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去唤醒她们。”
裴九姑娘的解释,咋一听,似乎也合情合理,不过,以后她是要多多留心留心这位裴九姑娘了。
“啊,老祖宗竟然开口说话了,这是不是说明老祖宗是有意识的,是可以醒过来的?这简直太好了,赶快请花神医过来看看!”枯蝶装作满脸的惊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还带点惊喜。
“这么晚了,真的要请花神医过来吗?”裴九姑娘有些踌躇。
“也罢,反正我也睡不着,就和九妹一起在这陪陪老祖宗吧!实在不瞒九妹,大嫂也是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有人对老祖宗不利,给惊醒了,虽然明知道是梦,但总有些心神不定,就过来看看,没吓着九妹吧!”
裴九姑娘脸上的表情还是没变,笑道:“大嫂还真是吓了我一跳,一抬头,看到窗上一个黑影,又给硬生生吓了一跳。还好来的是大嫂,妹妹我还以为来的是什么不速之客呢?也好,反正刚才妹妹受了点惊吓,有大嫂陪着正好。”
裴九姑娘的脸色仍无什么异常,这下,枯蝶倒是有点狐疑了,难道这裴九姑娘真的无辜的,她多次用言语试探,也不曾试探出什么。还是这姑娘的心理素质很强大,这点试探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两人坐下之后,都各怀心思,最后还是裴九姑娘先找了个话题:“大嫂在西南那边的事情,九妹我也听到了一些,真是吃惊极了,没想到大嫂和大哥一样,还能行军打仗,可惜,九妹我没有跟去,要不然,一定为大嫂做一封马上行军图,想必一定是英姿飒爽,绝色倾城!”
“呵呵,仗都是他们那些男人打的,你家大嫂我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至于你说的英姿飒爽,绝色倾城?你确定你说的正是你家大嫂我?”枯蝶笑着接了话头,言辞之间满是打趣的味道。
“在妹妹我的眼中,大嫂绝对绝对是很与众不同的,反正大嫂的画像将来也会挂在画意搂中,前面画过的那两张,上次画意搂失火时,熏黑了,可不能让以后的子孙误认为大嫂是个黑美人呀!”
“呵呵,黑就黑点吧,在一群白的里面才能看的分明!”枯蝶听到裴九姑娘的话题转移到了画意搂上,突然心中一动,上次画意搂那画失窃事件,最后闹了个不了了之,就连裴十三少爷也不知道真正想要裴家这副祖传之画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可据他供认,那副假的画像好像是交到一个女子的手中,那晚画意搂失火事件,以及画像失窃事件,涉及到的人,那个护卫和小喜都死了,那另一个女子是谁?是谁对画像最感兴趣,除了面前这一位,不会是别人了。
可这只是她的一个推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不能随意说裴九姑娘别有用心,还是偷画的贼。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更何况,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没有想清楚,裴九姑娘这么做的目的和动机?还是她跟裴十三少爷一样,同样是一颗棋子。
目的还是为了裴家祖传的那幅画,之前的那幅画虽然是假的,但她真的从里面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实在不知裴家的祖先故弄玄虚什么?
“大嫂果然气度和见识都与众不同,妹妹我永远望尘不及。”
“妹妹现在有什么不好的呢?作为裴家的姑娘,妹妹才华横溢,容貌出众,将来也可以觅得一个好的夫君,又有什么不好?”
“只怕妹妹我没这个命!”裴九姑娘脸上的淡笑终于消失了,看起来有几许惆怅。
枯蝶跟裴九姑娘在裴老祖宗的房中闲扯了一个时辰,门外响起敲门声。
两个人才停下来,“娘子,可在里面?”原来裴奕涵睡了一觉,安神香的效果过了,他醒了之后,却发现旁边的被窝是凉的,就起身来寻找枯蝶,最后找到裴老祖宗院子来了。
“夫君,我在,九妹,大嫂我先回房了!”枯蝶知道今日要跟裴奕涵进宫,有许多事情还是要和裴亦涵商议的。
皇上要见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这次在军中的事情闹的很大,要是皇上一点都不关心,反而奇怪了。
当然还有最郁闷的事情,那就是就算裴亦涵与她打了胜仗,但还是有人抓住裴侯爷不放,非要说他有通敌叛国的嫌疑,还拿出那所谓的证据来。
说实话,那些证据要是落在别人身上,恐怕要洗脱嫌疑也难,有裴侯爷以前亲身佩戴的一块玉佩,还有模仿裴侯爷字体所写的几封书信,上面还有裴侯爷的私章,总之,这么多的证据加起来,就算你的儿子儿媳打了胜仗,但并不意味着你就没有卖国的嫌疑。
朝中裴家的死对头就是抓住这一点不放,而裴侯爷根本拿不住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枯蝶这一段日子,又不在家中,对家中发生的事情也只是听了些风声,比如说,那个一度都让她和裴大夫人投入关注的芳菲,竟然掉在湖里淹死了。
这是自从她嫁进裴家之后,第二个淹死在湖中的丫鬟了,第一个是花意楼那个送夜宵的丫鬟,这个芳菲,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怎么都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件事不单纯,她一直搞不清楚,裴侯爷为何会用那种奇怪的态度对待这个叫芳菲的丫鬟。
她的直觉告诉她,在裴侯爷的内心中也许有关于这个丫鬟的答案,只可惜,作为儿媳妇,她没有资格询问裴侯爷这种私事。
不过,那个与芳菲私下里交好的方卉又是怎么回事?就被人莫名其妙地灭口了,看来,裴家的暗处一定有几个人,躲在暗处,留意着裴家主子的一举一动,尤其特别针对裴亦涵。
“怎么到老祖宗这里来了?”枯蝶出了裴老祖宗的房门,裴亦涵站在门外,随口问道。
其实,他想问的是自家娘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才半夜三更的跑到老祖宗房中来,都不让他陪。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出来走走,顺便走到老祖宗房中来了。”枯蝶笑道,回头望了站在裴老祖宗门口的裴九姑娘一眼。
裴亦涵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抬手携了她的手回房。
“夫君,你真的不知道我们裴家祖上传下来的那幅画的秘密吗?”
“不知,老祖宗没告诉我,好像她也不知道,这是裴家的一个隐秘,不过,祖上传下来的画是两副,除了你们看到的那副之外,还有另外一幅,除了老祖宗见过之外,其他人都不曾看到过。”
裴亦涵将以前没有说过的也说出来了,经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他信任自家娘子,也没打算将这件事继续瞒着,也许聪明如她,真的能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还有一幅?”
“夫君,如果有人不想要老祖宗的命,但又这种摄魂术控制了她,是不是与这两幅画有关系,府中除了老祖宗之外,再没有人知道这两幅画到底在哪里。”
“你是怀疑,对方这么做,是冲着那两幅画去的?”裴亦涵也不是笨人。马上理解了枯蝶话中的意思。
“难道没这种可能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老祖宗应该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时辰不早了,我们准备进宫了。”
这是枯蝶第二次进宫,上一次是参加皇上的寿辰,卢三小姐暗算与她,只是没想到皇上最后却将卢三小姐赐婚给了裴五少爷为平妻。
这次,却不知道皇上又要干什么?
枯蝶进了宫之后,先被德妃娘娘请到了她的宫中,相对于在无数电视剧小说中看过的宫廷斗争外,当今皇上根本无所出,这么多年来,后宫嫔妃都没有子嗣,所以,这些嫔妃虽然偶尔争争宠,其他时候,目光都停留在几家王爷的小王爷身上,将来皇上去了,极有可能从这些王爷的儿子中选一个做继承人。
东唐皇帝的兄弟并不多,皇上本身就是老大,老二二王爷虽然也有几名侍妾,可也只有一个侍妾生下了一个女儿,生的儿子基本都夭折了。
三王爷住在自己的封地,一年回不了几次京,更何况,他的母亲出身低微,外戚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势力,又不受大臣们和世家大族的支持,他的儿子们虽然多,不过被选上的可能性太小。
四王爷死的早,还不曾娶亲,就在战场上死掉了,五王爷,不知所踪,据说很小的时候,就从宫中失踪了,到现在也是下落不明。
六王爷,前些年叛乱,被抄家了,剩下的就是七王爷了,七王爷肆无忌惮,除了他的性子别人惹不起之外,就是皇上对他十分宠爱,他的儿子们将来极有可能继承皇位的。
等早朝结束后,就有太监来宣枯蝶,说皇上在御书房召见她。
一路走到御书房门外,太监进去禀告,进了御书房之后,裴亦涵正在里面。
皇上高坐在龙案后,从她进御书房时就盯着她看。
“臣妾见过皇上。”
“夫人免礼,不必多礼。给夫人赐坐。”
“谢皇上。”
“夫人这次为我东唐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不知想要什么赏赐?”
“什么都可以吗?”枯蝶向裴亦涵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的脸上表情并无什么异常,就反问道。
“当然,只要朕能赏的。”
“那臣妾就不推辞了,臣妾有三个请求,还请皇上成全。”
“夫人请说!”虽然从很多人口中听到了裴家这位大少奶奶在西南的作为,可皇上还是不能把面前打扮的明丽柔弱,端庄高贵的贵妇人跟那个打败吐蕃的元帅夫人联系起来,听到她提出三个请求,他倒想听听都是什么内容?
“臣妾谢过皇上,臣妾的第一个请求是,想请皇上下一道圣旨,我家夫君此生只能有我一个娘子,不得有其他妻妾,任何人都不可给他送女人。”昨日,他们才会京中,竟然有人想给裴亦涵送歌姬,真是岂有此理。
还有裴老夫人的心思,她可是看的很明白的,现在有老祖宗在前面撑着,她还不敢做的太过分,但将来裴老祖宗死了,这老夫人又打算给裴亦涵纳平妻的话,她虽然不怕其他女人能分去裴亦涵的心,可还要看她有那个心思争斗不,干脆一劳永逸,求一个圣旨,压住裴老夫人,看她能怎样。
她可不习惯一直被长辈用孝道这个大帽子压着。只要压住了裴老夫人,裴老国公,还有裴家的其他长辈,就更加不足为惧了。
“这——”皇上闻言,有些意外,有些踌躇,不由抬目向裴亦涵看去,他没想到枯蝶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来,这可是大臣的家事,当然还是要看看裴亦涵的意思的。
不过,对上皇上的眼神,刚才还面无表情的裴亦涵此时却暖了脸色,笑道:“皇上,我家夫人这道圣旨求的很合微臣的心意,还请皇上成全。”
皇上一看,心中叹息,没想到自己最宠爱的臣子却是个妻管严,不过既然臣子都不反对了,他自然乐的成全。当下笑道:“好,这道圣旨朕给你们下了。不知夫人的第二个请求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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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窦子涵握着冰冷的剪刀,对准这少年的脖子,冷冷地道:“我的丫鬟何时轮到你脚踢拳打了,你信不信,逼急了我,我这一剪刀就将你的脖子剪断,然后一路顺着这里,这里,这么直直地剪下去,剖开你的心看看,是长了一颗人心,还是长的是狼心狗肺。”
130,朕想赐婚,少恨心思()
此言一出,御书房中的其他几位大臣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看起来有点好笑,在场的大臣们打一个家里没有妻妾成群,在他们的意念中,女人除了生孩子,取悦他们之外,其他的功能并不大。
本来,皇上与这几位大臣已经商量完国事了,特别是此次与吐蕃和谈的条件,却听到裴将军的夫人求见,众位大臣也都好奇,想见见这位将军夫人,她在战场的手段,也通过各种渠道传回到了这些朝中重臣的耳中。
这样一个女人,怎能让他们不好奇呢?等枯蝶进了御书房内,几位重臣虽然碍于礼节不能盯着别人的老婆死看,但心中还是暗道,裴奕涵这小子艳福不浅呀!要是他们曾经也有这样一个聪明能干的娘子,那是怎样一番光景?
可枯蝶这第一个请求一说出,众位大臣心中的绮丽想象马上破灭,除了个别大臣不好色,也对多纳妻妾兴趣外,大多数在场的心中都想,原来这个女人却是个善妒的,女子七出其中就有这一条,难怪,行事作为都与别家的女子不同。
枯蝶才不管其他的这些大臣们怎么想呢,她这是光明正大地捍卫自己的老公,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到了现在,她还怕什么,再说,她早就算准,在这个时候,皇上十成十都会答应她的,反正皇上又不损失什么。
她承认自己对裴奕涵的占有欲是很强的,她可不愿将来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女人跟他置气,也跟自己置气,她很喜欢两人现在甜蜜的相处,绝不希望由于一些外力将来是两人成为陌路,别人沾染过的男人,她不会要的,所以,她现在要掐灭所有被沾染的机会。
“回皇上的话,臣妾的第二个请求全在这张纸上,求皇上收下,妥善保管,将来就算发生了新的战事,也可助军队一臂之力,让敌人闻风丧胆!”枯蝶的心思虽然转了许多,可脸上的表情仍是浅笑盈盈,她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拿出一张薄薄的羊皮卷举在面前。
“这是何物?呈上来!”皇上神情似有些诧异,对站立在一旁的太监道。
“是,皇上!”那太监来到枯蝶面前,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枯蝶将手中的羊皮卷放到了托盘之上。那太监又端着那托盘上的东西呈到了皇上的龙案上。
皇上站来那羊皮卷,只扫了一眼,神色先是诧异,然后又变得晦涩不明,而是敛起神色问道:“夫人果真要把这样东西敬献给朝廷?”
“这火药的配方只是臣妾偶尔从一本杂书上看到此类的记载,后来又读了一些道士炼丹的书籍,无意中弄出了这个法子,虽然只是意外,但这东西用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