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娜。迪利特承诺给你的好处自在快活,痛快恣意,享受着被你们暗算后失败的我的狼狈,是不是?”
伦娜嗫嚅着唇角,虚弱的想要说不是,但无论是她还是此时化妆间内所有人都不会相信这个答案的。
“况且你并不无辜是吗?”安朵冷淡讽刺:“你确实交给了克里斯蒂娜。迪利特照片,也确实是要致我于死地,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就认为自己是受害者呢?就因为你被其他人当成了挡箭牌,所以就一定要我原谅你?”
安朵皱眉,心中堵着一口气烦的她不行,她怎么也没想通这个女人是有什么脸在做出了这些事后,跪在她面前说这个,难道就因为她没被暗算到,所以她就必须要原谅害了她的人?
荒唐!
这世界上哪里来的这种道理!
“如果你能在事发后还对我保持不喜欢、怨恨、不屑的样子,那我倒是还要欣赏你一些,至少你虽然失败了,但到底还有气节在。但很可惜。”安朵看着脸色灰败的伦娜:“你却选择了来我这里用你卑劣的演技哭诉祈求,你知道对一个很喜欢琢磨面部细表情的演员来说,你的演技有多糟糕吗?”
“这是在是太假了。”安朵没说一句话,伦娜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直到安朵冷淡的说完:“好了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这样吧,我的准备拍戏了,而你……”安朵淡声说着:“请你记住昨晚的事情曝光给媒体并不是结局,我的律师还会找你的。”
伦娜猛地抬头,眼中有震惊也有猝不及防的慌乱,咬着牙齿近乎颤抖的说:“你、你不能……”
“我能。”安朵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很显然的你失败了,那么你就得为此付出代价。我说过我不是圣母也不心软,这件事就交给法律吧,法官会给我也会给你一个最正确最好的回答。现在请带着你藏在口袋里面的录音笔离开这里。”
录音笔?她怎么会知道?
伦娜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去捂住自己的手包,但手一伸就猛地收回,直觉的感觉不好。心虚而心脏怦然紧跳的抬头去看安朵,看到的却是她带着嘲讽笑意的脸:“安特小姐,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招数真的很垃圾。”
伦娜呼吸一滞,如果说之前安朵的那些话给了她心灵上的沉重打击让她难堪的要捂脸,那此时录音笔这三个字却是撞到了她最后的心理防备线。懵了一般的傻眼,一直在脑中转着的思绪是,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带了录音笔来。这不可能,这件事她谁也没告诉,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录音笔?
梅沙神色微变,瞬间低头看着被伦娜握着的手包,在转瞬间的惊讶后唇角挑起一抹嘲讽而不屑的弧度。
“你想用录音笔记录下来你对我求饶哭诉的声音,然后发布到网络上去借此翻盘?”安朵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神色大变的伦娜,轻轻的挑起唇角:“但抱歉,就算你录下来了也没事,因为无论你怎么诉说你的可怜你的无辜,我都会走法律程序,律师和法官可不会听你所谓的哭诉。最后告诉你一句,你以为网友真的会受到你摆布,就因为这段音频对你改观或者对我唾骂恶意,那还这是抱歉,你也太异想天开了。事实胜于雄辩,无论你怎么的扭曲事实,你做过就是做过。”
安朵没说一句话伦娜脸色就越发难看,到这段话说完白种人本就带着苍白的脸更是惨白的像是一张白纸,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双肩颤抖的跪倒在地,虚弱的咬着牙齿:“你……怎么知道我带着录音笔?”她想不通,这个主意她时临时想到,谁都没告诉过,安朵怎么会知道?还是说她一直在自己身边放了私家侦探监视自己?
想到这个极有可能的答案,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嘴唇泛白眼中露出慌乱的恐惧。
安朵面无表情:“我想我没这个责任为你解释这件事,以及现在马上立刻离开这里,否则待会儿来带你出去的就不是保安而是警察了。”
伦娜惊怒而慌张的抬头,闻言下意识的掐住了自己的手心。看着毫无表情的安朵,知道她不是在说谎吓唬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极力的鼓起勇气支撑起身体,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1063。第1063章 演技太差疑点重重()
当看到站在门外的几个人时,她脸色一变,绝望和心虚在刹那间笼罩着她。
伯特伦脸色的简直堪比煤炭,原本以为这个女孩儿是知道昨晚发生的事的后果后,愧疚以及心虚后悔来寻找自己的原谅。结果听到门内安朵说的话,这才反应过来恐怕请求原谅是假,想要录音是真的。说不定刚才他气的发疯之下毒舌的那些话就被录下来了,就等着伦娜。安特以一种受害者的姿态放到网上去借此翻盘。
尼玛!
卧槽!
伯特伦生出一种被愚弄被耍着玩的愤怒来,怒吼着暴跳如雷:“保安!该死的保安,你们都给我死哪里去了,现在立刻把她给我插送到警察局去。马上,我这辈子!不下辈子我也不想再看到她,给我打电话给她的公司,把她给我赶出好莱坞!”
伦娜猝不及防的震惊睁大了眼,刚想要哭喊出声,却被两个保镖很快的扣住手臂,在她尖叫着想要挣扎的时候,已经被人扭送着拽走,等着打电话叫警察过来后一起带走。
目送尖叫着的伦娜离开,伯特伦仍旧是气的要发疯恨不得要毁灭世界。他自以为对剧组的控制就算达不到那几位传奇一样的大导演,但也算得上对剧组有绝对的掌控力,至少绝不会发生剧组内部争斗、闹出乱七八糟新闻的事来。但昨晚、今天连续两件事简直是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他的神经线,让他恨不得要不顾形象的揍人。
哦!这简直太荒唐,简直就是有把刀压着他的理智在跳舞,刺激的他神经线突突突的跳。在快疯癫掉的伯特伦身边,封景虞沉稳冷淡的站在原地,目送伦娜被保安扭送走,并没说任何一句话。旁边的诺曼见此眉头一挑,忍不住啧啧好奇:“这似乎和你的性格有些不同啊。”
封影帝收回目光,瞥了他一眼,沉声慵懒:“哪里不同?”
诺曼早就等着说这句话,闻言飞快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安被这么欺负了,你居然不帮她报仇?”这太不符合封腹黑又护短的设定了,从昨晚的事情上看,现在不该是找个机会彻底打压的伦娜。安特毫无翻身之地吗,怎么居然站在这里半点都不动一下?
封景虞伸出右手轻轻的擦拭着自己左手的戒指,闻言轻缓一笑,雅致又洒脱:“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的妻子遇到了这种事,你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帮忙?”
诺曼心头一紧,生怕被封景虞暗算,毫不犹豫的点头为妻子站台:“当然,我的妻子当然我要保护好。”
封影帝笑容渐渐扩大,但眼中却无端端的露出怜悯来:“但我想你妻子恐怕用不上你帮忙,还能保护好你。”
诺曼笑容一僵,瞬间黑了脸,麻蛋的,什么意思。是说他老婆彪悍,还是说他弱鸡!!!尼玛,前者还能接受,但后者绝壁的不能忍啊!
不等他磨牙问出口,又听封景虞轻飘飘的启唇:“她自己已经处理好,我为什么还要多插手?”诺曼下意识的看向封景虞,却见他看着紧闭的化妆间门,轻轻弯起唇角:“我当然会帮忙,但我难道会愚蠢的现在就跟到警局去吗?”他转而再次怜悯的看向诺曼,虽然没说话,但其中所表达的你智硬的情绪已经暴露无疑。
诺曼:……
他黑着脸磨着牙,简直想举起武器戳面前这个连脸白心黑的大神一百下。尼玛,既然你会帮忙,你直说会帮忙行不行,非得绕这么个大圈子挤兑我一番,您就不累吗?但他最后选择了聪明的转移话题,省的自己说出来后遭遇了又一顿反击:“快开拍了,今天第一场戏是我和安的对手戏,你要看吗?”
“当然。”封景虞摁了摁帽檐跟了出去。
这边厢化妆间里面,梅沙挑起眉梢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她包里面有录音笔?”话落,其余几人也是好奇不已的看了过来,
安朵闭着眼在让化妆师上妆,闻言嘲讽一笑:“我和她住过几天,虽然不算了解但据我观察她也绝不是会忽然就改变主意认错的人。况且她来了这里后,直接什么都没说都就一下子跪下,太过奇怪。还有……”安朵挑起眉梢,看向梅沙:“难道你没看出来她演技有多浮夸,虽然哭的流泪,但一点真心悔过的样子都没有,全篇中心思想都在告诉我她是无辜的。”
安朵说完轻轻的摇头:“又不是演电视剧,现在这个时代要不是被逼到绝境,谁会放下自己的尊严弯曲膝盖认错,这也太奇怪了。”
梅沙恍然大悟:“你是诈她?”
恰在此时她的妆已经化好,安朵站起身来拿起衣服准备去试衣间:“差不多吧,她的手包一直是打开的,在哭的伤心欲绝的时候都没放下一点,疑点重重太让人奇怪了。加上昨晚发生的事,她想要翻盘招数只有那么几样,所以就诈了一下,结果……”安朵轻笑着摇头:“果然如此。”
说话间安朵已经进了化妆间,她在剧中的衣服很简单,都是及至脚踝的浅色长裙,白色居多。稍微打理一下头发后,这才和梅沙一起走出了化妆间。
今天拍的戏是接着昨天的戏份继续,安朵拿着剧本走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和伯特伦导演站在摄像机前说话的封景虞,两人似乎正在交流拍摄手法,在安朵看过去的时候,封景虞侧过头来,对她笑了笑。
安朵轻轻嗤笑一声,嘴巴无声张开做出中文满汉全席的四个字的口型,满意的看到封影帝沉稳冷峻的气势被打破,这才心情很好的走到昨天拍戏结束那里的房门门口,坐上了她在这部电影里面出现标配的轮椅,在剧组还在准备、导演还没喊开始时,闭着眼细细的琢磨入戏。
安妮塔此时应该是慌乱的、紧张的、害怕以及担忧的,但实则不然,在她隐藏的那一面中,她冷静的又阴郁毫无波澜的看着大家。
1064。第1064章 再一次的对戏()
但这一面却是她从头到尾都牢牢隐藏着,如何表现出安妮塔的纯洁、柔软、清澈安宁,又如何在这简直像是天使的一面之中增添上一点点的另一面隐藏着的色彩,是她需要着重考虑的部分。
安朵抿着唇线,闭着眼一点点的找着情绪,纤细的手指在膝盖轻轻的抚摸过去。很快的梅沙和诺曼也跟着走了过来,因为是承接昨天的戏继续,而昨天的戏份结束点带着强有力的暴发性质,所以此时导演给了他们一段时间入戏。
“嗨,女孩儿。”梅沙忽然呼唤,安朵紧跟着抬起头见到的就是后者眼中是犹如火焰一样燃烧着的跃跃欲试和战意,以及郑重而锵锵有力的宣告:“今天赢的人一定是我。”
安朵原本酝酿的情绪刹那间被撕裂,但随之而升起的是跟着她那双燃烧的越发灼热的眼神而开始澎湃的血液,她唇线微微上挑,柔和瓷白的下巴抬起,毫不怯场的眯起眼:“等你打败我再说。”
“哦!”诺曼正让化妆师帮忙整理妆容,闻言扭头过来眉梢一抬,眼中的兴奋遮都遮不住:“别忘了还有我,小心被我渔翁得利。c国话是这么说的吧,这句话能用在这里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征求的看向安朵,摩擦着手掌几乎迫不及待的期待着待会儿的对戏。
安朵忍俊不禁的翘起唇:“当然可以。”而后声音一顿,眼中战意满满的眯起眼来,镇定而言:“我不会输给你们的。”声音掷地有声,仿佛在放出战斗宣言。
三人此时都或坐或站的待在门边,明明还没开始拍戏,但他们之间絮绕的气场已经遮都遮不住,战意磅礴的让人移不开眼。甚至于明明在这场戏中是演院长的那位戏份颇重的演员明明站在那里,就已经被三人压的毫无存在感。她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感慨之余对待会儿自己怎么从这三人中抢到戏份颇为头疼。
“哦……”场外奥尔登。巴尔弗看着这一幕感兴趣的低声呢喃:“看起来今天会比昨天还要精彩。”他将注意力着重放在了安朵身上,想要去敏锐的发现昨晚发生的那场意外是否对她造成了影响,但无论怎么看这个来自东方的年轻女演员都如同昨天第一场拍戏那样镇定。见此他忍不住欣赏一笑:“这才是演员。”
不被任何环境所影响你的心境、不因为任何坏事、好事影响你拍戏时的心情,只要一站在片场和摄像机下,就完美的诠释出你需要演绎的角色,这才是一个演员最基本也最需要保持的职业素养。
众观全场的摄像机处,伯特伦从摄像机中看到三人的动静,忍不住兴奋的吹了声口哨,端坐在摄像机前絮絮叨叨的对封景虞说:“这才是我想要的局面,势均力敌、战意澎湃,这样拍出来的戏才有味道才有灵动的生机。”
封影帝双腿交叠懒散而随性的坐在一边,手中把玩儿着一支之前从片场布置蓝里面顺来的玫瑰花。闻言微笑着看向场内,目光在跃跃欲试的安朵身上一扫而过,注意力着重放在了她在经过化妆师修饰后,越发显得柔和而纯粹的脸蛋以及白色的长裙下纤细却柔软的身姿。指尖一点点的落在玫瑰花的花茎上,眯着眼幻想起来当她穿着这一袭纯白的裙子躺在床上任由他覆盖上其他痕迹的画面。
沉稳平静的心跳在一点点的变得有力而灼热,舌尖在口中轻轻的抵着上颚,在幻想过白裙过后,眯着眼状似正经严肃的在思考,或许下一次可以尝试一下穿类似的条纹水军装短裙,至于在什么地方穿穿给谁看?这难道还需要多加解释吗?
伯特伦原本是想和封景虞一起分享一下自己挑选演员的得意和心里路程,但说了一大通却半天都没得到回答和反应,顿时有种中文所说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感觉。翻了个白眼,看着场中三人情绪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一抬手示意可以开始。
场记板咔哒的打下来,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