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看见那人贩子把你卖到京城贵人家里了,我和你爹就到京城去开了铺子,京城找你找了十几年!”
灵儿也有些恍神,她确实是两岁时候被卖到东陵荣王府去做丫头,但是到了五岁时候,她不堪虐待,逃了出来,一路乞讨方才逃出了东陵,后来就遇见了首领,首领将她带回了夜幕山庄。
那这两个人,真是她爹娘?
……
南宫锦一旁看着他们,面上含笑,她从前从来不相信好人有好报,但是今日,她却不得不信了,要不是这一对善心夫妇,曾经帮过他们,又给她留下了好印象,她今日就不会过来,而他们这一辈子,也该是找不到自己女儿了。
看他们一家人团聚,而她一个人站一边,顿时有了一种很孤寂感觉。家,每个人都是有家,浅忆家扬州,灵儿家这里,而她家,又哪里呢?一瞬间,一股强大悲悸感迎面而来,只有她一个人才是浮萍吧?这里,没有家,也没有家人。就连他,也被她气走了。
灵儿和爹娘团聚了,终还是挥泪告别,跟南宫锦身边,南宫锦也不干涉,随她选择。灵儿爹娘虽是舍不得,但也没强求,目送着她们走了,走了老远,那老板娘还后头叫着:“孩子,有空一定要回来啊!”
“嗯!我会!”灵儿回头浅笑,摇着自己手。
往驿站而去,灵儿敏锐感觉到南宫锦心情似乎差了,但她也没敢多问。
“灵儿,怎么不留你爹娘身边呢?”他们找了灵儿很多年,灵儿心中也是期待着这一天吧。
灵儿面上神色僵硬了一下:“已经不是一个世界人了!”她爹娘,都是善良淳朴人,而她手上却已经沾染了太多鲜血,生活一起,让他们看见自己身上冷漠,只会让他们无止境心疼自己而已。而且,她性命早就交托给了夜幕山庄,离开了夜幕山庄,回到爹娘身边,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南宫锦也能知道她心中所想,拿着那两盒糕点回了自己屋子。刚刚站定,脚步又踉跄了一下,灵儿赶紧扶着她:“姑娘,你还是早些歇了吧,您身子实是不太好!”
南宫锦点头,没有反驳,她确实是不舒服,身子不爽,心里也不爽。尤其那会儿看见灵儿和她父母一家团聚,深深认识到了自己由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之后,加不舒服了。回到床上躺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中,感觉到一直冰冰凉凉手覆上了自己额头,梦中呓语:“百里惊鸿,不许走……”
她额头上手顿了一下,随即收回,空中只余下一阵淡淡雪莲香……
……
不远处,修颇为不可思议看着百里惊鸿:“皇上,您看不出来皇后很想您吗,您每天半夜进去照顾,天亮了又出来,这是想做什么?”难道你自己心里不难受吗?后一句话噎着没敢说。
那一日,皇后跳完了那个舞,陛下气得不轻,拂袖就走了。可是一路飞驰了老远之后,忽然停下,恼恨一挥手,一阵强大罡风毁了半片山林,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回来了。可是一回来,就看见慕容千秋向皇后伸出援手,虽然他们都那两人是作假,但是皇后那会儿一声“奴家愿意”又让陛下脸黑了个透。
终而,就干脆没有出现,可是没多久,皇后忽然晕倒了,陛下终究还是不忍,出去了。接着便每每皇后睡时出现,醒后消失。
此刻,百里惊鸿正靠树干上,右腿屈起,右臂搭上头,左腿凌空。淡漠面容扫向不远处那件屋子,一语不发。
修忍不住又开口道:“陛下,皇后可是疯了一样找您,您这么躲着,皇后……”皇后心里多难受啊!但是他也知道,皇上心里也不好受,特别是前日,从来就没见他被气成那样过,失态到了何种境地!
美如清辉眸子闭上,像是思虑,不多时,又慢慢睁开。清冷孤傲嗓音缓缓响起:“是该让她受点教训了。”
以往,就是因为不论她做了什么,他都原谅了,所以她才越发肆无忌惮。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醋要吃,又有多少醋吃不完。只要想起她穿成那个样子,那么多人面前跳舞,他心中火焰就一簇一簇往上冒。所以这一次,非得给点教训不可,为了以后幸福着想。
修顿时闭上了嘴,其实他也得承认,皇后那一出“火”舞蹈,确实是跳得太过分了一些,也难怪陛下生气。要是换了个男人看见自己女人外头跳那种舞,恐怕不是休妻就是沉江了,亏得陛下还能忍着火气每日去照顾皇后。
……
一早,南宫锦醒来,还是没有看见自己想看见人,瞬间又低落了。倒是慕容千秋早早就来了一趟表示慰问,见她病情渐渐好转,但是情绪却一天比一天低落,隐隐也能猜到什么。但他心情就好了起来,情绪低落吧,越是低落,对自己就越有利。慰问完了,就摇着自己扇子走了。
不一会儿,冷子寒也来了。一见南宫锦,便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找到:“南岳政务都有条不紊进行着,那就说明是他暗中操控,但是我人怎么都找不到他。所以……”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自己躲起来了!
这个认知让南宫锦十分沮丧,耷拉着脑袋沉默了半晌,弱弱问着身边人:“冷子寒,我那天是不是很过分?”爵士舞加肚皮舞装束,现代是很受欢迎,但是古代却未必有人能接受这种尺度。
那天她跳舞,冷子寒没去,因为没想到她会那里。但是听人事后描述,他也觉得这种舞蹈也确实是太大胆了一些,将肚脐和胳膊都裸露外?这若是个青楼女子,确实是没什么,但是小锦不是青楼女子啊!顿了半天之后,还是诚实点了点头:“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很生气!”
只是每个人处理事情方法不同。百里惊鸿那个孤傲淡漠又腹黑性子,就是故意躲起来,让她以后知道些轻重,小锦看不出来,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若是自己,就直接找一个锁,将她锁屋子里,从此之后哪里都不许去,想跳舞跳给我一个人看!
也许,这就是她选择百里惊鸿原因吧。因为那个男人,善于抓住人心,纵使心中百般不愿,也愿意迫自己给她自由。但他冷子寒,就会狂妄霸道很多,难免就不能尊重她意愿了。而且,让她自己觉悟,不是比用暴力逼迫要好多了么?于是,伟大魔教教主,此刻竟然忍不住开始敬佩自己对手了,管女人手段,确实是高!因为这不算是管,但是小锦以后一定会吸取教训!
于是,南宫锦好不容易鼓起来一点勇气,也冷子寒话中,瞬间灰飞烟灭了。变得熊了!
冷子寒又陪着她说了些有没,但是发现她基本上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接着多说,起身开口:“明日就启程回皇城了,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嗯!”南宫锦又是一副熊样,等冷子寒走了,她才栽倒床上,难道她这是传说中失恋了?她真很想像圣斗士一样,从床上跳起来,然后大喝一声不就是个男人吗?要走就走吧!走了就再也别回来了!但是她居然很窝囊发现自己完全办不到!
一直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候。灵儿进来了,低着头不敢看南宫锦眼睛,禀报今日结果:“姑娘,还是没找到!”
“知道了!”应了一声,示意她出去了。
半坐起身,靠床榻上。看着窗外白月光,等了许久,这些日子半夜感触,真不像是灵儿。若真是他,自己也该是能等到他吧?
大概坐了两个时辰,已经是凌晨了,她腿也麻了,就那般靠着床头睡了过去。
等到百里惊鸿进去时候,便发现她脸色红得惊人,看样子是又发烧了,好看眉头微皱,走到她跟前,伸手探向她额头,却忽然被她抓住了手!
凤眸睁开,眸底暗藏狡诈!她就知道他不会真丢下她,她几乎也能确定那个每天晚上来照看她是他,尤其刚刚忽然想起灵儿好像每次跟自己禀报他事情时候,都是低着头,不让自己看她眼睛,若不是心虚,她何需如此?
而被她抓住了,他面上略微透出些尴尬,但多,却是怒气和冷然。
看着他越发薄凉面色,南宫锦缓缓放开了他冰凉指尖:“你真生气了?”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想你了。”低头,自说自话。
他闻言,并无反应,也像是根本就没听到她话。
沉默了半晌,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照到了她被子上。她低头坐着,一语不发。而他则站床边,静静看着她。
当这诡异静默维持了半晌,他欲转身离开时候,“叮!”一声轻响,一滴水珠晕染她被子上。她低着头,咬着唇畔开口:“你是不是真不要我了?”
这话出了,他却没回话。只是看着她身前被子上水渍,冷冷清清声音响起:“哭了?”
“没有!”抹了一把鼻涕,强作坚强。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半晌,终而,他叹了一声:“败给你了。”她哪里是真要哭,根本就是做戏给他看,偏生他明知道她演戏,对峙了半天之后,还是妥协了。
于是,南宫锦就知道自己小小计谋被识破了但也成功了,仰头看着他,颇为得意,笑得十分愉悦,只是面上还挂着水珠,看起来十分滑稽。
他伸出手,轻轻把她脸上水珠拭去,清冷嗓音缓缓响起:“难看死了。”
南宫锦很是得意将他宽大袖袍扯了过来,将脸上眼泪鼻涕都抹干净,知道这货是个有洁癖,恶心死他,看他还敢玩失踪不!果然,他好看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开口。擦完之后,颇为得意开口:“恶心死你!”
容色不变,好看眉头却微微挑了一下:“是我错么?”
于是,刚刚才得意起来某女,瞬间熊了!飞蹭到他怀里,圈着他腰:“好嘛,好嘛,我发誓没有下次了!再也没有了!”
以往总是舔着脸求他原谅,唯独今日是略为惊慌搂着他腰,圈也很紧,这点细微差别,他自然也发现了,看来这次她是真怕了。寡薄唇畔微勾,天籁般声音缓缓响起:“但是,我还是很生气。”
确实是生气,只要想起那个火辣辣舞,还有她今日算计自己,迫使自己明知是计,也不得不说了一句“败给你了”,这两者加起来,都让他很是不悦。
抬头,水汪汪眼睛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好似无限委屈:“那你想怎么样?你都躲了人家这么多天了!”
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扯入怀中,而后,轻轻一扯,衣帛裂,如玉般长指找到她身下软心,毫无半分温柔可言探入:“想怎么样?弄坏了你,可好?”
文后小剧场——
二山:流泪……
山粉:为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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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怪我,将你宠坏了!()
章节名:怪我,将你宠坏了!
于是,南宫锦那张厚比城墙老脸,唰红了!
“跟我回南岳。”指尖微动,挑出一阵轻吟。
南宫锦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再发出声音,恶狠狠看着他,用这种方式威胁她,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看她隐忍而又恼恨表情,他丝毫不以为意,既不觉得心疼,也不觉得愧疚,未被她影响,反而指尖动作又了几分。冷冷清清声音她耳畔响起,魅惑无限:“答应,还是不答应?”
“放手!”南宫锦终于有点恼怒了,想揍丫一顿。奈何被钳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而她面前人,丝毫不被她无比恼恨表情影响自己初衷。西武这个地方,是决计不能多待了,非得她答应了自己离开不可,如玉般白皙修长手指轻旋,触碰着她敏感点。
原本南宫锦就是大病初愈,精神不佳,再加上这一挑逗,腿一软,就只能攀附他身上。
“回去,还是不回去,嗯?”清冷孤傲声线带着冷然,好似是告诉她,不论她今日如何示威或示弱,他都一定要达到自己目。
一丝红晕浮上了面颊,额际也隐隐有香汗浮出,感觉到那只作恶手指,硬生生气得她咬牙切齿,回去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被以这种方式威胁回去,绝对就是对她一种侮辱!“不回去!”
“好。”他倒也干脆,并未反驳,也不恼,只是手下动作越来越,慢慢搅得她脑中一片混沌,只能抓着他胳膊,任由自己迷失无**之中,半晌之后,充满蛊惑声音自她耳畔响起:“想要么?”
呃……南宫锦意识还没有回来,脑袋就先忍不住自己点了一下。
“那就跟我回南岳,嗯?”清冷孤傲声线,此刻像是修炼了千年狐妖,诱人至极,动听之至。
这下南宫锦就清醒了,飞摇头,不行,这样答应回去真太丢脸了!她这一摇头,他就将手缩了回去。不再管她:“那便罢了。”
指尖一出,她嘴角抽搐了几下,麻痹!这货太贱了!咬着牙开口:“回去就回去!”
“早点听话不就好了么?”典型得了便宜卖乖。
宽大袖袍一甩,床幔落下,满室旖旎春色。男子喘息和女子低吟,带着破碎和凌乱美感,从帐中传出,模糊了思绪,斩断了理智。
一场激烈交战过后,某人就像是一只吃饱喝足了狐狸,圈着那只不听话小猫,清冷低沉嗓音缓缓响起,带着无与伦比成就感:“记住了,你可答应我了。”
“嗯!那也总要回去接惊澜吧?”南宫锦语气颇为不情不愿!
这一点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因为她若不亲自去,上官谨睿那里是不会放人。看她撅着嘴,不情不愿模样,他好看眉头微皱,心中也有些微恼:“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回去?”
“不是不愿意,只是……”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有些自私,她所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