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伸出葱白的食指,拄着自己白嫩的小脸蛋,一副思考者的模样。“你这小妮子,才十六岁,就在想情啊爱啊的,好羞羞!”娜贝儿用食指轻轻的点了一下雨儿的光洁雪白的额头,捂着小嘴娇笑道。
“不是啦,公主,不仅是你,雨儿也对拓跋公子没有爱慕之心啊!”
被娜贝儿点了一下,小丫头有些不乐意,鼓着小嘴争辩道。“你?”闻言,娜贝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转瞬一想,便明白了雨儿的意思。
等到自己嫁给拓跋浩云时,雨儿作为自己的贴身侍女,是要一同嫁给拓跋浩云的,当然,这对于雨儿来说,是没有任何名分的,顶多也就算是个通房丫头,在娜贝儿不便之时,满足拓跋浩云的需求,这在封建社会,是最为常见的一种状态,男主人对于通房丫头,涉及不到情爱,完全是一种欲望的释放,若是遇到一个好的男主人,通房丫头有机会得到妾的名分,虽然不高,但在家中,也算有了一定的地位,而至于通房丫头,却完全是主人家的奴隶而已。
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无论王侯将相,还是普通的富商巨贾,都有拥有通房丫头的权利,一般都是随着自己的小姐嫁过来,好点的,能混到好的名分,一生衣食无忧,而悲惨的,即便连府中的杂役都不如,男主人稍微有些不满,将通房丫头卖到妓院,即便是自己的妻子不愿意,却也没有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无论王侯将相,还是普通的富商巨贾,都有拥有通房丫头的权利,一般都是随着自己的小姐嫁过来,好点的,能混到好的名分,一生衣食无忧,而悲惨的,即便连府中的杂役都不如,男主人稍微有些不满,将通房丫头卖到妓院,即便是自己的妻子不愿意,却也没有半点的余地,因为,这是合法的……
在如此不公平的社会中,通房丫头的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唯一的期盼,就是自家的小姐能够寻到一个良人,那样,作为通房丫头,兴许命运还能好些。
“公主的眼中确实没有对拓跋公子的半分爱意,这点,雨儿还是看得出来的。”雨儿露齿一笑,两排洁白的小牙显现在外,显得颇为俏皮可爱。
“死妮子,果真什么都瞒不过你!”娜贝儿用小手轻轻的拧了拧雨儿有些肉嘟嘟的小红脸蛋,打趣道。
“哎呀!”被娜贝儿突然袭击,雨儿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双颊,在指缝里露出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娜贝儿。
“唉!小妮子果然和我是一起长大的,想在你面前瞒点事情都这么难!”娜贝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用一只手拄着自己白嫩的小下巴,有些意兴阑“我确实对浩云哥哥没什么感觉,只觉得他是一个可以值得依靠的大哥哥。”“从小,他就宠着我,惯着我,有什么好东西,他一定会先拿来与我分享,那时候,我觉得和浩云哥哥在一起真好,也希望这一辈子都能和他在一起。”“那现在呢?”雨儿将捂住自己小脸的双手放下,睁着一双俏目好奇的问道。“现在?”
娜贝儿转过小脸,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丝的苦涩。“现在,我觉得和浩云哥哥的距离越来越远,如今的他,每天就是忙着军国大事,很少能来寝宫看我一眼,而且每次见面,都是微臣长,公主短的,客套的话一遍又一遍,让我每次都感觉,自己面对的,已经不是小时候可以陪我一起去抓蛐蛐,可以一起肆无忌惮的捉迷藏,大声的叫,大声的笑,似乎那样的日子,一去,便再也不复返了……”
娜贝儿望着雨儿,目光却又似穿透了雨儿,飘向了遥远的天际。“这是因为你们都长大了啊!长大了,自然不能在做小时候的事了,以后公主如果嫁给拓跋公子,是要为拓跋家诞下麟儿,抚育后代的呢!”雨儿望着娜贝儿有些深邃的面色,萌萌的说道。“是吗……?”
娜贝儿将目光重新聚焦在雨儿的双眸中。“雨儿,你刚才说我看拓跋哥哥的眼神中只有敬仰,没有爱意,那你可明白,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呢“真正的爱?”
雨儿歪着头想了想。“应该是既有敬仰,也有尊重,而且应当还有依恋!或许……或许还应当有别的东西……”雨儿掰着白嫩的小手指,一句一句的思索道。
“别的东西……”娜贝儿俯下头,望着桌上的一盏茶壶,喃喃道:“或许我的爱,真的,还没有来……”………………邬江,童家庄萧逸回到童家庄时已然是次日天明,当一身是血的萧逸出现在担忧了一夜的童玉面前时,着实令童玉吓了一跳。而且萧逸当时的状态也似乎颇为欠佳,精神有些萎靡,面色苍白,除了衣衫上血迹斑斑之外,萧逸的双手之上也沾满了鲜血,直到萧逸有些有气无力的对童玉解释道这满身的鲜血并非自己的后,童玉一张担忧过度的俏脸,才慢慢的恢复了血色。
将萧逸身上的血衣换下替萧逸匆匆擦拭了一遍身上残留的血渍,萧逸便一头栽倒在床榻上,未过片刻,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望着萧逸那张虽然俊逸,却一直蹙着眉头的面颊,童玉的心中颇为复杂,尽管不知道萧逸这一夜经历了什么,但从他疲惫的样子便可看出,萧逸这一夜过的并不平静,而且那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也令童玉心中颇为担忧。
童玉不知道昨夜那欺辱自己和自己家人的刘子詹,以及刘子詹的那几名随从到底如何了,但从萧逸身上斑斑的血迹来推断,刘子詹众人似乎并未平安的回到刘家“萧大哥!萧大哥!”童玉轻轻的摇了摇萧逸的双臂,轻声呼唤了两声,本欲想让他将内衣褪下,盖上薄毯,避免着凉,然而萧逸却只是微微动了动,将头帖向了床铺的另一侧,轻微的鼾声便再次响起。
童玉苦笑了一下,见此情景,便知晓想要弄醒萧逸,怕是不易,而且望着萧逸一脸疲惫的神色,童玉也不忍再次打扰到萧逸。轻轻的横卧在萧逸的身边,童玉用一只玉臂拄着自己的小脑袋,一双莹莹的眼波静静的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良人。望着萧逸的眉,萧逸微闭的双眼,那高耸的鼻梁,轻合的嘴唇,尽管有些泛白,但却陡然令童玉的小脸有些发烫。轻轻的将自己发烫的小脸凑到萧逸双目微阖的面前,童玉微微闭上了眼睛,睫毛轻动,将自己火热的娇唇轻轻的印在萧逸的双唇上面。“咚!咚!咚!……”
童玉能感受到自己胸口急促的心跳声,近距离的感受着萧逸身上散发的温度还有一种男人的成熟气息,童玉的小脸越来越红,娇嫩的双唇印在萧逸的唇上,一阵阵少女的体香被萧逸的鼻子噏入了体内。
“唔……”萧逸的嘴里发出一声轻哼。微阖的双目有些颤动。“呀!”
童玉在心中娇吟了一声,原本通红的小脸更加彤红,一双樱唇顿时与萧逸的双唇分开。娇躯微颤,童玉急忙用一双柔荑捂住自己的彤红的小脸。
第72章 不舍()
萧逸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夕阳西垂,天边已然浮现片片的红霞。
童玉已然将晚饭做熟,先给病卧在床的小虎以及童东旭各端过了一份,因为小虎手臂断折,所以童玉亲自与小虎喂过饭后,才回到厨房与萧逸共食。
“什么?萧大哥,你还要走?”饭桌上,童玉听到萧逸明早又要离开,一双美目中流露的不舍,即便萧逸低着头都能感受的到。
“不错,这次的事情非常急,若非如此,我还能再多呆一些时日。”萧逸放下手中的碗筷,盯着童玉那一双莹莹的美眸,心中竟有些欲躲闪的感觉。
“就不能……再多呆一天吗?”童玉仰起头,尽量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滑下,尽管,她也想用这种方式来留下萧逸。但童玉知道,萧逸的性格,一旦做了决定,便轻易不会更改。
“……不能……”萧逸叹了一口气,心中实在想说自己可以,可以再呆一些时日,望着相隔了十几天,已然日渐消瘦的童玉,萧逸心中实在不忍这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再为自己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尽管已经设想出了萧逸要说出的答案,但听到萧逸亲口说出不能,童玉的心里还是一凉。“萧大哥,能……能和玉儿说说这次离开的原因吗?”
用手不经意的抹了抹眼角将要溢出的泪滴,童玉装作有些不在乎的问道。
“北凉人要来了……”童玉的动作,萧逸看在心里,尽管童玉做的踏雪无痕,了无痕迹,但在萧逸的面前,又有几人能逃得过萧逸的观察?
童玉此刻心中的感受,萧逸很明白,因为他的心中,与童玉的心情是一样的。不舍,无奈,还有浓浓的依恋……
“萧大哥,你……你说的是真的?”听到萧逸的话,童玉的美眸顿时睁大了,盯着萧逸的脸,生怕漏掉了一字一句。
“嗯,我本应前两日便回来的,途中在邬江上时,望见邬江北岸黑云遍布,待悄悄摸近之后,才发现是数以十万计的北凉步军,正在邬江北岸严阵以待。”
“那会不会是北凉人在操练人马,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话一出口,童玉便感觉自己有些孤陋寡闻了。
果然,听到童玉的话,萧逸微微笑了笑。“北凉步兵不善水战,若是渡江,莫说数十万兵马,即便是有四五万能够安然渡过邬江,那也是奇迹一件。而且玉儿,你莫要忘了,我大夏还有江彬江总督麾下的近万水师,那些兵士,足可以一当十!而且水战不同于步战,将士多寡与战事胜负并无直接关系而且有时,将士太多,反而会成为一种累赘。这对不善水战的北凉大军而言,却是再致命不过了
“可是,依萧大哥所言,那北凉大军既然无法渡江,而且即便渡江而来,也是被那个什么江总督击垮,那我大夏还有何忧虑的呢?”童玉歪着小脑袋,有些不解得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萧逸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一双剑眉也不由得紧紧的蹙起。“正是因为北凉自知与我大夏水师正面相对的话,恐难以捞到半点好处,故而我猜想,这其中定有我等所不知的阴谋!此次我离开,正是想去洛京,将此消息禀报于护国大将军赵勋,届时有何行动,将由他来定夺。”
“阴谋?赵勋?”童玉一脸的迷惑,对萧逸口中的话有些不解。“不错!我怀疑,北凉是否在我大夏设有内线,只等时机一到,便里应外合,趁机夺了我大夏的江山!”
萧逸皱着眉头说道,眉间有着隐隐的怒气。“奸细?”这次童玉终于听明白了,望着萧逸有些赞赏而露出的笑容,童玉只感到心中甜丝丝的。
“那萧大哥,你口中所说的赵勋又是何人?他若是不肯见你,又当如何?”尽管对萧逸将北凉的阴谋猜的十之八九感到由衷的敬仰与佩服,但一想到萧逸口中的那个叫什么赵勋的将军,童玉还是心中有些忐忑,对方是什么将军,而萧逸武艺虽高,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介布衣,童玉不想因此身份而令萧逸被他人看低,在别人面前丢了颜面。
“赵勋乃是我大夏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被视为我大夏的第一勇士,受封为护国大将军,官居武将首位,乃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将才,帅才!”
“难道比萧大哥还要厉害?”童玉张着一双美目,颇有些不服气的道。“那是自然!我这点实力,目前在赵勋的面前,还不值一提!”萧逸微笑着摇了摇头,提到自己远不如赵勋,眸中没有失落,也没有沮丧,而是充满了无尽的战意!
“那,那这赵大将军该有多厉害……”童玉有些吃惊得捂住小嘴。在她的印象里,萧逸是自己见过的最为厉害的人。
无论是将自己还有小虎从安乐侯的楼船上救下来,还是在自己生命垂危时将自身的鲜血度给自己,换取自己活命的机会,而萧逸自己,却因为失血过多,昏迷数天,差一点也将与自己天人永隔。再到昨日,将逼迫残害自己一家还有囡囡一家的刘子詹等人赶跑,尽管萧逸未说那刘子詹的结局为何,但童玉也能猜的出来,而且又将自己的父亲还有小虎的伤治好,所有的种种,都令童玉感觉,这天下所有的事,没有一件可以难倒萧逸,所有棘手的事,在萧逸面前,终会迎刃而解。
对童玉而言,这不是一种盲目的信仰,也不是一时头脑发热的推崇,而是对萧逸做的每一件事的真实表述,在童玉心中,萧逸就是神,就是自己的王子就是那个值得自己一生去托付的人。
如今,从萧逸的口中得知,这世间,不,在大夏,还有比萧逸更为厉害的人,这在童玉知晓的第一瞬间,便是从心底升腾起一种强烈的抵触和反感。因为在童玉心中,自己的萧逸是完美无缺的,是无人可替代的,即便那个封为护“赵勋,武艺天下无双!当今天下,勉强能与赵勋匹敌的,也就是北凉的老将拓跋颜都,而且即便拓跋颜都与赵旭拼尽全力一战,是否能拼的过赵勋还未可知。”
“这么厉害?”尽管不想承认,但这话从自己最为信任的萧逸口中说出,童玉还是吃了一惊。“不错,赵勋此人的武艺,已然到了化境,如今这世上,能单枪匹马战过赵勋的,根本没有!”
萧逸目光熠熠,眼中露出一股兴奋的光芒。“难道,这边是北凉这些年不敢再次轻犯大夏的原因吗?”望着萧逸一脸的兴奋之色,童玉心有所感,不禁问道。
“不错,这便是北凉不敢轻犯我大夏的主要原因之一。”萧逸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赞赏之色。
“可是,萧大哥又如何能够保证,到了京都,到了洛安,就一定能够见到赵勋,那赵大将军就一定会听信萧大哥所说的话呢?”“他会见我,而且,也一定会信我!”
萧逸从身边缓缓地拿起血龙剑,那苍龙头的剑柄上,有丝丝的金光在不停的缠绕着。
“有这把剑,赵勋便一定会见我,而且,我的话,他也一定会思量萧逸眼中露出一股浓浓的自信之色。
“萧大哥,你……你就真的不能再多呆一些时日吗……?哪怕,哪怕一天也好……”见萧逸去意已决,童玉心中的不舍更加的凸显,将手中的碗筷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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