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歪着头扑哧一笑,便开始跟陈?打听症状,问来问去,她便笑了起来,恨不得笑的打滚儿。
陈?见她模样,有些不解起来,喜宝憋了半天,才忍不住开口道:“我去给张老爷看看吧,这病我能治。我跟你说,他肯定是老用手指头抠脚癣,然后又扣鼻屎,才让鼻子染了脚癣。哈哈哈……”喜宝又笑了起来,只觉得实在好玩的很。
陈?一阵诧异,“这怎么可能?脚癣?”
喜宝继续禁不住的哈哈大笑,“这种病例很少,一般生活粗糙的,身体抵抗力强,不会这样。一般生活细致的,又不会随便扣鼻屎。哈哈哈……不过可不能跟张老爷说他是得了脚癣,怕他面子扛不住呢,哈哈哈哈……”
陈?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个人笑了一会儿,陈?看着喜宝毫不矫情做作的笑脸,只觉得自己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很是舒坦,他抿着嘴唇,笑容收敛,表情逐渐温和起来。
“丫头,将来我带你在都江堰和成都府过日子,弟弟会在合肥县照顾母亲,就逢年过节我们回去尽孝一番,你可愿意跟我?”陈?眼神真诚,表情温和沉稳,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成熟魅力,一时间充满了男人味,很是诱人。
勾引,赤果果的勾引!
陈?这个年纪,早没了年少的轻狂,也没了那份青涩。却平添了男人成熟低沉的气息,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心里稳稳的,却又说不出来的烫贴……
喜宝对上陈?的视线,却突然觉得心里发热,脸上也不自觉的一阵火烧火燎的,惊人不自觉低下头,有些害羞起来。
这感觉,只有在年少时,尚在校园里,初恋那般,青涩的哪怕看一眼,也能脸上发烧一个下午,害怕幸福一个下午。
在这爱情不值几个钱的时代里,人们到了婚配年纪,便随意配对,多是一入门便各自忙碌,一在外院挣钱,一在内院搞革命。可越是这样的时代,这种最纯粹的感情,就越发的让人心悸。
喜宝哪怕已经是两世为人,此刻却也忍耐不住的一阵脸红心跳。
她低着头,常常的睫毛微微抖颤,白嫩透亮的脸蛋儿上一片红晕,嘴唇鲜嫩欲滴,笔尖的阴影投射在嘴唇上方,低眉顺眼的模样,更显得可爱娇弱。
她黑发柔顺亮泽,小巧的耳垂上只有两个空耳洞,圆圆肉肉的耳垂却让人想要采摘,洗白的颈子纤细以及,皮肤上白色短短的绒毛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抖动。
陈?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久经不化的意欲,他舒了口气,“我知你苦够了,日后我定能护你周全,不叫你受人欺负。家母家弟若要胡为,我便不管便了,你自有自己的方寸,我也信你。”
喜宝仍旧低着头,眉眼柔顺,之前那一脸一身的英气,现在都被柔和温婉的气息所替代,就好似她一直是个如此淑女,从不曾野过。
抿着嘴唇,她抬起头来,眼波流转,莹莹润润的,几可让陈?疯狂,现在若喜宝让陈?娶将隔壁隔壁的隔壁的王爷干掉一两个,他恐怕也会去试试的……
喜宝没有应承,也没有开口答应什么,她转身到桌边,轻巧的拎着茶壶,倒了杯热乎乎的茶水,随即走到陈?身前,又坐下,将手里的茶递给了陈?,犹豫了下,才睁着大眼睛,天真可爱又有点儿害羞的道:“……?……?哥哥喝茶。”
陈?一时差点笑的嘴丫子扯到耳根去,他强忍着笑意,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接过茶水,咕咚咕咚跟喝白开水似的往喉咙里灌。
喜宝忙道:“慢点儿喝,烫!”
陈?已经将茶全喝了,他抬起头,深深的看看喜宝,抿着嘴唇想了会儿心事,就突然站起身,“你休息吧,明日出门时小心保暖,早点儿回来。”
喜宝恩了一声,送陈?出了门儿,心里仍然惴惴的,她关上门后,抿着嘴唇扶着胸口。
女人这一生,不过涂个安稳幸福,‘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便是最完美的状态了。如果陈?真的愿意护着她,又真心喜欢她期待她,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吧。
歪着头慢条斯理的走到自己桌边儿,她发起呆来……
(51)跋扈的宁王()
………………本卷最后一章啦,哈哈,希望大家喜欢………………
喜宝老是问自己喜欢不喜欢,高兴不高兴……
她只能说心安,就好像久未归家的浪子,回到了自己的家园;好像是独自打拼的少女终于回到了家人身边。
漂泊不定的心,终于不似浮萍,而安稳了下来。
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独自打拼,突然有了靠山了似乎。
这个男人,愿意做她的靠山,给她做主,让她安心,真是挺好的……
喜宝披好披风,小素站在她面前,为她系好披风系带,给她戴好披风后面的帽子。
喜宝恩了一声,视线刚朝着边上的小医药箱看一眼,小素就接过医药箱走到门口,递到了候在门口的陈羽手里,“那张家就在几条巷子外,也就别坐马车了,小少爷正好想四处走走。你给拎着这药箱,可千万看顾好了少爷,路上若有马匹车辆,千万避着点儿。”
陈羽都一一点头,拎着药箱很是老实憨厚的模样。
喜宝站在门口听着小素嘱咐陈羽的话,忍不住微笑起来,她走到门口,戳了小素一下,“好啦,小小年纪跟个婆子似的,放心啦,都江堰这么小个地方,民风淳朴,悠闲的很,能有什么事儿。”
小素挑起眉头,看着喜宝,抿了抿嘴唇,好似还有什么嘱咐没说完似的满脸委屈。
喜宝忍不住笑的更欢,小素也才十来岁,就这么爱唠叨了,以后嫁人当妈妈了可怎么办。
她和陈羽出门时,小素一直送到门口,甚至还反复给喜宝整理披风和衣袖,待看着喜宝转过前方的长路,才抿着嘴唇回府内,却还是一步一回头。
小素仰起头来,抚着胸口,忍不住想到:她都快成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了……
喜宝在屋子里呆了太久,今天下午能出门,实在是很欢快,尤其不用跟着陈?出门,更加自在。
陈羽拎着药箱亦步亦趋的跟在喜宝身后,护着她周全。
到了张家院子,喜宝装模作样的给人家诊脉看伤口,然后皱着眉头一副了然了的模样。
人家张家家人瞧着喜宝的表情,还当是什么重病,吓的三魂出窍,直呼太医救命。
于是喜宝开了个单子,告诉对方家人,到时候药煮好打磨成膏状,一定要每天按时抹,不能漏下一天,不然就前功尽弃。
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话,表情严肃郑重,甚至还带点惊悸震撼感慨叹息之类复杂情绪。
张家人拿着单子立即就去开药,将喜宝送出门的时候,张老夫人已经开始抹眼泪儿了,不过听到喜宝安慰说只要按时抹药,这病虽重,却还是治的好的,且一般不会传染和严重。
可但是,一定要按时抹药。
因为喜宝反复强调,颜色深沉,大家便越发的开始郑重起来,只觉得这药是非常厉害的,这病也是非常严重的,这医师也是非常非常给力的!
喜宝开开心心的出了门儿,心想当医生真爽,各种糊弄人。忍不住捂着嘴巴坏笑,不过不管她用什么方法,只要达到治人救人的效果,总是好的嘛。
路上喜宝心情好,便在路边墙根儿下采路边的野花,还撺掇着陈羽绕到走河边,河岸很宽,喜宝距离远远的,就在河岸远处溜达采花看草的散步。
她忍不住心里想到:这样也挺好,如果陈?不怎么管她,她可以常常四处散心溜达,自由自在岂不逍遥。
喜宝捏着手里掐的几根新草和初春刚开花的迎春,开始在心里不断的思考嫁给陈?的好处,然后不断的引导自己向这个社会妥协。
正一边捏着手里的花草,走走停停,突然听到前方一阵马蹄声传来。喜宝忙跟着陈羽一起靠边站,偶尔抬起头朝着那几匹马看去。
迎头便率先瞧见左边一骑白马上的少年,阳光下白皙的皮肤被晒出暖暖的色泽,他与身边人说话时,尽管眉梢都带着桀骜,却还透着一些年少的阳光气息。
喜宝忙低头,那少年却眼尖的捕捉到了喜宝。他低头在喜宝身上仔细打量,随即突然跳下马,不理身边其他几位哥哥,直接朝着喜宝走了过去。
喜宝低着头皱起眉头,看着前方朝着自己迈着大步子的白靴子。
当那白靴子停在自己一步之前时,便停了下来。
她忍不住想:不过是那晚上有过接触,他们好像也没什么仇吧?
而且他又喝醉了的,应该不会记得吧……就算记得,也不会记的太清楚吧……
站在喜宝面前的,正是宁王朱权。
喜宝正想着,朱权便已经开口了:“第二次在本王面前晃。”
语气低低的,好似在谴责喜宝。
喜宝立即抬起头,有些不爽的看着他,难道在他面前走路也是错的吗?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长的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
喜宝很不忿,她瞪着朱权,抿着嘴唇,一脸倔强。
朱权看着她的模样,却突然笑了笑,笑容猖狂,好似在玩闹一只小动物后的那种上帝视角的表情。
喜宝越发怒目瞪着他。
朱权却突然低声道:“若再让我碰到你,我便不会放你走了。”他看着喜宝,这世上还没人敢对他凶,威胁他。更何况,她还是明知道他一定是某个王爷的情况下冒犯他,欺他醉酒?
未免天真,皇家人哪个不懂得应酬的?就算会喝醉,脑子却绝不可能不清楚。
更何况,他怎么可能在自己府外的地方让自己喝的人事不省?
喜宝瞪着朱权,咬了咬嘴唇,便倔强的低下了头。
朱权微微一笑,一转身拉过马缰,又翻身上了自己那匹大白马。
随即追上了前面几位哥哥。
只是本来当先一匹黑马上的黑衣黑靴男人却在朱权停下后拉紧了缰绳,让马儿速度慢了下来。待朱权追上大家,那黑衣人扭头朝着喜宝看了一眼,他的目光直刺的喜宝背脊僵直,如芒在背。
喜宝扭头时,正对上这一双细长凤眼。
他依然是长发只松散的系着,一身黑色劲装,简洁却透着干练,深沉却透着精悍。
他是朱棣,他的目光悄悄追随着她拐入一条小巷,躲闪开他们这群人。
他微微抿起嘴角,忆起几次相遇,这丫头的所有反应。
随即,他又将目光调向身边的弟弟,被派到大宁要塞,自小娇惯长大,细白皮肤,聪颖且微微跋扈的弟弟……
他突然微微眯起双眼,细长的眼中,透着骇人的精光。
……………………
请大家猜猜后面会发生什么捏?
期待咩?
……………………
(52)劫持()
……………新卷求推荐票什么滴,嘿嘿,捂脸……………
四位王爷纵马都江堰湖边,各个面上笑容或张狂,或低沉,或一身贵气,或满面威严……
意气风发,引无数小媳妇大姑娘们纷纷侧目又含羞躲闪,正是贵年之姿,人生中最珍贵的岁月,傲然于其他男人之上,天下男权,威风只在几人之下而已。
大家随意聊天,准备当晚就各奔东西时,没有人注意到,朱棣悄悄俯身对身边的近侍说了几句话,随即那近侍便又层层传递下去。
朱棣扭头朝着朱权看了一眼,嘴角仍然抿的直直的,随即他仰起头,瞧着头顶盘旋的不知是麻雀还是什么的小鸟,叽叽喳喳的便转入边上的几丛小树,穿梭在树枝之间,转而便不见了踪影。
……………………
喜宝跟着陈羽拐入小巷,心里仍然在砰砰乱跳,她从来不想暴露在权贵人面前,她整日滋补,养面美容,知道自己在这个时代如果打扮起来,是漂亮的。
天妒红颜,并不是说上天真的是妒忌红颜,而是因为男权社会里红颜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被男人看上,便会瞬间沦为玩物。
她重来一次,不求大富大贵,大起大落,只想安稳维生,幸福快乐,无忧无虑的过这一世,有尊严,有自己的主见的过日子。
权贵,她惹不起。
拐了几个弯,喜宝才喘匀了气儿,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眼前几条并不平整的小巷子。
虽然要绕远,总比跟着那些权贵一道走,要强的多吧。
扭头看了眼陈羽,见陈羽表情淡淡的,似乎并没有经历刚才的事情一般,喜宝情绪受感染,仿佛也平静了许多。
拐过几条巷子,喜宝还没觉得怎样,陈羽突然一抖腰间的佩剑,这一抖之下,长剑出鞘,下一秒,剑已被握在了陈羽手中。
喜宝吓了一跳,陈羽已经将喜宝护在了身后,“躲到那木杖后面。”
她立即朝着陈羽身后的木杖里钻,然后瞠目瞧着陈羽,刚刚安抚下来的心跳,又澎湃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人袭击他们?
果然,她刚钻入木杖后面,两个黑衣人就突然跳了出来。
只有两个,还好,喜宝心里稍微安定放心了些。
可就在她刚放下心时,那两个黑衣人,却以雷霆之势,迅速的与陈宇缠斗了起来,几个眨眼之间,陈羽居然不敌!
本没想到在平和安定的小镇都江堰,会遇到歹人,又是身手这般好的。本以为陈羽一个人绰绰有余,却不想对方身手非常了得,且显然是训练有素,专门做这个的特训人员。
陈羽再是精锐护卫,却还是差了好几个层次!
喜宝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陈羽被几下压在一个黑衣人膝盖下,随即一记手刀,就将陈羽打晕在地。
她瞠目结舌,抬起头瞪着眼前朝着自己望过来的黑衣人。
几次深呼吸,她捏了拳松开,松开又用力攥拳。
就在一个黑衣人靠近自己时,猛地出拳朝着对方面孔,随即在对方出手格挡时,一个横切,拽住了那黑衣人的手腕,之后一转身,侧身扭转,右脚猛地后踩,一脚便踩在了那人的脚面上,之后手上用力,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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