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通,卢家表姐也是很好的一个人,老祖宗当初为啥不选择卢家表姐呢,哼,都是这个出身卑微的大嫂害的,大哥既然那么能克妻,为啥偏偏没有克死这一个,那样,卢家表姐就可以做自己的大嫂了。
枯蝶不动声色地陪着这些姑娘们说说笑笑,偶尔加上几句俏皮话,和大多数姑娘表面上还是相处的很融洽的,谁知脸一侧,就看到裴十二姑娘那脸上有些愤然的表情。
本来,一个小丫头,她犯不着跟她过不去,只是这小丫头看起来,好像很看她不顺眼似的。
看起来和卢三小姐的关系还挺不错的,呵呵,只希望这位十二姑娘别被别人当了枪使,这人愚蠢了,就是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大嫂,你笑什么?”裴八姑娘本站在裴十二姑娘的前面,无意中向枯蝶望去,却见枯蝶正对她笑,不由地开口问道。
“我再笑,再笑我们的老八真可爱,就是不知哪家郎君才有福气抱得美人归了。”枯蝶回过神来,嬉笑道。
“大嫂好坏,就爱欺负人。”裴八姑娘本来娘亲早死,养在裴大夫人身边的,本来裴大夫人小产了,作为女儿她是应该侍疾的,可裴侯爷没有带她过去,她也不敢开口去说,今个本来打算在枯蝶面前说上几句,看能否同意她到侯府宅子那边去,可姐妹们太多,一直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
“大嫂真的坏吗,来,来,小姑娘,让大嫂看看,你这小脸心疼的。”枯蝶起身,突然上前,装出男子的声音道。
没想到她本来是打算开玩笑的,谁知这完全变了的声音吓了府内众位姑娘们一跳,当下还吵吵闹闹的声音都统统消失了。卢三小姐在旁边也听到了,脸色更是有些发白,心中对枯蝶的怀疑更深了,这女的真的是妖怪,绝对是妖怪。
不成,她不能再等了,赶快要让姑祖母请几个道士来做法,收了这女人,要不然大表哥迟早会被这女人害死的。
“怎么,乖,还真被吓着了,没事的,大嫂和你玩呢。”看着裴八姑娘脸色也有些发白,枯蝶忙出声安慰道,心下也道,刚才干嘛又高调的华丽了一次呢,瞧,这小姑娘们的胆子多小,她却没有想到,在当地的传说中,都说一个人被鬼上身了,就会发出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难怪这些小姑娘们如此惊骇了。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打断了这些姑娘们的兴致,卢三姑娘和裴十二姑娘是第一批告辞的,其他几位姑娘见状,惊魂未定,也一一告辞了,最后只剩下裴九姑娘,和裴十八姑娘。
“她们该不会真的比我吓到了吧!”枯蝶扫向了裴九与裴十八姑娘,裴九姑娘她早就看出不是一般的女子,不过裴十八这个小丫头,上次不是被唐少恨小盆友吓的大叫吗,这次为何没有被吓跑?
“没事的,妹妹知道有一种耍杂耍的也擅长这种口技之术,不知大嫂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呀,是因为小时候家中有一只鹦鹉,它每日学人说话,看的久了,无意中就开始模仿一些人的声音,没想到还真学的有几分相像。”枯蝶随意瞎编了一个理由,管她叶府到底有没有一只鹦鹉呢。
“原来如此,也是大嫂如此聪慧的人才能学会这等本事。”裴九姑娘没有怀疑她的解释,反而笑道。
“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哪比得上妹妹们才华横溢。”
“大嫂过谦了,当日那首梅雪诗妹妹我可是做不出来的。”枯蝶闻言,心道,也不过就盗版了一次吗,还被人抓住了,记住了,偶尔还提一提,哎!
“对了,十八妹,刚才你不怕吗?”
“不怕的,因为十八是好人。”奶娘说了,鬼都是来找坏人的,既然,她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就算大嫂是只鬼,那也是只好鬼,她好喜欢大嫂的笑容呢,所以,她不怕的。
要是枯蝶知道裴十八姑娘心中这么想自己的,恐怕又是满脸黑线吧,不过这小十八也说的没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确是只鬼。
“呵呵,那十八就要当个聪明的好人,才不要被别人欺负,知道吗?如果是个笨笨的好人,那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枯蝶一向是不喜欢当个纯粹的好人的,但也拒绝成为恶人,她最不喜欢那种自己原先善良的愚蠢,后来被恶毒的人伤害了,为了复仇,却变得跟害她的人一样恶毒的人。
当一个人失去了本性,早已不再是自己,就算是报仇了,却永远不会快乐。
其实,恶毒就如同鸦片一样,当你用这种东西对待别人时,你自己也染上了毒瘾,再也戒不掉了,你只会越来越恶毒,最后无法自拔,让原本同情你,怜悯你的人也无法再怜悯下去。
裴十八姑娘眼中闪过的单纯和纯真,她不希望她永远这样,因为一个世家之女将来的命运绝不会是很单纯的,与其在将来遭受伤害,要不郁郁而终,要不变得失去了本性,不如从现在起就让她开始成熟,裴府,世家,从来都不需要太单纯的人。
裴九姑娘闻言,眼神闪了闪,觉得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充斥着自己,这位大嫂给她的感觉越来越让她好奇了。
“大嫂的意思是,就做大嫂这样的人吗?”裴十八绝对不笨,马上反问道。
“这么说也没错,大嫂就是一个善良的,但不好欺负的好人。”枯蝶大言不惭地对自己下了结论,迎上裴十八亮晶晶的眼睛。
几位姑娘离开之后,枯蝶用过午饭小憩了一会,绿裳将芳菲带来了。
绿裳与芳菲一进门,枯蝶初一看,只觉这个叫芳菲的丫头看着姿色也不是非常出众吗,就是个中等美女罢了,站在姿色上佳的绿裳身旁,就像一棵不起眼的小草,只是不知这棵小草是怎么诱一惑了裴侯爷的心,让他把持不住的。
芳菲知道裴侯爷带着裴大夫人去了侯府的宅子后,虽然心中有点小小的失落,但也只是小小的,她的目的不过是在侯爷找一个容身之地罢了,又不想真的去争宠,虽然裴侯爷今年过了五十岁了,可他因为武将,长年在练武,身材也保持的不错,五官也很端正,仍是有一种男子的魅力的。
芳菲也不讨厌裴侯爷,但毕竟年纪相差想太多,再加上,她从小与乞丐为伴,情商也不是很高,所以,现在只想顺其自然罢了。
不过吃过午饭后,有小丫鬟说,大少奶奶身边的绿裳姑娘找,她心中就开始打鼓了,不知道大少奶奶找自己什么事?一路上,这位绿裳姑娘几乎没开口对她说什么话,脸色也看不出喜怒来。她心中更是多了一份惶恐。
“奴婢见过大少奶奶。”虽然她现在跟裴侯爷有了那种事,可身份上她还是个奴婢,上前对枯蝶行礼。
“不必多礼,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枯蝶从这个芳菲进门,一直在留意观察对方,可看了又看,实在没看出这个芳菲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难不成这女子比她这个善于伪装和掩饰的人还要厉害几分?
芳菲略显惊慌地抬起了头,虽说她早听说过这位大少奶奶出身不高,可对方的这气势,让她心中不由地发怵,当下抬起头后神情就多了几分恐慌。
枯蝶站起身来,围着她转了两圈,可还是没看出特别可疑的地方来,又不知道裴侯爷到底打算如何处置这个芳菲,所以,也不能完全将对方当奴婢看待。
“你的名字叫芳菲?”
“回大少奶奶的话,奴婢的名字是叫芳菲。”芳菲站在当地对上枯蝶的目光,总觉得大少奶奶好像要看进她的心中去,又不知大少奶奶到底想干什么,心中越发的不自在。
“进府多长时间了。”
“回大少奶奶的话,半年多了。”
“哦,时间也不是很长。”
“以前家中是做什么的,进府还习惯吗?”听绿裳调查来的结果,先前裴侯爷的书房是由芳菲同屋的芳卉侍候的,只是昨晚芳卉病了,芳菲就临时给芳卉代了一晚上的班,就上了主子的床,此前,据说裴侯爷从来没见过这个芳菲,她是才从其他院中调过来为裴侯爷打扫书房的。
这事情怎么都有点诡异,这裴侯爷虽然侍妾也有几位,但却不是那种生冷不忌的,凡是个女人就上的,怎么偏偏就和这个丫头发生了那种事情呢?
怎么都让她有些想不通,难不成这丫鬟身上还有特别的手段,可如果使用了特别的手段,裴侯爷还会将这个丫鬟继续留在府中吗?
“奴婢是个孤儿,从小被一户商家收养,结果义父义母出门访亲,结果却被山贼打劫,死无全尸,这时,许多商户都拿着契约找上门来,后来,奴婢变卖了义父义母留下的大宅子,还有几处店铺才还清了债务,又一贫如洗,最后经人介绍进了府中。”
芳菲进府之前,那收留她的公子就说过,以她当乞丐的身份,根本进不了裴府,就教了她一段话,并让她牢牢记住,假如一日,有人问她,就将这段话原封不动地说出去即可。
此时,见枯蝶询问,她又怎么敢说实话,只好将那段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的话语拿出来搪塞。
这个故事听起来好像没什么破绽,可枯蝶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当下道:“你的那义父义母说起来也是个不错的,只是不知是那条街上的商户,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那些商家怎么可以趁火打劫呢?明日,我派人去查查,如果是契约作假的,到时拿住一定送到官府治个罪,好将你的义父义母给你留下的东西讨回来一些!”
“回大少奶奶的话,奴婢的义父义母家乃是城东吉祥街上的陈家,奴婢多谢大少奶奶的恩典。”芳菲继续低着头,声音稍微带颤地道,其实,她是说了谎话,心中多少有一些惊慌,回话的时候就带了颤音。
当日,那公子说,不管裴府的人说什么,她都不要惊慌,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就行了,至于,城东陈家的确有一个义女的,只是那义女私下里去了南方,让她不要害怕穿帮。
而枯蝶则以为这芳菲是因为义父义母之死,心中悲伤,所以,才有这样的表现,不过,她倒是打算派人去城东陈家看看,到底有没有这户人家。她当然未必就会派人去找那些商家,无凭无据地不是大海捞针吗?不过是说出来看看这丫头的反应罢了。
如果芳菲过于镇定从容,枯蝶心中的怀疑反而会更大,只是因为这芳菲的神情有些躲躲闪闪的,枯蝶就认为这个丫头大不了就是真的想爬上主子的床,却不会特意向更深的方向想去。
因为她的思维中也有个盲区,总认为对裴奕涵,对自己,对裴府不利的人很狡猾,绝对不会派如此蹩脚的演员来演戏,所以,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就让这个芳菲回房去了。
且说芳菲出了枯蝶的院子,心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来,不过身上倒是出了一身冷汗,当下加快脚步,向自己的房中走去。
回到自己房中之后,就看芳卉一脸审视地看着她。
“听说大少奶奶找你过去了,都问了些什么?”
“我都是按公子说的回答的。”芳菲畏缩了一下道,自从前天晚上知道,芳卉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她就和芳卉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那种相处模式了,她一直想不通,那位当日带她进府的公子,到底想让她干什么,现在见到芳卉,她都有些小心翼翼了。
“那样最好,要不然,你在这裴府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还有,等侯爷回府后,要多表现表现,别让侯爷用了你,就将你丢到脑后去了,那样的话,还要你干什么?”
“是,我明白了。”芳菲沉默了,如今,她突然觉得,这裴府的日子看起来虽然比外边当乞丐要好上许多,可此时的她怎么感觉满心都是害怕呢?
裴府这几天还算安静,基本没什么事发生,裴大夫人与裴侯爷住到了侯府那边的宅子里,没过几天,身子骨果然好了一些,裴侯爷见到自家夫人的身子骨越来越好,面上还露出了他以前都不曾留意过的笑容,当下觉得儿媳的这个建议还真是对的。
现在裴大夫人小产,自然是不能有房事的,但裴侯爷也不介意,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很纵一欲的人,现在每晚睡在大夫人身旁,什么都不做,夫妻两就是说说话,反而更有一番情趣,两个人有时说的都是心里话,过了几天,相互之间觉得更加知心了一些。
卢三小姐并没有什么举动,那日过后,也没特意再来过她的院子,就算是在裴老夫人房中见到了,两人也都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卢三小姐不再用话外之意刺她了。
可枯蝶并不觉得卢三小姐偃旗息鼓,知难而退了,她看得出,卢三小姐这种人,其实性子里也有执拗的一面,恐怕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现在的平静,恐怕只是表面的平静,还不知卢三小姐在暗地里酝酿什么阴谋诡计呢?看来,她也是要小心点了。
最诡异的是,府中这几天,突然闹起鬼来了,下人们还议论纷纷,有的说是狐狸精,有的说是孤魂野鬼,总之,有几个版本,传到了几个丫鬟的耳中,自然就到了她的耳中,她想起那日,几个姑娘的反应?不会这么巧吧,难不成这一次,对方的矛头指向的是自己?
说起来她一个现代人只相信科学,不信鬼神什么的,不过自从发生离奇的穿越事件之后,她对冥冥中的有些东西还真拿不准,不过,她可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法海那样多管闲事,道法高深的高僧,估计多半都是装摇拐骗的,就算是请来她也有法子对付。
天气开始入冬了,越来越冷,裴老夫人受了风寒,再加上这几日劳心劳力,还真病倒了,这次裴老夫人病倒之后,实在没有什么精力来处置裴府的大事了。
枯蝶从太医哪里知道,这次裴老夫人的病的确是病,不是被人动了手脚,才放下心来,不过她这个跟着管事的人,本来还算清闲的日子再一次结束了。
裴三夫人,裴五夫人为了让枯蝶不至于招揽太多的权利,将府中一向什么事都不管的裴七夫人推了出来,这裴七夫人前面已经说过了,进门之前,裴七老爷就死了,她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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