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一顿,见燕惊鸿还是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眼中还含着似有似无得意,瞬间感觉怒火中烧,对着门外大吼一声:“不见!”
啥?不见?!这下脸色难看就变成南宫锦了:“皇上,皇后既然来找你,绝对是有重要事情,臣就先告退了!”额头冷汗涟涟,赶紧拉着自己衣物。
“燕卿,即便是皇后现下闯进来,朕也不介意当着她面要了你!”阴凉声线此刻显得残戾无比。
南宫锦心下一惊,和他莹绿色瞳孔对视,里头已经找不到一丝丝开玩笑念头,和往常那种好玩似感觉,有只是熊熊火焰,仿佛要从瞳孔中勃发而出,直入九天!看来这货气得不轻啊!
“砰!”一声巨响响起,一袭黑衣狂傲男子跨了进来。
门口传来内侍监声音:“烈王爷,您不能进去,烈王爷,皇上沐浴!”
“本王和皇兄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吗?”说着,冷子寒已经几个大步跨了进来,点漆般眸中扫向慕容千秋,好似没有看见被他禁锢怀中燕惊鸿,狂傲邪肆声音响起,“皇兄,臣弟是来看你!”
慕容千秋冷哼一声,斜睨了南宫锦一眼,收回了自己手,靠到浴池边上看着冷子寒:“怎么?皇弟这是来英雄救美?”
南宫锦看了慕容千秋一眼,又看了冷子寒一眼,忽然觉得这两兄弟强攻对强受也挺好!于是兴奋开口:“皇上,烈王爷是来陪你沐浴,臣先告退了!”
说着抱着自己衣服,连滚带爬爬出了浴池,形象是从未有过狼狈!但脸上笑得无比淫荡且猥琐!
两个男人看着她那独自偷乐模样,心中也想到了什么,顿时感觉一条粗大黑线从自己脑后划过!这小子,是不是想歪了?
看见燕惊鸿仓皇跑了出去,慕容千秋心中火气也渐渐消了下来,看来今天是真把这小东西吓坏了!不过……知道怕就好!莹绿色瞳孔看向浴池边冷子寒,阴凉声音响起:“来看朕?方才朝堂之上不是见过么?”来看他?
“皇兄,你这是打算用强了?”冷子寒邪肆一笑,提起衣摆,坐浴池边上,自有一股狂傲之气他周身流转,像是无边黑暗又带着修罗场般杀意。
慕容千秋透过重重烟雾不远处看着他,莹绿色眸中带笑,状似无奈开口:“那小东西,朕同意下面他都不干,朕自然就只能用强了!”
“皇兄,你若是实想要,臣弟可以满足你,让你……下面!”这话,不带任何邀请,也不带丝毫暧昧和挑逗,只让人听出了浓浓嘲讽和羞辱色彩!
慕容千秋眼神一凝,一股怒气勃然而出!
慕容千烈这个臭小子是想做什么?不过就是为了从侧面告诉自己被男人压身下,是一件无比屈辱事情,让自己打消这个可笑念头!可是不管这话是有道理还会没道理,自己一个皇帝,也断不该被如此奚落!“烈,你知不知道你跟谁说话?”
大拇指不动声色推动着食指上扳指,看样子,已经是动了杀意!
他这个习惯性动作,冷子寒自然也知道,但却丝毫不以为意:“皇兄,你应该明白臣弟意思!还有,臣弟笃定,你舍不得杀我!”
说罢袖袍一甩,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而去。宽大袖袍身后摇曳,空中拖出张狂弧度,慢慢消失慕容千秋视线之内……
慕容千秋看着他背影,呼吸几深几浅,终颓然叹了一口气。舍不得杀么?确实是舍不得杀啊!
……
南宫锦很是狼狈从皇宫出来,相府车夫一看到他这浑身湿漉漉,瞬间就吓了一大跳!“相爷,您这是怎么了?”这么冷天,浑身透湿,这……很容易染病啊!
“回府!”什么话都没说便窜上了马车,今日真是十足惊险,和慕容断袖打交道,确实算是世界上危险事情了,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小命就又交待了,多亏冷子寒到了!
“是!”下人应了一声,便调转马头要走。
“等等!”一声狂傲霸气声音自马车外响起,正是冷子寒声音无疑。
南宫锦掀开车帘,唇色已经有些发白,毕竟这大冬天,浑身湿透确实很冷,看着冷子寒开口:“那个,谢谢了!”
薄唇勾起:“你准备就这样回去?”
“难道还继续留宫里?”南宫锦条件反射反问一句!
“呵呵……”冷子寒笑了几声,而后略为无奈看着她,自己是叫她回宫里么?“你身上衣服,若是不处理好了再回去,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话倒是提醒了南宫锦,虽然她什么事情都没有跟慕容千秋发生,但是她这么狼狈回了丞相府,家里那个傲娇家伙说不准就杀到皇宫了!到时候孙子一样慕容千秋面前道歉倒霉蛋又是自己!“去成衣店!”
话音一落,冷子寒一掀车帘,终身一跃,便上来了!“我陪你去!”说罢,将自己身上外衣扯下来,盖她身上。
“谢谢!”南宫锦点头致谢,而后开口,“小鸿鸿事情……”
“与我无关!”四个字,表明了自己态度!
南宫锦这才放下心来,冷子寒毕竟是西武亲王,南岳皇来此,他却半点都没有透漏,她原是想为这件事情道谢,但是人家已经很明确说了,人家不管这事,她要是再道谢才是多余了!
紧接着,马车内就是一阵静默。半晌之后,冷子寒狂傲邪肆声音响起了……
“小锦,当初我给你墨竹哨,南岳,你怎么不吹?”点漆般眸子直视着她,却含着一丝受伤情愫。
南宫锦一怔,一直盘旋她心中良久一个问题,瞬间有了答案,皱眉开口:“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假装不认识我?”她倒是没想过,冷子寒也有这么孩子气时候。
冷子寒眸色一紧,眼底飞闪过一丝尴尬,明显是被说中了心事。
其实他确实是愤怒,那时候,只要她吹响了墨竹哨,就不会有之后事情发生,也不会让君临渊她心中占了那么重要地位!他很清楚,以前她乎只有百里惊鸿,但是现她定然连君临渊每一句话、甚至一颦一笑,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他冷子寒地位,就又往后排了!
其实当时南岳,她不是没有想过找冷子寒帮忙。但是她想是自己能够解决问题,没有必要再亏欠冷子寒什么。原本她就对自己占了苏锦屏身子,甩了冷子寒这件事情很愧疚了,人家都走了,她哪里还好意思拖累,而且冷子寒来了之后,多也只能带她走罢了。到了坠崖那一刻,是吹也来不及了,所以……
“这件事情是我错,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我第一个就找你!”南宫锦豁达开口。
“果真?”眼睛一亮,看南宫锦眼神不觉炽热了几分。
点头:“果真!我还记得有人答应过我,要回来找我玩吗?后不也是爽约了?所以咱们两个就互相原谅吧!哈哈……”
答应回去看她?她说是……
——“哥哥,记得回来找锦锦玩啊!”
“你……你记起来了?”冷子寒有些不敢置信看着她,眼中带着狂喜,雀跃,和一丝丝他自己都不敢想期待。
南宫锦笑着点头,表示记起来了:“我还记得有个小男孩,比现百里惊鸿都傲娇,人家好心好意上去被丫上药,还被骂了一句‘滚开’,伤心啊!”
这话一出,冷子寒眼中已经是氤氲一片,略为狼狈看向窗外,好不容易才压下了自己心中千百种复杂情感。半晌之后,回过头,看着南宫锦面色,问有些小心翼翼而苍凉:“但是你还是选择他,是么?”
“是!冷子寒,当初救你,不是为了让你爱上我!”南宫锦缓缓说着近乎无情话语,剪不断理还乱!
不是为了让他爱上,所以她也没想过爱上他!小锦,有时候我真想问一句,你心是不是石头做,怎么就那么狠呢!
故作洒脱笑笑:“你这丫头倒还自信,本尊要什么样女人没有,还爱你一辈子不成!”
“是是是!冷大教主魅力四射,我等凡品能入您眼几天,就该谢天谢地了,怎么能追求一生这么漫长事情!”南宫锦也笑得愉悦。
一生么?小锦,我想爱你一生,宠你一生,但是……你却不愿给我这样机会啊!
“嗯,还有些自知之明!只是,百里惊鸿,真能给你幸福吗?”这才是他关心也揪心问题!
南宫锦笑了笑:“我幸福,从来就不是任何人能给!而是我自己去争取。我爱他,所以于我来说,只要他身边就是一种幸福,不论前路铺满是蒺藜还是鲜花,我都会义无反顾走下去。你们也不用总是计较上次我南岳坠崖之事,人不是万能,这件事情是他疏忽,也是我过于自信,我对浅殇态度,也是有错。若不是我对浅殇大意,他亲妹妹也不会死,他不是也没有怪我?要知道,我们都是人,不是神,人,总会犯错,没有人永远是对。退一步讲,若是他当时不是受了墨啸一掌,而是对他师父拔剑相向,我不会认为他有多爱我,反而只会觉得他无情无义,这种连基本知恩图报都不懂人,根本就配不上我爱!所以,我想你明白,我们之所以不完美,并是不因为我们不够优秀,而只是因为我们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人!是人!而且,我也确信,他若知道他受了那一掌,换来是那样结果,无论如何,他也不会退让。”
“当我知道他这一年中,学会了做菜,学会了努力改变自己,让自己能变成我喜欢样子。甚至对我承诺,只要是我希望他包容,就是三夫四君这样事情,他也愿意为我包容。你说,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谅解?也许你不知道,一开始是我先招惹他。那时候他对我不屑一顾很,而我,是喜欢上了不自知,总想去逗弄他,看看他那张冰块脸上能不能有别表情,才一步一步将他拖入了凡尘,招惹了人家,可是要负责啊!”说到这里,南宫锦面上不觉得浮现出一抹笑意,显然是想起了梨园初遇之时,那货种种傲娇德行。
此刻,冷子寒其实真很想说一句,当初南宫王朝皇宫,也是她招惹自己。他甚至说了一句“滚开”,她却还是贴了上来。他想问她要一个公平,为什么招惹了百里惊鸿,需要负责,但是招惹了他冷子寒,却不必负责!但是他也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只是让她为难而已!
“其实,你也很好。真很好,他愿意为我做事情,我想你也愿意。做也不会比他差半分。但,你我之间,终究是缘分浅了一些。感情事情,从来都不是付出多少,就一定能收获多少,而是你付出那个人与你,是不是对时间遇见。感情不论公平不公平,也不分先来后到,只有对时间遇上了对人,成就才是一段刻骨铭心。”南宫锦也相信,只要他愿意放手,终有一日,冷子寒会遇上那个对人。
终究是时间上出了差错么?若不是那两个月,他回了西武,是不是就不会有百里惊鸿插足余地?一步错,步步成戕!这是他失误,还是老天安排?
半晌之后,终于平复了自己心绪,薄唇勾起,一抹狂傲笑意绽放于唇边:“听够了就进来吧!”
呃……南宫锦一怔,说得太认真,竟未感觉到有人偷听!
冷子寒话音一落,一道劲风扬起,车帘被掀开。银眸白衣男子便缓步踏了进来。
“南岳皇,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邪肆声线中带着笑意
百里惊鸿却并不是偷听,只是府中,忽然听下人来报,说锦儿出了皇宫,马车没有回府不说,冷子寒还上去了。一时间妒火中烧,就过来了,内力极深人,听力也是极好,远远,就听见锦儿对冷子寒说那些话,一时怔忪,便没有进来。
但,他心情很好,很好!
原本,这些日子忐忑;原本,这些日子不自信;原本,这些日子对彼此身份担忧,都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说“我爱他,所以于我来说,只要他身边就是一种幸福”,这句话,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这句话,他想,会融入他血肉之中,伴随他一生一世!
南宫锦想着自己方才那一大段比深情表白还要煽情几分告白,现下看见他进来了,也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厚比南山老脸,忽然有了一种要发烫架势。
冷子寒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之后,仰天笑了几声,自觉起身走人,没走几步,他盖南宫锦身上衣服,被便百里惊鸿一把扔了过来。
接住自己衣服,看着他不善面色,顿感好笑,百里惊鸿,还真是霸道。
下了马车之后,一步一步往自己王府而去。飘飘洒洒雪花落到他墨色长袍上,显得孤寂而又寂寥。
当初,是自己一步一步逼着百里惊鸿学着对她好,也是自己逼着那个男人学会亲自做菜给小锦吃。可听了小锦那一席话,他不由得想,自己当初若是没有逼着那个男人去学做菜,也没有了他亲自做菜这一出,小锦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
可是,她说……要对时间遇上对人啊……那个人,不是自己!
……
“我刚才其实什么都没有说,你听错了!”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说完就忍不住抖了一下,天真冷。
随即,一股淡淡雪莲香包裹住了她,他冷冷清清嗓音自她耳边响起,像是冬日初雪一般晶莹,“可是,我听见了。”
“你听错了!”南宫锦皱眉!“我什么都没有说,你绝对是听错了,我和冷子寒讨论是其他事情,唔……”
当女人喋喋不休,吵闹不止时候,接吻便是让她安静下来方式。百里惊鸿显然是对这一点理解很透彻!
月色般醉人眼眸缠着她眼,清冷孤傲声线响起:“我听见了。听见你说……爱我。”说罢,他耳尖竟然微微泛红,好似很不好意思。
眼看某人又要傲娇了,南宫锦赏了他一个大白眼:“都是床上身经百战人了,还学人家害羞,装跟个处女似!”
“……”就不能用“处男”么?处女?
“相爷,到了!”门口马车夫开口提醒。
车帘掀开之后,百里惊鸿便抱着南宫锦踏出了马车。
“喂喂!让老子下来,门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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