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前些ri子,郿坞初建之时,董卓居于洛阳,或半月一回,或一月一回,每次回去,都会杀一批人立威,或是北地降卒,或是诸侯败兵,借此震慑群臣。
然而之前每次所杀,都不过数人,故而这回见到数百人之多,群臣心中大为惊慌的同时,也不由暗思:“莫非这竟是王司徒喜事?”
正各自忧虑间,就见降卒已经尽数押出,董卓见了,顿时大喜,就对群臣道:“诸位请看,今ri咱家,却又有新表演!”
不多时,降卒便各自分拨军士,尽数绑定于柱。
而随着董卓一声令下,军士们各持刀刃,就在降卒身上开动。
于是各拨一百降卒,或断其手足,或凿其眼睛,或割其鼻舌,或拔其耳朵,一时之间,直看的群臣瞠目yu裂,心惊胆颤。
只见这时,刑加于身的一瞬,降卒们就各自哀号起来,声音震天而起,直达九霄之上,令得满场听闻之人,无不心中惶惶,战栗失箸。
而董卓见了,哈哈一笑,还嫌不够,撤下这一批,先晾着,又道:“来呀,是时候换新把戏了!”
话音一落,顿时,一口口沸腾大锅,就端了上来。
接着,又是一伙降卒押上,各自剪指,剥皮,刨心,拔发,断首,阉割,然后生生挖出五脏六腑,一一抛入大锅,尸体当做柴火,焚而煮之。
百官看着,眼见尸体毁无可毁,还要受此糟蹋,都是毛骨悚然。
不料这时,眼见着锅水再次煮沸,董卓又下一令,然后之前伤兵,就统统都被抛入锅中,不多时,竟还四下溢出香气。
董卓满意一笑,见百官捂嘴伏案,不由问道:“哈哈,诸位果是馋了?”
听着这话,呕吐再也无法遏制,场上顷刻之间,就变得一片狼藉。
董卓见了,又笑道:“诸位大臣,可要小心犯馋!”
“否则今ri还罢了,下回叫你等吃饱!”
说完,董卓大笑,再不看众人,就下令道:“撤下煮锅,速上酒宴!”
而群臣足足过了半饷,才各自舒缓过来,心中却都是愤恨不已。
李儒在旁看着,顿时洞穿群臣心思,不由更加无奈,几乎就要骂死董卓:“这等威慑之道,你若在时,自是十分有用,你若不在,除了加快他们造反以外,还有个屁用!”
可惜这时,命令已出,李儒更是也无计可施,只得一一看着其余诸人,希望有人能够留下驻守。
眼神扫过樊稠,张济,李傕,郭汜,李儒顿时就觉无力回天,他也知道这伙人德行,只要董卓敢带走一个,立刻便会全部跟上,跑个jing光,那里可能独自留下来送死?
然而就在这无奈之际,李儒眼神一扫,就见忽的发现,司马寒那座位旁,有一伙人交谈正欢。
在仔细看去,就见其中一人,岂不就是华雄?
“他怎么来了?”
李儒心中一动,心思飞转,隐隐就感到一丝转机。
“莫非,他是被司马寒请来?”
李儒想着,就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猛的涌出一股期待,“是了,司马寒见识不浅,又得罪天下,乃是除我之外,最离不开董卓之人。。。”
“怪不得前些ri子,来我府上,原来是发觉了貂蝉之事,来找我商议!”
想到这里,李儒不由一叹:“可我那时,却是真的病了,不然岂能有今ri之失?
而就在李儒患得患失之际,董卓看着场中群臣丧胆,无心吃喝,心中满意之下,就说道:“诸位,且静一静,咱家有话要说!”
见满场之人,瞬间无音,董卓大为欢喜,就正式宣布道:“咱家yu今ri之内,便搬入郿坞久住,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群臣们生怕董卓这一次,又要来个什么即兴表演,故而这时,都是一副颤颤惊惊模样。
不料听了董卓说完,稍一思量,都是大喜,当即就以王允为首,齐齐贺道:“丞相此举,实在英明!”
而张济,樊稠听了这话,顿时起身,一齐道:“在下愿率飞熊军三千,为丞相护卫郿坞!”
董卓大喜,当即应允。
王允也是欣喜,就看向李傕,郭汜二人,等其发言。
不料等了老半天,还不见其有丝毫动静,王允面sè不由就是一沉,心情烦闷起来。
“莫非。。。事情有变?”王允暗自思咐着,感到了一丝不妙。
而司马寒可不管王允如何作想,当即就是起身,带出华雄,就像董卓请命道:“恩相,在下和华将军,愿为恩相戊守京师!”
董卓见了华雄,小小吃了一惊,旋即就是恍然,大笑道:“你二人有此心,甚好,甚好!”
说着,董卓却是奇怪,“咱家自个都迁守郿坞去了,这二人还敢留下,莫非不要命了?”
而司马寒见着董卓表情,也是瞬间明了,心中就不由冷笑:“你还真以为缩在郿坞就万无一失了?”
“虽然我已经干掉了李肃,但是天晓得你这蠢物,会不会又被其他人诓骗出来?”
司马寒心中鄙夷,嘴上却道:“多谢恩相!”
而这时吕布,看着华雄和司马寒二人,已经像是在看死人一样,不住冷笑了。
然而王允此时,却不像吕布那般乐观,看着李傕,郭汜二人迟迟不动,冷汗早已打湿衣襟,沿背津津而下,“难道。。。这两人也被司马寒说动?”
就在王允忧虑无比之时,李傕果然也没有让其失望,拉着郭汜起身,也是学司马寒说道:“恩相,在下和郭将军,愿为恩相戊守京师!”
虽然司马寒一直注意着,然而这时忽的听到,依旧是一阵错愕,惊喜之情,顿时流露于面。
而董卓也是吃了一惊,再看李儒时,顿时大为满意,眼神之中,尽是夸赞之sè。
“真是贤婿,早晨咱家还担忧没有采纳他计,使他不快,”这样想着,董卓愈发满意:“没有到他不声不响之间,竟就说服了这两胆小之辈驻军留守,彻底帮咱家稳固了京师!”
想到从此两边来往不惧,逍遥痛快与执掌大权之间,可以随意选择,董卓顿时大笑,就答应李傕道:“你二人有此心,亦是大好,我答应了!”
听了这话,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吕布脑筋再慢,此时也觉得不对了,等见到王允一副哀相,更是明白了十分。
当下大怒,就起身反驳道:“父亲大人,这怎么使得?”
“若是全部都留在洛阳,怎么保证父亲安全?”
不料李儒听了,当即反驳:“温候,你怎能将自己忘了?”
只见李儒这时,风采全然显现,大悲之后,接着大喜,使得他仿佛再世为人,心中决策全部融汇贯通。
因此当下一见吕布反对,就立刻发觉不脱,而他要辩过吕布,又实在是简单至极,只听其接着问道:“莫非,温候不愿保卫丞相?”
于是只这简单的一问,就几乎要逼出吕布冷汗。
吕布本就心虚口拙,加上李儒向来辩才无碍,当下连忙住嘴,诺诺道:“不敢,不敢,只是提醒!”
而董卓见了,还以为吕布忠心,不由大喜,当下见事情已定,便不再说,只劝众人吃喝。
吕布无奈,散席回家后,便闷头喝酒。
不料正自烦闷之际,忽的就见一家仆入内,就道:“大人,有客来访!”
“哦?”
吕布向来少有走动,来客不多,当即便问道:“是何许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何故变心()
董卓之宴散后,王允府内怨气沉沉。
王允,士孙瑞,黄琬三人,各自坐着,面sè郁郁,都是烦闷不堪。
“可惜,可惜啊!”
只见这时,士孙瑞就叹道:“若不是司马寒搅和,李傕哪有这胆子留下?”
黄琬听了,也是叹息:“是啊,若是京师无人,我等只需遣一能言之士,假借天子名义,必将董卓诈来诛杀!”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王允闷闷道:“如今董卓走了,洛阳却依旧铁桶一般,什么举动也不能有了!”
士孙瑞道:“不知道诸侯联军,如今怎样了?”
“哈哈,”听着这话,黄琬苦笑:“仅剩的曹cāo一军,也在昨ri,因为粮尽撤走了。。。”
“哎。。。”连环计功亏一溃,王允惆怅不可言。
三个汉家忠臣聚于一处,却是已经无计可施,只有不断叹息。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三人愁,司马寒却是欢喜。
只见这时,司马寒和华雄才一离席,就再次被李傕宴请,入府议事。
司马寒自无不允,得了消息,立刻就动身而来,入了李傕府上。
结果才一入座,就发觉不但郭汜也在,连贾诩也是赫赫在列,司马寒一惊之下,顿时明白贾诩地位,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地下。
而在一思量,顿时明白了十分,当即大笑道:“文和欺我!”
贾诩也是笑:“实在是将军明智!”
而李傕,郭汜二人,听了这话,却是摸不着头脑,就听李傕问道:“文和,你欺司马将军什么?”
贾诩笑答道:“其实之前,我并未告知司马将军,主公愿意留守。”
李傕闻言愕然,再看司马寒时,当即动容道:“将军真是好气魄!”
司马寒听了,却只是苦笑,暗道:“若是我之前知道,哪还会去找华雄?就留你二人做替死鬼,岂不正好?”
这时司马寒心中感慨着,也彻底是明白了为何当ri相见,贾诩不肯多说。
“若是我今ri挺身而出,他再跟上也不迟,若是我今ri畏缩不前,他便可依原计行事!”
想到自己行事,全在贾诩意料之中,司马寒不由苦笑,“怪不得他每每算无遗策,原来是将雪中送炭,变为了锦上添花,等到局势被其改变,计才施出!”
想到这,司马寒再看贾诩那一副少年模样,不由敬佩道:“先生谋定而后动,鬼神不可测也!”
贾诩听了,虽然面上依旧微笑,但是心中却是微动,暗赞其大度的同时,也回敬道:“在下不过一小吏,如何当得起将军这般过誉?将军汜水关之火,虎牢关之策,才是真正鬼神莫测!”
司马寒听了,心中愈发欢喜。只是一想到其竟是享年七十七岁,不由失落起来:“如何不早点死?”
不料这时,见其余几人,已经开始商量起了防守事宜,司马寒也就收起胡乱念头,专心听着。
而一边听,司马寒还一边朝众人之气望去。
于是就发现只有李傕,郭汜二人,气象稍有改变。
这二人面目,丝毫英雄气也无,只是浓眉大眼,粗糙面皮,只是虽然相貌不过平平,但两人之气,却是不凡。
只见这时,才得了董卓之命驻守京师,本命之气就顿时从原先一片金黄,突破到了如今的黄中带青之sè。
看着两人,结合历史走向,司马寒便觉略有所悟:“这显然是此二人即将趁乱而起,大权在握,方才促使其命格获此突破。”
当下心中了然,不过司马寒却非但不羡慕,反而冷笑:“这等人命格再高,也不过是为真龙开路,等到他们将坏事做绝,真龙正好斩之,既得面子又得里子!”
想着,司马寒就不由联想到了故事之中,为主角提供各类资源的反派boss。
而在司马寒胡思乱想之际,就见众人已经是商议出了结果,由贾诩最终定案:“各自把守一方,遇事相互支援!”
这话公平至极,于是四人都是满意,而刚好樊稠和张济离开,于是恰好就是司马寒和华雄顶上缺口。
当下再商议了些许旁枝末节,一切完备之后,司马寒和华雄便依次告辞,各自打道回府。
司马寒出了李傕府,心中欢喜大功告成,便决定回去也设一宴,好好放松一下,顺便招待一下那些降将。
毕竟晾了这么久,想必也都懂了规矩,也是时候认识认识了。
“何况,这次任务,离结束也没多久了吧?”
司马寒一路骑在马上想着,临近到了自家府邸,还不见阳气消失迹象,不由就有些奇怪。
只是这时也不在意,就召集麾下诸将,在自家宅院内设宴,共同庆祝。
不多时,众将齐聚,一次入座。
司马寒自是坐于首位,左手是以张梁为首的冥土近臣,右手是以张宝为首的新近降将。
当下足足二十余人,分坐两旁,司马寒在上面看着,眼神扫着右手边,简直是喜不自胜。
毕竟,这些都是黄巾余党,每一个都是气运不浅,就算是最差的,本命气都有赤红之sè。
只见这时,一根根赤红之气遥遥挺立,使得满场红气氤氲,红光弥漫,而其中混淆着的几根黄气,更是让司马寒心动不已。
而这些黄气之中,又数臧霸最好,本命气已经是黄中带青,格局斐然。
而张宝次之,本命气和张梁一样,都是金黄,但也是不错。
然后又有周仓,廖化两人,本命气已经红中生黄,高出其余诸将一线,而根据司马寒的估计,这二将命格,未来必然还有突破,再不济也是一片金黄的格局。
毕竟,一个跟随关羽到死,一个乃是ri后蜀国先锋,无论如何,都可以说的上是黄巾军中,下场最好的两个了。
而司马寒看着,也是若有所思,“张角三兄弟天生命格富贵,可是后天一朝不慎,便身首异处,末了,反倒不如当初手下两无名小卒。”
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暗自jing醒。
当下又看着众将吃喝,各自说了几句,安抚一下之后,司马寒便将张梁喊了过来。
待其靠近,司马寒便问道:“如何?这些ri子以来,你可摸清了他们信仰?”
“除了陈宫,臧霸,本就不是我太平道中人,其余诸将,全部都摸清了!”
张梁轻声回应着,说完却又皱眉道:“可是,我等并不知道他们何时身死,难以把握牵引时机,总不能一直准备着吧?”
司马寒听了,却是笑道:“无妨,我可算出他们死期!”
张梁早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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