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面对那个男人又正好是他,她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一把无名火就这么烧了起来,一掀被子!坐起来,烦躁抓着自己头发,这个该死男人,有什么事情和平解决不行吗?不论是任何惩罚她都愿意接受,可是他现就这么不声不响躲起来算是什么意思?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冷子寒笑着走了进来:“小锦,我是给你送人回来!”
话音一落,风就跟他后头进来了。
南宫锦平定了一下心绪,故作无事偏头看着那二人,风面露愧色:“相爷,你们走了之后,属下马上就被慕容千秋和冷子寒看出来了,所以……”
这两人眼睛太利,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比皇后高上几许。而自己也不是没想过报信,可是奈何慕容千秋武功完全自己之上,让他半分报信或是潜逃机会都没有,要不是后冷子寒替他求情,恐怕慕容千秋那个残戾狠辣人,就将他杀了!连着两次算计他,可都有自己份。而那会儿相爷也说了是要去扬州,所以慕容千秋根本逼供都省了,直接到了扬州。
“谢了!”南宫锦对着冷子寒点头,就算是风不说,她也知道风想从慕容千秋那个睚眦必报人手上活下来,必然少不了冷子寒功劳。
“小锦,你我之间,何须客气!”邪肆一笑,已是到了她床边,点漆般眼眸淡淡扫着她,“身子好些了吗?”
于是,原本对冷子寒救命之恩还有些感激风,看见他对皇后这么热情,顿时就不高兴了,黑着脸踏了出去!
深情款款眼神凝望,只让南宫锦觉得浑身不自然,避过了他眼神,尴尬开口:“好些了!”
冷子寒也知道她不习惯自己这样眼神,但,百里惊鸿那个蠢货把这么好机会留给自己,不表现一下,不是太浪费了吗?“小锦,不舒服就跟我说,嗯?”
邪肆狂傲声音,听起来犹为温柔,门口灵儿气得咬牙切齿!陛下这一次,是将空隙留给别人钻了,真是……!
“嗯!”南宫锦点头,却没看他眼睛,看了只会觉得尴尬。也许是病了,所以她精神力也变得很差。
冷子寒见她面色有些不好看,起身便准备走了:“那小锦,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说不定过会儿,你还要应付我那皇兄!”说到慕容千秋,语气有些冷嘲。
“嗯!”南宫锦又点了点头,面露疲态,而冷子寒方才起身,走了两步,却被她拉住了手。
冷子寒通身一僵,有些什么心底炸开了。
灵儿也是气得咬牙切齿,心中大骂,陛下,叫您傲娇,现下好了吧?!
柔柔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语气带了几丝忐忑:“冷子寒,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他?”
说罢,她自己都觉得心中不是滋味儿。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求人,冷子寒是魔教教主,势力遍布天下,也许比自己找要有希望一点。
冷子寒原本满心愉悦,瞬间跌落谷底,心中落差与从天堂一路降落到地狱无异,以至于他面上表情都僵硬了几下。
见他不说话,南宫锦面上也浮现出一丝愧意,将自己手缩回来,开口:“对不起,难为你了!不方便就算了!”
“小锦,你知道他走了,你还要找?”冷子寒忽然回过头看着她,点漆般眸色定定看着他,额前发丝落下,刚毅分明线条上划出魅惑弧度,但是他整个人,此刻看起来,是真有些怒其不争。
南宫锦咬了咬下唇,原本苍白脸色又白了几分,她并不是不要脸面人,人家都走了,还死缠着不放,但是……“不论如何,也该说清楚才是!”
就这么走了算什么意思?就这么不明不白走了算是什么意思?怎么样也要给她一句话吧?
看她面色渐白,整个人也有点要晕倒架势,冷子寒终是不忍,无奈点头:“好,我帮你!你先好好休息!”心下却是暗叹,百里惊鸿要是想躲,这天下怎么可能有人找得到他!
南宫锦笑着点头:“谢谢!”说完之后,躺回了床上。冷子寒素来是一诺千金,答应了帮她找,就一定会帮她找!生气也好,分手也罢,无论如何,也该说清楚才是。
这一躺,又是睡到了下午才醒来,灵儿伺候她吃了晚膳,慕容千秋也过来了,斜睨了他一眼,笑着开口:“燕卿,朕今日来了三次,两次你都昏睡,总算是给朕遇见一次了!”
“谢皇上关心,臣感激不!”南宫锦点头开口,心情不好,也没有和慕容千秋吵闹兴致。
慕容千秋笑了笑,走到她床边坐下:“你说你这好好,大冬天去扮女人跳什么舞,现好了吧?病成这样,真是叫朕好生心疼啊!”
嘴角抽搐了一下,心疼?!尼玛笑得跟朵大喇叭花似,你还好意思说心疼?心下腹诽,面上却还是恭敬很:“让皇上忧心了,是臣不是!”
看她难得这么乖顺,没有对着自己张牙舞爪,让慕容千秋心情也好了不少。“那就好好休养,朕可是为了燕卿身子,下令这里整修三日,三日之后,燕卿一定要好起来,随朕回朝才是!”
“多谢皇上体恤,臣一定好好养身子!”说着说着,就感觉有些乏了。但是脑海中还是十分清醒,抬头看着慕容千秋,忽然开口询问:“皇上,昨夜,是您将臣带回来吗?”
慕容千秋愣了一下,昨夜他率先走了,后来听说丞相晕倒了,于是他就折返了,而那会儿他已经换好了白色衣衫,没有穿着那让自己感到无比别扭女装,原本他打算亲自上去抱他回来,但是灵儿却拂了他意,抱着燕惊鸿跟自己后头。
他当时也懒得计较,心中也正生气这个臭小子居然瞒着自己和暮谨宸跑了,所以没有坚持。那这么说起来,算是他带他回来吧?“燕卿,不是朕带你回来,难道还能是那个暮谨宸不成?对了,暮谨宸呢?”
于是,南宫锦心中仅剩那一点希望之光,就被这么扑灭了。见慕容千秋又提到了百里惊鸿,只感觉胸中一阵抑郁,开口:“多谢皇上昨日帮忙,臣有些乏了,想休息了!”
这话一出,慕容千秋就不高兴了,这小东西胆子倒是大得很,既然敢对着自己下逐客令!正要发作,看着她虚弱苍白面色,一时间又狠不下心,一拂袖,留下一句“好好休息”,走了!
待他一走,南宫锦便感觉到脑袋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识。
朦朦胧胧之中,只感觉到一阵淡淡雪莲香空气中浮动,有人给她擦拭着滚烫身子,但是她却怎么都睁不开眼。只能感觉到他气息,空气中浮动,是,是他气息。禁不住伸出手,紧紧抓住了他手,那人手动了几下,终没有挣开,由着她抓着。
……
翌日,到了中午,南宫锦方才醒了过来,满心欢喜睁开眼一看,却见自己抓着是灵儿手。咬了咬牙下唇,失落将自己手缩了回来:“昨夜辛苦你了!”
灵儿看她颓然样子,眼神微闪,想说什么,动了动唇,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摇头开口:“不辛苦!姑娘,您身子好些了吗?”
“好些了!”南宫锦确实是感觉到身子大爽,比昨日好了很多,说着就准备下床。
“姑娘,你……”
“我想出去转转!”想出去透透气,也许,还能遇见他也说不定。
灵儿拗不过,而慕容千秋和冷子寒也都被扬州知州请去了,终究没能拦住她,只得陪着她出了驿站。一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南宫锦裹着狐裘,面色还有些泛白,和灵儿一起路上走。
一路上,灵儿叽叽喳喳说话逗她开心,但却发现不管她说什么,南宫锦也是面无表情,就是笑也有点勉强,这让她心中不禁有些埋怨陛下,就是生气,给姑娘一点教训,也不用这样给教训啊,她瞅着都心疼,她就不信陛下自己不心疼!哼,算了,陛下愿意自虐,她有什么办法!
沿着街道走了好久,耳边听着人们议论纷纷:“呦呵,王大哥,又给你娘子买了糕点了?”
“呵呵,那臭娘们就是贪嘴,要是不买,今儿个我就甭想上她床了,你说能不买吗!”一个粗汉子笑着开口。
“就知道胡说,大庭广众口无遮拦,也不知道害臊!”边上有老大娘调笑,但那老大娘也忍不住说了一句,“别怪你媳妇儿贪嘴,这悦记糕点确实是好吃!”
悦记?苏锦屏皱了一下眉!当初东陵,浅忆说她想吃悦记糕点,自己就帮着买了一些回来,后来还惹出了不大不小事情,亏得那老板帮着说谎,自己才没被慕容双那个贱女人害了,她到现都没明白悦记老板和老板娘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谎。但是当时,悦记糕点铺不是被人给烧了吗?那天她从逸王府回宫时候,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到也听到。而且这里是西武!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对着灵儿开口:“去问问,这悦记哪里!”
灵儿点头,只当姑娘也是起了想尝尝鲜兴致,便上去问了。
路人马上就将地点指给了他们,南宫锦带着灵儿一道过去,这悦记比当年东陵大了很多,但,里面老板和老板娘,确实就是当初东陵看见那两个!南宫锦心下一喜,看着他们,也没顾忌自己身份,笑着开口:“老板,老板娘,你们可还记得我?”
说来她一直就认为是自己害了这对善心夫妻,所以今日看见他们还活着,她很是高兴。
那老板和老板娘同时抬起头,看了她半晌,终而,是那老板娘一拍手,开口:“姑娘,原来是你啊!老头子,你还记得吗?就是去年花灯节,和一个公子来我们店中那个姑娘!”那是他们这一辈子看见出色一对璧人了,也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何况后头还发生了那些事。
老板很也认出了她,抚掌笑道:“原来是您啊!这儿也遇见您了,不过那位公子呢?”南宫锦虽然穿了男装,但是他们当时见过她,所以也不难认出。
这一问,南宫锦面上笑意就僵了一下。她还记得去年他们遇见这对夫妻时候,那货只是因着自己送他一朵花就生了气,死活不理她,还被这对夫妻误认为他们是夫妻,好好调侃了一顿。今日再见,也是他被她弄得生气了,甚至是弄丢了!
而那老板娘一看她脸色不对,就撞了一下那老板胳膊,老板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闭上了嘴。
“当初听说你们铺子被烧了,我还以为……”当初皇宫,这对夫妻还帮他们做了伪证,南宫锦心中自然是感谢他们。
老板娘笑了笑,从柜台前头出来,将南宫锦拉到一边,小声开口:“那天你们走了之后,就来了几个黑衣人,跟我们说让我们切莫透漏了你们来消息,不然就要杀了我们。我和老头子也是个死心眼,起初是不愿意,但是后来想想你和那公子都不像是坏人,所以我们就帮着说了谎。再后来,一回来,那些黑衣人就告诉我们有人要杀我们,叫我们拿着钱点走,离开东陵,我和老头子还不信,先一家客栈偷偷住下了,可是当天晚上我们铺子就着火了,不得不信了这说法,吓得我们连夜逃到了这里!”
这么看来,是那家伙干了,做事确实是比自己慎密得多,倒是难得他能意这对夫妻死活:“那你们现过还好吧?”
“好!好不得了!那黑衣人当时竟然足足给了我们一万两银票,我们早年就听说扬州风景好,老头子就带我来了这儿,做了些小生意,赚了些钱,现下扬州也算是小有名气,但是我们就是放不下家传手艺,所以就和老头子重开了悦记!隔些日子就开一次,今儿个姑娘也是赶巧!”老板娘一五一十都说了,因为她心中隐隐觉得那些黑衣人就是这姑娘或是那位公子。
南宫锦也注意到了她身上料子,已经不是寻常人家穿了,心中顿感宽慰。开口笑道:“这就好,当初我还怕连累了你们出事,我今日来过是事情,你们可不要说出去了,有机会我再来看你们!”
老板娘开口:“你看我像是那碎嘴吗?”说着急急忙忙对着柜台跑了过去,“姑娘,等等,老婆子送你两盒子桂花糕,希望你和你夫君早日化解了嫌隙,小两口气就别总是闹脾气了,我看你们啊,比那天上神仙眷侣都要般配!”
说着,就拿了两盒糕点上前来,看了一辈子人和事,她自然也能看出南宫锦不开心,想必又是小两口子吵架了!老板也是笑着道:“夫妻嘛,哪有不磕磕碰碰,床头吵架床尾合,回去多劝劝就好了!”
南宫锦也只是笑着点头,不多话,心中却忽然有种鼻酸感觉。回去劝劝,她上哪里去找他劝呢?
灵儿看见那老板娘过来了,赶紧上前去接下那两盒子糕点,心下对这对好心眼夫妻也是喜欢紧,刚刚接过,那老板娘忽然指着她右手背上一个心形胎记惊叫了起来:“姑娘,你,你……”
“我怎么了?”灵儿有些诧异。
那老板娘瞪大双眼看了灵儿手半晌,而后那双眼只是一瞬间,就染上了泪光,抓着灵儿手怎么都不放,一个劲颤抖:“老头子,老头子,你来看!”
灵儿有些不悦,她一个未出阁姑娘家,给个男人看手是什么意思?想着就想把自己手缩回来,但是那老板已经过来了,一眼看着她手,顿时那表情和个老板娘表情重合了起来,一样激动:“是婉儿,是我们婉儿!”
“你们说什么?”灵儿有些狐疑。
老板娘只是一会儿,就是满面泪水,抹了一把脸,开口:“丫头,你且告诉我,你腰间是不是也有一个这样印记?”
“你怎么知道?”灵儿忽然有些慌神了起来。
“婉儿,是婉儿!我们女儿,身上有什么胎记,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老板娘又是哭,又是笑,抓着灵儿就是不放手。
灵儿手一颤,手上盒子都掉了下去。
那老板娘哭着开口:“当年和庄,我带着两岁你回娘家走亲戚,可是回来路上转头买了个东西,你就被坏人拐跑了,我发了疯后头追也没追上,有人说看见那人贩子把你卖到京城贵人家里了,我和你爹就到京城去开了铺子,京城找你找了十几年!”
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