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重生之武宗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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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生之武宗记事-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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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的玩意儿,朱佑樘管教孩子,金氏也常怕他委屈,总是叫张氏别拘着孩子。相比两个舅舅来说,朱厚照还是跟喜欢这个外祖母的。

    尤其是有了艾草以后,金夫人更是爱到了心坎上,各式各样的宫中少见的小巧玩意儿更是从来不缺的。艾草小时候体弱多病,张氏难产也是难起床,艾草也算是金氏抱着站起来的。由此,金氏在几个孩子眼里尤其可亲。

    金氏要给张氏行礼,张氏让过了,朱厚照他们又给金夫人行礼。行过礼后,艾草竟直接扑进了金氏的怀里,金氏喜不自胜,又揽过朱厚炜来问些寻常的近几日读什么书身体可好的话。

    当场还有各路国公侯爷的诰命,看见这个样子,心中对张家之宠又有了新的认识。

    寿宁侯府老太君大寿,自然是满城宾客盈门了。艾草和张氏跟着外祖母在里间和夫人们在一起很高兴,朱厚照朱厚炜两兄弟却觉得这里太过喧闹,到外面去和男人们在一起又觉得人挤人太过腌臜。张延龄是个聪明的,见两个殿下在那里满脸不自在,便是知道这里不好,就亲过来请朱厚照两兄弟往那边府里去另外摆饭。

    朱厚照听了,自然答应,回过张氏金氏,就和张延龄带着朱厚炜往寿昌侯府而去。

    寿昌侯府也有些宾客,只是不多。张延龄将寿昌侯夫人从那边府里叫回来,在府里一个叫凌烟阁的临水小亭子里单摆了一桌,就临着唱戏的台子,又清净爽快,又便宜。

    自己是得了好了,朱厚照又想起,杜若因为和自己好,这几年也在和这边两府走动,不知今晚来了没有。张延龄说英国公只是送了礼,今晚并没有来,朱厚照才罢休。

    只有自己两人,连张延龄都被赶去招待客人了,朱厚照就叫不要摆那些虚东西了,只要了几样孩子爱吃的东西,又要了几样时令的小菜,在那里边吃边听戏。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张延龄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来请安。小孩子长得白白嫩嫩倒也讨喜,只是看张延龄抱在怀里,一刻不丢手的样子,朱厚照却觉得不妥。

    “这是谁家的孩子,三舅舅怎么抱着。”两个舅舅家可都没有这样大的孩子,张鹤龄家只有两个小儿,一个六岁,一个尚在襁褓之中。张延龄家有一个五岁大的表妹,一个四岁大的表弟,哪里有这么一个孩子。

    “这个是你的表弟,行三,小名金哥,大名张椿。来金哥给两位表哥行礼。”朱厚照明白了,这肯定是哪个极受宠的小妾生的孩子了。只是这个表哥朱厚照却不肯应承下来了,到了古代以后朱厚照才知道了正庶之分远远比自己以前所知更加严重。这个孩子既是男孩,却没有在先前给张氏请安的阵容里,可见是不被张家承认的,如今要自己做冤大头承认这个孩子,朱厚照可不答应。要知道先前见人时,那襁褓中的张材可就是三少爷,如今又来了一个“三少爷”,朱厚照可不敢随意应下。

    “他还小,就不用行礼了,这里凉,小孩子要着凉了不好,舅舅还是抱下去的好。”张延龄见朱厚照这样和自己打太极,如何不明白,勉强笑着就要抱着孩子下去。

    这时却见一个妖妖俏俏的长得极为风流袅娜的粉衣女子,带着一个小丫头提着食盒而来。见张延龄抱着金哥在这里,笑道:“原来老爷在这里,妾身来为两位外甥送些新鲜菜品。”声音细细的,似蚊子嘤嘤,唯恐大家不知道她体弱。

    金哥见母亲来了,委屈的说:“母亲,哥哥们都不喜欢我。”活似朱厚照怎么着了他。再看那个妇人,一副受了委屈,泫然欲泣的表情。

    朱厚照哪里着过这样的算计,当即反呛道:“不知这个奴才可是舅舅家的,好不知礼,不知是本宫哪门子的舅母,本宫怎么不知道。”

    这番话一出,那个妇人又羞又恼,竟然直接倚到张延龄身上哭了。

    这女人竟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哭了,边哭着还边哽咽着说:“可是妾身什么事做错了,怎么大外甥这么说妾身。”

    好一朵清纯带雨的白莲花,朱厚照心道。只是她要拉着自己闹,朱厚照还不答应呢。朱厚照竟然再不说话了,只拿着桌上的一碗鸡蛋羹和朱厚炜分食。

    可恨张延龄这么聪明的脑袋居然看不透,见朱厚照不理会,竟然觉得朱厚照看不起自己这个舅舅了。连诸位宾客看着自己一行人也不顾,就站在那里安慰自己娇滴滴的爱妾。

    “是莺歌不好,惹怒了两位外甥。还请老爷责罚。”朱厚照听了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张延龄却为自己这个最“知礼”不过的心爱的女人觉得朱厚照不好。

    此刻又看见寿昌侯夫人刘氏和建宁侯夫人黄氏两个人各带着自己的孩子张栋和张梁过来。刘氏看见这府里的两个“哥”都在这里,瞬间脸上的笑就僵硬了。

    朱厚照看见自己两个萌表弟来了,忙站起里。朱厚炜自然也见过这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多次的,正觉得无聊时就来了玩伴,当下欢喜,直接跑过去,亲亲热热的拉过他们的手。

    那个莺歌见着这样,哭的更欢了。这凌烟阁三面临水,那一边摆的是刘家的诸位亲戚,并各家公子,刘氏见这个贱人在这里这般丢脸,一张脸忽白忽红,恨不得生吃了这个贱人。

    “舅舅这样可不好看,还请带下去为好。”自己嫂子带着人来了,张延龄这下子知道不太好了,看着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嫡子,也说不出话来,只好拉着一个人抱着一个人,不顾那莺歌挣扎,自走了。

    刘氏看丢人的两个人都走了,脸色终于好了些,说了几句好好吃好好玩的话,就走了。留下两兄弟作陪客。

    两个表弟虽然还小,但是都是些知道礼节的并没有费朱厚照太大的精神。尤其是张栋和朱厚炜,两个人立即亲亲热热的玩到一起了,一起在那里指指点点的看台上的精忠记里的岳飞。

    倒是还小的张梁一脸忧色坐在那里,看的朱厚照直叹气。“来吃点这个螃蟹吧,哥哥给你剔出来。”

    张梁先前看这个太子哥哥对自己那个弟弟那么不客气,对自己却很好,眼泪就要掉下来。张栋见了,忙安慰他:“你别管他们,祖母又不喜欢他们,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过来找我玩。”

    朱厚照这却听出猫腻来了,笑道:“栋哥儿可别唬我,他可比梁哥儿小,怎么欺负梁哥儿了。”

    被太子哥哥怀疑,张栋立马就急了,一本正经的说:“我们都不喜欢和他玩,他自己摔倒了,非说是梁哥儿推他。他跟三叔说梁哥喜欢玩丫鬟姐姐们的怀里钻,让三叔训梁哥儿。”朱厚照这是明白了,原来是正庶相争,有算计的阴了没算计的。

    “他这么欺负梁哥儿,栋哥儿你怎么不告诉你三叔,或者告诉你祖母?”

    “祖母骂三叔呢,可是三叔不听。”张栋撅起嘴巴,小手拉着张梁想要安慰他。“三婶只好让梁哥儿躲着他,可是那个讨厌鬼偏偏要往我们身边凑,最讨厌了。”

    说了这么些,朱厚照终于明白了,这怕是张延龄宠妾灭妻,后宅争斗牵连到了孩子头上。纵使是舅舅家,别人家的家事朱厚照也管不了。不过是安慰些张梁好好读书之类的常话。

    张梁听了,不过是打起精神陪两个哥哥玩会儿,只是眉眼之间始终是郁郁的,看的朱厚照心疼不已。

    吃完了饭,朱厚照也不等戏唱完了,领着三个弟弟去找张氏和金氏。

    张氏吃过了饭,也在那里看戏呢,旁边脚凳上坐着艾草。金氏在一边陪着张氏,张家小表妹张杼也拿着小脚凳坐在艾草旁,两个小姐妹说说笑笑极高兴。

    孙子外孙子一起来了,金氏忙招呼过去,问玩得高不高兴,吃的开不开心。朱厚照一一答了。金氏今日儿子女儿,孙子外孙子,孙女外孙女济济一堂,心中高兴的不得了。黄氏忙叫人在金氏旁设了座让四人坐下。

    张氏拦着说:“他们是外男坐在这里怕是不好,不如让他们到外面去吧。”

    金氏心中正欢喜呢,那里肯呢,说:“他们还小呢,忌讳这些做什么?况且外面乱糟糟的没得委屈了他们,娘娘就让他们坐在这里吧。”

    母亲既然这样说了,张氏也不计较想着自己还在这里呢应该出不了事,让几人坐下便是。

    朱厚照暂且坐下和金氏说些家常话,说着说着,朱厚照就问金氏关于那莺歌的事。金氏欲言又止,朱厚照缠着他说,金氏才开口。

    “这个说来话长了,又是一场冤孽啊。”

第五十八章 弘治十四年() 
“娘娘也评评理,不是我说,你这三弟弟原来是我最省心的,如今来了个什么莺歌,可把我起了个仰倒。”金氏这两年也因为这莺歌很受了些气,说起来也是满腹的怨气。

    “原来说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小姐,可是行事作风,我确是瞧不上。只一味的教唆着你三哥远了你弟媳和你侄子。”刘氏在那里听自己婆婆说起这件事,眼泪也慢慢起来了。“这样也就罢了,我说他他也不听,还说我听了旁人的话不过看不起她家败落。天地良心,我为他从小到大操碎了心,他就是这样想我的。我也当白生了他。”

    “还有那个张椿,白白的取了什么金哥儿,咱们家虽然是那末流人家,也没有这样取名的。罢了我也老了,管不住他。只是你三弟媳是个好的,我只恐委屈了他。”

    朱厚照听了稍微明白了,再看刘氏默默擦了几滴泪,心中有了计较。

    张氏却皱了眉头,她自己也渐渐有了一些计较。好不容易如今张家兄弟安安稳稳领着差事,也不惹事,正是好时候,怎么能容许家里来个不安定元素。

    “娘不如把那个莺歌叫来,本宫倒要见见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张氏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绝色,将自己这个三弟迷得神魂颠倒。

    虽然看样子小姑子要为自己说话,可是刘氏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请罪道:“娘娘这样的人物,岂是她这样的人能见到,不过是内宅之事,老爷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听了弟媳说了这一番话,张氏也知道她是一个好的,不会光借着自己的身份帮她成事。只是到底要亲眼见过才放心。

    那莺歌带着金哥哭哭啼啼的回去了,张延龄也是事儿忙,也没空管她们。听说家里做了皇后娘娘的大小姐召见,只以为就要得了势,当下喜不自胜,只想着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好。竟然将身上的粉红色衣服换了,穿了自己最得意的一件象牙白的衣裳,又故意打扮的素素的,用来显示自己纯洁心性,费尽心思的想了一番说辞,必要震惊全场才好。

    又故意将张椿打扮的老成些,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又再三嘱咐,让来传唤的女官等了好久才过来。

    张氏等了好半晌,这人都没来,心中已经发怒时,就见一个一生素缟的女子,扭着腰牵着一个小孩儿走过来。今日是金氏的寿辰,即使是张氏朱厚照之流也是穿的喜庆的。如今见这么一个人穿的像奔丧似的,众人看着都不像。张氏对这个人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极点。

    “妾身卫氏参见皇后娘娘。”她话语一出,各人心中更是有了计较。这人也忒抬高自己的身份,竟然在皇后娘娘自称妾身来了。莺歌还未有所觉,瞄了一眼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心中窃喜,竟然觉得大家都是惊于自己的美貌了。

    “你抬起头来,本宫瞧一瞧。”

    这莺歌心想自己不能做出欢快模样,必要做出一副权贵不能折腰的样子来,才能让别人高看自己一回,因此一脸不乐意的抬起头来,露出满是委屈的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来。

    若是个男人,当下恐怕早就浑身酥软,一件钟情了,偏偏她见了张氏。张氏在宫中多年多年,这样的美人见得多了,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种,当下就觉得这人是不能长留在三弟面前。“倒是个美人。这位可是哥儿,过来本宫看看。”

    那莺歌还要说话,平时与她交好的伺候的嬷嬷却嗽着提醒她不要她说话,她只好按耐住说话的**,看着张椿往前去。

    自己生了一个好儿子,也是她自己觉得得意的地方。看看张家这些兄弟,唯独给张椿取了一个象征着长寿的椿字,又亲自取了金哥的小名,可见得张延龄的宠爱了。可是她哪里想到这椿字正是不能给孩子取个跟着栋梁延续的名字的补偿。

    “金哥见过姑姑,问姑姑好。”莺歌只当是让张椿叫姑姑拉近距离,哪里想到天地君亲师,君臣之礼犹在家礼之前,这样一句话,不仅不让张氏对这个侄子产生怜惜之情,还让张氏觉得这个侄子无礼至极。且这么大一个孩子还懂什么,不过就是这个卫莺歌教得了。

    前面两个女人在那里打机锋,移到后面几个孩子已经乐的不行了。朱厚炜素来是个吃货,端着外祖母给的一碟糖渍果子,嘴巴不停的嚼。艾草见他吃的香,也从他那里抢了几颗来吃。其他两个个孩子都是和张梁要好的,平时的眼中的坏女人在姑姑面前出丑,都开心的不得了。

    倒是张梁依然不甚开心。朱厚照看了不解,问道:“她这样也是大快人心了,你怎么还闷闷的,可是有什么事?”

    张梁低下头,带着哭腔说:“梁哥儿不该不高兴的。只是她是梁哥的姨娘,他丢脸也是丢了父亲的脸,丢了侯府的脸,梁哥儿不想。”

    人家都说越活越回去,那么多大人看的还没有一个梁哥儿看的通透,朱厚照摸摸张梁垂下的头叹了一口气。

    朱厚照知道张氏必然不会当场与两个人为难,但是肯定会在赏赐上和两个人难堪,张氏是一副泼辣的性子,一急起来就不顾后果。朱厚照怕她实在让侯府的脸面过不下去,因此悄悄把跟着出来的霁月叫过来,暗暗吩咐。

    明白太子殿下的顾虑,霁月过去和张氏耳语一番。张氏一腔火气降了下来,赏下了两包金银馃子是给张椿的,两柄内造团扇是给卫莺歌的,不想再与她们多纠缠,让他们下去了。

    已经是二更了,张氏便要打道回宫了,一家人都来相送。张氏和张延龄拉着说了许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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