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婚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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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婚是皇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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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便在喜宝刚点了的蜡烛烛焰上烧了起来。喜宝朝着蜡烛底下看了看,蜡烛下压着的,是她刚才随笔涂鸦的纸。

    喜宝抿了抿嘴唇,瞪着眼前的男人,忍不住鼓起腮帮想到:这才是真正的狮子座气势啊,一副王者姿态,喧宾夺主都做的这么自然,让她都觉得一切好像就该这样。

    叹息,还是她太受了?居然没反抗,就把自己对这房间的主权拱手给让出去了,啧啧,丢人啊,丢人!

    那男子偶然抬头,便看见烛火明灭间,昏暗的光芒映衬下,眼前的小少年腮帮子像塞了两个肉包子似的用气鼓起来,眼珠子转啊转的歪着头看着别处发呆,表情阴晴变化,白皙的皮肤像是透明的一般……

(13)他是谁?() 
男子也不忌讳喜宝,一扯左肩衣服,便露出了一个血淋淋的肩膀头,随即他借着光线看了看伤口,想要扭头去仔细看自己的肩头,却发现视线受损,这个活自己很难独立完成。

    烧好的刀口在肩头试了试,因为看不清肩头的伤的细节,只有再次放下刀,朝着喜宝望了过去。

    男子看着喜宝瘦弱的模样,瞧着不像是能爽快拿刀的样子,便开口问道:“朱管家呢?”语气虽然淡,却还是掩不住那股子浓郁的命令口气。

    “朱管家……他一会儿就到!”喜宝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解释,又觉得多说话恐出披露,对方不像是一个心软容易糊弄的人,她如今声音已经开始朝着轻柔的方向发展,还是少开口的好。

    男子没有开口,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这时候白姆妈瞧了瞧门,喜宝朝着男子点了点头,转身结果白姆妈手里的盆,嘱咐白姆妈回去房间,不要出来,随即便将热水端进房间,放在了男子身边的桌几上——她曹喜宝的桌几啊!

    想要再次退开时,喜宝扭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伤口,随即便皱起眉头,“得快速清洗!”

    说着,她心里一急,便直接捏起白姆妈准备的开水煮过的新手巾,在开水里洗了洗,便朝着男子肩头擦去。

    男子左肩朝后微微躲闪,如刀的目光便朝着喜宝看了过来。

    喜宝随即反应过来,这个男子的身份一定不高,她这样莽撞,定然是冒犯了,便憋起嘴巴,似乎是要认输的退后,可是眼神却又不住的往男子伤口处瞟,好像那里有着什么莫大的诱惑一般。

    男子肩膀本来很痛,更是焦心,鲜血已经开始发黑,他也开始有些头晕,显然是有毒。他心里一边恼怒朱管家居然这么慢动作,一边不悦朱管家如今调教出的小厮未免鲁莽不守规矩。

    却反而又瞧着喜宝的模样甚是有趣,这样好不矫揉造作,似乎天然造成的不畏无惧的个性,在这一类家仆身上,已经难以见到了。

    一般知礼的便木讷,活泼的便放肆。能这般看似规矩,却又逾越而不恭敬,但反而不让人觉得讨厌。行为和眼神都通透,反而不像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那么胆怯粗鄙。

    头开始越来越晕,男子眉头一竖,狠狠的咬住了嘴唇,没看到朱管家,他怎么可能放心。

    喜宝见他满面煞白,额头汗如雨下,心想作为医生怎么能害怕病人。便无视他的眼神和威慑力,强压着后背一直竖着的汗毛和心底的预警畏怯,以热手巾擦起了他伤口四周。

    男子仅仅是皱了皱眉,倒没多说什么。

    喜宝轻手轻脚,擦过伤口后,咬了咬牙,“要连夜去抓药。”随即也不管男子的意见,便用手巾开始吸他伤口上的毒,随即以清水洗过,再擦吸,反复几次后,至少伤口表面的毒已经清了。

    喜宝皱眉,立即想起古装片里以口吸毒的情况,她扭头看了眼闭目皱眉忍着疼痛的男子,她可不会突然这么狗血的上来就这么仗义。

    左右想了想屋子里再没有其他能给他用的东西了,便又退后一步。这会儿才得意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男子,虽然皮肤呈古铜色,眉心有常不高兴皱眉而成的纹路,看起来似乎是个冷面孔的壮汉。但是他五官仔细看来,却非常细致,长眼双眼皮,虽然并不浓密却很整齐微长的睫毛,高而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现在已经毫无血色了。

    他脸型方正,是标准的长脸,山羊胡子,但是有很好看的长鬓角。男人像妈妈,他母亲应该蛮漂亮的……

    正想着,门口突然传来人声,随即没有敲门,门便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朱管家面色急惶,衣衫虽然也整齐了,却有慌乱的痕迹。

    他一进门先看见了坐在床上露半个肩膀头的男子,立即单膝跪地,低头便道:“主子!”

    男子这才抬起眼睛,“朱管家,你老了……”他这话说的轻微,朱管家却立即额头冒汗。

    朱管家抬起头看了眼男子,脸色便更苍白了一分,他扭头便超朱炎道:“去找朱云!”

    朱炎接了命令,转身便出去了,速度快的惊人。

    喜宝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架势吓到了,她再想到刚刚自己不跪不说,还没把眼前的人当回事儿,现在都还站在边上,一屋子出了一个坐着的,剩下的全单膝跪在地上,就她一个在边上立着,显得如此突兀……

    她有点儿忐忑了起来……朱云,不是合肥县最大医馆里面最热的医生吗?朱管家叫这位几乎算的上合肥县最受尊重的医生的名字时,居然一副喊小弟的口气……

    喜宝突然觉得有点儿迷糊,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期。

    就像在看一出大戏,完全没有置身其中的感觉,仿佛是做梦一般……

    接下来又是等待朱云大夫的时间,房间里气氛凝重的喜宝都快喘不上气儿了,那男子才率先开口道:“因何来的这么迟?”

    “主子,这宅子几年前遭雨塌了,休憩期间,我在边上又造了个宅院,这个旧宅子便卖给了曹家公子。那时候已经给北平去信……”朱管家开口说道,他现在已经知道根本没有什么曹公子的存在了,他口中的曹家公子,便只有喜宝而已。

    男子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起来了,他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没有再为难朱管家,是他自己贵人多忘事儿,总不好意思刁难手下。

    随即,男子的视线便朝向喜宝,眼神虽然淡淡的,但是为什么这般普通的看人,却还是好像侩子手在看待宰的猪一样呢?

    喜宝这个‘猪’明明是这屋子里的主人,却深深的有种自己在自己房间里站着都是一种罪,她开始很认真的犹豫要不要跪下,可是老娘又不认识他,跪也总得跪的明明白白吧……

    “可信吗?”男子的声音冷的让人打颤,话虽然是对朱管家说的,审视的眼神却是在看她。

    “可信。”朱管家点了点头,喜宝的一切,朱管家早就已经摸索的清清楚楚了,更何况这几年的感情相处下来,他无论是从理智还是从感情,都是相信她的。

    喜宝深深的吸了口气,感情她就因为买了朱管家的房子,如今还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她虽然看似小孩儿,可一点儿不傻,眼前的人显然是在与朱管家商量是否需要杀她,如果她不可信,那么此刻恐怕就是她呼吸到的最后的空气了吧……

    这人到底是谁?

    凭什么掌人生杀大权,谈资人的死活,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做惯了这样的事儿似的?

(14)是否是那封‘燕’之王?() 
喜宝虽然被朱管家‘可信’了,但却没有完全被那主子取信,结局就是她被赶出了自己的房间,被迫去朱管家现在的宅院住一宿。

    她的院子、她的屋子都被征用了……

    喜宝离开前,站在屋子里犹犹豫豫的不想走,你妹的,这屋子里有她的一些诸如户口啊、为数不多的母亲给的金银首饰啊、她新购买的一些医书啊等等她觉得对自己来说比较私密的东西……

    虽然很不想将自己的家给人家住,但是她还是恭顺的泪流满面的离开了。临出门儿时,偶回头还看见那男子捏起了她放在桌上的宣纸,纸上有她随意涂鸦的一些图案。

    喂!不要一派屋子主人的模样,随便乱动人家东西啊……

    就这样在心里哀嚎着,喜宝走了。

    躺在朱管家新宅的客房里硬邦邦的床上,喜宝忍不住开始回忆今晚发生的一切。

    首先让喜宝串联起来的信息,是那块儿玉牌和‘朱’这个大姓。

    那玉牌上雕刻着一只展翅飞翔的燕子,张口鸣叫,振翅昂头,姿态很是不羁高傲。燕子……燕……

    然后是跪拜礼,朱管家他们显然把那男子尊重到了天上去,单膝跪拜礼本身非常不常见。那是属于军礼的,军营中的军人们穿着甲胄,双膝跪地很难站起,单膝便是方便领命和行动。且单膝也是给当军人的士兵们一个尊重,算是成全军人的傲气。

    但实际上,即便是单膝跪,也是很大的礼了!

    军人,高地位,燕子牌,姓朱……

    这些和在一起,很难让喜宝不想到一些端倪,只是越想,她却越觉得后怕。

    她抿着嘴唇,大喘了几口气,心想幸亏朱管家及时赶她走,不然一直在那屋子里呆着,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错,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以后上了贼船,想离开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拍抚了下自己的胸口,喜宝只觉得心里慌的狠。

    合肥县和明朝都城应天非常近,这位朱姓拿燕子牌的主子受伤来合肥县,到底是做什么受的伤?

    这是1392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喜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难以睡着,只觉得自己本来平淡的小日子突然被打破了,心里一阵阵慌乱,觉得有些怕,有些兴奋,更多的是不安……

    接近凌晨时,喜宝才睡着,结果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

    如今白姆妈白把式也被送到了朱家宅子,是客人了,白姆妈还好奇的想问为什么,喜宝只一句话交代:“什么都不要问,当这几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看见过,回去后,继续过我们的日子,你们私下更不要讨论这几天的事儿,管住嘴巴。”喜宝说的时候语气严肃的很,不是劝告,而是命令了。

    白姆妈和白把式立马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夫妇俩私下都不提这茬,跟喜宝一样,就呆在朱家宅院里,当休息了。

    这一休息就维持了两周时间,喜宝倒也呆的住,需要什么就跟朱管家院子里的人说,反正又没人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只是为了避嫌,还是不要出门见一些闲杂人等比较好。

    半个月之后,喜宝终于可以回自己家了。

    屋子里的东西一应给换了新的,那位受伤的男子自然再也没见到过,朱管家也是只字未提,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喜宝也是聪明的不吭声。

    朱管家经了这事儿,对喜宝倒更加另眼相看,这孩子不仅讨喜,更懂得分寸,知道进退,连自己院子里的白姓夫妇,也是管的严严的,他派人跟了几天,真是一点儿事端都没给他生,安分的很。

    回到自己院子里住了一周,喜宝便开始行动,她自己买了点儿礼物,便跑到朱管家院子里求情去了。

    合肥县最出名的大夫朱云都能被朱管家轻易请来,那找个差不多点儿的医馆,把她安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饭桌上只有喜宝和朱管家两个人,朱管家歪着头看着喜宝,猜测她是否看出那日的主子是谁,喜宝装傻嘿嘿直笑。

    她知道朱管家让她看见主子,又见了燕子牌,还知道主子中毒的事儿,实际上这些秘密一过脑子,就够她死的了。这么大的事儿,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朱管家总会觉得有点儿心里不稳当。

    喜宝想了想,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也不好,朱管家到底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若完全装的茫然不知,又不符合她平时给朱管家留下的机灵印象,抿了抿最长,她看着朱管家的脸,一咬牙,干脆真诚以待:“朱伯伯,不瞒您说,对于前些日子的事儿,我有些猜测。不过喜宝是个明白人,知道朱伯伯为我担的保,我如今才能安然在这儿坐着吃喝。您放心,我虽然小,却不傻,不该知道的,我会一直不知道下去。”

    朱管家点了点头,话没有说清楚,大家却全都明白了。

    喜宝又补充道:“白姆妈和白把式两夫妇,他们两个单独呆着的时候,也不会轻易议论什么的。”她这是把自己院子里的人也保下了。

    朱管家看着喜宝,孩子虽小,却也明白仗义,他这一两年,倒没看错人。

    “这我倒是放心的,只是日后你若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轻易出头。”朱管家叹了口气,她虽然扮了男装,却到底是个姑娘家,怎么能屋子里有个男人衣衫不整,她也不知道避嫌。

    喜宝看朱管家欲言又止的神色,猜出了个大概意思,她抿了抿嘴唇,心里有些感动,她如今尚未见到自己肉身那母亲,来到这里的一年近两年时间,朱伯伯俨然就是自己的亲人依靠。

    她站起身一挪地方,便坐到了朱伯伯身边,正色道:“朱伯伯我知道您真心待我好,但是如今我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母亲本来也是小家碧玉,为了养活我务农看着长工,在乡下也受尽了苦。我们家里没有男儿,只有我能扛起家里生计。可是若要有吃有喝,我想了经商,但那却不是我最想做的……”

    朱管家点了点头,看着喜宝,等着她后面的话。他瞧着喜宝的样子,显是已经有了主意。

    “商人家女儿,将来也定是要被人瞧不起的,与我今日又有何相干?”喜宝摇了摇头,“朱伯伯,我想去学医……”

    朱管家眉头一皱,“学医?女儿家如何学医?”

    喜宝抿了抿嘴唇,“男大夫为女病人看病,悬丝看诊也是一样的,就算这世上容不得女人抛头露面,我做了女菩萨,即便不如闷在宅子里的贤淑,但我没家没产没父兄,这已经是我能走的最好的路了。”

    朱管家看着喜宝白嫩的一张小脸儿,叹了口气,心里顿生了无数怜悯,好好一个姑娘家,偏如此孤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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