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效,同时也是与地狱各殿各处的联络官。
关羽伸手接过奏表,展开,须弥看完,仰天大笑:“好,好,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与帝君为善,帝君便为我出头,看来,我要长期坐镇帝君所在二龙山,为帝君效力,待帝君大业有成,我等必定举府飞升三十三天外,到时,必定可与大哥团聚了。”
原来关羽在三国为人所斩,一灵不灭,落于地府,好在他生前武技超群,在大汉深有威名,又运气不错,落于黑暗中成长为鬼王,独霸一方,但不入官方名册本来时间久了,会被地狱征讨。
幸赖关羽生前桃园三结义,过五关、斩六将,水淹七军,威镇华夏,为民敬仰,得生民香火凝聚神躯,又有历代君王加封,到了宋朝,终得封义勇武安王,登临神位,可惜无天庭后台,他这个神位未得天庭正名,职位低劣,只能立府在阴世,无法上到三十三天。
在阴世的神,无天庭封的神职,不过是不入流,可以说是伪神,他在地狱中听调不听宣,相当于人间的割据诸候,只是法理上还算正统,地狱并不会来找他麻烦。
如果他能被封为帝君武圣,那便可以举府飞升,成就真正神位。
所以得到丁一奏表封神的消息,关羽大喜,他死后与刘备、张飞失散,那二人都多次转世,如果他能够成为武圣帝君,便有权行文地府相关职司,查找兄弟消息,泽被自己的关系,因而他要亲自去坐镇二龙山,保丁一大业有成。
旁侧另一位文官袍服的官员说道:“不可,神灵真身出现阳世,为凡俗规则所限,容易陨落,还望君王三思!不如分出一缕神魂关注即可!”
“王先生,勿再多言,如果事有不济,我再退回便是!”
武安王府其实没太多事,关羽考虑在地府之中,尽量小心谨慎,因而也没有招太多的兵,更别说裹挟之类的事情了,所以武安王府兵卒也不多,王甫当年与他一同赴死,他便任命王甫为书佐,处理府中文书事宜。
书佐王甫还欲再说,却被赵累伸手止住,正色道:“王兄,武安王在这地府虽然独占一方,却占地狭小,又时有争斗,如果能够得昊天帝君垂青,举府飞升,冒点险也值得!”
关羽笑道:“正是!关平、周仓,你二人随我援应二龙山;王甫、赵累,你二人坐镇我府,为我镇压周遭魑魅魍魉!”关羽手下,也就这四个人可以使用。
语毕,三道神光卷地而起,破开黄泉路,进入人间界,落到宝珠寺内神像之上。
第252章 消息传达()
祭拜关羽刚刚两日,夜间,突然有神光如柱,接天连地,直入宝珠寺,约柱香功夫,光照方才消散,神像之上,瑞气千条,许多鲜花飘洒,落地时又消失不见。
丁一、关胜、阴冶平本在睡梦之中,突然惊醒,抢步出院,三人离得不远,惊讶地发现彼此未睡,各自点头招呼,却没有说话,游目四顾,满目神光里,隐隐还有仙乐袅袅。
满山的军卒与其它头领家属等,却睡得死沉,依旧鼾声如雷,无人知晓。
阴冶平手掐道诀,不住默算,良久,方才对丁一说道:“有神降临,落于神像之上!”
丁一运功默察:“这满山兄弟怎么恍如未觉,只有我兄弟三人?”
“神人临凡,非亲近者,非大机缘者不能得见,小道的神霄派中,也有招神请神之法门,故尔瞒我不住,嘿嘿,我跟着大哥看来对了,大哥一定是大机缘者!”阴冶平随口恭维丁一,其实对一些小神的大机缘者也不见得是好事,有许多不自量力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丁一带着二人进入正殿,殿堂正中,关羽神像上,目中突然放出奇光,与丁一双目相接,丁一瞬间便明了事情的来拢去脉,待奇光消失,顾左右道:“回去休息,明日早晨起来,你二人负责,把宝珠寺,改建为关帝庙,并在关君候左右分立二神像,关平与周仓侍立左右!”
在丁一心中,关羽自然还是君候,离王和帝还有很大距离。
自此,二龙山宝珠寺更名为关帝庙,对于鲁大和尚回来庙都没了,丁一并不在意,大和尚不是矫情的人,也不是小气的人,他信奉的应该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要是离不了寺庙,他也就不会离开大相国寺了。
大相国寺可是大宋最大的寺院了,这都舍得,还有什么舍不得。
被丁一惦记的鲁智深还在桃花山醉生梦死,好些天了,他根本就没有安排任何截断道路,搜拿私盐贩子的事情。
这日,鲁智深喝酒喝得兴起,思谋着该发发汗了,在这天天吃了睡,睡醒喝,喝饱玩耍,好不快活,
鲁智深叫李忠与周通来练练手,这两早都被鲁智深吓怕了,老鲁下手重,绝不收敛,水平不到位,跟他练手就跟挨打一样,只能做沙包,两人又不傻,死活不干,不过俗话说天老大,地老二,桃花山下属,总有些桀骜不驯,不知天高地厚之辈,纠结了三五十人,与鲁智深空手放对。
没多长时间,便躺倒了一地,横七竖八摆得煞是好看,满地地呼痛惨叫,鲁智深却哈哈大笑:“贼厮鸟,洒家没拿出一分力气,就全躺下了!”
这些军卒有苦说不出来,鲁智深皮粗肉糙,又有磅薄内力护体,拳脚打在他身上,反震得自己生痛,他手脚又重,随便一下就打飞了出去,如何能是敌手。
走到后面水井旁,命手下兵卒提桶打水,转瞬冲了个透心凉:“爽!”
“鲁大师,曹正哥哥上山来了!”李忠满脸堆笑地出现在拐角,说起来桃花山的两位首领也是丢人,李忠与周通的武艺连曹正都不如,因而对曹正也不敢有半点怠慢。
“喔,小的们,快把洒家的僧袍取来,几天不见曹正,某家怪想的。”鲁智深赤着身体,甩开膀子,大步向外走去,走不一会,随身军卒便捧着僧袍追了上来,鲁智深抖开披在了身上。
曹正的神色有些紧张,看到鲁智深,却是用眼神对他身旁军卒摇头。
鲁智深外表粗豪,性格却是粗中有细,整理好袍服,挥手道:“都下去,弄好饭食,给洒家曹兄弟接风!”
李忠是个精细人,忙道:“我亲自去办,曹兄弟稍等会,兄弟敬你几碗,来我桃花山,可一定要喝个够!”与众军卒一起走了出去。
“兄弟,私盐路子探得如何?”不待曹正说话,鲁智深先问了起来。
“大师,私盐的事先放到一旁,二龙山上大变样,不得不先说与哥哥听。”
二龙山最近的事确实很多,曹正武艺一般,擅长的就是后勤疱厨之事,有时候也管山处事务打探,这次离开,他在山上依旧伏得有人手,随时通信的。
关羽降临,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但丁一出山,关胜三兄弟、阴冶平、孔氏兄弟来投是清楚的,项存去白虎山带了老弱妇孺,不少有一定官职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丁一竟然开出了新的地盘。
“我二龙山好生兴旺,当初我等离山,留守士卒不过一百余人,寥寥数天,丁兄弟竟然扩展到三百余精壮汉子,其中多有悍卒,关胜诸头领亦非寻常江湖人可比,武艺精熟不说,还精擅战阵,山上兄弟整日操演不断,比我等当初在山上要勤勉许多。还有,听说夺得一块飞地白虎山,丁兄弟让山上兄弟的家小,全都去了白虎山驻守。”
实际上是不到三百人的,不过孔氏带来三十人,关胜带来十余人,报信人员在丁一训练下,会数百,超过百的数就数不好了,数了好些次,报给曹正的就是三百。
鲁智深豁然而惊,摸着下巴:“又多了六个头领?夺了白虎山为根据?看来杨兄弟慧眼识英才,小丁果然不一般,只是当初收留此人,不过是给杨兄弟面子,现今客大欺主,倒是不好办了!”
“不如哥哥写封信,我去梁山请我师父来支援,听说梁山现在晃天王当家,好生兴旺,有他相助,晾小丁无能为也!”
“做什么,火拼么?要是小丁做得好,寨主让给他又如何,事太多,洒家真就懒得理会,勉为其难也!不妥不妥,待我想想。啥也没做,这般回去忒也丢脸。”鲁智深没有什么权力欲望,只要洒脱快活,因而对回山夺权的提议没半点兴趣。
“不如还是按原计划做!”自言自语了一句,便放声叫道:“李忠,李忠,给我过来!”
不一刻,李忠便跑到了鲁智深跟前。
鲁智深道:“曹兄弟,你且说说,你打探的私盐情况!”
“事情没做好,找了一些江湖上相熟的朋友,提到私盐,都劝我别做,京东东路,这儿私盐最大的头子就是厢军和水军的几位指挥使,分销各地靠当地豪强,我等要想夺取盐路,得把官方军将和地方豪强全都打服了才行。就算是打败了都不够,这些家伙代表的是官家,事情闹大了,随时可以招兵调兵,没法弄!”曹正摇头叹息,他本来开始对贩私盐还满热心,这会儿却悲观失望了起来。
第253章 蟠龙棍法()
其实建国之初,贩运私盐的都是些苦哈哈的穷汉,拼命打通关节,打通路线,只要上路,就得与官军斗,与地方厮杀,从搏杀中硬生生赚出银钱。
到了此时,承平百多年,刚开始的穷汉渐渐有了钱,有些人洗白上了岸,买地行商读书科举,转变为清白人家。
有些人却不舍得放手这桩财富,成了豪强依旧贩运私盐,他们的子弟有些子承父业继续贩盐,有些则读书做官,入伍为军。
这一代代地成长,又一代代地补入新鲜血液,拉拢地方大族和军中势力,最终盘根错节,贩私盐成了官方的黑暗灰色收入渠道,说起来上不得台面,但有许多人从中取利,上至官,下至民,网络越聚越大,在许多地方私盐的销售远远超过了官盐。
谁叫官盐里只有官府,有些地区也只有官盐可卖,我的地盘我作主,做事的小吏为了赚点钱,不惜往盐里加沙子,有些过分的,甚至能够加到盐一斤,沙子一斤,叫你懂得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道理。
曹正的消息,令鲁智深大大不愤,一拳砸在旁边墙上,轰地一声,半截墙塌下来,尘土飞扬:“还要不要人活了,盐铁酒茶等等,全都专卖,不准随意贩运,洒家要喝口酒都尽是村酿土酒,直娘贼,连私盐这种,想拼命都插不上手!岂有此理。”
一个王朝阶级固化之后,普通人是没有机会的,中国的封建制度留了条缝,那便是科举制度,专门给读书人的,给儒家门徒、儒家是规矩的制定者和维护者,当然要开一道门。
说是专卖,一样有分销的商贩,但这些商贩来价成本高,没人还愿意往穷乡僻壤贩运,而要敢自已酿酒卖,官府会上门搞死你的,所以鲁智深终日饮酒,却喝不到什么好酒,谁叫二龙山偏远呢。
“咱们计议一下,要是强力介入,生生杀出一条路来,可不可行,反正二龙山荒山野岭,酒家就不信,这些家伙还真能不让咱们跟着发点财!”
“可是商路不好搞呀,贩私盐的关键是商路,就算咱们打服了盐场,拿到盐,也没办法走通商路,要是咱们出门就打仗,这事情不做也罢!”曹正愁眉苦脸地,他想得比鲁智深多,真要是搞定了盐场,弄出盐来,商路也只能他来负责,他可没信心打出一条商路来。
李忠在旁边急得面红耳赤,几次抬头看鲁智深脸色,似乎有话要说。
鲁智深眼角早都注意到,李忠象个坐不住猴子一样焦急,没好气地说道:“有话就讲,有屁就放,别憋着!”
李忠声音低沉,有点怕被人听到,却说得很快:“私盐这个事,千头万绪,咱们都是武人,做不来,不过我倒知道一桩财喜,清风寨郊野,有大户姓游的,常常于家中聚赌,不如我们杀上门去,抢了游家,缴了他的赌资!”
鲁智深问道:“你能有多少钱?”
“游家怎么着也得有千贯家财,赌资我估计也不下千贯,两千贯钱值得搞一下了,嘿嘿,你我两家,一家一千贯,如何?”
“休在这聒噪,两千贯钱,你自己就去搞了,何必还要叫洒家,不够分的,不去,不去!”
“我自己吃不下,游家倒是好说,只是到那参赌的还多有清风寨的军卒,要是惹出清风寨知寨小李广花荣就惨了,小弟不是那花荣的对手!”
“两千贯钱,咱们这也有将近两千人,一人才合一贯,做起来没意思!”
李忠心里腹腓,两千贯当然是头领拿大头,如果桃花山得了一千贯,分下去最多两百贯,再给周通两百贯,说不得他自己能落六百贯,那可是一笔大钱。
可这话没法跟鲁智深讲,说出来凭白让鲁智深瞧不起。
李忠眼珠一转:“鲁大哥既然看不上两千贯钱,我倒是知道一个真正有钱的地方,就怕鲁大哥不敢去!”
“你且说来听听,有多少银钱值当我等动手?”
曹正也是一脸惊奇地看着李忠,他在青州开店,南来北往的客人经得多了,就没听说过附近有什么大富之家,怎么可能有很多银钱。
“至少比梁山晃盖当初劫的生辰纲多!就看鲁大哥有没有胆子去取了。”李忠很笃定。
当初梁中书给他的岳父蔡京送的生日礼物,价值十万贯的金珠宝贝,还是青面兽杨志押送的,结果被托搭天王晃盖纠集了七位好汉给下了蒙汗药,这事叫杨志很憋屈,压跟就没跟杨志动手,至今杨志还痛狠晃盖七人,这七人逼得他失了生辰纲,走投无路,不得不落草为寇。
鲁智深不快,瞠目道:“你这人婆婆妈妈,忒不爽利,洒家叫你说来,你说便是了,有的没的,你扯这些做什么,快快说来!”
见鲁智深动怒,李忠不敢再卖关子,他双眼直冒金光,说着话嘴里都快流出口水来:“青州东行不远,莱州郡掖县有个招远,此地盛产金矿,官府设得有场监,年产一万金,数额巨大,若是能够取来,足顶十年之用!”
曹正急道:“不可,不可,此地若失,官府一定盯死了我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