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贝儿蹙着一双黛眉,不忍心令泫然泪下的小丫头伤心,索性做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一边生气的埋怨着拓拔浩云。
第99章 我是江彬()
娜贝儿目光坚定,斩钉截铁的说道。
身旁的雨儿见自家公主心意已决,知道再多劝慰也无益,却是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小脑袋,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既是为了娜贝儿,也是为了将来要一同陪嫁的自己。
正当娜贝儿与雨儿在房间内相语之时,屋门外,拓拔浩云站在门槛边,脸上的颜色忽青忽红,待娜贝儿说到最后,言及即便触怒了龙颜,也不嫁给自己,拓拔浩云那张表白净的面皮上,顿时变得通红,右手轻扣在门栓上,正打算破门而入,却是脚步一滞,又将自己的脚收了回来,站在门外,心中冷笑。
“萧逸,还是因为你吗?那既是如此,待到了那童家庄后,我拓拔浩云便亲手送你上西天!而贝儿,只能是我拓拔浩云的!”
若是萧逸听到拓拔浩云的心声,怕是要大呼冤枉,因为萧逸对娜贝儿决计没有一点动心,并非是娜贝儿生的不好看,恰恰相反,萧逸第一眼见到娜贝儿,便被其绝色的容颜震撼住。
虽然当时娜贝儿身着男装,未施粉黛,但仅仅那一张素颜之美,便足以令萧逸对其倾心。但萧逸并没有,虽然娜贝儿生的很美,身处北凉,异域风情之下,令娜贝儿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即便萧逸所认识的陈雪儿和童玉都无法与之比肩,比之稍逊一筹,但萧逸却对其没有半点动并非是萧逸审美观出现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而是因为萧逸深知,娜贝儿乃是北凉人,而且据萧逸的直觉,娜贝儿在北凉的身份不低,非富即贵,毕竟不是每一个在大夏的北凉人都能穿的起一件价值白两的长袍文衫,许多北凉人不敢在大夏露白,一方面是因为其不敢在大夏过于招摇,以免引起两族之间的新仇旧恨,而另一个原因,便是来到大夏的,基本都是在北凉生活不下去的底层劳动人民,试想,自己一日三餐都无法保障,又有何心情与能力,在青天白日之下,身着一身白两纹银价格的长衫在街上走动?
若不是目中无人,那便是懵懂无知,而娜贝儿便恰巧属于后者,初来大夏,对大夏的习惯还未适应。而且对于夏凉之间的战争与仇恨,娜贝儿是从自己的父皇口中得知。自己并未亲身经历过,所以代入感很弱。是故在街上玩闹之时,尽管遭到一些眼光好使的人的追随与跟踪,但娜贝儿并未放在心上。
所以,对于娜贝儿,萧逸自见第一面,便在心中对与娜贝儿的交往,给自己定了了一个标准,那便是:敬而远之!
而娜贝儿却丝毫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身份,与萧逸擦肩而过……………………清晨,阳光撒在子午谷中,团团簇簇的野花野草在竞相开放,谷中布满了一股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此刻,在谷底有一个山洞,长宽各有一人的距离,若是一个成年人进到山洞里时,需要低下一头,否则便会被山洞顶端碰一个隆起的肉包。
山洞里光线有些昏暗,进得洞中,却是宽敞无比,纵横皆有近三四丈,而山洞最前方,放着一套石制的桌椅,一桌一椅,桌上还放着一套石制的茶具,一把石制的茶壶,一盏石制的茶无论是石桌石椅,还是石壶石杯,皆是颇为精致的物件,并未因为是石头所制,便显得粗糙难看,反而却是莹光透亮,光滑圆润,如同一件艺术品一般,精致耐看。
而在这石桌不远处,有一张石床,长宽各有两米,上面铺着厚厚的稻草,一个身着褐衣,双目紧闭的男子正仰躺在这石床之上。这男子面容俊朗,却是一头短发,一双剑眉,即便在昏迷中,却还是紧紧的蹙着,似乎有什么难以解决之事,才令这男子即便在昏迷中,也是忧心忡忡。
不错,这躺在石床之上的男子,正是那日被拓拔浩云暗算后,手臂重创,昏迷不醒,最后被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所救的萧逸!此刻萧逸躺在这石床之上,山洞外的阳光撒进来,照在萧逸的脸上,几个呼吸后,便见萧逸的睫毛微微动了。
“呼……”随着睫毛翻动,萧逸缓缓睁开了眼,脑子还未清醒过来,便只觉得自己右臂传来一阵剧痛,却是令萧逸疼的汗如雨下。但即便如此,萧逸咬着牙,却未喊出一声,待适应了这种感觉之后,萧逸又用仅存的左臂,将自己的上身支起,才睁大了眼,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前世作为杀手,对周围环境的敏感度,怕是换做另一个人来,远不及萧逸。不是说能力欠奉,而是萧逸知晓如何把握周围环境中的优缺,以此来把握生存的几率。
将四周的环境扫了一遍,萧逸原本紧绷的神经有些放缓,因为在萧逸看来,自己身处的这个山洞,锅碗瓢盆样样俱全,虽然都是石制的,但也算是有人住,而且看自己所处的位置,躺在这一张唯一的木床上,不是将自己捆了绑了,或者是对自己的身体造成某种伤害,借此来利用自己达到这山洞主人的目的。
萧逸由此推断,将自己带到这山洞的人,对自己并无恶意,当然,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若是时间长了,萧逸也不敢保证。将自己身上盖着的一层厚厚的稻草掸去,萧逸轻轻的抬着自己的右臂,坐在石床边缘,再次将这山洞中的摆设看了一遍。
正在此时,只见山洞前晃过了一抹黑影,顿时将射进山洞中的微弱的光挡住。“哟!小子,醒了?”萧逸坐在床沿,正打算打算好好谢谢这山洞主人,陡然见山洞中的亮光减少,又听到有人似乎在对自己说话,便抬起了头来。因为来人是背对着阳光,加之洞内有些阴暗,所以直到这人走近了,萧逸才将面前这人看了个仔细。
“你是谁?”
萧逸蹙着眉,向着面前的这人问道。
“我?我叫江彬!”
来人将手中提着的物事放下,回过头,见萧逸一脸的戒备之色,不禁嘴角咧开一抹笑容,露出了一张如同黑炭似得满是虬髯的大脸!
萧逸四周观察了一下,见四周有人生活过得痕迹。由此推断,将自己带到这山洞的人,对自己并无恶意,当然,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若是时间长了,萧逸也不敢保证。将自己身上盖着的一层厚厚的稻草掸去,萧逸轻轻的抬着自己的右臂,坐在石床边缘,再次将这山洞中的摆设看了一遍。
正在此时,只见山洞前晃过了一抹黑影,顿时将射进山洞中的微弱的光挡住。
“哟!小子,醒了?”萧逸坐在床沿,正打算打算好好谢谢这山洞主人,陡然见山洞中的亮光减少,又听到有人似乎在对自己说话,便抬起了头来。
因为来人是背对着阳光,加之洞内有些阴暗,所以直到这人走近了,萧逸才将面前这人看了个仔细。
“你是谁?”萧逸蹙着眉,向着面前的这人问道“我?我叫江彬!”
来人将手中提着的物事放下,回过头,见萧逸一脸的戒备之色,不禁嘴角咧开一抹笑容,露出了一张如同黑炭似得满是虬髯的大脸!
“萧逸闻听这虬髯大汉报出自家名姓,顿时心中一动,江彬的大名,对萧逸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以十几岁的年纪,由一名小小的火头军,到如今手执万军,做到了正二品的水师总督,这在萧逸来看,不仅仅是一个小人物的逆袭,准确的来说,更像是江彬以自身书写的一部传奇。
不同于赵勋,乃是由其父赵镶创下偌大的家业,由其继承。虽说赵勋能够做到如今大夏的护国大将军,与赵勋本人的能力也有十分密切的关系,但在萧逸看来,却无江彬这般的令人更为钦佩。所以萧逸听到这大汉自称江彬,心中一动,却也不知是否是那手掌万名水军的水师总督江彬。
“不知阁下是否就是当今的水师总督江彬江大人?”萧逸一手扶着床沿,向面前的虬髯大汉拱手问道。
“咦?你这小娃竟然识得江某?不错!某家正是水师总督江彬!你这小娃,倒是看人看得挺准!哈哈哈……”听到萧逸张嘴便说出自己的身份,江彬显得颇为高兴,捋了捋颌下的虬髯,颇有些开怀的笑了起来。
“哪里,水师总督江总督的大名,可谓响彻天下,萧逸也是问得人言,才知晓江总督的诸般传奇。”见江彬颇为开怀,萧逸眼中一亮,也不禁笑着说道。
“你这小娃,说起话来,倒是蛮对江某人的胃口!哈哈!来,接着!”话音未落,江彬从方才放下的东西中,取出一个泛红的野果,冲萧逸呼和了一声,便向其抛去。
萧逸虽然一直手断,但另一只手却是完好,伸手皆过江彬扔过来的近似苹果的野果,放在手中仔细观“这叫福果,味甘且酸,你睡了三天,此刻怕是口渴难耐了吧!吃个这果子,包你口舌生津!”见萧逸端详着手中的果子,江彬笑着向他解释道。
“那多谢江总督!”
萧逸同样笑着,向江彬道了一声谢。“你小子,还挺客气!”江彬望了望坐在床沿边上的萧逸,一声大笑,一张黑脸的虬髯顿时颤颤巍巍。
“啪!”江彬从角落里摸出两块火石,双手握着一碰,顿时几点火星澎溅出来,落在事先摆好的一片干柴之上,一团微亮的火苗顿时升了起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从身边那堆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一堆物事里,取出两只死野兔,江彬一边剥着兔皮,抬起头,向萧逸问道。
“小子萧逸,临江人士。”见江彬手中的野兔虽死,却是毫无血迹,萧逸便知,这两只野兔必是内脏受了重创,而这种自内而外的死法,必是以内力所伤,仅这一眼,便让萧逸对面前这满脸虬髯的江彬心中感到佩服。毕竟若是萧逸自己,也做不到滴血不出,便能将这野兔致死的能力。
“临江?呵呵,那据邬江城也不远啊!”江彬低着头,将手中的两只野兔用两跟竹签穿起,然后架在了火堆之上。正要和萧逸再次相谈,却是两道浓眉一皱。“嗯?小子,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江彬“唰!”的抬起头,望着面前隐隐苦笑的萧逸,两道浓眉陡然皱了起来。
萧逸心中发苦,知晓此刻必然是瞒不下去了,方才当他听到江彬说出自己名姓之时,便预感到今天必是难以善了了。
“小子名叫萧逸……”
“唰!”萧逸后半句还未说完,便感到眼前一花,胸前的衣领顿时被已然近在咫尺的江彬抓在手中。
“小子,你说你叫萧逸?”江彬抓着萧逸的脖领,一双大眼中,泛起了阵阵心惊的怒色。“我来问你,两个月之前,你可曾在邬江之上,见到过一艘楼船?”萧逸心中暗暗叹气,心道自己不但见过,而且还上去过。
“见过。”“那你可曾上得船去?江彬的一双虎目眯了起来,萧逸能感到其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戾气。“江总督,不瞒你说,当日萧逸不但上的得楼船,而且还在船上杀了不少人。”
“好畜生!”江彬闻听萧逸此言,一张布满胡须的大嘴顿时大吼了一声,握着萧逸的脖领,便将萧逸提了起来。
“好小子,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枉我派人到处张贴海捕公文抓你,却没想到,能在此地将你这天杀的小子抓住!嘿嘿!今日,我便替我那枉死的一百兄弟,杀了你,为他们报仇江彬说着,右手抓紧萧逸的脖领,伸出自己硕大的左拳,便向萧逸的头上狠狠的砸来!
“唰!”
江彬的左拳携着阵阵罡风,朝着萧逸的脸上狠狠砸来,但到了萧逸近前,江彬的左拳却是陡然停了下来。“你不害怕?!”望着被自己抓在手中,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是一脸淡然的望着自己的萧逸,江彬皱着一双浓眉,冷冷的道。
“江总督,萧逸为何要害怕?”被江彬抓在手中,一只手断掉,另一只手也丝毫用不上力气的萧逸,不仅面无惧色,反而与江彬无畏的对视。
“小子,你杀我百余名兄弟,此刻不仅面无愧意,反而一副坦然的模样,莫非以为,江某人真的不敢将你毙于拳下不成?!”
江彬握着萧逸的手有些发抖,望着萧逸的脸,更是目眦尽裂!“江大人!萧某人非是无愧,而是那些你口中的兄弟确实该死!”
萧逸抬着头,毫无惧色的与江彬对视,目中的坦然之色,令江彬的眼中冒火。“你放屁!老子的弟兄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都是为了大夏抛头颅,洒热血的真汉子!萧逸!你不仅杀了我手下弟兄,而且还侮辱他等英灵,你该死!”
说罢,江彬左拳一抖,便向萧逸的脸上轰来,若是打在萧逸的脸上,以江彬的实力,萧逸,必死无疑!
第100章 恩怨()
江彬的拳风,将萧逸鬓间的短发吹起,而离萧逸的鼻尖,只微微差了一毫米。
此时,只听得萧逸一声大吼,将江彬的双拳顿时停留在了自己的面前。
“怎么,小子,怕了?”江彬一声冷笑,望着萧逸的双眼,更是透出一股轻蔑。“方才那么大义凛然,江某人虽然恨你入骨,但还道你是一个敢做敢当的汉子!此刻你求饶,即便是说破了嘴,江某人也照杀你不迟!”
萧逸摇了摇头,目光中并无丝毫怯懦,反而变得愈加平淡。“江大人,萧某并非向你求饶,而且,对杀你那些兄弟,也无丝毫愧疚!但还望江大人让萧某将话说完,到时是杀是剐,任由你处置!”萧逸仰着头,眼中毫无惧意,语气铿锵的说道。
江彬眼中恨意满满,手中攥着萧逸的脖领,听着萧逸说的话,脸上慢慢咧开一丝玩味的笑容,然后将攥着萧逸脖领的手慢慢松开,将萧逸放在地上。
“那好,江某人便听听你的狡辩,让你在死前说个够!”
萧逸站在江彬面前,望着江彬脸上残忍的笑容,却是慢慢的坐在了床沿之上。
“江总督,虽然我知道你对我所说的话不屑一顾,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番肺腑之言!”
“那好,本座便听听你的肺腑之言!”
江彬露出一脸残忍的笑容,坐在火堆旁的一块青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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