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时,突然一阵嘈杂的生意响起:“哪里来的疯子。快走快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舒言扭头看去,只见一穿着破破烂烂,身上还散发着腐朽气味的邋遢鬼被店小二拦在了门口。
邋遢鬼一张嘴,顿时一阵嘶哑的声音响起:“我有钱,我只是饿了,想吃饭。”
店小二捂着鼻子将那邋遢鬼边往外推,边数落道:“我们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你穿成这样,我们怎么能放你进去。你若是真要吃饭不如先去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再来吧。”
邋遢鬼却固执道:“我有钱我就要吃饭。”说着还从兜里掏出一串钱提给店小二。
店小二顿时为难道:“不是我们不给你吃,而是你这个样子,若是我放你进去,我们好要不要做生意?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小点吧,小店实在是经不起折腾啊。”
邋遢鬼沉默了一会道:“那你给我炒一个菜,我带走吃。”
“好好好。”店小二连连说好,只要这邋遢鬼不进来祸害自己的小店怎样都行,更何况是付了钱的。
“再来两个馒头!”邋遢鬼补充道。
“好的。”
店小二结果邋遢鬼递过来的钱便快步走进后厨,想必是去吩咐大厨了。
邋遢鬼见店小二收了钱走进后厨便安心的坐在门口等。
舒言不解的看着邋遢鬼。既然这人有钱为何还要将自己弄的如此落魄,不过个人都有个人的想法,舒言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是被这刺鼻的腐朽气味熏得,实在是毫无胃口,看着从后厨出来的店小二高声道:“小二,包些包子,结账。”
“好咧!”店小二应了一声,便去后厨给舒言拿包子去了。
只是在舒言说话的时候,那个坐在门口一直没出声的邋遢鬼抬头看了舒言一眼,浑浊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后又快速的低下头,继续等着自己的饭菜。
感受到有人看自己舒言疑惑的转过头,仔细的打量了邋遢鬼舒言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便作罢不在理会,感受着邋遢鬼清浅的呼吸,便知只是一个内力高强的人,心里暗暗提防,莫不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
“客官,您的包子。”这是店小二拿着包子走出来打断了舒言的沉思。
“多谢。”舒言收起包子道了一声谢,将饭钱递给店小二便出了饭馆。
待舒言牵着马走出一段路程后,扭头一看只见那个邋遢鬼已经拿着店小二给的饭菜,大口的吃了起来,只是令舒言不解的是总感觉邋遢鬼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这么想着的舒言又返回来,走到邋遢鬼的身边蹲下身问道:“我们可有见过?”
邋遢鬼吃饭的动作一顿,急忙回了一句:“我们从没见过。”说完便头也不抬的继续吃。
见邋遢鬼如此表情,舒言更是确定自己一定见过这人,而且这人一定也认识自己,只是为什么他一直低着头不看自己?
舒言皱眉道:“阁下可否抬起头来。”
邋遢鬼将身子转向一边,神色复杂道:“小人生的貌丑,怕污了公子的双眼,公子还是快些走吧。”
舒言心里莫名来了气,起身转到邋遢鬼的面前蹲下,也不嫌脏,伸手使劲掰起邋遢鬼的脸,待看清邋遢鬼的面容时,顿时惊得差点忘记了呼吸,只见邋遢鬼的脸上已经坑坑洼洼的都是伤口,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化脓发炎,整张脸已经完全毁了,至于之前闻到的也根本不是什么腐朽的味道,而是伤口化脓后那种腐烂的味道,想着那种味道的浓烈性,恐怕那人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舒言惊呆了,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既然有钱为什么不去治疗?
邋遢鬼见舒言的表情慌忙站起来,将那还未吃完的饭菜往怀里一踹道:“小人还有事情,先走了。”话音刚落便急匆匆的离去。
待舒言回过神想问清楚时,那个邋遢鬼已经不见了踪影。
舒言四处打听之下,才知道美人知道这个邋遢鬼的来历,只知道住在城外的破庙里,舒言问明了方向,便买了些药材,匆匆向破庙赶去。
走到路人所说的破庙后,却找不见邋遢鬼的丝毫踪影,无奈之下,舒言只得将手里的药材放到庙里的供桌上,顺便留了一张字条,叮嘱要记得上药,记得看大夫,又留了一些银两,想着父亲的伤势,这才骑马离去。
等舒言离去后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从破庙后面走出一个人,赫然便是舒言遍寻不见的邋遢鬼,邋遢鬼一一看着供桌上的东西,片刻后便湿了眼睛,嘴里喃喃道:“舒言”
说着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简直就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过了一会,邋遢鬼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看着手心里那抹鲜红悲凉的笑了起来:“不信朋友,不听劝阻,一意孤行,甚至做出伤害朋友的事情,如今落到今日这种地步,真是活该,呵呵呵”
笑着笑着便脱力的躺倒在地上,低声喃喃道:“林月儿,你活该,你真是活该,呵呵呵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呵呵呵咳咳咳”(。)
第二百五十一章 好消息()
一路快马加鞭,舒言终于在十天后回到了家,刚踏进家门就被管家热情的请了进去:“少爷,您终于回来了,老爷终于把您给盼回来了。”
舒言焦急道:“福伯,父亲怎么样了?最近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管家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哽咽道:“老爷他他您快去看看吧。”
莫非父亲的伤又严重了不成?舒言脸色一白,匆匆向着父亲的房间跑去。
等到了房间了,看见父亲憔悴苍老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红了眼圈,已经得知儿子回来的舒老爷子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看着风尘仆仆的儿子,伸出右手无力地笑道:“言儿,你回来了。”
“父亲。”舒言快步走到床前握住父亲瘦弱的手,难过道:“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不是和云叔”
“呵呵”舒老爷子打断了儿子的话,幽幽道:“为夫已经将阿翔安顿好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他了。”
舒老爷子说完便颤颤巍巍的从枕头下摸出一块玉佩递给儿子,无奈一笑:“这是阿翔留给你的,如今为父时日无多,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
舒言推拒着父亲的手恐惧道:“不不父亲,您好好养伤,那些事情等您伤好了再告诉言儿也行。”
“傻孩子!”舒老爷子摸了摸儿子的头安慰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为父的身体早已油尽灯枯,若不是撑着这一口气等你回来,早就去找你母亲了。”
“父亲!”舒言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您一定会长命百岁,您一定要好好的”
舒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舒言一进门就看出来了,甚至连把脉都不用,可是舒言仍旧不敢相信,自己那英明神武的父亲说不行就不行了,明明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今不过几个月的光景就已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见儿子居然露出如此神态吗。不由清喝道:“够了,枉你还是武林盟主,如今这点事情就被打垮了么?”
听着父亲仍旧严厉的话语,舒言更是心痛难当。幼时父亲对自己便是如此的严厉,那时自己在想什么?哦,对了,那时自己想的是快快长大,这样便能早日离家去闯荡。甚至自己有一段时间还厌恶这父亲。
如今想来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明明是父亲的期盼,是父亲对自己的希望,自己不仅完全不理解,甚至还讨厌父亲。
现在又听见父亲严厉的语气,舒言竟觉得满心的温暖,可是
舒老爷子见儿子抿着唇神色哀伤,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言儿,你是我舒硕的儿子,是我舒家未来的家主。更是这整个江湖的武林盟主,你一定要坚强,以后父亲不在,你也要勇敢,知道吗?”
“是,父亲!”舒言哽咽着应道。
“好了,先把这玉佩收起来。”舒老爷子缓缓说道。
舒言看着玉佩犹豫了片刻,终究接了过来。
舒老爷子见儿子这神情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闭了闭眼睛,终于决定将真相说出。他不能让阿翔死了都背着恶名。
“言儿,为父之前中的毒并不是阿翔下的。”
“什么?”舒言震惊的看着父亲。
虽说自己也不相信云叔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云叔却亲口承认了,甚至连替自己辩解的话也没有说。而自己暗中调查的所有线索也都指向云叔。
舒老爷子愧疚道:“是啊,他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我们舒家亏欠他的真是太多了。”
“那那云叔为何要承认自己就是凶手?”
“那是因为当时那种情况我与他只能活一个,没想到他却把生的希望给了我,甚至不惜自己背上那恶名。”舒老爷子边说边看着自己的双手。就是这双手把阿翔逼到了这种地步,舒老爷子悔恨不已,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样逼迫他?若非自己,阿翔他也不会
舒言越听越糊涂,疑惑道:“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老爷子愣愣的看着儿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将那些埋藏在心底的往事说了出来。
原来之前所传言的舒老爷子与云亦翔是契兄弟的事情竟然不是真的,云亦翔其实是舒老爷子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当年舒老太爷一声洁身自好却被云亦翔的生母暗算了去,即使后来知道了云亦翔的存在也不许他入舒家族谱,而知道真相后的云亦翔也是硬气的很,无论舒老爷子怎么劝都不同意与舒老太爷相认,只在舒老太爷逝去后才答应入住舒府。
舒老爷子时不时的前去劝说云亦翔,后来流言就开始慢慢流传了出去,舒老爷子大怒几次制止之后发现无效,而云亦翔也不在乎,于是也不再去理会,久而久之就连舒言也认为两人是那种关系。
其实相留醉的解药根本不需要什么药引,当时舒老爷子是被下了另一种毒只能用亲生兄弟或亲生儿子的心脏才能将毒素拔出。
云亦翔知道若是舒言知道了真相必定不会用自己的心脏,所以云亦翔才谎称自己就是凶手,经过一番精心的布置终于成功了。
知道真相后舒言震惊不已,呆呆道:“真相竟然是这样,凶手到底是谁?”
“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舒老爷子捂着嘴的手帕上赫然殷红一片,舒言双眼通红却强忍着难过,倒了一杯手给舒老爷子润口。
喝了几口水,舒老爷子终于缓过来,幽幽说道:“为父追查数月,如若所料不错,凶手与那须星剑定然脱不了干系,言儿,你要小心,没有万全的把握,一定不要与那须星剑发生正面的冲突。”
“是,父亲。”舒言涩涩道:“那父亲这次受伤也是须星剑的人干的?”
舒老爷子无奈点点头道:“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
舒言要紧牙关,握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
见儿子这样,舒老爷子无奈的摇摇头,叮嘱道:“言儿。莫要冲动,万事小心,还有当心婉儿。”
舒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道:“父亲。婉儿她有什么问题?”
“为父怀疑她与须星剑有关系。”舒老爷子悲凉道。
周婉与舒言青梅竹马,两人的婚事那是水到渠成,舒老爷子对周婉也是相当的满意,就算儿子忘记了周婉,舒老爷子仍然让儿子娶了她。可是却在不久前,舒老爷子查出来,周婉与舒府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有千丝百缕的关系,顿时心痛不已,自己一直以为给儿子挑了位贤妻良母,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这很有可能就是毁灭自己家族的恶魔。
“什么?父亲,你是不是弄错了?”舒言无措道,自己的妻子居然是将自己家弄的鸡犬不宁的人,这怎么可能?
舒老爷子知道儿子无法接受,只提醒道:“言儿。要小心啊。”说完便咽了气。
舒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竟然没有注意到,待反应过来时,只觉如坠冰窖,浑身冰凉,恍恍惚惚的吩咐着管家办理父亲的后事。
直至夜半时分,看着管家精心布置的灵堂,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知觉,将在外办事的清风叫了回来,让他秘密将即将临盆的青儿重新转移到另一处安全的地方,又派人去上官堡接周婉。
此时舒言的心中已经开始重新部署。虽然想相信婉儿是冤枉的,但是却开始安排后手,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虽然这么做有些对不起婉儿,但是,舒言闭了闭眼睛,希望真的是父亲弄错。
舒言这边心乱如麻,上官瑾也是狼狈不已,连续不停的赶路使得上官瑾神态疲惫不已。可是这一切上官瑾都能忍受,唯一令上官瑾不安就是唐娆,之前明明说唐娆四五天就可以吸收完能量醒过来,可现在都十余天了,竟然还一点动静也没有,问七彩花,七彩花只说没事,渐渐的七彩花仿佛也沉睡了一样,无论上官瑾怎么呼喊都再也没有得到七彩花的回应。
眼看着一天天过去,唐娆仍旧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这怎么能让上官瑾放心,上官瑾甚至想着要强行将唐娆唤醒,可是想起七彩花说的话,却又不得不生生忍住,只得将满心的焦急化作动力,仿佛只有不停地赶路才能使上官瑾那颗不安的心微微的平静下来。
上官瑾的身体经过阳世界本源之力的改造那是相当的强悍,不管是身体的耐力,还是内力的恢复力都是一等一的。
于是,日夜不停的赶路就苦了那被上官瑾从上官堡拎出来的马儿,那可怜的马儿可没有上官瑾那样变态的恢复力,所以每每都被累的半死不活,幸好还有两匹马可以换提着骑,也总算为那两匹可怜的马儿留下了一条小命。
此时正在林间策马狂奔的上官瑾突然间整个人呆住了,片刻后一脸狂喜的闪身进了镜世界,而那马儿放佛也通人性一样深深的呼了口气。
上官瑾进了镜世界立即向着后殿飞奔而去,因为就在刚才上官瑾突然感觉到后殿产生了一阵极其强烈的波动,上官瑾知道,唐娆要醒过来了。
果然,当上官瑾跑到后殿后便看见,唐娆一脸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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