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萍走到她旁边,把手里纸条持给她,低声道:“小姐,这是刚刚一个陌生小厮给奴婢的,他叫奴婢把这纸条给你。”
锦绣放下女红,就接过清萍手里的女红,然后打开纸条一看,眼眸一缩,待她看完后,却是冷冷吸口气,好看眉皱紧。
清萍疑惑问道:“小姐到底是何事,让你脸色那么紧张?”
锦绣微叹道:“二妹在乡下遭遇不测,被奸人整蛊,导致差点*,然后在那恶人强暴她时她把他捅死了。而她却受了特别重伤,好像没有性命危险,但是人却可能不醒,要么醒来也是弱智。”
清萍顿时震惊住,慌忙问:“那小姐现在怎么办?这事要马上告诉夫人吗?”
锦绣摇头,脸色凝重道:“现在必须要去告诉祖母,让祖母把她赶紧接回府。”
清萍不解问道:“小姐,你说是谁那么大胆,敢欺负二小姐?”
锦绣猜测道:“那邵大仁一家可能被人收买了。但其它的目前还不知道,一切等把她俩接回府再说。”
说罢,锦绣赶紧起身,整理了下自己衣装和头发,便急步走到大厅内,见锦老夫人开始起身马上要离开。
锦绣慌忙喊住道:“祖母……”
锦老夫人见到锦绣眼慌张走进来,一脸严重的样子。
她有些惊讶问道:“绣儿,你这是怎么呢?”
然而厅内人本来因为中馈落到赵氏身上,而有些不满不甘不乐,正要离开,回房发牢骚脾气什么的。
却见向来沉稳的锦绣,情绪激动走了进来,一时让她他们全都注视着锦绣,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这个向来淡定的大小姐那么慌张。
锦绣咬唇禀报道:“祖母,乐妹她在乡下遭遇了虐待,差点被强暴,现在受伤严重躺榻不醒。”
轰,厅内人都震惊的看着锦绣,除了锦玉和何氏还有锦荣和黎氏外,全都以为听错。
锦老夫人大惊问道:“不可能吧?你确定?”
锦绣焦急请求“绣儿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至于确不确定,绣儿也不能完全肯定。绣儿请祖母赶紧要父亲派人把乐妹接回府吧!”
锦老夫人半响都没回过神,似乎受到了惊吓,只是等她回神,却震怒道“岂有此理,那邵氏夫妇她怎么办事?居然如此对待镇国公府的嫡女。
她他们是吃了豹子胆吗?简直不把镇国公府放在眼里。”
此时的锦老夫前胸大烈起伏,气得差点背过去,都是旁边嬷嬷赶紧抚顺她前胸气,劝慰她几句,她才似乎好过点!
厅内的人见到她这个样子自然都摆了副担忧神色看着她。
锦老夫人稳住呼吸后,就带愤怒口吻向镇国公吩咐道:“你还愣着什么?还不快派人把你那骨肉给我接回来,你个糊涂的,就算她做错事,你也不该把她放别人家里啊!你咋那么心狠?让人欺负自己骨肉,还不赶紧去接。”
镇国公见锦老夫人发那么大怒火,一时傻了眼。便赶紧恭敬道:“母亲息怒,儿子马上就去。”然后人就起身,急步开始离开大厅。
锦老夫人还不忘严威叮嘱:“我那宝贝孙女要是有个什么损失,那邵氏夫妇都给我陪葬。不管什么原因,给我抓回来,必须要她他们给交代。”
然而镇国公人早已离去,何氏却是心里有些慌乱起来,这事太突然了。
事情远远不被她们控制。是谁告得密?如果此时就去派人接人,那邵大仁她他们就会全部给抓回府审问。
事情超出控制,到时候邵大仁夫妻硬是说不知道也不行的。这锦乐虐待也就算了,但是她受那么大伤,还不禀报给镇国公府。
看锦老夫人这脾气,肯定不会放过她他们。
锦瑟*,但是她再怎么也不敢说出来。现在这个情况,她们必须飞鸽传说给邵大仁她他们。
想到这,何氏把眼神看向锦玉,只见锦玉此时低眸沉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暗卫已经告诉了她,说是他在屋檐上看到了这邵大牛下药给锦乐的事是锦瑟出的,也是锦瑟杀了邵大牛。
而且锦瑟偷听过邵大仁她他们在厢房的谈话,似乎这锦瑟知道了特别的多事。
现在糟糕是有人突然告密,她那劳什子父亲已经亲自去乡下接人,并且恐怕已经报官了。
如果这时飞鸽传书让邵大仁离开,可能也许会来得及。
锦玉和何氏想法是一致,她赶紧对彩月低耳了几句。
然而她这一幕可没让锦绣错过,锦绣眼眸微眯,似乎心里肯定了什么。
彩月赶紧离开了大厅,而锦绣也对旁边的清萍低耳了几句。
那清萍也赶紧离开了大厅。
此时大厅内的人都没有离开,锦老夫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
黎氏一直在旁边劝慰她,而赵氏也时不时跟着黎氏补一句劝慰着她。
直到天色黑时,就见镇国公铁青着脸回来,而背后跟着与出府时肤色红润饱满的锦瑟完全的不同,此时的锦瑟若风中杨柳,瘦弱不堪,皮肤苍白,让厅内人不由得冷冷吸口气,疑惑她这是遭遇了什么?
后面是几个小厮像抓犯人似的押着邵大仁夫妇,倒是没有看见邵大娘。
镇国公走进大厅,坐在前首时,却是冷威指着几个小厮,让邵氏夫妇给他跪在大厅内。
锦老夫人眼眸阴冷盯着小厮粗鲁向邵氏夫妇身一踢,此时她他俩身被绳子给绑着,他她俩就被小厮踢得跪在地上。
赵氏见到锦瑟,顿时心里一咯噔,赶紧上前急问道:“瑟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锦瑟恼火指着此时跪在地上的邵氏夫妇道:“还不是这俩混蛋,虐待我和二姐,居然要我们每日做粗活,要是不做,就拿鞭子打我们。”
锦老夫人听得怒火又一提,向镇国公问道:“锦乐呢?她在哪?”
镇国公知道锦乐情况,很不好,但怕锦老夫人担忧,只好让她放宽心道“她已经被人扶回了乐阁,已经叫大夫去查看。”
镇国公现在特别生气,虽然锦乐何锦瑟犯了大错,是他赶去乡下的。但是他也没让她他们虐待她们,还把锦乐弄成这个样子简直是太不把他这个镇国公放在眼里。
赵氏也是听得气愤,很是不解向林氏问道:“林嫂子,你这是作甚?锦瑟出府前,我就让你好好照顾她,你却把人照顾成这样?你为何要这样?”
林氏此时头都不敢抬,一直颤着身。
她压根没有想到镇国公会快马加鞭会下乡下来。
当时她正在做饭,听到门外动静,赶紧去门外查看,就见到门外围了一群侍卫,差点把她吓死。
见镇国公冷峻着脸就向她质问锦乐在哪,她当时压根就没有准备,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就直接向屋里走,然后见到锦瑟。
当时锦瑟见到他不知道有多开心,立即把锦乐房间告诉他,当他看见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甚至消瘦,营养不良的锦乐时。
就二话不说让侍卫把邵大仁和林氏抓住,直接上去,就给了邵大仁几个巴掌。
那时邵大娘已经被锦玉的暗卫弄离开。
现在的林氏害怕的要死,给人感觉她似乎被吓坏了似的无法去回答赵氏的问话。
相对林氏惶恐不安,邵大仁却特别镇定,他傲然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这事我俩夫妇完全不知道。”
锦老夫人气急颤手指着邵大仁问道:“什么?他这是什么态度?”
镇国公冷声命令“给本公打。”
小厮就要向邵大仁一阵乱踢,林氏顿时惶恐挡在邵大仁身前惊哭道:“不要,不要打人。”
邵大仁怒目问道:“虽然你们官权。但是也要讲理吧?这事我们承认我们有失职。但是你们没有审问就打人合适吗?”
镇国公脸色严峻道:“好,本公给你机会,此事到底和你们有关系吗?”
邵大仁否认道:“没有,这事绝对和我们俩没关系。我们俩从来就没有打过二小姐和三小姐。”
镇国公咬牙,沉怒道:“那此事和谁有关系?”
邵大仁神色坦白道“这事和小的老娘和小的兄弟有关系!”
赵氏皱眉道:“你老娘和兄弟?当初在信上时,你可没说你家里有老娘和兄弟?”
邵大仁解释道“我们也是猝不及防,接到镇国公信,回了镇国公信后。结果小的那一直住在远房兄弟家的老娘突然回来了,还带着我那兄弟。”
锦老夫人沉着脸色问道:“你那老娘和兄弟为何这么做?”
旁边的锦瑟却是激动指着他道:“他撒谎,父亲别信他。”
然而眼神却是恶毒瞪向神色沉静看着眼前情况的锦玉,此时的锦瑟恨不得向锦玉身扑上去,吃她肉,喝她血。
邵大仁却不紧不慢道:“那是因为二小姐,来小的家时,就一直嫌弃。
一直不肯进府,说小的的家连猪都不住,要求小的拿银子修建房子。小的如果有银子修建房子,哪还需要住在那乡下,肯定是没有答应。她就出口伤人,出口伤人后还发怒拿鞭子乱打起来,活活抽了小的婆娘人一鞭子。打得她十多天没下床。
当时可是把小的老娘气坏了,小的婆娘受伤,一切家务就做不了,家里负担重了起来,小的和小的兄弟又每日一个去砍柴,一个去卖菜,而小的那老娘又身体不好。所以叫二小姐为打伤小的婆娘伤负责,要她们帮忙给我们做点家务,可能二小姐不肯,就又打伤了我老娘,被小的兄弟看见,小的兄弟就上前冲动打了她。”
锦瑟愤怒咬牙切齿道:“混账,撒谎,明明你知道。我们全身是伤,也不过问,你们明显是被人收买的。还有那个什么你老娘和兄弟压根不是真的……”
厅内人顿时都迷惑看着,不知道该听谁的。
然而邵大仁镇定质问道:“敢问三小姐,二小姐是否打了小的婆娘?敢问三小姐二小姐出口伤人?敢问三小姐我婆娘是否被打的受伤躺榻十多天?”
锦瑟被邵大仁连连质问,问得一愣,却是摇头否认道:“没有,你胡说八道。我二姐虽然说了些牢骚,但是她根本没有打人。”
邵大仁淡淡提醒道:“有没有,附近邻居可是知道。”
这下锦瑟彻底没话说了,只是她俩眼喷火道:“可是二姐绝对没打过你那不知是真是假的老娘。你这里是胡编的。”
再是激动看着镇国公提醒道:“父亲,瑟儿怀疑他那兄弟和老娘是伪造的。当时我和二姐住进她他们家时,厢房和膳食都没改善。破烂不堪,父亲也看见了。她们就是有问题。而且他那老娘莫名其妙抓着我们洗一大盆的菜和碗。太奇怪了,一家人就几个人用膳,为何要那么多?这明显有人故意整我们,而且她他们俩被金钱诱惑,被人收买了。”
镇国公严声质问道:“你老娘呢?死哪去了?还有你兄弟呢?怎么只剩下你们?”
厅内人看得顿时热血沸腾,让她他们纳闷是为何这邵大仁从头到尾那么镇定,这般镇定都让她他们都觉得他她们是清白的,他说的话没问题。
邵大仁却是冷问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总要证据。三小姐,证据呢?”
再是恭敬回答镇国公问话道:“回镇国公,小的老娘,小的也不知道哪去了。而至于小的兄弟,小的也不隐瞒,被二小姐杀了。”
轰,厅内人都满脸不可置信看着邵大仁,镇国公冷冷吸口气,严肃问道:“锦乐为何会杀你兄弟?”
锦瑟却是在旁边急得不行,可恶,这个男人在颠倒黑白,她好想杀了他。
邵大仁又是透露一个真相道:“事情的原因是这样。小的和小的婆娘确实不知道小的老娘在虐她们。很多事小的解释了,小的婆娘被二小姐打伤,加上镇国公发信太突然,小的和小的婆娘根本不敢怠慢,就没有及时置办家里物具,来你府上接人了。
结果接了人,二小姐又打伤小的婆娘,根本没时间置办物具。所以就一直委屈俩位小姐,小的确实见到过二小姐和三小姐瘦弱下来,所以每日都会买肉。
后来小的那混账兄弟,似乎喜欢上了二小姐,就杀了只鸡,熬成鸡汤,里面放了药,打算给二小姐喝。
结果二小姐没喝,却被她的丫鬟喝了。而小的那混账兄弟却以为她喝了,就推开房间要强暴她。结果二小姐性子太刚烈,把小的那混账兄弟杀了,而二小姐也受了重伤。”
再是赔罪道:“请老夫人和镇国公恕罪,是小的没有尽心,有负镇国公交代。如果小的知道小的那混账兄弟会那样,小的早他赶出屋了。”
此时厅内人已经听得完全石化,更是不知道他所言是否真实。
镇国公不是傻子,他不解问道:“这事有漏洞。如果锦乐被打伤那样,你怎么不管管?”
邵大仁恭敬答道:“回镇国公,小的有管,小的叫了镇上有名的大夫给二小姐诊脉,而且一直拿最好的药给她喝。”
镇国公却是严谨问向锦瑟道:“他所言是否属实?”
锦瑟此时恨不得把邵大仁杀了,正要告诉镇国公他说谎,然而邵大仁却暗意提醒道:“三小姐,你应该不会忘了大牛的事吧?”
锦瑟猛然神色一僵,这话是在威胁她,她的身子被邵大牛强暴了,如果她要敢继续说他撒谎,他就把她身子不干净说出来。
到时候,锦瑟只有浸猪笼等待她,不管如何,就算不浸猪笼,也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她也嫁不了好庄户人家。
突然锦瑟感觉惶恐不安起来,这是她的郁结,她心里当然不愿意把这事让别人知道。原本邵大牛死了,她以为没另一个人知道,锦乐就算知道,她人也不正常,这事她以为可以隐瞒过去。
但是她忘了还有一个邵大仁,也是他当时让邵大牛强暴了她!说起来,其实最该死的应该是他,邵大仁。
她眼眸杀气一闪,暗暗压下杀怒,却是无奈回:“回父亲,瑟儿也不知道。”
镇国公肯定不信邵大仁说的每句话,最该清楚真相的肯定是锦瑟,从头开始,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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