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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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子重生了-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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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修然经过这次比拼,似乎受到了刺激,在另一个连反倒是收敛了很多,拼命训练,比谁都刻苦,这却是他不知道的。

    所以聂卫国对沈修然的印象并不好,因两人之前这不大不小的矛盾,他看到沈修然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可不是少爷兵来捞军功的地方,这是战场!”,他说的很不客气,沈修然也回应的很不客气,没有说话当场就动手将他制服压在地上,然后眯着眼看着他说“谁先死,走着瞧”,让他一时气血上涌,却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那时,他放在身上全家人的几张照片不慎跌落,在两人分开后,沈修然捡起一张妹妹聂曼卿的照片怔怔的看着,当时他只觉得恼怒,并没有在意,抢过了照片塞回了口袋。

    不怎么和谐的开场,并没有影响下面的行动,他只憋着一股劲儿带着人和二队竞争着。

    热带雨林的天气变化莫测,环境恶劣,开始的几天,天气炎热,因为要到敌后,主要是带弹药,补给带的不多,很多战士都渴的脱水,严令不许喝地上的积水,却还是有人忍不住了喝了,还没到地方,便有几人因为得了疟疾不能前进,一人被毒虫所咬,还有几人严重脱水晕了过去。舍弃这些人继续前进,还是带着这些人前进,成为了他和沈修然的第一个矛盾。

    他们那时已经进入敌国境内,舍弃这些体虚的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那些都是他的兄弟,他实在是不忍心,可是带着他们不但是其余人的负累,也耽误了行军,这是他知道的,可是他依然坚持带着这些人。

    沈修然的原则是一切为了最终目标,安排这些人到隐蔽的地方只留下两人负责照应,其余人继续前进。当时他虽然知道沈修然这种毫不犹豫的“绝情”是对的,却是无法接受,直到一人举枪自杀,他才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湿热的天气持续了几天后,下起了暴雨,一刻不停的下着,虽然可以喝到天上落下的干净的水,面临的境况也变成了另一种困境,长久的泡在水中,皮肤都泡的白花花的,更严重的是大雨在地上形成了没过膝盖的积水,掩盖了地形,他们竟然不慎入到了一片被水盖住的沼泽地,几个兄弟就此长眠在了那里…

    就在他们历经艰辛万苦将要到达目的地时,竟然意外遇到了伏击。那些人并非是针对他们的,而是为了诱敌深入时安排的,却是被他们碰到了,为了最终的目的,也为了计划保密,每个人都发了疯一般战斗着。

    聂卫国做梦也没想到,沈修然,竟然在一发炸弹来临时,扑到他身上,躲开了那致命的爆破,而沈修然自己则被炸断了一条腿,背后更是血肉模糊…

    “我带人断后,你们快走!”聂卫国还记得在他们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后,当时沈修然混在暴雨和枪炮声中嘶哑的声音,即使有雨水的洗刷,他的脸上仍沾满了血迹,冷硬的轮廓看不出一丝当初的散漫,一双眼睛依旧冰冷无情,似乎他根本不是那个断腿泡在水里血流不止,背后血肉模糊的人,而是一个战神,端着冲锋枪在临时的掩体后不停的发射,收割着敌方的生命。

    密集的炮火将阴暗的天气照的忽明忽暗,也将沈修然的表情映的如同修罗。

    聂卫国并没有犹豫,他知道那不是犹豫的时候,必须当机立断,于是他带着大部分人赶赴了目的地,经过一番苦战及时的抢占了高地,阻断了遭受我方大部队进攻想要返回的敌方军队,给他们来了一个突然袭击。

    那场战斗因为事先计划周密,巧遇的伏击的人又被沈修然带的人尽数歼灭,加上两相合击,并没有持续多久,我方就取得了胜利,雨也跟着停了。

    聂卫国带人回到了当初遇伏的地点,本没有抱什么希望的,只是打算收敛战友们的尸体的,却不成想竟然在一个树洞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沈修然,失血过多,又经过雨水浸泡,他的生命早就该耗干了,却奇迹般的保留了一口气。

    “终于,等到你了,我知道我不行了,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只想再看一眼你怀里的那张照片…”沈修然看到聂卫国时,眼睛里迸发出异样的亮光,声音微弱,却很清晰的说道。

    聂卫国听到沈修然的话莫名的就知道他想看的是哪一张,掏出了用透明塑料纸包裹的黑白照片,将其中妹妹聂曼卿的给了他。

    那是聂曼卿临去插队照的一张,那时她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工装的背带裤,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布鞋,背着军绿色书包,显得身形纤弱,留着齐刘海,两条细细辫子搭在胸前,眉目秀雅小巧,眼睛因为刚刚哭过,还带着水汽,神情带着点忧郁。

    沈修然看到了这张照片颤巍巍的伸手拿到,手指摩挲着,嘴角不经意的勾起,竟是露出了一个无比温柔的笑,接着手无力的垂下将那照片贴在了胸口的位置,嘴里喃喃的低声叫了句什么,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聂卫国虽然并不清楚沈修然怎么会如此,还是将那照片和沈修然一起火化了。后来他才知道,沈修然当初插队的地方和妹妹聂曼卿是一处的。当时妹妹聂曼卿已为人妇,聂卫国并没有向她提及此时,只是问了她认不认识一个叫沈修然的,聂曼卿只是症愣了下点了点头便没再言语,他也没再问询了。

    聂卫国向外甥慕闻朝说着当年战事,还是隐去了最后沈修然索要照片的那节。

    “这是我们出发时战地记者帮我们照的照片,对很多人来说就是遗照…”聂卫国指着玻璃框内的几张老旧黑白照片说道。

    “这位就是你说的沈修然吧”慕闻朝看到其中一张,指着站在聂卫国身边的一人问道。

    “嗯,你怎么认出的?”聂卫国有些好奇。

    “根据你说的,他便是这个样子,冷漠到了骨子里,似乎无情无义,早已脱离尘世一般,却是最重情义才会如此吧…”慕闻朝说着,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矛盾了,笑了笑。

    “改天陪我去祭拜下他们吧”聂卫国听着外甥的评价又想到了沈修然最后的样子,闭了闭眼,带着点早已淡化了很多的伤感说道。

    窗外雨还在下,风起,雨斜斜的打在玻璃窗上,水痕弥漫,模糊了视线,已看不清楚窗外的情形了,只听的雨声阵阵…

    作者有话要说:  哎,前世的都是虐的,虽然没有详写,却还是泪奔了,算是一点前情提要吧…

    说好周末加更的,后面一章要晚点了…

21变故() 
聂曼卿被王建军吓到了也恶心到了,虽然王建军事实连碰都没碰到她。这件事,连带着她对沈修然也有了种厌恶感,对沈修然还没有男女之情的她,并没有体会到沈修然对她的感情,只有被她胁迫的恼怒,愤恨,憋屈。而沈修然和王建军比起来,本质上似乎差不多了,只是一个得逞一个没得逞,一个打的过毛毛,一个没打过毛毛…

    经过王建军的这件事,聂曼卿也算明白了,沈修然威胁的话根本只是虚张声势,他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怎么样,只要她总是和大家一起,他就没有可乘之机。

    眼角的余光瞥见沈修然沉着脸浑身似乎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一般向这里走来,聂曼卿转身就跑进了女知青大院了。

    “修然,你回来了啊,哎哟喂带什么好吃的了”慕云昌转身发现沈修然后,便很自然的和沈修然打着招呼。

    “嗯”沈修然把东西扔给了慕云昌。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儿?”沈修然问了句慕云昌。

    “丫头今天吓的不清,王八一那混蛋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结果被毛毛咬的尿裤子了…”慕云昌边翻着沈修然递给他的布袋边简单的说了下发生的事儿,沈修然本想问慕云昌怎么会那样对聂曼卿的,却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王建军现在在哪儿?”沈修然问道,面色极其阴沉。

    “被送往县里了,看那伤估计得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只是那胆儿不知道能不能养回来”慕云昌调侃的说道。

    沈修然攥紧了拳头,眼里闪现一丝杀气,这事情根本出乎了他的意料,没想到王建军竟有这样的胆子。他折磨沈修然,沈修然可以忍,可是把主意打在了聂曼卿身上却是无法饶恕的。这次他既然没有把事情牵扯到聂曼卿身上,他暂且就看看再说,否则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当天晚上沈修然本想安慰下聂曼卿,再给她一点好吃的,却是等了好几个小时都没等到聂曼卿。

    第二天,聂曼卿和田忆苦换了组,和慕云昌成了一组,不再和沈修然一组了,沈修然想找聂曼卿说话,她却是不再给他机会了,时时刻刻都和众人在一起,他看她,她也回以冷漠,找她说话,她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他是空气一般,倒是和别的人有说有笑的,尤其最为亲近慕云昌,他的这好兄弟…

    一连五天都是如此,对于沈修然来说,这简直比跪在众人面前被人条陈他莫须有的罪名还让他难熬。

    第四天早上,沈修然顶着发青的眼睛准备无论如何都要问问这个小东西到底是怎么了,他却被赵民康派来的人叫住了,说是有急事,他也无暇去找聂曼卿了,匆匆的跟着来人去了公社,这一去就是十几天。

    聂曼卿虽然一直没有理会沈修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经过几天的验证,她终于松了口气,心里对自己之前的怯懦很是鄙视,发誓再也不要理沈修然了。之后沈修然突然失踪,她还在希望,他彻底消失不再出现才好。

    随着天气的变暖,山野里能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各种野菜,植物的花,根茎都成了人们口中之物,虽然依旧艰苦,却也强过以前的日子了。

    聂曼卿喜欢槐花,串串洁白,味道香甜,蒸出来用酱油醋蒜拌上,味道爽口清新,生吃时甜丝丝的带着特有的香味,也感觉不错。

    一天傍晚下了工,太阳落尽,只余红霞漫天。众人走在乡间田头的小路上,聂曼卿眨巴着眼看着已经被采摘的只剩下高处的槐花,小脸上表情有些郁郁的。慕云昌侧脸看到,便用锄头在路边的老槐树上勾下了一大串开的很好的槐花给了聂曼卿。

    “谢谢,慕大哥”聂曼卿笑眯了眼接过了那一大串槐花,捻了一颗在嘴里。

    “真礼貌”慕云昌伸手揉了揉聂曼卿软软的头发看着这孩子这么容易就露出满足的笑带着点宠溺笑着说道。

    聂曼卿被那大手抚摸着头发,只觉得像是爸爸和哥哥的手一样宽大温暖,心里泛出莫名的情绪,脸也跟着有些发烫,面上的表情当然的显露了出来。

    慕云昌之前一直把聂曼卿当小孩子一样,此时看到她点漆也似的双眸闪闪,白皙的脸上飞起红霞,颜色媲美那天边的云霞,却更多了一份娇嫩,一阵心动,故意放慢了步伐和前面的人拉开了距离。

    聂曼卿无所觉的咂吧着清甜的嫩槐花,面前突然多了道阴影,抬头便看见慕云昌定定的看着她,脸被刚才抚在头上的大手轻轻触摸着…

    “怎么长的,这么好看?”慕云昌喃喃的说道。

    聂曼卿愣了下,忙向后退,眼睛垂下只看着地面,手有些发颤的无意识揪着那串槐花,面上早已经红的不像话了,连脖子都泛着红,慕云昌好笑的看着,伸手拉过了那只不停揪着槐花的手,没有多说话,牵着她向前走着。一高一矮,大手牵小手的背影在旷野里似乎显得很温馨,只是对于那个没人注意到,在不远处的墙后矗立着显得无比落寞萧瑟的人来说却是刺眼无比。

    消失了十几天的沈修然终于回来了,只是面容憔悴,胡茬满脸,整个人似乎又瘦了几分。赵民康之所以将他叫走,是因为他那经受了那么多磨难仍然坚持这的母亲,被那病魔折磨的倒下了,这十几天,他亲眼看着她一点点的离开自己,直至最终消失,他的心仿佛被钝刀磨着一般,直到那简易的葬礼完结,他的魂魄还没能归位。当他重新回到红花寨时,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才仿佛回魂一般,只是本以为的温暖慰藉,没想到给他的却是如此残酷的一剑…

    不知道是不是伤心亦能伤身,亦能让免疫力下降的缘故,还是十几天紧绷的神经终于断掉的缘故,即使在大雪天带着伤又冷又饿的呆了一夜也没有生病的沈修然,在回到了男知青大院不久后便病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2k党再次飘过…

22打针() 
聂曼卿拿着用沸水煮过的玻璃针管推着排除了气泡,眯着眼看着侧脸趴在床上烧的满脸通红明显已经不怎么清醒的沈修然,突然有种畅快的感觉,心里腹诽着这家伙肯定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落到自己手上,她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疼,看他再欺负她!聂曼卿从小极少受伤,所体会的疼最大的也就是来到这里后的冻疮了,而在家时,对于她来说最痛的事情莫过于打针了,所以此时能让沈修然体会下,而且还是让她亲自来做,便让她有种出气的感觉。

    队里本有一个赤脚医生的,只是这几天手里有好几个病员,照顾不过来,慕云昌便叫了聂曼卿来给沈修然打退烧针。聂曼卿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上过一年红医班,会一些临床医学基础知识以及常见病和多发病的诊治,当然也练习过打针,熟悉的几个知青都知道的,平时那位医生也会叫聂曼卿来帮忙。

    沈修然本就少生病,这一生病,吃了普通的药却是不怎么管用,而且温度已经达到了四十一度,那个赤脚医生便开了几剂退烧针给他。

    慕云昌在一边看到聂曼卿的表情,突然觉得这个丫头平时温顺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煞气”,看的让他忍不住都起了鸡皮疙瘩。

    事情总是相对的,一般人,看到血淋淋的东西,总会害怕的,稍微羞涩的女孩子看到异性的臀部也会有些害羞不自然,可是对于本来胆子很小又很容易害羞的聂曼卿来说,却似乎不存在这样的问题,看到血淋淋伤口,聂曼卿不会害怕反而会很镇定,第一个反应便是赶紧的处理,让这伤口消失,给屁股打针,对她来说也是病理现象,没有害羞的感觉。所以当慕云昌将不省人事的沈修然扒开了裤子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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