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重生之武宗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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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生之武宗记事-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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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拿住他,生死不论的。”

    张老太爷以为来的这位公子该是一个丝商,却没想到他竟然和织造府还有牵扯。虽然他也可以明哲保身,让他们打去,待会儿也好解释他为什么出现在自己家里,但是他实在不能安心看着别人自己家见血,对王荟说道:“王公公暂时住手吧,这样打打杀杀不如到外面去。”

    这人王荟已经恨之入骨了,那里听得了张老太爷的话,反而一把把他推开,笑道:“张老太爷还是莫要求情,今日杂家是一定要他的性命的。杂家也还没追究老太爷通匪的罪状呢,还是好生歇着吧。”

    本来以为这件事十拿九稳了,就看见五六个极精壮的的汉子从旁边厢房冲出来,和自己手下的人冲杀。原来这些锦衣卫,原来是在旁边厢房歇息,朱厚照早有吩咐,轻易不要暴露身手,怕人认出来,因此刚刚一直在那里看着外面的情况。如今朱厚照遇袭,自然要出来保护他的。

    人家手上有刀,朱厚照知道自己其实只是花拳绣腿,因此也不逞强,只站在那里看他打斗。他见王荟死命的瞪着自己,姚实惧怕的躲在那里当自己不存在,嘲笑道:“好个王公公,只会叫手下的小喽啰出手,怎么两个人在那里当缩头乌龟?我看今天那个人能拿住我。”

    王荟低头看姚实躲得死死的,一脚把他踹翻了。他气不过朱厚照的话,看旁边一把菜刀放在那里,是切瓜用的,干脆将它拿起来,往朱厚照这里砍来。朱厚照虽然只是花拳绣腿,比不上那些亡命之徒,但是用来对付王荟这种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是三两下就把王荟的刀夺了,将他压在下面,拿刀卡住他的脖子,嚣张的笑问道:“不是要拿住我,生死不论的,现在要如何?”

    这边朱厚照制住了王荟,擒贼先擒王,那边的人自然也就失了斗志。锦衣卫们也三两下将那些人一个个缴了械制住了。

    “大爷,您是大爷,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放了我吧!”都抵着自己的脖子了,王荟也顾不上自己的体面了,一味地求饶,鼻涕眼泪口水齐刷刷的流出来。

    “这位少爷还请放了王公公吧。”张太爷求情道,毕竟王荟是织造府的红人,不是自己一介乡民惹得起的,若是王荟死在这里,自家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也不好给老太爷添麻烦,今天就放了你们吧。只是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样迟早要遭天谴的。”朱厚照将菜刀一把插在王荟脑袋旁的地里,将王荟吓得,一股骚味蔓延开来。众人见他下身颜色变深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别人还忍着,锦衣卫的人却哈哈的大笑起来。朱厚照踢了一把他的屁股,笑道:“走吧,你也是活不长了。”

    王荟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也,摸着一张脸就冲了出去,朱厚照又叫锦衣卫们把其他的人都放了。他们也各自恨恨的走了,倒是姚实坐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那里探着一个头偷瞧。“你不走,还想留在这里不成?”朱厚照将菜刀拔起来,用刀尖指着姚实说道。姚实害怕的也立马离开。

    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锦衣卫们开始自发的收拾残局,将倒下的各式桌椅扶正,将收缴的刀都放到一起。

    姚实上门张老太爷是预料到的,但是招了这么一个阎王是张老太爷没预料的。如今将王荟给得罪死了,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因此对朱厚照也没了好脸色,毕竟和王荟讨价还价与收拾他是两回事。

    朱厚照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张老太爷的想法,毕竟是自己惹的事,张老太爷也不知道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如此埋怨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因此无论张老太爷无论怎么冷待自己,他也是笑脸相迎。人家是为了自家的事出手的,张老太爷虽然不愿意,依然留朱厚照吃了饭,还把银钱也退给了朱厚照。

    吃了饭朱厚照也不还意思呆在人家家里添堵,和杨鱼他们依然上路,往下一个村庄驶去。杨鱼倒是佩服朱厚照的很,王荟那样霸道,姚实那样狐假虎威,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只是谁都不敢惹他们,如今这个异乡人替自己收拾了他们一顿,杨鱼自然高兴异样。

    只是全场只看见朱厚照和后面的朱厚照的家人,这样紧急的时刻,那个陈老板却是安稳呆在厢房里不出来,实在是令人不解。杨鱼频频的试探陈晗与自己的关系,朱厚照当然明白是为什么,只是陈晗已经已经这般不配合,以后自然有他的结果,这时他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又是几相走访,朱厚照还是找到几个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的人家,或是被织造府欺压,每年不过少少的银钱就抢了自家的丝,又或是被织造府的人强抢了家财,过得穷困潦倒。甚至还有两个是签了万民书的人,听其口音都愿意作证告倒织造府的。

    这一对人的路线本来就是一个圆圈,因为在张老太爷家少耽搁了时间,朱厚照反而提前了一些回到杜若的桑园。朱厚照对那桑茶很是喜爱,又问桑园的管事要了一些,一个人自煮自品,等着杜若回来。至于陈晗,他自己嚷累,管事就带他歇息去了。

    杜若稍晚才回来,朱厚照不放心周林和宫达两人在城中,怕王荟去找麻烦,因此晚饭也不用了,着急的要赶回杭州城。夜间不好认路,管事的就给杜若换了一匹老马拉的马车,这马走惯了这里到杭州的路,实在是赶不及了天黑也可以带带路的。

    马车空间有些小,朱厚照就让陈晗做了马车在前面走,两人仍然在后面做牛车跟着。两个锦衣卫也被派去驾马车去了。

    夕阳西下,天色渐晚,朱厚照急着赶回杭州城,前面的马车却慢悠悠的。朱厚照催了催,可是陈晗却生气了,杜若说了几句,陈晗却自己狠拍了一下马车,飞速的走了,丢下了后面几架牛车。牛车速度慢实在跟不上,朱厚照只能让他去了,自己一行人在后面慢慢地走。

    走到后来果然是天色变黑,今夜又是月末,并没有月光,朱厚照只好让大家点上灯笼慢慢的走,要到一个岔路口时,陈云忽然让大家停下来。“怎么不走了?”陈云就坐在朱厚照和杜若牛车的车辕上,回头压低声音对朱厚照说:“这里居然没有虫鸟的声响,恐怕有古怪。不是有猛兽,就是有埋伏,殿下和小国公爷小心。

    陈云慢慢从牛车下的隔匣里取出了自己的剑,眼光如炬,小心的观察这里的情况。在虚空中对峙了许久,忽然看见一行三十来个大汉从树丛里跳出来。朱厚照也听了好些劫道的故事,大声说道:“各位绿林好汉,咱们各自便宜,我将银钱奉上,买好汉一条路可好?”

    只听带头的说道:“我既不是为钱财,只要取你性命!上!”说完拿刀就开始冲上来,后面牛车上的十来个锦衣卫早已经悄悄下了车,环绕在牛车周围待命,如今见他们上来,即刻迎战,短兵相接。

    杜若正要跳下去,朱厚照一把将他拉住,杜若不解,朱厚照小声道:“为了不让你受伤,他们必然还要分心,这是你又下去干什么。”杜若这才熄了心思,只是打着个灯笼在车前指挥,做了大家的眼睛,着实化解了几番凶险。

    那些人知道这个人在这里对己方是劣势,因此总是想冲上来,却不得其法。锦衣卫负责护卫皇帝的安全,自然是十分的有身手的,只是大家不熟悉这里的地势又是以少对多,渐渐的显露出了颓势。

    陈云见局势不好了,一刀背打到了牛屁股上,对朱厚照叫道:“殿下快走。”牛受了惊吓,扬蹄便跑,原来看着慢慢的,这是居然也爆发出了十分的潜力,一会儿飞快的跑了。

    朱厚照正回头悬心陈云他们,忽然肩膀一疼,居然是一个趴在牛车后面的男人。原来刚才牛车要跑,那人就吊在了牛车后面上,如今一脚踢坏了车的后窗,在那里用刀将朱厚照刺伤。

    杜若原来在前面努力让牛儿延正道走,如今听见朱厚照呼痛声,忙探身进来看。见灯笼光下朱厚照米色衣服半边臂膀已经被鲜血染红,正拿着一根板凳在那里抵着那个人的大刀。杜若目眦尽裂,看见车上灯笼旁有一根木方棍,活生生徒手拆了它,一下子把那个男人捅下去了。

    朱厚照这才放下板凳,疼的直咬紧了双唇,杜若心疼的要脱下衣服来,撕了暂时给他包扎。可是这时候牛车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第七十五章 弘治十五年() 
杜若一看原来是老牛吃疼了,自己冲下了一片山谷,它可能是受惊了,如今竟然是再也不停下来了,一摇一晃的也不顾前面怎么样,依然保持冲刺的姿势。

    车里还有一个伤员,这样也不能好好的包扎伤口,杜若心一横,狠狠的把车的后壁踹开,抱紧了朱厚照,朦胧中看准了一处稍微平缓些的地方,直接跳了下去。如此滚了几番,杜若直滚的头昏脑涨,身上只有一件里衣,已经被磨坏了,全身火烧似的疼。

    顾不上身上的疼,杜若看怀里的朱厚照,除了因为摇动又流了些血,其他的因为自己抱紧的缘故都还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朱厚照粗粗看着杜若一身狼狈,后背也不见了白色,想来是没有一点好地方,心疼的直流泪,抽噎道:“你这么样……”心疼的说不出话来了。

    “没关系的。来我给你包扎好,这血可不能这么流。”杜若用怀中的外裳给朱厚照将眼泪擦净。虽然全身都疼,依然强撑着起来将唯一还算干净的外裳撕扯成布条,大致给朱厚照裹了一下,给他暂时止了一下血。

    正裹时听前面砰地一声,原来是那牛乌漆麻黑不知道冲到了哪里,听动静应该是整辆车都摔的毁了。两人这才庆幸自己行动的快,否则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朱厚照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将杜若扶起来,说道:“这是阴沟里翻船,这帮人肯定是王荟派来的,看那个样子都是使刀的,一定是一帮人。”杜若慢慢站起来,幸而自己的骨头都是好的,应该都是皮肉伤。

    “这应该是王荟自己做的,给梁裕十个胆子他也不能在知道我的身份时对我下手。就怕周林他们见不到我们出来查,如果梁裕知道了,恐怕会狗急跳墙,将咱们两灭口了,到时候用遇上强盗做托词。”朱厚照怕杜若疼,尽量不去碰杜若的身体,他自己却因为失血过多脑袋发晕一阵阵的想倒下去。

    杜若也知道不能在这里呆着,凭着车辙印那群人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他和朱厚照如今都带着伤,很容易就能被人给结果了。“咱们慢慢摸着走吧,不能呆在这里。你还能坚持吗?”

    “能坚持。咱们从那边林子里走吧,大路太容易被人追上了。”朱厚照咬牙又把包扎的布条捆紧了些,用右手牵着杜若开始前进。

    天已经全黑了,朱厚照他们对地形又不熟只能摸索着跌跌撞撞前进。树林里各式杂草和低矮的灌木缠绕在一起,给朱厚照杜若两人的前行造成了极大的困难。但是它们也给朱厚照提供了天然的庇护场所。

    朱厚照和杜若都是娇生惯养的,即使是从小学武也不过是强身健体。今天奔波了一天,晚上又受了伤,早就是强弩之末。两人摸着黑走了许久到了一处树丛茂密的地方,实在是走不动了,只能在草丛里暂时休息。

    杜若呆了一会儿,发现实在不妥,到处都是蚊子小虫,万一有蛇就不好了。看这里有一颗大大的歪脖树,自己试了一下发现还可以爬上去。自己爬上去了,又一把朱厚照拉上去了。两人爬到树顶一根粗壮的树枝上,相依而坐。

    两人想先歇一歇再赶路,忽然就看见远处一群五六个人举着火把,快速走过。间或听到什么没有人之类的话,朱厚照摸不准是哪方要找他,只好暂时按捺不动。不多时一群人就消失在了树丛里。

    既然来找自己的人从这条路没有任何收获,朱厚照就放心的和杜若在此处暂歇,等天亮了找个偏僻的农户讨点饭吃。倒时再打算和周林他们取得联系的事。

    两人一起在树上交替的眯了一会儿,天色渐亮,这才重新开始赶路。

    这边陈晗自己堵了气往前奔了很远,两个锦衣卫想停下来等后面的朱厚照他们,陈晗却不愿意。陈晗到底是长官,他们也不好违背陈晗的命令,只能慢慢的往前走。

    等回了宅子,朱厚照他们也没有任何动静,陈晗自顾自的去睡了。周林和宫达一直等着他们呢,问陈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陈晗只说自己脚程快,自然回来的快。

    大家都知道陈晗堵着气,见他这样回答也不理睬他。倒是两个锦衣卫把事情原委告诉可周林宫达。两人相视摇了摇头,继续等朱厚照回来。两人一直等到了天全黑城门即将关闭时,周林察觉不对了。

    牛车再慢,能比马车慢上这么久?况且朱厚照也不像不着调的人,不可能要关城门了还不回来。两人心急如焚,朱厚照是太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可能是两人能够担待的起的。两人赶紧将陈晗叫起来。

    陈晗刚刚睡着,这样被两人叫醒,心里憋着气呢。先是头脑昏昏沉沉的在那里生气,忽然想明白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虽然性格古怪也看不清形势,但是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还是知道的。他又想起了今天中午的事,他当时呆在里间,只听见什么王公公之类的话,后来只看见了朱厚照教训王荟的一幕。

    将这件事给两人讲了,周林也想起来,那天朱厚照得罪的那个知府公子旁边的公公似乎也是姓王的,难道是这人寻仇?要下结论了时,陈晗又说自己没听清了。周林两人这时候被他气死了。再三逼问,陈晗才说随侍的锦衣卫和他们打过一架。

    赶快把先回来的那两个锦衣卫叫来,问清楚了的确是织造府一个姓王的公公。这时候周林也顾不上隐瞒身份了,就要到织造府去要人。宫达拦住了他说:“这时候先别去找织造府。先别说是不是织造府的人做的。纵使是他们做的,想来应该不知道殿下的身份的,如果现在去找他们,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再派人斩草除根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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