西的,没成想迷了路。”
那青年可不管这么多,揪了他的衣衫便往外推:“我管你给谁送东西,这地方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赶紧滚蛋。”那青年拉扯着刘四往他刚刚进来的门口一推,砰的一起将门关上,骂道:“想偷师也找个好点的理由,给夏老板送东西的人能走到这里来?”
青年是这后厨的总管,后厨所有的事都归他管,无论是夏老板还是许老板,可都清清楚楚的交待过,这后厨重地,可不能让任何一个闲杂人等随意进出,这做药膳可是手艺活,这些个厨子包括他自己,可都是夏老板一手调教出来的,可不能外传了去,为了保住药膳方子以及做法不外传,夏老板还让他们都签下了卖身契,让他们彻底永远的成为了药膳楼的人,既然是药膳楼的人,自然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刘四被赶出了后厨,他不敢往回走,干脆低着头继续往前走,穿过一道雕花半月门,他竟来到嘈杂的吵闹前厅,前厅正热闹着,小二们个个忙得很,竟没有人发现他,他知道门口的方向,扭身便往另一个方向走,眼前又到了另一扇门前,一位手拿抹布的老妇拦了他的去路:“你上哪儿去?”
刘四瞧了眼老妇,笑道:“我是来给夏老板送东西的。”
那老妇哦了一声,指了指她身后虚掩着的门道:“夏老板正在院里捡药,你赶紧去吧,一会她回房了就不许人再打扰。”
刘四大喜,朝老妇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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