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做好后,送到我给你的那个地址吧。”朱棣突然开口。
喜宝正愣着思考他这话什么意思,她身后的店伙计便应了一声:“好的,这位老爷。”
喜宝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想继续追问,朱棣却已经走下台阶,朝着前面晃了去。
待喜宝和朱棣一前一后的出了铺子,黄店伙计的媳妇从后屋出来,看了看他写的账单,忍不住感慨道:“真是有福气的妇人,夫君这样亲自带着做衣裳,还一做就做了这些件儿,够穿一年了。”语气里透着一股酸气,眼神意有所指的盯着自己家男人。哼,她家相公,可没对自己这么大手笔过,小手笔花钱,可也没这么痛快霸气过。
那黄店伙计听着媳妇这样说,却撇了撇嘴,“我瞧着可不是一对夫妇,你看那老爷身着富贵,那小姐却最多不过是小家碧玉罢了。”他做成衣生意的,最会看衣衫认人,那小姐穿的虽整齐,一走一动也透着贵气,可是那身衣裳的布料,可不是什么贵重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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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约会小河边的吻()
一路逛过去,最后朱棣买了一堆东西,两个人手上却还是空空——他都付了人家送货费,让那些店家将红灯笼,炮竹等各类年货送到她家里去。
这一会儿天灰暗了,跟在朱棣身后,她越发的开始扭捏。
买了那些个东西,没让自己花一分钱,就好像,她是在跟着男朋友逛街一般。男人为了表现自己的地位,自己的大方,不让她花钱,不让她拎东西劳累,花费扔钱毫不犹豫。
她抿着嘴唇,看着前方的小半月桥,年底的应天开始飘雪,傍晚的小桥前,喜宝有些迷惑的看着朱棣的背。
他的肩膀挡住了夕阳,黑袍子边缘被镶嵌了一层金边,让他冷硬的线条透着一股炽烈和柔和。
喜宝的心逐渐的开始澎湃,看着他脑后的发髻,看着他一手习惯的背在身后,自以为威仪却十足老派……
静静的跟着走,她脑袋里转的却全是这一天里他的表现。
他早起来接她,他带着她逛街,他耐心的为她选东西,他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坐在医馆里等她一时兴起为人看诊,他给她挑衣裳时不容拒绝的霸道,他非要牵她的手,他选灯笼时与她讲一定要挂在大门口时眼神里的光彩,他买炮仗时对她柔弱如此一定不敢放炮的嘲笑,他……
你喜欢我吗?
喜宝脑袋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她被自己吓了一大跳,仰起头看着那个背影,心里砰砰乱跳起来。她攥起拳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迷迷糊糊中跟着走,眼前突然一黑,自己便朝着他的背狠狠的撞了上去。
“啊。”惊呼一声。捂着鼻子,喜宝后退一步,仰起头,看见朱棣转身朝着自己瞄了过来。
“走路都不看路的吗?”朱棣语气虽然是责难,但是眼神却有丝好笑。
他朝着前方小桥下的小河看了一眼,“江南城市内多河流,我很喜欢这里,虽然不如秦淮威风,但是很安全,小时候常跑来这里玩。来。”他朝着喜宝伸出手。见喜宝捂着鼻子想要后退的模样,便干脆不容拒绝的拉住喜宝的手臂,扯着他朝着河道走去。
喜宝回头瞧了眼那半月桥。心里忍不住想到:就不能走桥吗?
跟着朱棣走了一会儿,他的手心越发的热烫。
小河道边有无数小店,做小买卖的商贩们吆喝着开始做晚饭生意。
酒肆里散出阵阵熏人酒香。
夜色愈发的浓,红灯笼挂起来,迎着人们的脸喜气洋洋的。
朱棣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再不放手。有人擦肩而过时,在狭窄的小河道上拥挤,他完全可以放开她的手腕,两人一前一后,也好不堵了路。可是他却宁可停下来,侧身让旁人先过。也不放开她。
她始终不说话,既不反抗,也不迎合。心里百种滋味一忽儿一忽儿的乱窜,却没一种能清透的浮现出来,总是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
红灯笼逐渐被抛在身后,朱棣就这样拉着他,到了河道一处寂静少人之处。
若不是眼前这个人是朱棣。喜宝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拐卖了。
在一个树桩前,他停下来。低头看了看那树桩,几不可查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他徒手劈断树桩上的杂枝,将一直拎着的一条斗篷放在了树桩上,然后才抬起头,朝着喜宝微笑道:“坐过来吧。”
这时候,他才松开了手。
喜宝看着已经挂上书上的月亮,今晚。
该回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开口说离开,好像这样跟他共处的时光,是多么的珍贵一般。
“这里是我小时候会来的地方,坐在这里玩水,睡觉。以前常常坐在这里。”朱棣与她并肩坐了。说完这句话扭头看了看喜宝,见她不想说话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头,“与我一起这般无趣吗?”
喜宝愣了下,扭头诧异道:“什么?”
“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这般心不在焉,可是觉得与我共处一处无聊想走。可是碍于我的身份,不敢开口离开吗?”朱棣的眉头皱的死紧死紧的,说着这话,语气也随着火气而变得愈发不善。
喜宝本来还在为自己古怪的情绪而茫然,突然听到朱棣的话,突然笑了起来。脑子里一下子一片清朗,四个字浮现出来:患得患失。
“你笑什么?”朱棣有些恼怒。
喜宝的笑容越发的放肆,“王爷,你这几天很闲吗?”
朱棣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她的笑容,听着她的问题,莫名的更加火大,“自然忙的。”
“那你为什么抽空来带我买年货?”喜宝又追问。
“……”
喜宝看着朱棣板着面孔,夜色里看不出他面颊颜色的变化,但是她却执拗的觉得他一定脸红了。
能想象到一个这样的硬汉脸红吗?她心情莫名的好起来,一瞬间h了起来。
朱棣看着喜宝的眼睛,亮晶晶的,比月光下的河水更粼光闪闪。
她这个笑容里的天真璀璨,那份不惧怕,睿智聪颖,好强,自信和生动,在任何女孩子身上,他都不曾看到过。
朱棣好像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忍不住伸出手,按着喜宝的肩膀,慢慢的移到她的竟后,厚实的手掌,便托住了她的脖颈。
喜宝的笑容慢慢收敛,嘴角却还是不自觉的微微挑起,她一双猫眼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也随着眨眼之间扇动着,煽动出无限的诱惑。
月光和晦涩的光成了人们心里害羞情绪最好的遮盖,他慢慢的俯下头,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嘴唇,水润,有月光在上面荡漾,丰满可爱。
应该是柔软弹性,带点沁凉的吧,可是在那里面,是温暖的吧……
他的心脏也不断的鼓动着,像一个偷食禁果的胆小青年,他踹息着,嘴唇和呼吸都微微颤抖。
碰触到那柔软的嘴唇后,感受到如想象和记忆中那般柔软,朱棣忍不住叹息一声,轻柔的吸吮了下。喜宝的嘴唇如最可口的美食一般,无论是卖相,口感,还是滋味,都那么令人满意和惊喜。
他的手收紧,用力的按着喜宝的头,另一手则捏住了喜宝的手,轻轻的抓捏。
喜宝一手贴在他胸口,冰冷的袄子仿佛也开始发热。
他轻轻啃咬她的嘴唇,下唇尤其柔软有肉,他忍不住如品尝美食一般,舔一舔,咬一咬,吸吮……
“呃……”喜宝有些被朱棣的热情吓到。这样外面冷硬的男人,居然有这样澎湃的热情在不爱笑的面具之下。
当他撬开她的嘴唇牙齿,炽热和独属于他的气息猛地灌入喜宝的口腔,她只觉得满面通红发烫,浑身都微微颤抖起来。她的手不知不觉的窜上他的脖颈,去寻找他温热的皮肤。指尖触摸到的属于他的肌肤,也是火热的,甚至有几分烫手,指尖皆麻,每一颗细小的鸡皮疙瘩都在战栗着。
他们的呼吸搅在一起,热使热更**,心跳互相鼓动着,砰砰砰的撞击着彼此。
她的手插进他的发间,触手丝滑热汤。
他的手托着她的颈项,指尖按压在她发热的皮肤上,轻轻或用力的摩挲着。
他们彼此需索着,寻找着对方唇齿间的宝藏。
一个吻就让他们忘记了身在何处,当下几时,吾是谁。
只有那美好的滋味,和那种刺爽激荡在心的情愫。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棣的舌尖轻轻舔过喜宝的嘴唇,他慢慢的离开她的唇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们都显得气喘吁吁,鼻息间都是对付的温度。
喜宝用力的闭上眼睛,食髓知味的抿着嘴唇,默默的回味着这个吻。
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吻了,第一个,轻描淡写蜻蜓点水。
这个吻,却全然不同,深入,用情,将她彻底的拉扯向他,再也撕不开扯不掉了。
不管这个吻是代表了他的宣誓主权,亦或者是她在回应表达,但是,他们之间再此以后,都将变得不一样了。
不平常,不一样。
明天,也许他们会变得更加贴近,也许会变得更加疏远。
总之,再不可能云淡风轻。
她不知道这是好的还是坏的,但是当下的这个状况,却是两个人都无法抵挡的情潮,将他们都淹没了,无法反抗。
“你真受得了不与我回北平吗?”朱棣突然轻轻喟叹,随即低低的笑了起来,一抖一抖的。
他看着她闭着眼睛表情柔和,忍不住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再次在她的嘴唇上用力的‘啵’了一下,“丫头,睁开眼睛。”
喜宝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眼底慢慢的都是他的笑容,放肆,张狂,掩不住的风采飞扬。
“第一次见你时,我还不知道你是个宝。”他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冷吗?”
喜宝摇了摇头,额头的刘海便在磨蹭之下变得更乱了。
他只无理由的笑,笑声越来越温和,他将她搡进怀里,用自己暖暖的大拥抱将她整个包裹住,他让她的脸埋在自己肩颈窝儿处,让她闻嗅只属于他的味道。
他揉她的肩膀,用拥抱将她身上的气息冲淡,换上自己的气息和温度。
朱棣感觉很好,他低下头看了看前方脚下的小河道,又抬起头看了看头顶半悬的月亮。
他将下巴点在喜宝的头顶,轻轻的用自己的胡须将她的发现揉的更加散乱。
他心里安生,舒畅。
(153)再沉迷,也有压不下的忌惮()
“喜宝,本王心悦你。”朱棣推开喜宝,淡淡的笑,不俊秀富贵,但是这笑容却满满的全是雍容大气。
喜宝的心好像突然涌到了嗓子眼儿,她没办法只心存喜悦的去接受这个表白。
她只有十几岁吗?不,她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她知道朱棣将来要做什么,会成为什么,她知道,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单纯的喜欢和爱。
也许在此时此刻,他心里眼里只有她。
可是她知道,在离开这个河边的小木桩,他还是他,她也还是她。
他们之间没有平等,没有门当户对,他们没有的太多太多了……
人难得糊涂,正因为她不糊涂,此刻才难以尽兴的愉悦。
喜宝仰起头看着朱棣的脸,他的表情总是深沉的,此刻却乐意于在她面前露出自己的喜悦和心情。
她很恨自己,为什么非要保持冷静,说好了要肆意纵情的。
想到此,她摇了摇头。
“怎么?”朱棣见她摇头,眉头瞬间立了起来。
喜宝见他突然变脸,忙有摇了摇头,却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
她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嘴唇。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地位悬殊?
他将来要当皇帝,她无位自处?
……
得了吧,对于朱棣来说,任何违逆他的话,都不过是一个不可能被接受的理由。
“王爷,你什么时候回北平?”喜宝抬起头,眼神消去迷蒙,又恢复了清亮。
朱棣看着她的眼睛,眉头散开,心却还是抽紧了。
这么快就恢复理智了吗?他突然觉得挫败。
这半生。他何时为女人费过心,何时考虑过如何博得一个女人的青睐。一直觉得,女人不过都是附属品罢了。
突然遭遇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却发现,原来想要拥有一个女人,竟是这样大的一个难题。
手指在她面颊上轻轻摩挲,“年后就回了,北平还有很多事情要顾。”想要再次询问她是否愿意跟他走,可是话到口边,朱棣没有说出来。
已经跟她提了太多次。他仿佛居然也怕了起来,害怕又被拒绝。
待要离开应天时,再问她一次吧。
一生很长。他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去将她带在身边的。
“天晚了,我送你回家。”朱棣站起身,拉着她的手将她拎起来。随即便没松开……
月光下的小河波光粼粼,带着一种暗夜的神秘。
夜风清清凉凉的,月色那么迷人。
沁凉的夜风吹拂面颊。这样的温度,本该让喜宝觉得更清醒。但是被朱棣牵着手,慢悠悠的走在河道边,却越来越有陷入梦中的不真实感。
眼前的风也朦胧,头顶的月也朦胧,河流反映的光影也朦胧。连牵着自己的手,好像也隔着一层什么,显得那么不真实。
她不时的抬起头去看着他。好像想要确定这不是一个梦,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朱棣见她老是偷瞧自己,忍不住扭头去逮他的视线,抓住了,便又忍俊不禁。
看起来是个非常好骗的姑娘。但是偏偏有一肚子的执拗。
这时候在街道上行走的人已经非常少,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手牵着手。走街串巷。
与他牵着手时,手是温暖的,被握的紧紧。可是手腕露在外面,却刺骨的寒,但是喜宝不忍心开口,她就这样忍着手腕的冷,生怕自己说牵手时手腕凉,他就不再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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