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裴奕涵这几年被枯蝶调教的不同于那些封建老古板,但这样的画还是在他不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只看了一眼,就背过身去,然后就将这画交给枯蝶处理。
至于这两幅画中间到底有无什么秘密,还是让自家娘子随意研究,他还是免了。
最近日子闲下来了,枯蝶也没什么大事要处理,她当家之后,逐渐将府中的一些人事交给相应的下人来负责,只要一些大事她才主动出面,让她的工作量减轻了许多。每日除了陪两个女儿玩耍,做游戏之外,空闲之余,也就研究研究这两幅画。
前几日,她突发奇想,如果这样的衣服穿出来,不知会对裴奕涵造成怎样的视觉冲击,越想就越觉得可行,既然有了这个想法,在缝纫上多少还有点天赋的她马上就行动起来了,不过为了在自己的生辰给自家夫君一个惊喜,这几日她做这些都是背着人做的,到了今早,恰好完工,不迟不早。
今晚,她早早就打发丫鬟们带着两个女儿下去休息了,自己则在桌面上摆了几个小菜,还准备了两个月光杯,还有一瓶西域进贡来的葡萄酒,打算弄个烛光,红酒,美人的夜晚。
身上穿着自己所做的特殊内衣,外边则穿着一件曳地的晚礼服,不过她为了不吓着裴奕涵,虽然自己做的这件晚礼服样式跟画像上的那件宝蓝色的很像,可颜色和花色她却使用了其他的颜色,衬托的她整个人更加的美人如玉。
此时房内的书桌上正摆着那两幅画像,裴奕涵还没有回来,时间实在不早了,朦朦胧胧中她竟然打起了瞌睡。
“娘子,开门!”就在她有了睡意时,房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她打算起身去开门,可确忘记了她身穿的这件自己特制的晚礼服的裙摆要比平日里穿的衣裙的裙摆长一些,脚下绊了一下,身子一下失去了平衡,胳膊一挥,就将桌上她刚喝过没有喝完的一小盅茶水倒在了那画像之上。
这可是祖传的画像,怎么能毁在她手中呢?枯蝶有些懊恼,正想着用怎样的方法将这画像复原,可凝神一看,终于发现了画中的玄机,在茶水浸过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些弯弯曲曲的字母,其中有几个她还是可以辨认的。
这些字母看起来并不像英文,反而有点像现代的汉语拼音字母,难道这画像的秘密就在这些汉语拼音字母之中吧。
这些汉语拼音除非是和她有同样来历的人才能看懂,别人就算得了这画去,就算破解了这画中的秘密,也无法了解这些字母的含义。
这画传了这么多年,裴家人都没发现这个秘密,也是因为没有人敢随意将这幅画给浇上水,破坏了这幅画,古人尊崇孝道,没那个胆子,难怪这幅画的秘密一直无人得知。
枯蝶兴奋之余,都忘记了门外自家夫君还在等着她开门呢?
裴奕涵站在门外,有些焦急,刚才枯蝶绊倒时发出的那声低吟他也听到了,不知道屋内出了什么事,只好继续拍门道:“娘子,为夫回来了,快开门。”
可惜,我们的枯蝶同志现在正沉浸在她伟大的发现中,一是遗忘了门外的某人。
门外的某人越发心急,终于等不了了,毕竟这门扇还阻挡不了他的步伐,一掌微微用力,就将一扇门给破坏掉了。
然后手一推,就跨进了房门,几步抢先上前,一把将自家娘子的身子扳了过来,关心地问:“娘子,刚才怎么了,你可有事?”
话音一落,裴奕涵的整个眼睛就落在了自家娘子裸露着脖子以下,胸以上的光洁皮肤上,他整个人都有些结巴了:“娘子——你,——娘子——”枯蝶这样打扮起来更加的性感,更加的魅惑,最主要的是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性感,裴奕涵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一个很纯情的男人,当下,他的耳根竟微微地红了。
汗,被看的又不是他,他红什么呢?实在是因为这些年,这夫妻二人和谐美满,时不时还弄些新花样,早就将他的男人本能给彻底开发出来了。
男人吗,没办法,有时只要本能占了上风,在其他事情上的注意力就要减弱许多,裴奕涵压根就没注意桌面上的那两幅画像,不过他也是聪明人,略末猜出,自家娘子穿成这样,一定是因为那副祖宗画像的引诱。
“夫君,那幅画——”枯蝶这时也忘了自己的初衷,是要给裴奕涵一个与众不同的夜晚的,还沉浸在发现画像的秘密上,可这话一出口,她的职业本能马上发挥作用了。这画像的秘密还是不要轻易出口的好,如果裴奕涵问她为何能看懂那些拼音字母,她该如何回答,所以,后面的话就自动让她给掩盖住了。
“娘子,我知道是因为那幅画,不过样子这样穿着,真的很美,这是为夫给你采的花。”裴奕涵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此时心心眼眼只有自家娘子,将刚才从后花园中菜的一束花送到了枯蝶的手中。
枯蝶有些哭笑不得,虽然那日,他问她想要过怎样的生日,她随口说了一句,烛光晚餐鲜花,可没想到这男人还是记着了。
只是送人鲜花,不要什么花都送好不好,这么大的一包,依她看来,裴奕涵几乎是把花园中最漂亮的花每样都扫荡了几朵,夹杂在一起,长短大小都不一样,至于花语更是五花八门,有的花语根本就是相克的,她已经可以想象,管花园的婆子,明早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娘子,这花不好吗?”裴奕涵看着自家娘子的脸色变了变,呈现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想到刚才在花园中如同做贼一样的自己,还是有些尴尬,目光虽然还落在枯蝶身上,却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好,我很喜欢。”枯蝶已经很快重新调整了情绪,柔声道,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意。
“喜欢就好。娘子,我——我——”我了半天,他干脆一把将她揽腰抱起,向床边走去。
枯蝶这时,傻子也知道自家夫君要干什么了,什么烛光晚餐,鲜花什么的都是浮云,上床看来才是主题。
将自家娘子放在床上之上,某人就再也等不及,顺着枯蝶裸露的肌肤亲了下去。
室内萦绕着一室清香,美人如玉,英雄气短,等褪去外边的晚礼服之后,里面的三点式让裴奕涵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
自家娘子,是不是生来就磨折他的,娇媚的让他怎么吃都吃不够。
“娘子,这可是你招惹为夫的。”带着某种宣誓的语调说完,根本就不给她发话的机会,就堵住了她的香唇。
接下来,一切尽在不言中了,红帐翻滚,低声呢喃,好不撩人,总之,我们的裴奕涵同志很尽兴地吃了一晚上,第二日,仍精神抖擞地去上朝了。
而我们的枯蝶同志,则揉着自己的小腰,苦着脸暗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男人呀,永远是禁不住挑逗的动物。
至于放在桌上那两幅算是有功之臣的画像,从头到尾,都被男主人给冷落了。
既然从一开始,枯蝶就没想好,是否要告诉裴奕涵这画像中的秘密,所以,接下来几天也是她偷偷地研究画像的秘密。
其实,看完了两幅画像中的拼音字母,内容其实并不复杂,上面其实就是裴家那位老祖先的一些自述,讲述了她在现代是干什么的,有怎样一个家庭,又是怎么来到这个无名朝代的,不过和枯蝶不同的是,这位老祖宗她是整个人来到这个时代的,而不像枯蝶是借尸还魂的。
末了,裴家的这位老祖宗还对她所穿越的这个时代做了一番简单的评价,要说其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这画像中间果然有一副地图,这地图是通向一个类似于世外桃源的山谷的,那里有裴家祖先的一支继续在那里繁衍生息。
如果有一日,在外边的裴家人如果遭遇了重大的危险,可以拿着信物前去谷中要求庇护,等于就是为所有的裴家人留了一条后路,在画中,这位裴家的老祖宗还深有感触地说了四个字,君心难测。
难怪她会居安思危。枯蝶仔细一想,何尝不是这个道理呢,花无百日红,尤其像裴家的这些世家们,固然每一家都有几个杰出的人才,但败类也不少,没准哪天就被这些败类给连累到了。
裴家的那位老祖宗还说,虽然穿越这种事情很离奇,可来到这个落后的时代她并不后悔,反而是一场新奇的体验,如果有一日能遇到有缘人,解开画像的秘密,那么,就有资格毁掉这两幅画像。
枯蝶最终还是没有将画像的秘密说给任何人听,那两幅画也被她完整地复原了,不过从此挂入了密室,直到她垂垂老矣,将那画像传给到了自己的儿媳手中,也许将来,不知过上多少代,裴家还会出现一个与她们同样来历的女人,再次揭开这画像的秘密。
至于当初裴家有这样一幅画像的秘密是怎样传出去的,在七夫人临死之前,终于说明了,其实,她进裴家大门时,并不知道裴家祖上真的还传有什么画像,只不过是为了报仇,故意捏造了一个谣言,说裴家的祖上有一幅藏宝图,却没有想到,歪打正着,引起了二王爷的注意。后来才发生了那么一系列的夺图行动。说到边疆问题,就不得不提另一件事,还记得那位朱玄棣朱副元帅吗?作为吐蕃的王子,他却潜伏在东唐,成了东唐国的兵马副元帅,由于他将东唐军队的许多军事机密都传给了吐蕃那方面,给东唐军队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甚至还害得,裴奕涵受伤,变成了一个傻子,后来还是枯蝶在战场上使用了自己所造的火药,才在很短的时间内扭转了战场的形势,也查清了朱玄棣的身份,大军班师回朝时,朱玄棣也被押解回京了。
如果朱玄棣作为一个内奸,通敌叛国,那东唐的皇帝可以很轻而易举地处置了他,可如果对方还有一层吐蕃王子的身份。当今皇上反而不急着杀掉他了。
只是将他圈禁在京城附近的一处秘密宅院里,那地方很隐秘,知道的人也不多几个,但裴奕涵却是知情人之一。
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本就有了雄心壮志,却从此只能面临被囚禁的命运,只能吃了睡,睡了吃,没有朋友,无法与外界传递信息,这样的日子过下去,除非意志特别坚定,或者没有什么个人意志的人熬着还行,反正朱玄棣在被圈进了六年之后,终于精神开始错乱,有些疯疯癫癫了。
是不是装疯卖傻,枯蝶他们不清楚,不过有这几年的时间,七王爷他们已经将朱玄棣在西南和东唐的势力拔除的一干二净了,就算现在放他出来,他已经是只纸老虎,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了。
对朱玄棣这样的人,枯蝶其实心绪很复杂的,其实,这丫也算是一个古代的间谍,与她是同行,只是这人利用朱珠,这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妹妹,最后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还杀了朱珠,这点上,让枯蝶觉得,虽然她的职业也曾是个间谍,可能永远也无法冷血到那种程度,像朱玄棣这种人,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一切,那么,这样的人迟早会被这个世界抛弃的。
这几年,由于东唐掌握了火药这门杀伤力极大的武器,边疆其他部族和国家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最近听说,南边有一个国家,也有了破解了火药的秘密,也许,也可以制造出这种东西,只是火药的杀伤力实在很大,就算他们制出了这东西,也不敢轻易使用,只是有一些野心勃勃的人,才不管随意发动战争的后果是什么呢?他们只为了争夺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不惜一切代价,这是属于人类自己的一项恶性本能,在每一个时代都无法避免的。
只是,枯蝶现在身为东唐的子民,更关心的是自己国家的安危,如果战争将来有一天真的再次无法避免的话,那为了裴奕涵的安全,她也许想方设法制出更多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武器。
尽管如此,她还是希望在她的有生之年,不要发生太多的战争。
时光荏苒,五十年岁月转眼一晃而过,这么漫长的岁月中,枯蝶与裴奕涵这对夫妇,倒是一直同床共枕到现在。
裴奕涵今年已经快八十岁了,这才古代算来,已经是很高龄了,而枯蝶也已经快七十岁了,他们也成了裴家名副其实的老祖宗。
两人已经不复年轻时的容貌,头发已经花白,裴奕涵曾经很挺直的腰也有些佝偻,枯蝶的脸上也爬满了岁月的痕迹,不过由于保养的好,从她的眉眼中,仍可看出年轻时的风华,不过,两人的精神还算好,身体还不错。
裴奕涵与枯蝶终其一生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这儿子还是在他们成婚十五年后才有的,在这时代,也算是老年得子了。
又无什么庶子,子孙香火的确在裴奕涵的儿子裴其芳手中变成单传了,之所以给唯一的儿子取名为其芳,不过是蕴含了百世流芳的含义,希望儿子具有屈原那样芳草美人的精神,品的高洁,可事实上,却事与愿违,身为他们的独子,裴其芳的潜质却越来越有像曾经的当朝七王爷,也就是裴其芳大姐裴云窈的公爹发展的趋势。性子简直就是个恶魔性子。
倒不是枯蝶和裴奕涵没有好好管教过,而是裴大夫人好不容易盼来自己的亲孙子,整日里就守着孙子不放,要是枯蝶和裴奕涵夫妇对这儿子训斥几句,一向性子还不错的裴大夫人一定会跟他们翻脸。
再加上裴大夫人晚年时,身子也不是很好,夫妻两也不想惹老人家生气,只好不断地妥协,结果就将唯一的儿子养成了一个聪明绝顶,性子一点不品德高洁的孩子。
等裴大夫人去世后,以枯蝶和裴奕涵的功力至多能跟儿子对战个平手,再加上这家伙把府中的人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偶尔还来个离家出走,让夫妻俩要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有一次,枯蝶终于忍不住发飙:“夫君,是不是我们抱错孩子了。”
结果被自家夫君一个冷眼:“生芳哥儿的时候,可是为夫守在门口的,有什么人有那个胆子敢在为夫的眼皮底下换掉孩子?”
“可这儿子养来纯粹是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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