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虽然只有一刻时间,两军的士兵,却都露出了丝丝疲态。
司马寒早已浑身染血,微热的血浆粘黏在身上,身上的皮甲,已经有了多处刀痕,但他却丝毫不在意。
目光扫着战场,敌我的情况,都落在心中,突然之间,一种奇妙的感觉袭上心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时间变得缓慢。
两军士兵疲惫,就是战将纵横之时。
司马寒突然之间福至心灵,知道邹靖数次死里逃生,透支了大量气运,终于是死期将至。
唰!
心中一时间,杀机大盛,抛了弓箭,拔出刀来,遥指红光出处,冷冷一笑,就冲了过去,马匹长嘶,马蹄踩起湿滑泥土,伴随着鲜血,飞溅着。
“再一再二不再三!气运再旺,一味消磨,也要衰弱,周瑜庞统都这样死了,你是什么东西,还要逆天不成?
司马寒面目狰狞着,结合着满面鲜血,好似讨命修罗。
而此时,邹靖已经在亲兵搀扶下起来,重新上马。
他摸了摸着胸口,掏出一片护心镜来,怔怔的看着凹陷处,不由感到阵阵寒意。
第十九章 真是艰难()
这时邹靖回过神来,顿时心生畏惧,就想着退下去休息。
然而一抬,他就听见前面一阵sāo乱,定睛看去,才发现是司马寒,正在横冲而来。
顿时,他就大吃一惊,慌忙指着左右说道:“亲兵何在?还不快与我那下此人!”
可是一干亲兵,却无一人上前。
原来是见邹靖都这样畏惧此人,心神受到了影响,竟然都犹豫起来。
只是,到底是多年的老兵,明白其中利害,晓得再不冲上,邹靖就要砍人立威了,不得已,硬着皮头迎了上去。
司马寒见了,更不犹疑,杀了过去。
顿时,三口刀就砍了过来,司马寒一晃,躲过两刀,随后刀尖向前,朝最后一个举刀大汉一戳,顿时血箭shè出,那大汉被一刀穿腰,全身力气立刻松懈,好像抽了筋一样的软下去。
司马寒一见血,激发起了心中一股狠劲,猛的拔出刀来,甩开大汉,一路劈砍过去。
扑哧!
长长的砍刀斜拖下来,闪亮的刀锋拉开了一个个汉军身体,司马寒浴血冲出,如魔神一般。
一把刀从后面照肩膀头砍了下来,司马寒反手一记重劈,那人连带血肉,胸肌,都被砸成酱一样,身体上凹进去一块,顿时死绝。
一伙亲兵一个个被扫翻,不多时,之前就凝固的血浆上,再次铺上了新膜,身上的皮甲,又添多处刀痕,只是司马寒却丝毫不在意,依旧冲杀着,将至邹靖面前。
而这时,邓茂正往这边行来,见到司马寒冲杀了出去,脸上闪过一丝讶然,“这小子!不但shè得一手好箭?马战也如此之强?”
邓茂看了看,心中生出了一股爱才之心,不过旋即,就想起了程远志的吩咐,yin蟄的面容之上,闪过了一丝狠厉,“你可不要怪我心狠,实在是你风头出的太大了,就那一箭,也是你能shè的?不干掉你,不好跟程远志那厮交代,下辈子,可不要如此僭越了!”
果然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本来按照道理,司马寒救了高升,和程远志又有什么关系呢?
别说他程远志没想到救高升,就是让他上去放冷箭,他也不一定shè的准,但是就因为这一箭,他就嫉妒,听了小人谗言,要抢夺功劳,后杀掉司马寒。
有些人心态,就是如此,而上位者更常如此,所以人多了,就成了江湖。
此时就见邓茂勒马停下,也取出弓箭,等待着司马寒和邹靖交手。
而邹靖看着一个个亲兵倒下,眼中终于闪出了一丝决然,终于是提戟上马,向着司马寒迎了上去,多年的军伍经验告诉他,面对这样的凶人,若还想着退缩,那就真的找死无疑。
战场之上,死的最快的,必然是怯缩者。
只见邹靖怒吼一声,就冲了出来,这种绝境,激起了他所有野兽一样的凶xing,司马寒可以看见,他顶上的云气,一下子竟然全部转红,进行着燃烧。
“砰!”的一声,司马寒一记剁刀,砍翻一个亲兵,顿时鲜血飞溅,落在地上,筋肉猛一发力,就逼退了周围士兵,冲上前去。
“杀!”邹靖长戟向前,耳边彷佛听到了羽箭破空之声。
“噗!”
“嗖!”
长刀而下,jing制长戟,瞬间断开,邹靖本能一侧身,只感觉到身上一震,一道血光在胸口上掠去,鲜血飞溅。
下一刻,邹靖看见司马寒的肩膀之上,一根羽箭挺立,摇摆着尾羽,已有一小半没入皮甲,心中就升腾出一股喜意,然而还未显露到脸庞之上,就忽的熄灭了。
只见司马寒狞笑着,扯掉肩上羽箭,又举起了刀。
面对死亡,刹那间,冰冷的杀意一下子压了下来,邹靖身体竟然一僵,居然瞬间麻木了。
这时,邹靖双眼赤红,而其顶上之器,已经完全破碎掉,将旗彻底消失,只留下zhong yāng一根本命气,上边缠绕这一缕缕黑气,正在努力的向zhong yāng挤去,似乎想要融入其本命气之中。
目光之中,远一点那个伍长,也和一个残兵搏斗,鲜血飞溅,倒了下去
下一刻,长刀闪过,就见邹靖的级飞出。
由于距离太近,司马寒看见了邹靖的头颅,五官和表情都一清二楚,甚至包括充血的眼球,以及不甘的表情。
一蓬血溅了一身,又洗了一次血浴,司马寒只觉得痛快淋漓,完全不顾肩上痛楚,他猛的高举朴刀,血从刀上而留下,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咆哮。
“跪地弃刀者不杀!”
“跪地弃刀者不杀!”
“邹靖已死,还不投降!”
这边战场上的黄巾军见到邹靖被杀,早已经有人跟着司马寒喊起,随着这些喊声,不少汉军纷纷丢下武器,跪伏在地上。
而司马寒心中,自然是知道有人偷袭,暗叹果然是因果报应,循环不爽,不过好歹没有伤到要害,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斩杀了邹靖,倒要看看,还有谁敢造次?
可惜的是,虽然后方得利,前方战场却失利。
只见此时,张飞已经斩杀了程远志,也上演着同样的一幕,趁机将二千余黄巾军彻底溃败。
不过可惜的是,刘备手下士兵,已经所剩无几,并不能降服这些黄巾军,反而让他们都往邓茂处逃来。
“那是何人,居然能斩杀邹靖?”
刘备远远望着司马寒,见到他斩杀邹靖,平定后军,不禁讶然,又看到数千黄巾军在邓茂指挥下渐渐聚集起来,而自己只剩数百余人,不由一叹:“此战,真是艰难!”
他倒也是果决,一看大势已去,事不可为,不等邓茂整好军,就拔转马头,和关张引着残军飞快撤离了。
邓茂更不追赶,想着程远志死了,自己就是一军主帅,高兴还来不急呢,那里愿意耗费兵力去报仇?
当下他就开始指挥士卒打扫战场,顺便想着找个替死鬼,在司马寒面前杀了,为其泄愤,也好借此拉拢。
于是,片刻之后,杀声就全部停止了。
第二十一章 金印之器()
天空闪出一丝丝yin霾,地上的鬼魂,却浑然不觉,仍旧麻木的晃动着。
地面上的光柱之内,白光一闪,完成任务的司马寒出现在其中,同时接到了提示。
“任务结束,任务完成,奖励运数五十份。”
“扭转战局,获得功劳奖励,八等功一份,九等功二份。”
“击杀汉军21人,获得运数120份,救下汉军0人,获得劫数0份。”
“救下黄巾兵801人,获得运数500份,击杀黄巾兵1人,获得劫数1份!”
“果然,运数的奖励和地位有关,”司马寒听了,稍一比较,就做出了推测。
“黄巾军的地位,明显比汉军低得多,汉军是一比一,而黄巾军则是二比一,邓茂和邹靖地位和命格又比普通小兵高得多,所以比重达到一比一百!”
司马寒得出结论,敏锐的发掘到了奖励的要点,就是击杀大将,或是扭转大局。
来不及细想,这时耳边又听到声音。
“此次任务奖罚抵消后,总共获得八等功一份,九等功二份,运数669份。”
话音一落,司马寒就感到左肩一阵阵酥麻,仔细一看,就发现伤口在被一丝丝光线覆盖疗养着,眨眼伤处就被完全治愈,不由大喜,感慨着:“真是神奇,看起来,哪怕再重的伤,只要不死,似乎就都可以救得回来?”
“既然是真实的按照命格奖励的运数,莫非所得的运数,也是真实存在的?”
这时想着奖励的名字,不由由灵机一动,掏出铜镜照着,果然发现,顶上云团大小,已经比之前做都伯的时候,大了好几倍,也密集了许多,正丝丝攒动着,滋养着自己的本命气,不由大喜。
“咦?怎么在消散?”
司马寒兴奋的看了一会,就发现不妙,只见在云团的最外一层,不断有一丝丝洋溢出来,飘荡几下,就凭空消失不见。
联想到邹靖之器,司马寒就若有所思,顿时明白这是因为本命气还没有成器,气数却已经超过可以容纳的极限,导致容纳不下,只能白白消散。
“这就和人的格局一样,一个只有小公司格局的人,让他管理一个数百人的公司,自然是会出乱子,管理不了。”
司马寒知道,这时要想改变,除了提高自身,就只有借助体制。
体制,就是一套完整的系统,比如说朝廷,就有着官位和爵位,即便是一介草民得到,也可以立刻拥有官威,被称一声爵爷。
现在司马寒,就需要借助体制的力量,形成自己的器,容纳这过多的气运。
当下就挨着光柱,选择了政治类,就看见官位一类下面,有着此县所有长官之位,每一个后面都是明码标价。
一共分为三档,县令为一档,秩俸五百石,县丞,主簿,县尉为一档,秩俸为一百石到三百石,诸曹,县佐,文书为一档,秩俸五十石到八十石。
汉朝还没有品阶,只有轶俸,也就是比石,一石相当于前世六十斤的一袋大米,一些小官,秩俸六十石,一年下来,就是六十袋大米,即是每月只有五袋大米,养活一家五口都不易,可见生活艰辛。
所以这时,就需要为官者多多开动脑筋,不仅为自己,也是为亲人。
而兑换官位所需要的运数,正好是一石等于一份运数,但却还需要有功劳,比如县尉,就是二百份运数和一份八等功。
“奇怪,似乎不对?”
司马寒看着,心中一算,疑惑顿生:“邹靖虽说是涿郡校尉,其实和县尉同级,我杀邹靖,才获得一百份运数,怎么买个县尉,竟要二百份?”
司马寒细细想着,忽然之间,就通了关窍,冷笑着说道:“也是,光柱不是慈善,说不定,这也是它存在的原因呢!”
这时查看了,就知道,三份九等功等于一份八等功,三分八等功等于一份七等功,这样依次换算上去,自己这两个九等功,一个八等功,其实就是五个九等功。
司马寒再看了看,就决定兑换主簿,需要一百份运数与一个八等功。
他知道主簿的职责,几乎可以管理全县所有事物,而且和县尉同级,又能节制诸曹,是县令必须倚重的臂膀。
做出了决定,司马寒就不再犹豫,尽数上交了运数和功劳。
然而,他拿到官碟官服的一刹那,只觉得心上被人猛刺了一针,一时间剧痛难当,几乎要大叫一声,硬压着下来,浑身一震,神思立刻就陷入了恍惚之中!。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立马就拿起铜镜。
这一看,司马寒脸上,就溢满了笑容。
只见此时,顶上之本命气虽然还是白sè,但是凝实稳固,和周围的云气相结合,已经隐隐有了一金印模样。
而原本的云团,此时尽数藏在金印之中,白气正丝丝转变着,看过去,zhong yāng居然有了一点红,还在稳定的转化着。
可以预见,随着时间推移,金印会更加清晰,红气会更加深厚,而且本命气受了滋养,也可能获得突破。
再看衣裳,服是进贤冠,上有一梁,而二梁就高一级,三梁又高一级,官服是火红官袍,虽然西汉是水德,但这时东汉改为了火德,所以官袍也由玄黑改为火红,故而有炎汉之称。
另有印绶,最低单sè,依次增sè,官印之重要不必赘言,所谓“官凭印信”,郡县官无论实任还是署印,都以官印为凭,这是权力的标志,也是行政的凭信。
当下欣喜,司马寒就换上官服,穿好再看,就见巾帻裹着长发,顶上一梁进贤冠,显出了堂堂之相,直裾襜褕,踏官靴,系玉带,佩宝刀,一片威风凛凛,仪态昂然。
可见,此时已经初步成了器,有了管理治下万民的本钱。
虽然如此,但若是器量浅薄,就容不下大才,容易出现嫉贤妒能,也就是所谓的没有容人之量。
因此成了器,还需要善养,令其愈发凝实广博,愈发深厚沉重。
第二十二章 诚不欺我()
这时,身为曲阳县主簿,司马寒要治理县中万民,自然就有了几分权限,因此再看情报,就得到许多免费的消息。
原来,这根光柱只是一个三级投影罢了,整个yin间十二州,真正的光柱就只有一个,冀州治所有一级投影,钜鹿郡有二级投影,而现在这个,就是在钜鹿郡治下诸县的一个三级投影。
而光柱的功能及权限,都和级别挂钩,级别越高的,功能就越全面,权限也更高。
现在身为一县主簿,司马寒就有了这三级光柱的一部分权限,看着免费的情报,总结出来,就无非以下几点:
其一,就是进入阳世的时间,会随官位的提升逐渐增加,而官位每提升一级,就可以同时携带五名比自己官职低一级别的人进入战场。比如司马冰现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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