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东西需要奴婢从清华宫带过来吗?”
锦玉眼眸沉凝,想了想便吩咐道:“把庆宴上几个熟人的礼盒给我拿过来,再是把我放在厢房枕头下的枪拿过来。”
关于庆宴上她收到的礼盒还没检查过,当然礼盒太多她也来不及去查看,但她认识的几个熟人可是要知道她他们给她送的什么礼盒。她他们送给她是什么礼物代表着她在她他们眼里是什么印象和重量。此时的她倒想知道他她们是怎么看她的。至于枪,她向来习惯带在身上,似乎这样才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梦夕点头后再提醒一声道:“好的,那小姐我去了。”
锦玉淡淡回了声“恩”。梦夕就转身离开了厢房。
锦玉沉静的看着书时,金蚕蛊见自己无人陪它说话,也就飞到锦玉肩膀上,睁着双好奇眼眸竟也跟着锦玉看起书起来。
接着让锦玉神色突然一滞是,她眼眸惊愕看向厢房的门外,见有缕身影在靠近那门,正打算推门,锦玉暗叫不好,那尊神居然这时间来了。
她就赶紧速度把书藏在被子下面,便对金蚕蛊严肃脸威胁道:“快躲起来,要是被那尊神发现,你就马上离开。”
金蚕蛊眼眸忽闪看着锦玉,当下就知意,便赶紧钻进了锦玉的被褥里。
锦玉正要发飙,它哪不藏居然藏她被褥下,也不知道它脏不脏,但感觉到那尊神已经推开了厢房,也就眼睛一闭,装起睡起来。
以往上官璟睿都是喜欢午膳后过来给她诊脉,锦玉心中疑惑:他现在过来是要做甚?
上官璟睿高挺身进了厢房后,站在锦玉榻前上玄月眸子静静看着榻上闭眼装睡的锦玉。
这时候,时间似乎凝滞,虽然他走到她榻前就没有动静了,但这种安静中没有任何动静好像有种压迫感。
让锦玉心里既感觉奇妙又觉得紧张,但又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安全感给环绕着。
上官璟睿深邃的眸子看了锦玉半响,就拿起手里的一束粉色蔷薇,走到柜子前,把它插进了柜子上的玉瓶里。
然后转过身,神色严谨的打量起这间厢房起来,发现房间已被梦夕打扫的干干净净,并没看见什么异物。
就走到锦玉榻前,坐在了锦玉身边的榻上,熟悉的清清淡淡香袭来,锦玉心里莫名有一种的舒悦感。
他再伸出手,掀开了盖在锦玉身上的半边被褥,将锦玉的手拿出了一点,便要给锦玉诊脉起来。
锦玉这才心里一紧,暗叫糟糕,她这才懊恼她好像忘了一件事。
她如今身体内没有蛇毒,虽然诊脉并不能诊断出体内是否有毒,但看人的面色和五官加上诊脉就可以知道这人有没有中毒,刚刚上官璟睿走到她榻前,站着没做任何动静时,她就该想他可能在那时间静静打量她的脸色,见鬼是她当时没有去怀疑。
他只是没有去查看她的眼眸,现在他要给她诊脉,像他那么高智商的人自然会察觉出她身体和以往不同
。
如果他发现她身体内没有蛇毒了,那么他就会疑惑她身体内的蛇毒是怎么没的。
虽然她之前就有想过摄政王迟早会察觉出来,但她那时好像忽视了一件事,如果现在就要摄政王知道她醒了,告诉他她体内毒素也没了,那摄政王会问她身体里蛇毒是怎么解了的。
上官璟鸿严重叮嘱她别把他养的蛊虫帮她解了毒的事告诉他,她只觉得他是要坑死她。这是要逼她去说谎,让她伤神是这尊神可不是一般谎言就可以胡弄过去。
身体里蛇毒没了,并不代表人就可以苏醒然后下床走动了,蛇毒只是她身体的一种威胁,真正的伤害是她当时刺激过五脏和动脉穴位,导致穴位松动,血管膨胀过,五脏受过重创,但这些伤害已经被上官璟睿用珍贵药材治愈了过来。
现在她的身体其实还是不能动身下床,太长久的血液凝滞使得血液不循环,所以她的身体只需要他给她一次内功治疗,她就能下床走动了。
只是让锦玉纠结是她到底该不该睁开眼让他知道她醒了。但又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她体内蛇毒怎么没了的。锦玉现在心里很复杂,索性想走一步看一步,就看上官璟睿会有什么反应,她现在该做的就是继续装睡。
上官璟睿本来要把自己直接放在锦玉手腕上,只是他手里动作一滞,似乎顾虑到什么,就从袖下抽出一块干净上面绣木槿花的手帕放锦玉手腕。
这让锦玉感觉很奇怪,他以前给她诊脉从不拿手帕覆她手腕诊脉,如今他这样既让她觉得惊讶又有些说不出感觉,似乎好像他这样做在严重隔阂于她,她这几天知道他在和她保持距离,不过锦玉又想她一直对这尊神表示搞不懂,索性就随便他了!虽然她确实心里有些失落,让她搞不懂是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失落,不禁怀疑她最近是不是身上有臭味,才让他那么嫌弃远离她。
上官璟睿把手放在锦玉手腕给她诊脉起来时,却是眉头一皱,然后神色怀疑的看着锦玉,却是低眸揣测起来。
这小东西身体内的气血开始有好转,如果血液开始顺通,那么毒素就会蔓延到五脏,让他惊愕是她的脸色根本就没有中毒现象了。如此说来她体内蛇毒已经没了,而身体差不多快要好了。
上官璟睿却是纳闷不解了,这小东西身体内如果没有冰雪莲和龙心珠,任何东西是都不可能驱除得了她身体内蛇毒,而现在情况是她身体没有这俩种东西,体内毒素竟然没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肯定是……他眼眸一眯,周身气场冷冽起来。他突然站起身,清冷上玄月眸睥睨着床上的锦玉,接着他深吸口气,有些伤神的站在床榻前眸子沉凝闪烁起来。
上官璟睿仍然不知道一件事,就是这小东西到底醒来过没有。如果她醒来过,她又为什么在他面前装睡?如果按平时,他可能一试,就试出来了。但经过上次的事,他现在尽量会提醒自己要和她保持距离。不过她若是醒来过,却在他面前装睡,这不禁让他想到上次他怀疑她醒了。若是是这样,他眉却微皱不悦起来。他不喜欢被人欺骗,特别是这东西,很是大胆。
但如果她没醒来过,他更头疼了,疑惑她到底要昏睡到何时?不过他觉得按这小东西意志,应该是时候该醒了。
锦玉眼眸半睁,见上官璟睿在榻前好像很忧愁的样子。她忍不住对他吐了吐舌,突然上官璟睿察觉到什么,就眼眸一瞟,却是深疑的往榻上躺着的锦玉看了过去。
锦玉赶紧眼眸一闭,继续装起睡起来,也就避过了上官璟睿犀利向她射过来的眸子
。心里却是盼着上官璟睿能给她最后一次驱使内功好温热身体的血液。
如果他给她驱使完最后一次内功,她就不再装睡了,每天要他的内功本来耗费精元,这事胡闹不得。她也不可能一直瞒骗过去。而且她身体好了,也好赶紧回清华宫去继续和王皇后斗,直到斗到她气得爆血而亡才罢休。只是让她头疼是如果她醒了,该怎么跟他解释她身体内的毒被解了呢?
不过上官璟睿若是不给她用内功治疗,她的身体也会渐渐恢复张力可以下床,但那要耗费很多时间。她现在只希望上官璟睿能听到她心里的声音,能给她最后驱使一次内功。
上官璟睿一副拿锦玉没办法的看着她,似乎好像听到了锦玉心里想法,竟然真的给锦玉驱使内功起来。
他把锦玉身轻轻扶起,接着自己脱了锦鞋,上了榻,以跪坐方式面对锦玉。
他凝神之余俩手掌便伸向锦玉的背脊,那一刻,锦玉只觉得背上被压上了厚实有重量的感觉,虽然他给她用过多次内力,但每次她都显得异常的安心外还有些复杂感觉。
这时上官璟睿再内力一提,将气和力凝聚到手掌心,手心顿时一片红,似乎全身所有热量都到了手掌。
他再把他火热通红的手顺着锦玉的腰部位慢慢推动锦玉背上俩根经络往上升,直到升到锦玉的斜方肌,然后便轻轻定在俩边斜方肌上的风门穴上,接着便额头流起热汗的在锦玉背脊上运行了一个太极走图。
然后屏息,扬起食指速度很快的在锦玉背上的几个大穴位一点。
锦玉顿时感觉背上焚烧难受,全身血液明显开始循环起来,接着她只感觉口干舌燥,鼻子一热,胃里一涌,便往床榻下吐了口血出来。
这血是身体里的热毒,也是打通经络的凝滞血毒。
锦玉吐完那口血,只觉得全身无力,便要往边侧一倒,上官璟睿便沉稳将她要倒的身子一抱,接着锦玉就虚弱倒张上官璟睿怀里。
那温热而厚实胸膛让有些头昏沉的锦玉挽起了抹安逸甜蜜的笑。
每次上官璟睿给锦玉驱使完内功,他都感觉筋疲力尽,脸色苍白,也许这次内功驱使后,这小东西的身体就不再需要他每日给她内功驱毒了。
虽然很累,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如果以后都不能给她驱毒了,有些不太适应和习惯了起来。
锦玉躺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慢慢在下降,一时脸色一僵,似乎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便一激神离开了他怀里身坐了起来,却是慌急抓住上官璟睿的手臂问道:“上官璟睿你没事吧?”
上官璟睿有些迷惑的看着本来还在昏睡,结果被他使用完内功,更是潜意识虚弱无比的锦玉莫名从他怀里一醒,激动的坐起了身,神色紧张的看着他。
这动作,锦玉是自然反应,她明明靠在他怀里那刻,感觉到他胸膛挺暖和的,可是突然间他的手和胸膛凉了起来,锦玉觉得很奇怪,身体最忌寒,寒招百病。
所以那一刻她真的很担心,就没有顾忌自己其实还在虚弱,还在假装装睡,她的身体还不能动荡,什么也没想就她把自己给暴露了出来。
然而直到现在她还没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激动,依然眼眸含关心紧紧盯着上官璟睿,而且她还没发觉她脱口而出叫了上官璟睿的全名
。
上官璟睿眼眸一眯,提醒意味问道:“你叫本王什么?”锦玉被问得神色一怔,她顿时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这就尴尬了,她居然就那么暴露了自己,而且还冲动喊了这尊神的名字。
而且让她惊诧是她的身体居然这么快就能动了。然而此时的她竟不知是喜是忧。
因为现在情况很窘迫。内心不由得冷冷吸口气,有些懊恼捶头,但相对把时间用来后悔,她向来喜欢去解决问题。所以脑袋一转,却是惊愕问道:“那个……发生什么事?”再眼眸转了转,看着四周起来,困惑道:“我怎么会在这?”然后眼眸询问的看着上官璟睿。
上官璟睿见锦玉突然转变成无知懵懂样子,眼眸有些质疑的看着她,便探问道:“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锦玉装傻模式开启,神色回忆了起来,摇头道:“我记得我在王皇后的椒房殿,然后回去的时候,宫门突然一关,接着眼前一片黑,然后就听到”嘶嘶“声音,最后就脑袋一沉,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神情和演技已经把她自己都给骗了。奈何上官璟睿依然神色怀疑不信看着她问道:“那你刚刚为何反应如此激动?”
锦玉顿时一脸懵逼,却恍然道:“有吗?哦!我记起来了。刚刚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身体好像处在热蒸笼里,然后就在我要活活蒸死那刻,我看见摄政王你突然降临,接着你拼了命般把我救了,等你救出我后,我看见后面有好多恶狼向我俩扑过来,我们感觉到危险,就跑起来,一直跑,然后你跑不动了,我看见一只老狼正扑向你,当下我二话不说,担心急了,就往那扑你的老狼一扑,没想到那老狼不知是命太贱,还是骨头因老太脆被我压死了,而你却被他咬伤了,所以我就那样激动了。”
上官璟睿:“……”这编故事的技术真是一流,真是乱七八糟里有着她的认真。
锦玉依然沉醉在自己高深演技里问道:“对了,这是哪?我怎么在这?为什么我感觉身体好虚弱,还有你的脸怎么那么白?发生什么事了吗?不会是我刚刚说的那梦是真的吧?”
上官璟睿:“……”他突然有种感觉,就是想出去冷静下。
锦玉见上官璟睿被她搞得晕头转向,不由得心里奸笑起来,看来,有时候当你面对你不知道如何去处理的事情时,还是别太正经,用乐观和疯癫的方式去处理,会有意想不到的宽容。这下愣上官璟睿那么威凛霸气逼人的人,也拿她装傻充愣没办法了。
突然锦玉神色一僵,她满脸惊愕的看着上官璟睿就那么突兀的拿起手里的手帕给她温柔的擦掉嘴角边上的血迹。
而且他擦得小心翼翼,甚至说专心。
如果说男人专注时最有魅力,那么上官璟睿专心起来的样子最是深情。
锦玉的心就那么顷刻的被他这动作给触动,她神色惊愕看完他后就心里忌惮顾忌起来,便眼眸一撇。
她果然还不太适应别人对她太好,因为她害怕失去时的痛苦比拥有时的甜蜜更多,所以锦玉当下就强压住这种不自然的异感。
上官璟睿见锦玉眼眸突然淡漠,无视他起来。他突然也是神色一怔,他刚刚只是看见她嘴角还留有血迹,就情不自禁的拿起手帕给她擦了起来,俩人都感觉双方都做了古怪举动便不说话了,这下气氛诡异了起来
。上官璟睿眼眸有些迷惑的看着锦玉,不解为何他为什么总是面对她会做些他自己都没有心里准备的事?
只是想来想要去找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上官璟睿便优雅的下了床,穿好鞋,就走到桌边倒了杯温茶给锦玉道:“你刚身体打通了奇经八脉,现在喝口温水,好让身体彻底排出热毒。”
锦玉有些受宠若惊看着他,只见他鼻子特别显眼,是那么的高那么的直,就像完美无瑕的玉,光泽而精致。再看他上玄月眼眸,清冷而明辉,有时忧伤而迷惑,但有时深邃而犀利。再看他眉宇,青松俊秀,幽森耐寒,额头如同一个人的门匾,他的额头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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