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一番观察之下,却是没有看见那圣僧,不由就有些奇怪,只是再一细思,顿时就明白过来:“这是虚意奉承,却并未拿我当真正谈话之人,想必是以为我来此镀金,所以没有让我掌权的想法?”
正想着,就听着笮融说道:“来来来,这两天等候公子,也是无事,我便特意为大公子请了一座新佛,公子请看!”
说着,司马寒就被笮融带到一处拐角,一转弯,便见着两座纯金大佛。
“哈,还是金身!”司马寒看着这佛,忽的一笑,想起了自己那星君金身,“真是货比货的扔,我那金身能聚气运,这垃圾怎么能比?”
只是饶是司马寒心中不屑,满上却只得欢喜道:“真是不错,真是不错!”
“哈哈,公子喜欢就好,”笮融说着,便不待司马寒吩咐,就命人取下,直接送往了车上。
看着笮融一番忙碌,完全是恭敬态度,司马寒心中冷笑:“还真是认定我来游玩一番,只是镀金,万事不管么?”
“嘿嘿,想不到这陶商,陶应,还真是臭名远扬,连笮融都敢小瞧!”司马寒暗笑一声,这情况他来时就分析过,只是没想法到笮融真的这样看轻自己。
不过这些,都只是表面,司马寒看着却是不忧反喜,“这样也好,毕竟这样一来,不被注意,反而更好操作!”
于是两人各有心思,却是相互算计,一路欢喜就进入了国相府邸。
这所谓的国相,其实就是太守,比如这下邳国,最初其实就是下邳郡,只是由于曾经被有着爵位的人封赏给了有着爵位的人,因此被称为封国。
因此产生太守便更名为国相,其实本质之上,却是和郡县并无太大差别。而这国相府内,自然也就和郡守府无差。
这时入了府,司马寒和太史慈就先交接了印信,官府,不多时换好服饰出来,立刻就成了这下邳国新任长史与校尉。
不过,如今这长史不管事务,校尉不掌兵权,却是只挂了一个虚名,完全没有实用。
“哎,幸好糜竺借了五百家兵,不然此时还真是无人可用!”虽然司马寒知道这是非常时期,笮融自然是不可能让他们节外生枝,但是却也颇为不爽,只是料想不急于一时,方才忍耐着。
于是不多时,就开了宴席,却是清一色全素宴席。
上了菜,就听着笮融笑道:“两位公子,尝尝我下邳特色的素斋!”
司马寒听了看着,倒也觉得稀奇,毕竟全部都是豆腐,香菇之类的食材,做出来却是如肉一般,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当下就手中筷箸连动,吃得欢快。
而一面吃着,司马寒眼睛却不闲着,眼神就一一扫过大厅,寻找着那圣僧。
于是就见到笮融右手边角落之处,那帝释尊者也在用食。
“这人果然还在!”司马寒看着圣僧,顿时仔细打量过去。
顿时眼前,就出现一只大过九丈,几乎凝成实质的黑背大乌龟!
“唔果然是接近真人意念!”
这时靠的近了,司马寒便又仔细观察一番,看着前面本命之气,顿时心中有数:“这本命气只有白气,却是和普通百姓一般,唯有本身信仰力量极强!”
当下看了一会,有了大概了解,司马寒也就收回了目光,装模作样就问起了如今局势。
只是这话题虽然敏感,但一来这司马寒好歹还是自己人,二来司马寒与其也是轻佻随意,因此笮融倒也不疑有他,便将如今战况说了出来。
而笮融却不知道,司马寒听的这些,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却由于有着冥土数年执政经验,瞬间就掌握了军民大致,清晰了下邳局势。(。。)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运过压命()
下邳国治所,下邳县。
连续半月修缮,如今已经焕然一新,再无半点陈腐气息的长史府内,迎来了新的主人。
此时十月已过,进了隆冬,幸好虽然徐州还是中原腹地,但这下邳国却是处于南方,这时虽然寒冷,却还不如北风呼啸,呵气成冰。
不过即便如此,加上行人依旧稀少,商业活动更是稀缺,因此炭火也就越发昂贵了。
“哎这狗日子还叫不叫人活了?这新炭都涨到了十文一块,往年哪有这样的怪事情?”长史府采买,一个老头儿这时抱怨一番,就埋汰着战事:“打仗,打仗!打他娘的x,打死了那么多人,还把东西搞得这样贵!”
“嘘!董老头你疯了?”这话声音不大,却是恰好被出来的管家听了,连忙训斥:“这战事是你能指点的?还要不要命了?”
“啊,大人”董老头儿见着管家,先是一呆,旋即又是笑道:“你又不会害我,担心个啥!”
说着,又笑问道:“这鬼天气,你这是出来作甚?”
见着董老头一把年纪还跟自己嬉皮笑脸,管家回忆着多年关系,不由一叹,谁叫这是多年的交情呢?
当下见着提醒无效,便也不再多说,就回答道:“新来老爷心善,让我通知各处采买办事,今年物价高涨,过年时会给每人多添十两银子,令你们能过上个好年。”
“啊,还有这样好的事情?”董老头儿听了一怔。却是好像听着什么难以置信的话,震惊道:“这是真的?”
“当然。老爷说的话?还能有假!”管家听着就有些不喜,这哪怕是有怀疑。也不该问出来啊!
没想到这董老头却是毫不在意,心中大为欢喜:“这下多出十两银子,除去家里留存,却是还能换上几件新衣,给孙儿多尝几次炖肉了!”
看着董老头儿为这十两银子激动,管家摇摇头,便又去下一处通知去了。
而此时府内,司马寒和太史慈就烤着炭火,正聊着天。
聊的事情。自然就是关于这次增添的赏赐。
由于司马寒在这人生地不熟,只带了一些兵马,却是没有携带家眷管理之人,因此这时只能使用这府内原本下人。
毕竟,若是从糜竺哪里借人,和用笮融的有什么区别?
况且,他一个浪荡公子,笮融又有什么理由派人盯着?即便是有,也最多派出个下等细作。有太史慈在,又能够被打探出什么?
所以这时,就算是用着原本人马,也未必是不可以收买人心。
“因此。这收买他们,就变得可行,也是必须!”介绍了一番。司马寒这样总结道。
“原来如此!”
这时太史慈听着司马寒说这些,心中若有所悟。只是思量一番过后,却还是有些奇怪。就问道:“只是即然这样,主公为何不多赏赐一些?”
“十两银子,并不多啊!”
“哈哈,”司马寒听了这问,就是一笑:“十两还不多?他们辛苦一年,也不过是三四十两,”
“而且,他们就是这命,小恩小惠可以,却是不能大加封赏!”
“若是赏赐过多、多厚他们反而承受不住,导致出现祸患!”说着,司马寒面色一肃,告诫太史慈道:“这就是自身没有那个命,就难以享受超过这命的待遇,所谓的‘运过压命’就是如此,甚至若是超过太多,那因此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哦!”太史慈听着,一番琢磨,忽的恍然大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错,正是此理!”司马寒听了一笑:“这收心之事,急不得,若是急于一时见效,其实是拔苗助长了。”
太史慈听着点头,但是转而记起这事并没有前例,不由又疑惑道:“可是这事并没有人做过,主公这样收买人心,会不会引出什么不可预料的祸患?”
“这不用担心,此事本身,并无不妥!”
听了太史慈能发出这担忧,司马寒倒是颇为满意,不过说完这句,却只是摆手一笑,毕竟,此举其实就是前世公司的年终奖金,早已经过多年验证,必然是可行,因此这时被司马寒引用出来用作收买人心之举,倒是不大可能受到反噬,出现差错。
“而且原本这规矩就是有着三两左右的物资赏赐,虽然我这一下提升到了十两,还是纯粹钱币,但也不并未破格!”司马寒暗暗想着,再次说道:“即便是传了出去,一来不至于让收赏之人引人觊觎,生出祸端,二来还可以迷惑笮融,让其肯定我不过是一富家公子,只知道用财帛收买人心!”
听着这一番话,太史慈顿时露出一副大为佩服的表情,就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回府也学主公此举,通告下人。”
“嗯,去吧!”
这是司马寒本意,这时也不挽留,只是临了又嘱咐一句:“你在府内,却是要多加注意,别被发觉”
“哈哈,我的本事,主公还不知道?”
太史慈听了,毫不在意一笑:“那探子再厉害,与我实力差距却是不能抹除,不出两天,必然会被我查出!”
“嗯,这倒也是”看着太史慈离去,司马寒心中颇为满意,这武道巅峰的人才,却是可以横行世间无阻了。
只是这时太史慈一走,人去楼空,立刻就有了一丝凉意,司马寒就吩咐下人上来,换了炭火。
看着烧的兹兹作响的火炉,司马寒目光一动,心中就想起来一事。
“也不知道这回麋芳过去,能不能够顺利联系上厥宣?”
想着自身和太史慈已经变幻换了容貌声音,加上身份地位特殊,导致不能再亲自去接触厥宣,只能够交由麋芳去办,司马寒不由有些忐忑:“这事情可谓是能否夺得下邳的关键,若不是实在没有人手,怎么会交给麋芳去办?”
“也不知这麋芳能力,是否真如糜竺所言那般,稳重踏实?”(。。)
第一百八十九章 漏算为何()
这日,狂风大作,夹杂着雨雪,寒冷降临。
此时正是清晨,空气带着寒意,风雪更是冰凉。
因此下邳县外的厥家庄内,也是少有人走动,一片安宁之相。
然而,与屋外安宁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书房之中,看着书卷的庄主厥宣。
看着手中书卷,厥宣却是一阵烦躁,心思怎么也无法安定下来,眼中上上下下扫着书卷,半个字也看不进去。
放下手里书卷,厥宣起身走动,望着窗外风雪,怔怔自问着:“看看这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了,那李冰为何还没有个消息?”
一幕幕回忆着当初李冰信誓旦旦承诺,厥宣望着窗外,心中渐渐不满:“当初说得好听,只等陶商来此做官,就可立刻起事,可是,哪里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煎熬?”
“哪些庄主见着我迟疑,一个个都是以为我有了退缩之意,这几日催的更是紧迫”想着那些原本儒家士族,厥宣眼神之中流露出丝丝失望:“我是看清楚了,他们目光这样短浅,几日也等待不得,如何能够成事?”
“哎”厥宣望着窗外,想着这些日子压制渐渐艰难,不由低头苦笑:“商公子,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可就压不住了”
“可是若是这时起事,这能成功吗?”厥宣叩心自问,却是由于产生了依赖,反而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
不过这时,厥宣正疑虑之间。就听着下人脚步,不多时入内。就报道着:“老爷,有人来见。自称老爷旧交,名叫李冰!”
“哦?”厥宣听着这名不由一怔,旋即就是大喜:“快快有请!”
说着,厥宣想了想,又吩咐一句:“请入偏室商议。”
言讫,看着下人出去,厥宣心中激动,连忙就去了偏室内等候。
不多时,就见这一人入内。厥宣便连忙看过去。
不料看着这人,却是中等身材,黑黄面皮,根本不是李冰,厥宣顿时一惊。
然而再一细看,这一惊顿时变得非同小可,仔细打量一番,不由得就惊呼出声:“麋大人!你怎么来了!”
“哦?”麋芳听着,就笑道:“你还记得我?这倒是好。省的我解释!”
“当然记得!”厥宣听着麋芳这话,心思急转,一时不解,只好问道:“为何是大人过来。还冒李冰之名?”
“哈哈,”看着周围环境清净,一个人也不见。麋芳方才满意一笑,说道:“李冰另有要事。尚在公子身边,我若是不冒他名。怕是没有这样容易见到你啊!”
“原来如此”厥宣郝然一笑,却是不在意这话,想了片刻,却又期待着问道:“那么咱们主公,真是商公子?”
“这是当然!”麋芳听着这问,不由又是一笑,肯定道:“而且,不单是陶商大公子,陶应二公子也是一样,你这里消息落后,还不知两位公子已经分别担任下邳国长史,与校尉之职了吧?”
“什么!果真如此?”厥宣听了大惊,想到校尉一职权限,顿时就是大喜:“如此一来,大事可成啊!”
“这还能有假?”麋芳笑了笑,等待厥宣平静下来,这才肃荣问道:“那么主公交代的事情,你可办好了?
“好了!早已经好了!”厥宣平静下来,听了这问,却是再次兴奋起来:“各家都是早已妥当,若是大人再晚几日过来,我们都要按捺不住,自己提前动手了!”
“自己动手?”麋芳是知道司马寒大致布局的,听了这话顿时就是皱眉,训斥道:“你怎么能这样胡闹?”
“额”厥宣这才发觉失言,连忙补救道:“这不是在下本意,实在是众人所愿,我压制不住啊!”
“情况这样紧急?”麋芳听了,更是皱眉道:“既然如此,你速速把他们都召集过来!”
说着,又警告道:“如今主公安排都还没有传达,你们怎敢轻举妄动?若是因此暴露痕迹,坏了主公大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是是是!”厥宣听了,连忙说道:“我这派人召集只是,各族人数不少,是只来我厥家庄,还是要一起回到下邳?”
“自然只来厥家庄!”麋芳说着,毫不改色,只是略顿一顿,便又接着道:“我来只是确定你们真实情况,掌握一个大概,具体公子那边,只需你过去介绍即可!”
“哦,这样也好!”厥宣听了陪笑道,心中却是清楚了麋芳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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