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一沉,凛然起身,玉指一伸,威严指着门外,对着旁边面无表情站着方嬷嬷厉喝道:“方嬷嬷,她们是怎么回事?管家是怎么办事的?
有人闯进膳厅也没人看见。”
方嬷嬷猛然激神,顺着王氏手指就看见门外院中站着三个穿衣破烂土气的人。
其她姨娘和小姐也被勾起兴趣,先是眉疑了下。
才发现那三人赫然是被赶去后院,不被照理,如同丢弃,传言有恶疾的六房姨娘和五小姐及丫鬟彩月。
顿时她们就心思各飘逸起来,有的幸灾乐祸,有的疑惑不解,有的嫌恶厌弃。
方嬷嬷身子立即冲到门前,对着院外小厮喊道:“你们是怎么看守的,不名来历乞丐跑进来也不知道,还不赶紧把这三个肮脏东西轰出去
。”
李总管刚用完午膳来,就听到膳厅那厢有情况,他立即招小厮拿棍赶去,就把锦玉她们团团围住。
梁氏和彩月一时被这突然来阵势完全吓到,梁氏吓得腿发抖的颤着音求道:“那个,李总管,是我,六姨娘,这是个误会,还请把棍收了。”
然而李总管却充耳不闻,冷面无情,就叫小厮上前去拿锦玉。
锦玉眼眸一寒,冷喝道:“我看谁敢?”
她再对着李总管眼眸眯起,尖锐声喊道:“李总管,李幼年,擦清你那混浊的老眼,看清楚,你若是把六姨娘和五小姐伤了,我想你老命该到期了。”
李总管突然心神一震,立即喝住上前拿棍小厮。
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少女,只见她虽然年龄尚小,但她眼眸犀利,若冷剑,好像随时可以将他刺穿得千穿百孔。
他莫名从她这娇弱身上感觉到一股不属于她这具身该有的成熟气势和危险气息。
锦玉直接绕过李总管震惊神情,冷酷的往大厅而进,看着大厅内的众人正用奇怪、惊悚、嫌恶的各种眼神表情看着她。
锦玉若无其事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在桌上拿了三个空碟和玉筷对着门外战战兢兢的梁氏和彩月眉微皱却语气悠悠道:“姨娘,彩月,还愣着作甚?赶紧过来用膳,可别让大家等久了。”
梁氏和彩月吓得差点直接晕了过去。
而王氏狭长的凤眸眯起,怪异的打量着锦玉,锦玉率先夹筷红烧肉尝尝,顿时吃得哧溜溜的响。
这胆大妄为的举动顿时格外刺眼。
王氏再也忍无可忍,脾气一上来,怒喝道:“方嬷嬷,李总管,你们怎么办事的?这是当我们死了吗?居然让她贸然放肆上桌!”
锦玉回味无穷的舔了舔嘴唇上余留的香,便起身,画风一转,大方得体对王氏行了个虚礼道:“锦玉,见过母亲,想必母亲已知晓,我便是五小姐了吧!”
锦玉一双灿烂如雪的眼眸正期待她回应的看着她。
王氏却故作不知,冷面喝道:“什么五小姐?她不是得恶疾,禁在后院吗?你们是谁?胆敢冒充五小姐,实在放肆恶徒,李总管,马上把她们扔后山鳄鱼湖喂鳄鱼!”
李总管额头全是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锦玉却不慌,眼眸笑道:“母亲,何必这么急,所谓杀人还要证据,免得错杀无辜,落了个心浊名声。母亲作为当家主母,平日繁忙,老眼昏花属正常,可是母亲眼瞎,不代表府里人都眼瞎,我是不是五小姐不要紧,但我想六姨娘就算化成灰你们也该认识吧?”
在座众人一时精神都提了起来,只觉得又有好戏看了,也特别错愕疑惑莫不是这五小姐被饿饿昏了,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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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太吵了()
王氏不由得警惕起来,她基本已确认这个女孩确实不简单。
她沉声道:“居然是五小姐,怎会不知我已下令,你们得恶疾,不得出后院,现在跑来前厅作甚?是想传染恶疾吗?”
锦玉一脸天真却扬声质问道:“母亲,谢谢您终于承认我是五小姐,至于恶疾,那是什么东西?哦,好像类似瘟疫吧?
我听说这东西得了不仅会传染,还会死人,并且无药可治,基本寿命活不过半年,可是我和六姨娘却在后院过了四年!你确认是恶疾?还是说是被你克扣月银虐待成营养不良,就说是恶疾?
若真是恶疾,那就请母亲找个不被收买大夫察看,是否得恶疾,或是叫个人跟我一起生活,看看他是否会传染,若是仅仅靠妄自揣测,未免太意想天开了吧!母亲
!”
各房姨娘顿时一愣,脑海只有疑惑:这真是那个草包羸弱五小姐吗?
王氏差点被她的话给呛得吐口血,这简直就是伶牙俐齿,又无疑被暗地打了脸,偏偏她还不能动怒,用势力把她娘俩立即解决了。
李总管的犹豫再明显不过。
锦玉的话字字珠玑,不仅侧面说出梁氏不分青红皂白给她娘俩架个莫须有谣言,把她娘俩关在后院,不管不顾。
还甚至克扣她们月银,导致她娘俩面黄肌瘦,这怨,这冤,无人审。三言俩语说出她们没有得恶疾论点。
重点是她王氏权再大,也不能目中无人,烂用章法,这样岂能服众?
在座的姨娘心思都浮了起来,对于王氏表面仁慈、端庄、威严,其实背地阴险、恶毒、卑劣她们早清楚。
而梁氏被传言得恶疾消息她们也早知道是假的,谁叫梁氏倒霉,因美迷的爵爷神魂颠倒,又怀了孕,生了个女儿,但爵爷肯定会爱乌及乌。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王氏处处针对梁氏,拿她开刀,就是为了打压她们,好给她们树立个当家主母威严身份。
而梁氏偏偏又是个软性子,一心向着爵爷,生怕给爵爷惹事,自己委屈点都行,这无疑在给王氏造势。
五小姐又是个无能羸弱大草包,只会哭哭啼啼惹人厌。
可如今让她们瞠目结舌是这五小姐竟然若脱胎换骨般变化,这胆量,这眼神,这坚挺,这口才,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一上来就抽王氏耳光,偏偏王氏不能动怒,此时她们只闷着心思想偷笑。
梁氏已彻底惊呆,她的女儿怎么敢教训大夫人?天啊!她只想大哭,她的女儿闯大祸了。
“啊――”一声突兀的尖叫,坐王氏旁边的一个干净少女,突然腾起身,似乎情绪忍到了极点,再也看不下去莫名火怒吼了一声。
再气冲冲走到锦玉桌对面,摆了茶壶形插着腰,凶怒指着锦玉道:“你是什么鬼?长的那么丑,穿得那么烂,竟然也敢上大厅用膳,简直不知羞耻。赶紧滚出去,否则我灭了你!”
锦玉淡淡的看着面前对她出言不逊的少女。
只见她柳眉杏眼,有着欲滴草莓通透的唇,肌肤几乎可以掐出水来,穿着身火凤裙,手拿凤鞭,她便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锦乐。王氏所生。
因为王氏身份高傲,还有个雁国第一美人称号的嫡姐,才平日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个性刁钻,与她本人的秀美容貌相违和。
几乎很难有人会想到这么个如画里走出来的娇人儿性情会那么火辣刁蛮,是个不好惹的货。
“啪”,突然一声清脆巴掌声响起大厅。
锦乐和在场众人都被这突兀而来的掌声给震惊住了。
赫然只见锦乐白晰水嫩的脸上有个巴掌,而赏她巴掌的人正是锦玉。
锦玉打完人,还吹了吹手,这副模样特有范够嚣张,锦乐刚想发飙
。
锦玉就厌恶道:“你太吵了!”
众人:“……”
王氏眼眸若针般狠狠盯着锦玉,她的女儿居然被人打了,而且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把嫡姐打了,这可是犯了礼仪里不敬的大罪。
依锦乐性子,原本她就会一个鞭子挥过去,可是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便委屈跑到王氏面前哭泣道:“母亲,不得了,您的女儿被人打了。还请母亲给乐儿做主,拔了那贱蹄子皮,消了乐儿的恨才好!”
嫡女被庶女打了,还是当着众房姨娘面,明显的放肆,若她回过去抽锦玉鞭子,那会因为她也有错,而一起被罚。
她当然不会那么傻,至于这一巴掌仇,她有的是时间报复回来,等着瞧吧!想完,锦乐便眼眸阴险一闪。
而各姨娘和小姐顿时都抽了口冷气,虽然这五小姐之前确实有理,气质不凡,但现在她确实犯了错。
在镇国公府嫡女可是能活活压死庶女,向来只有锦乐欺人,哪轮人欺她,这五小姐是不是真的疯呢?
王氏面目一寒,厉声道:“李总管,五小姐,冲犯了身段打了嫡姐,按家法,要罚四十大板,再关祠堂半月,还不去办?”
锦玉却故作不知,茫然惊呼道:“母亲,这是要干嘛?锦玉何错之有?”
锦乐咬牙切齿道:“你打了嫡姐,目无尊长,不经主母传告,就肆自上桌,还问何错?你是傻子吗?”
锦玉恍然大悟道:“哦!确实如此,刚刚锦玉手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苍蝇叫,可能是习惯使然,就追随声音跟往常一样像拍苍蝇样拍了过去。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居然打了锦乐姐,真是罪过。
不过呢?锦乐姐,你可要明白,其实比起锦玉的冲犯身段不敬外,母亲可是罪大了。
当年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和六姨娘关进后院,说是我们得了恶疾,可是实际上我们并没有,可是由于她的轻率,导致我和六姨娘差点遭饥饿风寒而死,这是其一;
其二想必锦乐姐也该明白,父亲最重家和万事兴,什么嫡系庶系身份那都是隔阂。
你身为我的姐姐,不仅不爱护自己妹妹,还恶言冲斥。甚至连自己妹妹都认不出来,真是失了姐姐职啊;
其三六姨娘同样是父亲的女人,而我同样和在座小姐一样身上流着同样的血,都是父亲的女儿。
而母亲,居然用膳只叫各房姨娘,却独独摒弃我和六姨娘,这可是大失主母职啊!
所谓当家主母理应公平公证对各房才能服众!不然哪来威望治理镇国公府?而我只是误把锦乐姐当苍蝇打,死不了人的。可母亲和锦乐姐就不一样了,所谓位更高,风范越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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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深宅蓄谋()
锦乐却不以为然,不屑轻嗤道:“我看母亲是钻了牛尖角吧!就算错在母亲,然而呢?又能怎么样?时隔那么多久,谁还会拿陈年旧事说事?梁氏她早已失宠,在府里平常死个不重视的人早就是平常事!身份谁轻谁重,我看父亲自有掂量!”
王氏眼眸森寒,气败道:“我倒是小看了她梁氏了,本以为把她禁在后院,就从此除了心尖的毒瘤,省了不少心,但没想到她生出的那个贱蹄子居然还能给我来这么一招,看来是我曾经对她们太过仁慈了!”
说完,她的眼眸闪过抹渗人的杀怒。站旁边的方嬷嬷眼眸转了转,打量了下王氏的情绪和锦乐那火怒通红的脸。
她小心翼翼启口道:“夫人,依老身看,这事怕是有猫腻?”
王氏神色一怔,不解看向方嬷嬷问道:“此话何意!”
锦乐也精神一提,不由得来了兴趣起来看着方嬷嬷。
方嬷嬷可是王氏的贴心心腹,平时鬼点子最多,给她可是消了不少麻烦愁事,也特得王氏重视,见她这样开口,王氏也好奇起来。
方嬷嬷低声道:“这五小姐性子,在府里哪个不清楚。除了胆小怕事爱哭外,别的一无是处。可奇怪是今日的五小姐那眼神可厉害了,好像会吃人,那淡漠和嚣张,可不是另有其人?”
王氏狭长凤眸一眯,仔细寻索起来,不由得气恼,她竟忘了这茬事。
锦乐脑袋瓜子向来藏不住心事,立即叫嚷道:“哦!我知道了,方嬷嬷的意思是这个五小姐是个假冒货!”
突然室内怪异静了起来,三人你看我,我看回你的神色交换。
半响,锦乐不由得气恼跺脚嚷道:“哎呀!那现在到底怎么办才好!方嬷嬷你倒是说个话!”
她现在只一门心思想报了那一巴掌之仇,在这镇国公府从来没有人敢挑衅她,别说打她。
想起这个,她心里的恨就增深起来,只要能解心头之恨,就算再残忍恶毒阴谋,她都在所不辞。
方嬷嬷沉吟后,暗测道:“照她所说,凡事要拿证据,但若莫名说她是冒充的?没有证据,恐是难服众。不然真五小姐哪去了?再者,说起易容术,单看她那黄皮脸,也不像!但此事也不是没有迂回,老身倒觉得像借尸还魂!”
王氏和锦乐听后顿时震惊,借尸还魂在雁国可是禁忌,所有人避之而不谈,俩人不由得把疑惑目光带有寻问意识的齐齐看向方嬷嬷。
方嬷嬷眼眸精光一闪,嘴角划过抹诡异暗笑道:“若真是借尸还魂,依她性情大变,任凭她尖牙利嘴,咱们在众房姨娘面前也是可以追究,有理了,先把她关起来,再等爵爷回来,禀告爵爷,再请法师驱邪,若她安分,也就罢了,但她若不安分,只能说邪太强,镇不住她。爵爷向来高洁清明,最怕遇到这种脏事,到那时候,这若大镇国公府恐怕再也无她容身之处了,好点,爵爷会把她送到五百里外的村落寄养,坏点把她送寺庙落发为尼了结残生!”
王氏突然呼吸一畅,方嬷嬷不愧是她精挑细选的奴,关键时刻果然受用。
她提的这个建议,在目前局面来看是最好不过的了
。
而锦乐眼眸一亮,如同看到希望,抑不住欢喜的夸赞道:“方嬷嬷,你这招即实用又厉害,简直妙啊!可惜是这点教训对于那贱蹄来说太轻了,没能打断她条腿!简直太便宜她了!”
锦乐似乎已等不住了,全身热血沸腾,立即对王氏道:“那母亲,乐儿现在就带人去解决了那贱蹄子!”
说完她转身就走,王氏却凛然起身,忙喝住道:“且慢!”
锦乐身形一滞,回过头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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