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墙上的挂钟摇晃着报告出准点的时间,向沄扫了一眼钟表,眉头一蹙,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眼皮突地一跳。
按照预计,现在她应该已经收到了来自老布拉格那边的好消息,但直到此时信息都没到。
“叮咚叮咚叮咚”华丽的挂钟继续发出声音,向沄有些心烦气躁的将手机塞了回去,大步往楼下走。她确定她
。
和老布拉格的计划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现在的这盘棋赢面在她这边,不可能出现不在意料之中的失败。
眉心皱了皱,大概老布拉格那边有事耽搁了。毕竟那边情况最复杂,她那位大伯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两人或许正在僵持中。但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向建林会死是肯定的,就像他那两个已经死不瞑目的女儿一样。步伐落在一楼瞬间,恍惚时脑中浮现起安朵冷冽平静的眸子,紧接着浮现脑海的是向婧惶恐尖叫的模样。
她伸手抚了抚脸颊,那里被安朵扇过的地方虽然被粉底遮盖,但碰上去仍旧有痛觉。她冷着脸大步转弯走向大厅,唇角诡异的勾起,她简直迫不及待的想要欣赏安朵那肮脏的视频了。
金碧辉煌的大厅安静得有些诡异,之前叫嚣不停的向建森不安的坐在沙发上,魏玉香沉默的坐在另一边一言不发,暗暗担忧着自己关在楼上的儿子。年轻的情人抱着自己的儿女坐在另一边,在惶恐怯懦的表象下打着自己的小主意。
一阵清晰的脚步声突然从楼上传来,向建森猛地抬头,当看到走下楼来的向沄时,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向老爷子身旁,按捺着焦急低声喊道:“爸。”半点没有见到女儿的欢欣喜悦,有的仅仅是警惕和惶恐不安。对于这个以往温婉大方、得体漂亮,但却突然间变得犹如魔鬼的女儿,他真是打心眼里有些怕。
甚至怎么也想不通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就为了一个男人
想到封景虞那张脸,向建森暗骂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封景虞,还是在骂向沄。
脚步声越来越近,向沄勾起红唇微笑着坐在向老爷子旁边的位置上,大方而镇定的挑起红唇:“怎么样,想通了吗”
闭目养神的向老爷子蓦然睁开眼,那双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眯眼看着坐在一旁的向沄,皱纹层层叠叠犹如橘皮的脸上轻轻一抖,似赞叹又似嘲讽的道:“你很不错。”
向老爷子积威甚重,向沄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一紧,但很快的她明白了一件事,现在的局面根本不是这个已经老得连走都走不出去的老头子说了算,而是她
红唇微翘,向沄似笑非笑的道:“多谢祖父夸奖,还比不上您。”
向老爷子冷哼一声,猛地扭过头来,阴测冰冷的视线跗骨一样落在她脸上,嘶哑着声音道:“野心别太大,小心胃里塞不了你抢来的东西,到时候功亏于溃。”
向沄笑容不变:“不用您担心,我自问能把这些东西变成现在无主的状态,当然也能吞得下。”说完讥诮着眯眼:“祖父您大概忘了一件事,您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您就算帮向锡和我那个懦弱的父亲抢到了东西又能怎么样,他们能守得住吗到头来不一样都是我的”
被自己女儿如此贬低的向建森脸色青白交加,气得肌肉颤抖,却碍于某些原因不敢真的翻脸。
1815。第1815章 分赃完毕,空号()
向老爷子眸色冷下,沉声道:“别得寸进尺。”
“我只是拿我该拿的东西。”向沄笑盈盈反驳:“祖父您别忘了,萧家倒了、大伯没了,却还有个封家,您认为现在您能赢吗”向沄眸子晦涩,指着天花板道:“说句不该说的,向家的这片天早已经被捅破了,如果不是我愿意和您合谋,您根本不可能动萧家一根手指头,更何况现在送了萧家两个人进去,而接下来呢安朵死了,您真的扛得住封家的报复吗这话该我对您说才是,别得寸进尺。该拿的东西我不会少拿,当然我也不是完全自私自利,我不是说了吗,我儿子会改姓向,他既然都姓向了,那这些东西在我手上和在您手上又有什么差别呢”
这番话软硬皆来,刺激得向建森当场就扛不住。这么多遗产留给一个他见都没见过的野种怎么甘心他也有儿子,自然也有私心。向建森连忙看向向老爷子,却发现向家这位顶天的老头脸色却同样难看得很,阴测测的看着向沄一言不发。
向沄眯眼微笑,镇定自若的看了回去,丝毫不让半步,两人僵持的氛围扩散,就连坐在一边的魏玉香都觉得有些发冷。她下意识的伸手抚了抚双臂,却感觉怎么也抹不去那种毛骨悚然的触感。面前的女儿穿着奢侈、妆容精致,但却陌生得她发抖。
如果不是小细节的一些动作证明这就是向沄,她甚至会怀疑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她宝贝女儿。
怎么会这样
魏玉香哆嗦着嘴唇,只觉得面前的一切都和她设想中不符合。她的女儿温柔大方,是所有人交口称赞的名媛淑女,就算当年被向建林甩了一脸证据字啊脸上,她也还怀揣着希望。但此时此刻的向沄俨然打破了她的所有幻想,这个尖锐刻薄、野心勃勃,甚至言语间对亲人毫无亲昵的向沄真的是自己女儿
甚至这么多年来,她真的看透过她那个宝贝女儿吗
突地想到昨天赶来向家前,阿锡说过不要与向家有其他牵扯的话,她脊背一寒,连忙就想站起来找到儿子离开这里。她有野心不错,却也得承认比不上向家这位冷血自私的老爷子和自私自利的向沄。她后悔了,她不该回来
“不可能”向老爷子阴冷的声音突地撞进耳中:“你一个女人懂什么经营那些东西都是我向家的,轮不到你全都送给你的情夫。”
情夫
向沄的脸皮狠狠一颤,脸上虚假的笑容瞬间冰冷,纤长的指甲刮过扶手,忽而冷笑着道:“祖父您别逼我,我既然敢对大伯他们动手,未尝不敢再动手一次。总之我手上已经沾了血了也不缺多沾一点。”
向建森惊然大怒:“向沄”
魏玉香脸色煞白尖叫:“沄沄。”
向沄冷漠避开了向建森的目光,安抚的冲魏玉香笑了笑:“妈,你别担心。我怎么也不会伤害大哥和你的,我这番话的意思只是让祖父和父亲清楚一下现在这盘棋到底
。
是谁在下,免得毫无自知之明的乱争一些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不可能,为了这一天家里已经掏出了老本,甚至欠了不少人情,所有东西全都给你绝技不可能。”向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已然彻底怒急,但话语间已经在逐渐让步。
听出来的向建森急忙喊了一声:“爸。”
向老爷子冷喝:“你闭嘴”
已经达到目的的向沄笑得春风得意,被粉底遮盖了好几层的脸似乎也露出了红光。她瘦得青筋跳起的手愉快的拍了起来,声音柔和的黏腻:“这个好说,这些我当然会让您处理好。不我给您的一定比当初大伯给您的更多,更大方。您看,现在这不是两利的局面吗,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您也达到了您的目的。现在萧家没了,堵在您心里几十年的憋屈也没了。向家仍旧是您当家做主,我的儿子会将向家发扬光大,这不是您一直希望的吗”她越说越愉快,眼中的憧憬和兴奋多得冒出了眼眶,消瘦的身体激动得颤栗,仿佛已经看到了她踩着所有人走向成功,将所有对不起她的人统统抹去的那一天。
封景虞看不上她,不是称她私心太多、利益至上吗
哈哈哈,可惜现在赢了一切的却是她这个利益至上的人。
他那个宝贝未婚妻死得肮脏又恶心,她被qj的视频会传播到世界各地,所有人都将欣赏到她的身体。她无比期待到了那个时候到底是她当了老布拉格的情人更脏,还是被lj的安朵更恶心
向老爷子眯着眼冷冽的眼神刮过向沄的脸,眼中戾气一闪而过。他敢弄死自己的亲生儿子和两个孙女儿,也不差再弄死一个,不过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且让她再得意几天。沉浸在兴奋中的向沄根本没察觉到着道不善的目光,深吸口气脸上满是期盼和憧憬,直到向老爷子冷声问道:“你请的律师呢”
律师
向沄蓦然清醒了过来,抬头看了眼挂钟,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她和律师以及向建林那边被收买的高层人士联系的时间,她心头微微一顿。舔了舔唇瓣,低头摸出手机,仔细一看确定没收到任何讯息。她眉头一皱,突地心脏一跳。
不可能
向沄沉着脸,这一切的局已经布置了一年多,安朵和向婧已经被控制,萧家自顾不暇,算算时间向建林早应该出事了,所有的计划完美得毫无瑕疵,根本不存在任何意外。
但为什么讯息到现在还没来
她压下心里突然生根而起的不确定,快步站起身来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布拉格的电话,但手机拨打过去却是空号。
怎么可能
向沄脸色煞白,突地丢掉了手机,扑倒沙发上拿起电话拨过去,同样是空号。她神情扭曲的冲到了两个保镖面前,抢出他们的手机紧接着拨打了老布拉格的另外一个号码,空号还是空号。
1816。第1816章 反击()
“怎么回事”向老爷子眉头紧皱,杵着拐杖的手用力紧绷,锐利而浑浊的眼逼向向沄,沉声喝问:“出什么事了”
向沄脸色难看的推开了两个保镖,再次抓起自己的手机迅速的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在不安与忐忑中电话铃声嘟嘟的响了起来,很快电话被人接通,向沄抑制不住急躁的追问:“你在哪里”
对方沉默片刻,嘲讽一笑:“向大小姐,你真当我是蠢货吗你既然没做到你说的,拿就别怪我说话不算话了。”
向沄额头青筋跳起,那隐隐不安的焦躁在一点一点的增加,扣紧了手机:“你什么意思。”
“按照我们的约定,你会处理好老板那两个女儿,但可惜我接到的消息是她们已经安全获救,这种情况下你真以为我会愚蠢的和你再配合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还活着,我再怎么野心勃勃也绝不会在这种时候乱来,毕竟我不蠢。”对方说完讥诮一笑:“看来向大小姐你的消息也不是那么准确,这么天大的事你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奉劝你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螳螂还是黄雀,而据我所知向大小姐你现在应该是螳螂无疑了。”说完电话啪的挂断。
“啪嗒”的一声轻响,手机一下跌在了地摊上,向沄抖着手神色惶恐而震惊错愕。
“出什么事了”向老爷子眉心紧缩狠狠跳着,看着神色大变的向沄,急声追问:“你快说。”
“不可能。”向沄猛地惊醒过来,扑倒地上抓起手机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刚接通就嘶声力竭的喊:“你现在在哪里”
抱着孩子的保姆茫然的回答:“不是您安排的地方吗”
向沄浑身一抖,急躁的喊:“孩子呢”
“就在我这里,夫人,您是要见宝宝吗”保姆疑惑的问。
“不”向沄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她满脸的烦躁和惊乱,艳红的唇颤抖着,歇斯底里的喊着:“管家呢你让他接电话。”
保姆茫然的回答:“不是早就有事离开了吗据说是您同意的。”
完了
向沄的手机噹的掉在地上,到了此刻她要是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就真的蠢了。
安朵和向婧竟然没死
那是否证明之后的计划全都出现了意外
她一直没接到任何消息是否证明老布拉格那边已经出了事或者自己已经被抛弃不老布拉格不止抛弃了她,还抛弃了他们的孩子。
向沄猛地打了个寒战,努力镇定着咬着唇站起来,嘶声喊道:“走。”既然安朵没出事那萧家呢根深蒂固的萧家真的是她已经颓败的祖父能扳倒的
安朵和向婧被救援的信息就像一块极重要的砝码将原本倒戈的局面瞬间扳回,她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更不清楚安朵两人在那种情况下
。
到底是怎么被救走的,她只知道她必须赶快离开。
立刻马上
赶快离开c国,否则等待她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下场。
什么向家、什么亲人、权势在此时全都变成了空话,她不管不顾的往外冲,根本没有向任何人解释的意思。
但她从打电话开始就接连变化的脸色一会儿比一会儿难看,只要不是蠢人谁都知道情况有变。向老爷子眼皮狠狠一跳,在不清楚情况到底怎么样的时候,急声喝道:“站住,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厅内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向建森瞠目结舌,魏玉香茫然慌乱。
向沄脚步一滞,一言不发的带着两个保镖往外冲。向老爷子焦急过头急声喊道:“给我拦住她。”说话的时候急忙想要站起来,却忘了他的腿早已经不能直立,只听哐当一声轮椅歪斜得倒在地上,他也跟着跌倒,瘫软在地动弹不得,气得拍地嘶吼:“给我逮住她,不准她走”
“爸。”向建森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搀他,却被向老爷子一巴掌挥开,声色俱厉的喊着:“蠢货,你快上楼找阿锡,然后都给我走、赶快出国”如果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向沄绝不会这样发疯,显然是事情关节哪里出了大问题,导致事态发生变化不再控制之中。
“出国”向建森心头慌乱成一片:“爸,那您呢”
“砰”的一声枪响突地从大门传来,打断了向老爷子焦灼的吩咐,也让混乱的大厅彻彻底底的安静下来。顺着声音朝大门看去,只见向沄在他两个保镖的护卫中四肢僵硬的退了回来,她其中一个保镖的肩头一个弹孔正泊泊的流着血。
“安衡”向沄脸色煞白,浑身发抖而故作傲然睥睨的直视着眼前的人,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道:“别以为你有萧家护着就什么都可以做了,你擅闯民宅、持枪伤人,这件事可不是现在你那个破烂的萧家可以扛得住的,我要告得你一辈子都完蛋。”
“哦”站在门边慢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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